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打开系统后,系统的积分这些日子并没有质的突破,依旧在一百七八十万晃荡着,姜德直接搜寻船只图纸,很快一份份古代船只的打造图纸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每一个价格都不菲,让姜德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知识才是第一生产力。
北方的...那就是这个沙船了,明代技术,要十万点积分,还真贵!
姜德咬牙兑换了出来后,拿着一个皮箱子走了出来,对正再闲谈的众人说道“来,看看这个图纸,这也是那个福建人送给我家的。”
说着,姜德打开箱子,取出图纸,吴迪怪异的看了一眼这个图纸,这些图纸的纸都是上好的宣纸,但从颜色上看,怎么都觉得是崭新的...
姜德打开,吴冰二人又凑了上来,看了看说道“小郎君,此船极佳啊,宽、大、扁、浅,必可在北海称雄,而且我看这船也可以在河中作战,当然了,在河中还是以轮船为先。”
姜德问道“水战以远攻为先,如果安装投石机,这样的船能装几台?”
吴冰想了想说道“这要看投石机的大小了,战船上安装投石机的做法从汉代就有了,也没什么难度,我看着福船两千料的可以装六台,但位置要固定,所以不能同时对敌。沙船要大一些,恐怕能装个八台。
但小郎君,海上风浪极大,如果要装投石机,恐怕对船只的安全性有所影响呢。”
姜德本来是想先用投石机,后期再使用火炮,毕竟火炮的打造不光光需要时间,价格也极为高昂,但听到吴冰这样说,也想明白了,投石机和大炮不一样,大炮平日可以放在甲板里,而投石机只能裸露在外,使得重心上升,相比之下,的确会使得船只稳定性下降。
许贯忠开口说道“主公,如果是水战,以远攻为先,投石机虽然威力巨大,但其体型过于庞大,如果小型的又往往威力不济,何不试试床弩呢?”
姜德想了想说道“你们知道最强的床弩射程几何吗?”
牛皋说道“我在西军问过,床弩分为几种,最强的便是八牛弩,他的箭都是木杆铁翎,如同标枪,从城墙射去,可达千步,如平地而射,也有七八百步吧。可这样的床弩即使是西军,也为数不多...”
姜德听得不由吐了吐舌头,千步,这即使是后世的步枪杀伤距离也没这么远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所谓的八牛弩号称要七八十人才拉得动,制作工艺也极为复杂讲究,根本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后世中也有不少人想试着复制出八牛弩,结果射程才两百米,还有人表示古代床弩应该真的只有两百米的射程,说这些话的人,辽国著名统帅萧挞凛深夜想和你聊聊....
虽然八牛弩这样的东西姜德没办法搞到,也不知道怎么做,至于工艺姜德虽然可以兑换,但姜德已经偷偷看过了,要恐怖的一千万点积分,这已经是姜德暂时系统中可以见到最贵的东西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这毕竟是古代弓弩的究极武器,就连此时的辽国用了百年时光也没有得到八牛弩的制作工艺,其实八牛弩别说辽国没得到,后面的金国、蒙古都没有得到,元朝灭宋后,曾经到处抓捕工匠想复原八牛弩,都无法成功,但此时也已经有了火炮,慢慢,唐宋的八牛弩就彻底失传了。
许贯忠对姜德说道“主公,八牛弩得之不易,我等可以先以普通床弩替之,日后慢慢计较。”
姜德点点头说道“那好,就先用床弩,我想到了在水战中增加床弩威力之法,等日后有机会再说,先以安装床弩为设想打造船只吧,对了,给那些床弩的四周安装一些防护,莫要直接曝露其外。”
吴迪听几人说的热闹,对姜德拱手说道“小郎君,如你真的有心争雄,我虽然不懂天下大事,但也猜到小郎君需要先掌握黄河一段才可吧,黄河之上的大宋水军,战力颇为不俗呢,小郎君可有计较?”
姜德好奇的问道“难道吴小娘知道其虚实?”
吴迪点头说道“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过,我朝水军,南多北少,但北方有辽国在,而南方并无大敌,所以北方水军虽然少于南方,精锐程度却胜于南军,京东路的登州,河东路的潞州和保德军,陕西路的秦州和陕州都有水军驻扎,尤其是的登州水军,其和辽国相望,最为重要,号为极边,常屯重兵,教习水战,旦暮传烽,以通警急,有澄海水军弩手两指挥和平海水军两指挥,为我国第一水军。”
姜德看向许贯忠,许贯忠也点头说道“我朝分禁军、厢军,南方水军多为厢军,而刚刚吴小娘说的却都是禁军,厢军多为巡查地方所用,所以战力不强,而禁军却是战兵,战力较强,我曾经游历过登州,那里的水军每到四月便屯兵于驼基岛,八月回转,以备辽国。
他们的战舰也多是车船为主,多长几十丈,善于水战,不善于海战。”
吴迪接着说道“除了车船外,还有多桨船、钩槽船、海鳅船等,他们也有专门用于海战的海船,并不简单。
小郎君想用海船战天下,恐怕第一个关卡便在这登州了。”
姜德嗯了一声说道“这样说来,登州水军不除,我等恐无法成事,好,我记下了。
吴小娘,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你先帮我试着打造这几种海上战船,我要都是两千料以上的,钱财不是问题,你明白吗?等打造完毕后,告知于我,我来查看后再说其他。”
吴迪点头说道“必当如小郎君所愿。”
姜德看向吴冰二人说道“我在北方也需要打造船只,这样,你们二人中自己商量,谁和我一同前往北方?”
吴廉说道“还是我去吧,冰爷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奔波的好。”
吴冰哼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年纪大了,不中用?我高数你,我为吴家做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吴廉苦笑了一下,姜德挥手说道“那就吴廉去,你们这里要实验新式船只,吴冰师父年纪较大,经验也比较风范,你在这里,我更加放心。”
听到姜德这样说,吴冰这才作罢。
安排妥当后,姜德又等到各地油坊、琼楼把钱都还给了各个债主后,带着许贯忠等人坐着海船一路北返,这一路,他们看到了来来往往的船只,也遭逢了大海浪,让姜德等人对海洋有了一种更加真实的认识,等到了登州时,姜德特意以劳军的名义近距离观察了一下登州水军,发现登州水军虽然装备的确不错,但此时的辽国皇帝也是一个爱玩闹的主,根本没有和宋国开战的打算,使得登州水军也没有什么备战意识,颇有一些外强中干的味道。
——
“对面就是辽国了吗?”在海船上的姜德看着远方说道。
面色还有些发白的许贯忠点点头说道“是啊,对面便是我中原百年大敌辽国了。”
姜德摇摇头说道“我看辽国气数将近,十几年内恐怕就要亡国了。”
许贯忠笑着说道“希望如主公所言吧。”
姜德指着远处说道“许先生还记得我说的女真吗?从这里北上,应该就能到其所居住之所。如果我没有猜错,那里正有一群野蛮人在崛起,而且很快就会危及到辽国的统治。”
许贯忠看了看远处的大海说道“这样的话,岂不是我等的机会?”
姜德嗯了一声说道“女真的战士大都是从深山老林中走出来的,拼**,我们宋人很难是对手,唯一可以比拼的就是我们的装备和我们的纪律!”
许贯忠心中明了,想了想,对姜德说道“主公,如果辽国真的要发生内乱,我们是不是可以火中取栗,如要征战天下,诸军中以马军为先,但我国少马,虽可少量走私,却难以成军,不如我们先想办法和女真联合,取其马匹,送其粮饷。
一来,我等可提前探听其虚实。二来,也可以增加我军战力。”
姜德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只可惜没有合适的人手,女真为蛮夷,不讲礼仪,我国普通商人前去恐怕只会吃亏啊。”
许贯忠心中记下,准备日后再说此事。
——光明顶
“什么?吴家船坊已经被人买下了?”方腊瞪着眼看着面前跪着的探子。
“回禀教主,确实已经被买下,据说是从大名府来的富商路过明州,顺手买下的。”那探子低头说道。
“顺手...真的有这样顺手吗?”方腊眯着眼睛说道。
一个坐在方腊旁边的白发老人站起来说道“教主,此事我看应该只是巧合,我明教刚刚开始招兵买马,连教中也没有多少人知晓我们准备兴建水军的消息,何况是外人。”
方腊点点头,抚须说道“我明教兴于南地,日后起事必然以水军为要,虽然可以召集民船为己用,但在宋军水师面前恐怕难以相拼,我故而准备暗中掌握一些船坊打造战舰,没想到刚刚开始,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出师不利啊。
罢了!既然如此,就换一家吧,反正那些贪官污吏好收买的很!”
老人点头说道“教主英明!”
方腊又对下面说道“但那坏我等事的人也不可放过,可知晓是何人?”
探子抬头说道“传言是琼楼之主,内黄姜德!”
“内黄姜德?”方腊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对旁边几人问道“诸位可听过这个名字,我为何觉得颇为耳熟?”
一个道士打扮的走出来说道“此人我有所耳闻,乃宜家油坊、琼楼幕后东家,在济水之畔炼制玻璃,传闻其不过几年,家有财富百万,和其师兄卢俊义并称大名府首富。”
方腊打了一下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此人如此聚财,难道没有什么官吏打他的主意?”
那道士回道“此子也算聪明,找到机会拜了大名府留守梁世杰为姨夫,蔡京之女为姨娘,这样算起来,便是蔡京的孙儿了,还有谁会动他?”
方腊哼道“原来是蔡京的门下犬,我等此时还不宜惹得朝廷注意,此事便就此打住吧。”
——梁山
“宋公明哥哥真的要走吗?”晁盖对吴用叹道“昔日我等蒙难,宋公明哥哥也来告知我等,端的义气,现在我等有好日子过,我本还想劝说其上山,为何突然要走?”
吴用轻摇羽扇说道“晁盖哥哥,我看宋公明哥哥恐怕是看不上我们梁山众人啊,大概是觉得我们不过是贼寇,早晚会被歼灭,现在和我们混在一起,日后说不定还会被清算吧。”
晁盖哎了一声说道“我看不会,昔日我等不过是逃犯身份,宋公明哥哥也没有嫌弃我等,我看还是要走一趟宋家庄,我与其好好说说才是。”
吴用想了想说道“也罢,郓城县内,都在我等掌握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请晁盖哥哥乔装打扮一番,带上刘唐、公孙先生,否则出了万一,吾等都无法和寨主交代了。”
晁盖嗯了一声说道“说来寨主已经离开了半年多了,也不知道是否安康。”
吴用也叹道“是啊,如今我山寨又多了几个头领,却都没见过寨主,听说寨主已经到了江南,也不知道如何了。”
二人又说了一阵,晁盖便带着刘唐、公孙胜和三四个卫兵,拿了扑刀和一些礼物骑马到了宋家村。
——宋家村
前文说过,宋代的小吏不是官,而是从各民户中选出来的,像宋江这样的押司位置,一般都是富户才能做得,宋江能用金银结交天下好汉,其殷实的家境是其最大的底气。
宋家村中有一个巨大的庄院,占地二十多亩,便是宋江的家,宋江有兄弟五人,分别叫宋海、宋河、宋江、宋清、宋淮。而宋江为老三,兄弟五人中的三个都没长大,成人的只有宋江和其弟弟宋清。
“我说三郎,这押司做的好好的,为何要走呢?还是去青州那么远的地方。”宋太公拄着拐杖坐在上位对宋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