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如初就起了个大早,好好梳妆了一番。这接下来感觉是有一场硬战要打,打不过可能她以后的日子都不太平了。
昨晚想了一夜,给了自己一个字。便是:忍!
这半月从淳爷那里也得知了不少玉府的信息,玉王爷生性冷漠多疑,朝廷上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听他差遣。据说先皇还在世的时候,便赐其禁军军符,至今登基的新皇都未曾拿回来。
据说,下月玉王爷寿辰过后,爵爷和淳爷就要各自搬去自己的府邸,并拥有属于自己的封地。
“初姐姐在想什么呢?”一旁的芍药细心为她戴上梅花簪子问道。
宋如初苦笑道:“前方布满荆棘,在想能过活下去的办法。”
芍药一惊原本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原本她一直以为爵爷之所以让宋如初去曼妙阁,是因为对她重视了起来。可宋如初这一番话,让她心里打颤。
“姐姐何出此言?”
“也没什么,你就在这长苏殿带着,另外告诉李信,这宫殿帮我打造一处暗门,以被不时之需。”宋如初仔细的交代着。
李信是玉淳阳的好友,也就是精通建筑之人。自他看见宋如初给他的图纸后就惊讶不已,世间竟还有如此神奇的房屋构造,当真让他大开眼界。
“芍药知道,初姐姐要小心,芍药夜夜都会在门口等你。”
宋如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道:”我说布满荆棘,你就当真啊!傻瓜,放心吧,即便前方凶险万分,我也应该有能力应对。”
应该……有吧……
毕竟……姐姐可以未来几千年以后的人,伦阅历,也算是老人了!
曼妙阁。
宋如初来的时候算是晚了,王爷的妾室们都已经准备开始练习。
“咦,你就是初王妃吗?”苏婉晴看见宋如初站在门口,歪着脑袋看她。
宋如初不禁都看傻了,哪里来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一张娇柔的脸犹如初夏粉荷,樱口琼鼻,明眸闪动,肤若凝脂。头上系着一条粉色的缎带,长长的垂在身后,再配上一身藕粉色的罗裙,显得格外的可爱俏皮。
宋如初走上前,莞尔一笑道:“你是?”
“晴儿见过初王妃。今日可算是一睹芳颜,真的和下人们说的一样,姐姐真的好好看。”苏婉晴小跑过来拉着宋如初的手甜甜的笑着。
一旁的阮绫罗轻哼一声,一双看似媚意天成的丹凤眼瞟了一眼宋如初道:“晴妹妹怎么对什么人都那么热情,小心被害了都不知道。人家可是会耍手段的人儿,还是离的远的,免得爵爷罚你。”
苏婉晴嘟着嘴,小声道:“我看着初姐姐就挺好的。”
“小丫头不懂事,姐姐这是好心提醒你。如今爵爷除了锦小姐以外,最疼的就是晴妹妹,妹妹可要担心点,别让人钻了空子。”站在阮绫罗右侧的上官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
宋如初上下大量了下这上官璃,果真是国色天香,面容艳丽无比。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身着淡蓝色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宋如初心底觉得好笑,这主子穿的那么少,也不嫌冷!她可以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严严实实的,就差没贴个暖宝宝了!
正当大家有些擦出火药味的时候,不远处一女子盈盈而来,一身碧绿色罗衫清新脱俗。白皙的脸颊上那颗我见犹怜的泪痣,显得更加优雅。
“哟,是锦王妃啊!”上官璃最先识初白锦儿,毕恭毕敬的行礼,但语气似乎也没有那么好。她冷哼道:“现在这玉府内各个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知哪天她们回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走过的路,过于肮脏。”
听到这句话,白锦儿脸色一青,身形都有些站不稳。
早年来王府的人都知道,从前她只是王府的一等婢女,但这婢女的好处就是,是玉爵天的贴身婢女。她忍辱负重,咬牙坚持到了今天为的是什么?那个他深爱的男人突然转变态度,对她呵护了几年,为了又是什么?
“各位主子,王妃。时辰不早,我们这就开始练习吧!”汐女官似乎看出了什么,急忙对着大家厉声道。
宋如初看了一眼汐女官,就惊呆了,心里不由暗道:“我靠,这女官长的跟大力水手一样。”
“奴婢知道各位主子都是金枝玉叶,练习着踏歌多少会有些辛苦。但玉王爷五十寿辰在即,还望各位主子多多担待。况且……每年寿辰的领舞之人都可向玉王爷讨一个愿望,这愿望多半是能实现的。”汐女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飘过了现场所有的人,最后定格在白锦儿身上。
“这踏歌之舞的精髓在于“亲地”,即松膝、倾胯的体态必然会使重心下降,加之顺拐蹉步的特定步伐,‘抑扬兼用、缓急相容’……”
汐女官在长篇大论的说这话,宋如初的脑子就像猛被灌进水泥一样的泥泞不堪。她真的很想说一句:要不要这么残忍,文言文?
正当大家为一个极难动作定型的时候,上官璃看了阮绫罗一眼,别有深意的一笑。阮绫罗一个退步,手肘正好抵到宋如初的胸骨,用那高的要死的伊人舞狠狠踩下。
这特么的真狠!
‘哎呀’,宋如初迅速抽脚,没想到因为后退一步力道太大,竟把白锦儿撞倒在地。
只见白锦儿踉跄倒地,宋如初自己也没稳住平衡,屁股咚一下着地。她急忙跳起来,也顾不上疼痛,拍了拍屁股,想要伸手去扶白锦儿。
没想到,另一大手先她一步,温柔的将她扶起。
众人一直行礼:“见过爵爷。”
玉爵天扶起白锦儿,将手中的药膏递给她。白锦儿一愣,才发现自己手臂有所擦伤。她看了玉爵天一眼,微微垂眸,心里一阵失落。以前她受伤,玉爵天都会帮她撒药粉。可是,如今……
她缓缓将药粉洒在自己受伤的手上,没有说话。
玉爵天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宋如初道:“刚解了你的禁足令,就不安分了?”
阮绫罗一脸着急的神情道:“锦妹妹有没有伤着,哎呀,我说初妹妹你也太不小心了。”
宋如初此时真想冲过去抓着那贱人的头发就是一顿暴打啊!特么的睁眼说瞎话能说道如此冠冕堂皇,还当真是楚王朝第一人!
然而,现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