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事情为查清楚之前便私下结论,整个族人的性命自然与你的决定息息相关!身为族长,这点决定都如此草率!”曾素沙哑的声音怒斥道。
绿衣族长甩袖道:“我想姑娘想错了,如若不相信本族长,直说便是!”
“快说!你把郁芷弄哪去了?你们族人滥杀无辜,你这个做族长的都不管!”曾素道。
“看来姑娘真是不理解本族长,那姑娘请回就是,无须多言。”绿衣族长说道。
曾素起身将匕首放在他心间再次重声道:“快说!我的朋友在哪?”
“姑娘实在粗怒,蛮横,无礼。本族长为何要告知于你?给你条生路,门在那边,自己有多远滚多远。”他指着不远处散发浅绿光的结界说道。
曾素用尽力气将匕首花开他胸膛的那一层稀薄的衣服说道:“给不给说?不说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绿衣族长看着自己衣服被曾素的匕首划开,胸肌立刻显露头角,曾素看着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他的胸肌,又尴尬的瞧上他的脸庞,族长立刻向曾素妩媚的眨个眼。
曾素顿时间一脸羞涩的遮住双眼说道:“你干嘛呢?我郁芷在哪啊?”
族长见她这羞涩可爱的话语一出,便哈哈大笑起来,带着些逗气说道:“哈哈,和郁芷还蛮像的。可是你刚刚扎我很痛的,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被你向挆菜一样剁掉了,还真是过分!”
“你不会是那个球吧?”曾素收起匕首回忆刚才的那一幕幕,她睁大双眼说道。
族长说道:“你说呢?还不是为了救你们,为了让你们不被地下那把锋利的剑刺伤。”
“啊?你怎么不早说呀,那郁芷在哪,你和她认识?”曾素呆萌的问道。
他边走边说:“跟我来,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比这次伤得还要重,她因为翅膀掌握不好方向,于是老是一个人爬上这直冲云霄的树,然后从那上面直接降落,每次翅膀都会被刮伤,也就是因为她的血才救了我们。她的血很神奇,一滴便可提供给整个禁地的藤条们,每次跳下来的时候都会经过这里,在与空气摩擦的过程中翅膀一次又一次的被旁边的树刮伤。第一次来的时候,她的血复活了我,于是我便将她护在自己的藤条之上,本以为她会被这伤口折磨的不敢来第二次了,结果他隔个两三天就来,于是我族的藤条们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都纷纷集中在此。”
“天啊,郁芷居然修练得这么艰苦,难怪她的灵力提升的如此迅速,原来这就是最大原因,她源于勤奋。”曾素夸赞道。
族长说道:“她那坚韧不拔的性格深得我欢喜,于是每次都甘心护她,且是用尽全力。可你今天一出现,居然把我养了一个月的头发给噼里啪啦的减掉了,说说怎么陪?”
只见前方悬挂在半空的藤条开着花,魅力十足,曾素调侃道:“哇,郁芷这不仅养了你们这年老的一家子,还养年少的呀,剪这点头发算什么?还不足郁芷鲜血的亿万分之一呢。”
“报!族长,不好了,郁芷小姐不行了!”这时有一侍卫跑过来向他报道。
“快去瞧瞧。”两人急匆匆上前,郁芷侧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发丝凌乱,肤冒冷汗,整个身体不停颤抖,看起来十分严重。
族长上前便二话不说便帮郁芷输入灵力,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帮郁芷愈合翅膀上的伤口。整个人也跟着冒气虚汗,气喘吁吁。
“噗”的一声,口中吐出一团热气腾腾的黑血,染黑了他的牙齿。丫鬟急忙扶他坐下,到一口多年以来用晨露酝酿出来的清茶。他微微张口,还没将口中含的清茶顺下便又重新吐出一口黑血。
旁边的丫鬟们焦急如焚的问候道:“族长没事吧?”
他未说话,只是摇摇手示意自己没事,有仿佛对她们说着“不用担心我”,这句话代表着安慰,安慰那些担心他的人。
没想到他对族中的下人都这么好,曾素只觉得他与众不同,迷人眼球。他咳嗽着对曾素说道:“姑娘,你好好照顾你的好朋友,如若有事便唤这些丫鬟通知我便是。”
曾素看他两眼迷离,仿佛在下一秒就匆匆睡去,试问这是困的?还是累的?都不是,是伤的。
曾素看着他一身青色广袖衣,再看看他胸口上被自己划破的衣服,他与她开玩笑道:“怎么?看上我了不成?”
曾素羞涩道:“狗屁!我是看在你救郁芷的面上关心一下你而已,仅此而已!你别想歪啊,千年老头。”
他喘息着道:“懒得和你贫嘴,我有些累了,你自己好好照顾她。”
曾素傻傻的站在原地,她此时此刻最想干的事情居然是上前去扶他,可这动作一出便被他制止了,他嘴角依旧藏着一丝浅笑:“没事,小伤。”
曾素看着他颠簸的身姿,像是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下楼梯是才缓缓走了两三下便晕在那里,恍恍惚惚中曾素快速冲上前去扶他起身,他依旧笑着说:“没事,姑娘,可能是我太累了吧,连路都走不稳当了,实在惭愧。”
“来人啊,快请太医呀。”曾素已经向丫鬟们叫喊半天,整个屋子里充满了她的回声,但她们就是无动于衷。
有时候身边最熟悉的人居然比陌生人还要无情!
她又大声呵斥道:“没听见吗?你们!”
其中有位丫鬟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种情况,太医来了也没用,族长这是缺乏灵力导致的,在歇息几天就好了,况且这已经没有太医可来了。”
曾素没有丝毫犹豫,听丫鬟们这么一说她立刻将双手打开,为他度上几百年的灵力。他看着她的侧脸,心生情愫。
他的症状还为缓解过来,便有侍卫上前通报道:“报!族长,藤族前方结界处有几万大兵前来,此次似乎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