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家人中,大多数人家都是相互帮一点小忙。比如:谁谁去了城里办事的可以请他帮忙捎点东西,邻里之间家里少了点酱油小葱等不值钱的小物件也都能相互借借。
王郭氏就是靠着这样的道理时不时的为自己的家贪点小便宜,只不过大多都是只借不还。
搞得邻里之间很是窝火,借吧,次数太多,自己家也吃亏。不借吧,那王郭氏的破嘴就能把他们家“小气吝啬的”的名声宣杨到整个新叶村和其他一些周边的村子!
本来她以为她这样说了莫瑜碍于面子肯定会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捎她一程。
可惜,就连和莫瑜朝夕相处的林清都不一定能猜得透莫瑜的心,就她一个连莫瑜都每见过几次面的王郭氏怎么可能了解!
莫瑜任然一言不发的慢慢品味着手里的香茶,完全把马车外的王郭氏无视的很彻底。
王郭氏嚷嚷了半天,话也越说越难听,但马车里仍然不见回应,好似里面没有人一般。
眼见马车越了越远,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追,拿起袖子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了一路她都累了。
“呸!发了一点小财就瞧不起咱们这些乡里乡亲!小气吧啦的活该当初短腿,老天真是瞎了眼把他腿给治好!”王郭氏啐了一口,朝着远去的马车大骂。
“哟!我说王大嫂,这可是马车!不是村头那牛二家的驴车。不是谁想坐就能做得上的!就你那粗俗样,可别把人家的马车糟蹋脏了,你可没钱赔!”
“对啊,人家现在可是大地主、大财主。载你?你是什么身份?”
“呵,也就你这个脸皮厚的人能说的出这些话了,还诅咒莫家?!你要骂可别带上咱们这些‘乡里乡亲’”
在一旁看了始末的好几个村妇笑嘻嘻的嘲讽道。尤其是最后的那句‘乡里乡亲’说的最重
她们心里可是门清!今年之所以能过个富裕的年,这全部都要靠莫瑜当初向他们新叶村收购神回山上的野物。她们今年也不会个个都有新衣穿,杀鸡宰猪的好不快活!
在心里她们可感激莫瑜了,对于王郭氏那破烂嘴把“乡里乡亲”的都拉下水,要是惹恼了莫瑜,那今年的钱去哪里赚啊!
再说了,有谁家的农妇会挂不知耻的巴上别人家的车厢。
这可不是那能坐好几个人,面朝天没有顶棚一目了然的驴车。
这车厢可是封闭的,而且里面还有一个男子呢!
再说了,这莫瑜升级到大财主之后就已经与他们不同了,身份都不同了怎么可能还会理会王郭氏?!
“呸!也就你们这些小马屁精拍他的马屁!乡里乡亲的帮个忙怎么了!”王郭氏朝农妇们吐了一口痰,羞恼道。
“乡里乡亲帮个忙?你有见过隔壁刘家村的村民找刘家大财主帮忙的吗?!你是他们家人亲戚还是朋友啊!让莫家的帮忙?笑话!”在古代人的心里,地位等级是深深的印刻在骨子里的。
只要不威胁到自己本身的生命,他们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绝对是敬畏的。
“哼,我家的妹夫可是秀才!到时候考了个举人回来可不是莫瑜能比得过的。”王郭氏得意洋洋的寽寽头发,藐视了一眼村妇们,好像此刻她已经就是举人的大嫂了。
要不是有这一层关系在,就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攀上莫家那高大上的香车宝马。
“喷。”一位农妇止不住的笑喷了,神秘莫测的说道“你们家那个王香莲年初二没有来娘家走亲吧?”
“怎么?没走亲怎么了!你家隔壁出嫁的女儿不也是没有来娘家走亲吗!”只一句话,王郭氏就跳了起来,自从年初二王香莲没有回娘家时她就已经隐隐有些担忧了。只不过都被她压下去了而已。现在被人当众挑出来,她立刻就爆了。
“我家隔壁那是出嫁好几年的了,自然可以不用回来。你家的哪位可是刚刚出嫁。这第一年就没有回娘家可不是个好的……”农妇笑了笑,她们早就看王郭氏不顺眼了。仗着不要脸的德行占了她们多少便宜!
“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听说王香莲嫁的那个秀才家的可是个好/赌的!而且她家的婆婆是个悍妇,我前几天回家就看见那王香莲大冬天的泡在河里洗一家子的碗筷呢!那手都冻得粗都有萝卜粗了!”一个农妇是出自王香莲嫁到的那个秀才村子里的,喜滋滋的说着自己的第一手八卦。
当初,她可是隐约的提醒过王香莲的,只是她不听,还当她们嫉妒她嫁的好,在骗她。
“不是吧,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围的农妇呼啦啦的围过来,一脸的兴奋的追问那向来高傲的鼻孔朝天不轻易理人的王香莲的悲惨遭遇。
“她嫁给那秀才本是个好赌的,要不然人家秀才他娘怎么可能会去求娶王香莲那村姑?还不就是因为好人家的女孩都不愿意嫁到她们家,这门亲事才轮到王香莲的。要知道秀才随随便便的也能娶个城里的姑娘的!何必要在村子里面找啊……”知道实情的农妇侃侃而谈,到豆子般把内幕说了出来。
王郭氏苍白了脸,再也不理这些农妇们,匆匆的跑回家跟自家的顶梁柱商量商量事情去了。
马车上,林清欲言又止的看了好几遍莫瑜,莫瑜老早就注意到了,就是想逗逗媳妇。
“说吧。”适可而止的度莫瑜把握的很好,看够了媳妇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就立马开口了。
“刚刚那个王大婶骂的那么难听你怎么不生气?”林清在听到王郭氏骂他们的时候她就已经恼火了,要不是莫瑜拉着她,她都要跳出来和她理论了。
她可不是白莲花玛丽苏,能轻易的就原谅当初她和她家的妹子来他们家闹的事情!要知道当时她可是一肚子的火啊!
刚刚王郭氏骂的话都是这么难听怎么来,简直就是把他们当作十恶不赦之人来看待了。
“清儿,那王郭氏只是一个农妇。与我们的身份是不同的,要是我们刚刚和她口舌之争那才是掉我们的身份呢。安静的不理会她,竟能保全我们的身份,也能让周围的人看见她粗鄙丑陋一面。你放心,就她那样为夫一只手指头就能悄悄的虐她个生不如死。”丑人多作怪,莫瑜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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