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棺材外形非常奇特,前端小、后端大,呈梯形状,在它身上,盖板、底板和边板用整块青铜打造,浑然天成,拼接的没有任何缝隙,完美无瑕。青铜打磨光滑匀称,每一块材料斜面对称,呈形后的每部分体现出前小厚大的斜面,两侧旁和盖板却又斜中带弧。
大头后端、前端小头、顶部、两侧青铜棺材,“福禄寿”其中一个吉祥字都没有,全是神秘莫测的诡异鬼画符,除了青色外,其上还有色彩斑斓颜色加入,立粉、贴金的等技法,隐隐有古代唐三彩绘画风格,青铜棺材,色彩层次分明,绚丽有序,线条飘逸流传,单单就这口青铜棺材,其考古价值就弥足珍贵。
“是谁这么干,好好棺材不埋与土中,偏偏葬在水上,这么明目张胆”
宗景文正目不转睛盯着霸气侧漏的巨峰,惆怅若失,头脑中毫无头绪,不知要怎么办。突然一口棺材跃入眼帘,古老沧桑又怪异,也没大惊小怪,依旧安稳坐在石凳上,托着下巴,盯着缓缓而来的青铜棺材,喃喃自语。
就在这个诡异的地下世界,仿佛不是在地球上,出现任何诡异事,也无需大惊小怪。
时间逝去,青铜棺材漂浮到八角亭一米外,停下,“哗啦、哗啦…….”水声乍起,打破了仙岛的寂静。它就这样从水中缓缓站立了起来,水花四溅,动静极大,以它为中心,形成一个螺旋式漩涡,湖水在不断翻涌沸腾,波纹一圈圈向外扩散。青铜棺材前端朝上,后端立于水面,白雾聚集周围,厚度看不清,云里雾里。
“咔嚓”声,似乎房门被推开,青铜棺材的盖板向右打开,与右侧板呈九十度,没有脱落。并不大的棺材中,无数黑气聚集在其中,翻滚涌动,黑如墨汁,深不见底,一丝黑气泄漏出,就会被周围无数白雾驱逐进去。
忽然一个人影从棺材中缓慢走出,隐入与黑白气雾中,看不间具体容貌,身型小巧却丰腴,是个女子,身穿深红色宫裙,丝绸顺滑却单薄,隐约可见旖旎风光,飘逸唯美,下半身隐与白雾中,腹部平坦,却又显得肉肉的,胸前高耸凸起分外惹眼,只有两块布条往上勒紧,凶器逼人。
头上秀发乌黑亮丽笔直,长发及腰,无发髻、发叉、耳坠等等,随性洒脱。脸颊上蒙着黑色面纱,看不出容貌,眸子不大,却极其有神,黑白分明,如黑色珍珠,眼睫毛修长,眨巴眨巴间,风情万种。柳叶眉,衬托出三分英姿,七分美丽,肌肤白皙如雪。
蒙面女子只是缓步行走,可三两步,就直接穿透八角亭,俏生生站在宗景文右手侧,双手执礼置于胸前,害羞低下头,视线向下,眉头微微皱起,知书达理,声音轻柔悦耳,却极为缓慢问道:“公子,有礼。”
说来话长,可只是片刻间的事。宗景文是一时看呆,条件反射站起身,面对这古典女子执礼,不知如何回礼,不自然的回答道“您好,小姐。冒昧打扰,多有冒犯,恕罪、恕罪。”
红衣女子伸出白皙右臂,动作从容高雅,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不带任何凡尘俗世,高洁美丽。极有此地主人风范,缓缓坐在石凳上,背脊挺直,睁着双深邃眸子,盯着身侧宗景文,从上往下仔细打量,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公子,能够突破重重险关到此地,实属不易,不知所来何事?”
宗景文心中是七上八下,对方很定不是个普通人,说不定连人都不是。万幸对方可以沟通,不是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她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腥味,鱼腥味,可又被一层女儿芳香覆盖,隐隐露出一丝威压,就好像面对一座高山,需要仰视。
深呼吸,努力放松自己,才重新坐下,面对扫视过来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心肝脾肺肾看透。没办法,谁叫她是此地的主人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其实也并不想来,有个朋友被诡异黑花带到这里,我只是想救出她,对了,她是个女鬼。”
“女鬼,呵呵,的确来了许多,皆入它腹中,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公子于那女鬼是何关系?”
红衣女子听见女鬼二字,发出银铃般笑声,伸出右手,握住被黑纱遮挡的嘴巴,双眼中尽是笑意,两只眸子仿佛会说话,深邃、沧桑、智慧、温顺等等,此时就如调皮的女孩,一举一动皆透露着纯真。
“朋友,它早前还想吞下我”
“自不量力,想吃你者,皆被贪婪蒙蔽,自取灭亡。奴家知晓,公子所来何事,可奴家承若过,必助他守护此地,可如今封印衰竭,脱困早晚之事尔。且与公子尚属老交情,奴家只要你一个承若,就挪动昆仑一角,助公子夺得宝物。”
宗景文姿势端正,腰杆挺直,双手相互紧紧握着,不太敢直视身侧曼妙女子,有种自惭形愧感。可她缓慢极有磁性话语说出,声音极有韵味。宗景文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懂,莫名其妙。两人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牛头不对马嘴。
“小姐,我不知道您在讲什么?”
“迟早公子会知晓,只道愿是不愿,如愿意,也顺手可救下那女鬼”
“愿意,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公子一如既往的爽快,保证奴家安全离去,不在追究奴家责任,且答应奴家三件事情,现在还没想好是哪三件。”
“抱歉,我不确定自己能够做到”
“奴家相信公子,必定行,那你算是答应呢!”
红衣女子两只白皙手掌,轻轻拍打着脸颊,两只眸子上下左右溜溜转,盯着身侧男人使劲瞧着。眸子闪烁,露出个极为开心笑容,仿佛偷腥的鱼,得了便宜的小女子,占到了极大好处,轻轻娇笑出声。不给宗景文开口的机会,站起身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人就在空中,接连闪锁着,红衣女子就悬浮在巨山前。
宗景文心中疑惑丛生,根本就不认识她,正待问个来龙去脉,可红衣女子却自顾自走了,好像害怕自己会反悔般。马上站起身,走到栏杆前,仰望着头盯着天空中漂浮女子,大声高喊道:
“小姐,我们不签订个契约什么的吗?”
“你的信誉,奴家信的过。公子做好准备,当出现入口,你即刻跳下去,不可早也不可晚,否则将前功尽弃尔”
红衣女子轻飘飘悬浮在空中,微风吹起她的万年青丝,发丝偶尔间遮挡住她容颜,红色轻纱随风摇摆,曼妙身材尽显无疑,双脚在虚空中,闲庭漫步,在通体黝黑巨峰前散步转动。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俯视眼八角亭中男子,漫不经心言语,如任何事情都引不起郑重其事。尘封千百年记忆,看着熟悉身影,遗忘的记忆又重新出现在脑海中,是时候该出去了。
红衣女伸出白皙玉臂,轻轻落在通黑山峰上,原本寂静地底世界,“轰隆”一声乍起,天空中一道碗口粗的紫色闪电劈下,接连不断,电闪雷鸣,一阵阵狂风刮起,仿佛要席卷整个世界,石破天惊,如世界末日。立于黝黑笔直霸气山峰前的红衣女子,突然本体在变大,两米、五米一直到百米大小,隐入白雾的双脚露出。
从平坦腹部以下,是条长长的大鱼尾巴,红色鳞片密密麻麻,既美丽又锋利,闪烁着红芒,异常耀眼,灵动尾巴深入湖水中,不时冒出,如传说中的美人鱼。
人首鱼身的红衣女子,尾巴浸入水中,开始用力拍打搅动,整个湖泊开始沸腾,湖水仿佛有了意识,开始向巨峰上的红衣女身上攀爬,速度奇怪,直到把她百米身体覆盖。红衣女依仗巨大身体,如蛇如龙,在黝黑巨峰上旋转缠绕住,整个身体不断往上扭动。
而这似乎触怒了某位存在,碗口大雷电不断劈打在红衣女身上,天雷道道猛烈,如刀子的怪风刮着,无孔不入吹佛着红衣女,可这一切对他没有多少威胁,庞大却灵活的本体,一路往上攀爬而去,直到看不到她身影。
这个碧蓝湖泊也够怪异,被抽离不知多少立方水,可却没有水位下降,尽管红衣女不见踪影,可依旧持续性向巨峰上抽离,形成一条透明水龙,缠绕其上。
这突变来的太过迅速,宗景文都还没缓过来,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水花四溅,水龙、美人鱼接连出现。湖心处于风暴中心,八角亭就悬浮其中,如大海中的孤舟,随时都有覆灭可能,可现在还维持着。
宗景文仰望着巨峰,红衣女口中的昆仑山一角,只是一角就如此庞大,那本体都无法想象。双手握拳,嘴巴张开,惊的下巴都掉下,美人鱼,难道红衣女子是条美人鱼,可本能上感觉她不是。
“轰隆、轰隆…”持续响起,天崩地裂,仿佛整个世界要坍塌,从天空中不断掉下流火、陨石、小山,向宫殿、田野、森林、鬼火处砸落,如世界末日,毁灭着地下世界。
越演越烈,发出震耳欲聋巨响,昆仑一角终于向后倾倒,出现一丝缝隙,深不见底湖心处,突然出现一个黑洞,宽不过一米,可却深不见底,向两侧排斥湖水,如泉眼。
知晓这就是入口,宗景文果断抓住机会,一个跳跃,控制着身体,准确跳入黑洞中,眼前漆黑冰冷,感觉身体不断往下跌落,四周撕扯力加大,似乎要撕碎其中男人。
宗景文跳进入口后,没有维持三秒,黑洞消失,昆仑一角恢复原处。突然一个苍老冰冷声音淡淡说道:“你敢违背主人意志,死。”
“呵呵,就你这点残念,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再也不想待在这个暗无天日鬼地方,我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