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失望的……”因为他仍然解不开他的父皇为什么因为这块儿地毯把他的母后禁足。
“啊?失望我跟你母后没关系?还是说你希望我是你母后?”林致闷笑出声。
她不知道南宫临海到底失望什么,她还没有窥探人心的本事。
有的只有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她的逗趣问题,惹得南宫临海锤了她一拳。
“休要胡说八道。”
“切,开个玩笑都开不起呀?”
“父母岂可拿来随意玩笑?呆瓜,你未成年吧?”
“你听我声音像是未成年?你才呆瓜呢,呆头呆脑的!行了,不拿你父皇母后开玩笑了,不过说起来,你还挺大度,我都占你便宜当你娘了你就打我一拳,哈哈哈。”
“住嘴吧,小妖精!”南宫临海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刚才被林致的言语冒犯,心中真的没有那么生气愤怒!
他觉得身下这块儿地毯在不知不觉的迷惑他!
这么一想,他就在这里坐不住了,利落起身就要飞身而下。
手臂被拉,拉他的正是刚才睡着的疯子。
他的眼神清明,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样子。
南宫临海知道他一直在装睡,因此并没有很惊讶。
“把它带走。”疯子说完这句话率先离去,没有给南宫临海留下多余的思考时间。
“哎!咱们俩到底谁听谁的?你给我回来!”南宫临海进退两难,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一走了之。
疯子走的背影是那么的潇洒又让人咬牙切齿!
“遇到他就没好事!”南宫临海狠狠一甩衣袖,把个袖子甩得呼呼生风。
看看身后一动不动的金丝羊绒地毯,南宫临海脸颊蹦的紧紧的,眉头平平,面无表情。
林致觉得他此时此刻心理活动定然少不了。
见南宫临海弯下腰任劳任怨的开始卷地毯,林致匆匆喊道:“放了我!求求你!我不跟你回去!你应该也不想带我回去吧!”
南宫临海不动声色的接着手中动作,对林致的话语置若罔闻。
“住手,快住手,我让你快住手!我不跟你回去,你没听到吗?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了!”
“哦,你要喊什么?”
“当然是喊救命!”
“然后呢?呵呵,然后被你喊来的人见到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觉得你跟他们喊救命,他们会帮你还是帮我?”南宫临海说话间,地毯已经卷了一半儿。
“就,就算那样,就算你现在能把我卷起来,但,但你能拿得动我吗?!”林致据理力争,“就算能拿得动,王爷就不觉得没面子掉身份吗?!”
“不觉得,本王从来不知道面子为何物。哈哈哈,早没有面子了!”
“你!你松手!你放开我!我不跟你回去!”林致已经在驱动狂风,但毫无用处,只因南宫临海手腕上的镇魂铃随着他动作不停的晃动着,响着!
林致绝对不会说自己怕那劳什子玩意儿的,被人捉住弱点,那她还有逃跑活命的机会吗?
“本王知道你怕摄魂铃,不光本王知道,疯子也知道,他知道的比本王清楚的多。小妖精就别再挣扎了,没用!”
被拆穿心事,林致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怪胎!跟屁虫!别人让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还是不是王爷?!疯子是你的主人吗,你这么听他话干什么!狗腿子!怎么一点儿自己的主见都没有!真够让人瞧不起的!”
“碰!咔咔咔!”
重物狠狠落在屋顶上砸裂十来块儿青色瓦片。
在醉梦楼里,正在饮酒作乐的几个人明显的看到从房顶上落下来的茫茫灰尘。
“老板!怎么回事?房子要塌了吗?”这是一桌普通客人中的一个。
老板是个圆滚滚的胖老板,人送外号笑佛爷。
他是醉梦楼表面的老板,负责安排人事通往地下世界以及为普通民众服务。
此时笑佛爷呵呵笑着晃动着身体一路小跑过来赔礼道歉,让他们稍安勿躁自己出门查看一下情况!
安抚下客人后,他再次晃悠着身体走出门,整个背影看着跟只肥硕的大鸭子一样摇摇摆摆。
大堂里顿时一阵哄笑声,顺便被小二请到了另一张干净整洁的桌子,为了赔礼道歉,老板已经许诺为他们重新准备一桌子可口小菜以及酒水。
这次买卖对笑佛爷来说绝对是赔了的。
此刻的房顶上,南宫临海正在跟林致进行口水大战。
林致从未想过南宫临海骂人的功夫这么溜,溜的她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半天回不过神来。
此处省略一百句泼妇骂街流氓打架之语。
由于太过粗俗不堪,以及语速过快,导致林致只能听清楚娘啊狗啊草啊的熟悉字眼。
笑佛爷出门查看的结果就是“啥事没有,房顶简陋该修了”。
实则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流不息滔滔不绝。
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过堂堂王爷对着空荡荡无他人的房顶污言秽语,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又忧虑不已。
就这么愣呆呆的被南宫临海镇住,夹在腋下奔腾与各个房出一句破碎的话。
“王,爷,威,武,霸,气。”
不是林致不好好说话,实在是卧室里几乎没有风,所以她的声音才虚虚软软的断断续续。
“怕了就好!”
南宫临海的卧室很大,也很奢华。
多余的赘述就不说了,单单林致身下的跟她差不多材质的羊绒地毯都比她大很多。
除了这一样不同,还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她的颜色基本是金黄与银白相间,而身下这一块儿也是一溜的暗紫,接近与黑。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一个不留神,南宫临海这小子竟然脱起了衣服。
精壮的身躯让人血脉喷张,结实的肌肉和腹肌,实在让人垂涎三尺。
“脱衣服沐浴!”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南宫临海快步走进一道暗门。
林致估摸着应该是通往浴池的地方。
扑通扑通跳的心脏,让林致好一阵自嘲。
幸好那小子只是把外衣跟上衣脱了,好歹没脱裤子,要不然她就真的要无地自容,掘地三尺把自己给埋了。
“老不休羞啊!啧啧啧!”林致的脑海里还在放映着刚刚南宫临海脱衣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