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也没和这些江东贵族们打过交道。燃文???.?r?a?n??e?na?`c?o?m?
不过他一脸的满不在乎,根本没把这些纨绔放在眼中。
徐祚和吴安一打听出来的是个军候,也没有在意,依旧扯着马谡和他笑闹。
徐祚指使了一个小孩儿出去一趟,安排人收拾马车。
等到收拾完毕,这才一同出门。马忠吩咐丁奉安排几个亲卫,取了钱自带着,免得花用着不便。
众人上了街,原本嚣张的几个小孩儿立刻就变得贼眉鼠眼起来。他们躲在车厢里,一会儿掀开帘子看看这边,一会儿掀开帘子看看那边。
马忠莫名奇妙,不过他远来是客,只得将疑惑按下。
马谡可顾不了这么多,好奇的问道,“几位贤弟,这是为何啊?”
徐祚听了脸上有些尴尬,讪讪的笑道,“没啥。”
马谡纳闷的又看了吴安一眼。
吴安却很没心眼的直接说道,“现在柴桑城里大人多,我们得躲着点。要不被人看见出来玩儿,又得挨骂。”
卧槽!
马忠顿时觉得自己混到和这帮人一个水准,真的是很lo很lo。
吴安说完,徐祚也觉得有些没面子。
他偷偷看了马忠一眼,见马忠没有流露小瞧他们得样子,又高兴起来,觉得这人值得一交。
谁料徐祚目光转回去,接着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大喜过望的转回头来,“对了,有军师在外面罩着,咱们是不是也能去喝花酒?”
马忠的真是无奈了,这都是什么叼人?
好在吴安明显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大声嚷嚷道,“没意思没意思,咱们去串串他们的军营吧。”
马忠对这小子也是叹为观止,喝花酒要钱,串军营却是要命啊。
马忠只能闭眼装起了糊涂。
百里川终究是年少好奇,看着两个和马谡聊的热闹,很快也加入了他们的话题。
虽说百里川知道的不多,但也没再露怯。
白开心和百里仲将出身都和百里川差不多。都是生在浪荡军中,一边流浪,一边杀戮长大的孩子。
白开心早早的拜了马忠为师。
百里仲将却是百里将臣身死之后,马忠从荆南回来寻到的。
马忠对这个孩子很是喜欢,就收养在帐下。
百里仲将试探着搭了几句话,就认真的给那几个纨绔做了自我介绍,“我叫百里仲将,我要成为像哥哥那样的人。”
纨绔们显然对他那什么哥哥不屑一顾,嬉笑一阵就没人理会。
这让年幼百里仲将有些气结。
马忠也懒得敷衍这几个孩子,靠在车壁上装睡。
走了多时,就听徐祚嚷嚷了一声,“到了。”
马忠本来就没睡着,他在车上颠簸的早就受不了了,闻言如释重负一样跟着那些纨绔下了车。
马忠抬头一看,眼前正是一个不大的绸缎庄,小门小脸的看着不怎么气派。
徐祚也觉得有些没面子,用皮鞭就冲手下的仆役招呼,“给老子丢人,给老子丢人!”
马忠连忙喝止,“好了!这里就不错了。”
那个下人听了连连点头,“公子,这里可是柴桑最好的绸缎铺子了。”
徐祚听了将信将疑,“是吗?”
那仆役小心的说道,“但凡是有头有脸的豪族哪个出来做衣服的,他们都是有绸缎商人定时卖上门去,由管家买了绫罗绸缎,交给府里的女仆做的。”
徐祚本就草包,对这些日常的经营没什么概念。
听了之后,连忙瞧其他人脸色。
马忠对此倒是相信的,这个时代哪有什么市场经济。
能够贩卖的了绫罗绸缎的大商贾都是按照季节,前往各郡各县,随后直接找上门去卖给那些豪强世家。
零碎的绸缎铺子,还真是不多。
见其他人脸色都是茫然,徐祚又瞧了瞧马忠,没看出什么不满的神色,这才骂骂咧咧的说道,“好了,别在这里现眼了,赶紧去把店主唤来。”
那仆役连滚带爬的进了绸缎铺子,不一会儿,绸缎铺子的东家就战战兢兢的迎了出来。
徐祚见他拱手,懒得和这样身份的人寒暄,大声说道,“好啦,你快些替我这大哥,还有几位弟弟量量尺寸。我要从你们这里坐几套成衣。”
那东家早从仆役那里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心中叫苦不迭,却又不敢拒绝。
只得委婉的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店里心灵手巧的绣娘也没几个,怕是时间上……”
“时间?”徐祚记起要紧的事来,猛一拍脑袋,“对了,这些衣服天亮之前就要,要是没做好,老子就来砸了你的店。”
那绸缎铺子的东家听了吓得面如土色,只知道苦苦哀求,“这怎么可能?”
那吴安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不可能,你这种小铺子才多大本钱,这柴桑城里想来也多。我们懒得一家家去着了,你去办妥就是。”
马忠情不自禁的看了吴安一眼,这小子倒还机灵。
那绸缎铺子的东家这才恍然大悟一样,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赶紧把人往里面请。
马忠往日的衣物都是随便凑活的,仰仗着朱宁的修修剪剪倒也算是合身。
这次倒是着实的定做了好几套。
马忠又给手下的身边几人也定做了几套。
那店东看着数目颇多,一脸的欲哭无泪。
马忠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笑着回头吩咐丁奉取钱。
丁奉从后面车上提出来一个带着盖的箩筐,重重地墩在地上,随后将盖一除,露出了里面黄澄澄的铜钱。
丁奉恶狠狠的瞪了那个东家一眼,“要多少钱,自己来拿,要是拿多了,小心你的狗命。”
那个东家何曾见过丁奉这么凶神恶煞的家伙。
只是,他也不数,光粗略打量一眼,就小心翼翼的说道,“怕是还不够。”
“额……”丁奉挠挠头,有些尴尬。
他也不争辩,自己嘟囔了几句,又去车后抱来一个大大的箩筐扔在地上。
大量的铜钱蹦落着溅了一地,“这样呢?”
那东家都有些不敢答话了,只偷眼去看马忠这个看上去能当家的。
丁奉咂了咂嘴有些心疼,但他在人前也不输面子,又去车后提了一个满满的箩筐扔在地上,“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