暮晚表示一点儿都不想看到那几个小屁孩儿,宴会一结束就领着云纪离开了。
宴会结束之后,暮云深装了好多没动过的吃食到后山找暮云浅去了。
暮云浅知道今天是族长的寿宴,早早地就到后山等着了。等着她的云深哥哥带好吃的过来。
暮云深看到暮云浅的第一件事不是问好,而是看她腰间有没有带着自己赠送的礼物。
看到同心结安安稳稳的挂在她的腰间,暮云深这才开心的将食盒拿给了她。
“云浅快吃,这是我从宴会上拿来的,都没动过,还是热的!”暮云深殷勤的给暮云浅介绍着,期待着得到她的一声夸赞。
暮云浅看着眼前鲜香四溢的饭菜,口水直流,不停的念叨着:“云深哥哥真好,云浅太喜欢你了!”
听到了“喜欢”两个字,暮云深耳根子泛红,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你……你快吃吧!”
说完便站起了身子,假装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暮云浅欢快的吃着食物,才没有注意到暮云深的怪异。
宴会结束,客人们也从园子里离开,在暮家下人的带领下四处观光去了。
暮顷带着一帮长老偷偷的回到了书房,一路上贼眉鼠眼的,看见年轻的小姑娘都会多瞟几眼。
弄得人家以为暮家的族长长老们都是群好色之徒。
然而被当做好色之徒的暮顷和长老团们并不知道,还在火热的讨论的着宴会上的姑娘们。
七长老的小本本上记了好多的名字,后边还有详细的批注,就像在搞情报一样。
比如:
云依依,女,十三岁。云家旁系子弟,天赋尚可,修为筑基前期。容貌清丽,气质甚佳,可为云深妻。
暮以歌,女,十一岁。暮家旁系子弟,天赋一般,修为练气八阶。为人乖巧,百依百顺,可为云深妾。
叶寒烟,女,十四岁。叶家嫡系子弟,天赋尚佳,修为筑基中期。冷傲清寒,貌美如花,可为云深妻……
长老团在暮顷的主持下就小本本上的女孩子们开了个讨论会,商讨着暮云深的相亲大会该如何的安排。
神经一向大条的四长老提出了个不错的建议:“不如让一群孩子们吃吃喝喝,说不定聊着聊着就看对眼儿了呢!”
二长老一巴掌拍在四长老的头上,满意的说道:“不错嘛,四弟,脑袋灵光了!”
“那你打我干嘛?”四长老摸着脑袋,眨巴这眼睛,一脸的委屈。
然而配着他大糙汉子的外表,让其他长老直反胃,一个个的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砸。
还是暮顷劝慰着:“你们打四弟干嘛呢,太过分了吧!”
四长老刚要感动,却听到暮顷补充道:“你们忘了来干嘛的了?还是云深的事情要紧啊!”
众长老连连应是,留下四长老独自伤怀。
最后众人商定,明日下午举行赏秋宴。他们几个老东西陪各大势力的老一辈在惊梦园东侧聚会,其他的小辈全丢到西侧去,制造出云深接近姑娘们的机会。
如此做法,不仅不突兀,还显得与时俱进,富有人情!
暮顷摸着胡子,满意的点着头。
站在碧湖边假装欣赏景色的暮云深突然打了个冷颤。
完了,又是这种不祥的感觉!
“云深哥哥,你好像很紧张诶——”暮云浅抬起头,很是好奇。
她嘴里包的满满的,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脸上还沾着点心屑,活脱脱一个忙着进食的仓鼠。
暮云深压下心中的异样,叹着气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小心的擦拭她的嘴角。
一边擦还一边蹙着眉轻声的训斥着:“急什么急,一会儿呛到怎么办!东西都是你的,吃完了再说话!”
暮云浅拼命的点着头,使劲儿的吞咽着嘴里的东西。
咽完之后,她抬起头用大而明亮的双眼真诚的看着暮云深,说出了让暮云深生气不已的话。
“云深哥哥,你好像我的爹地哦!”暮云浅声音拉长,强调着自己的真诚。
暮云深憋了一口老血,捂着额头是又气又悲哀。
莫非他真的错拿了老父亲的戏本?
“不,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暮云深气急败坏的反驳着,把暮云浅惊得一脸呆滞。
半天暮云浅才回过神儿来,点着头磕巴的回复道:“嗯,哦……你确实不是我爹,我爹是暮禾。”
暮云深惆怅极了,总是和云浅说话不在一个世界怎么办!
惊梦园里,宫恒看着暮晚离开就想跟着去,却被宫怜生给拉住了。
难得的,宫恒没有听他三哥的话,赌着气的挣脱了三哥的钳制,朝着暮晚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知是他挣脱的动作太过剧烈还是怎么的,宫怜生拧着眉,眉宇间带着痛苦的神色。
宫恒离开了很久,宫怜生还是伸着手,保持着刚才拉他的姿势不曾变化。
宫怜生蹙着眉望着宫恒离开的方向,身上笼罩着淡淡的凄凉和孤寂。
宫怜生死死的咬着唇,敛着眼眸,就像被抛弃的孩子,充满了无助。
“怜生——”身后传来醇厚的呼喊,宫怜生不由得僵直了脊背。
他握着拳头,脸上立刻换上了顺从的笑容,转过身柔柔的喊道:“二伯——”
来人就是宫家现任族长,宫恒的父亲,宫怜生的二伯,宫朴!
宫朴将手掌放在宫怜生的肩膀上,眼中带着质问,笑中带着冰寒:“恒儿去哪儿了?”
宫怜生强忍住肩上传来碎骨般的疼痛,扯着笑脸柔弱的回答:“恒儿去找暮家那丫头了,我已经让人偷偷的跟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宫朴收回了手掌,打量着身姿娇柔,我见犹怜的宫怜生,点头说着:“很好!”
宫怜生应和的笑着,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走吧,先随我回去,恒儿就让他玩儿去吧。”宫朴淡淡的吩咐着,说完就朝着暮家安排的住处走去。
宫怜生低着头,顺从的跟在身后。
宽大的衣袖里是他死死握着的拳头,血色淡薄的嘴唇被金咬着,眼里是无尽的恨意。
“走那么慢,你是在干嘛呢?还不快跟上来!”宫朴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宫怜生迈着步子连忙听话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