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香是说真的,陈桂枝的大伯曾经就是当地有名的裁缝,而陈桂枝的母亲就非常希望自己的儿女能从他们大伯身上学到手艺,不惜教他们常到大伯串门,看他们大伯做衣服,然后偷偷的学,因为那时候大伯已经明示,他的接班人只能是他的儿子,就算是女儿也不行,侄子侄女们更加不可能了。
关于一些基础的东西,大伯还是教的,后来到了特殊时期,他的手艺也没有了用武之地,跟大伙一起回乡下上工下地,后来慢慢的也不把这门手艺藏着了,有时候有空的也会指点他们几句,特别是女孩子,因为出嫁之后家里面缝补的衣服就靠她们了,因为自己做的衣服比外面买的成衣便宜要很多,所以大家都不兴到外面去买衣服,有些家庭自己不会做的,也会买了布料,到镇上的缝纫社里面,叫里面的师傅帮忙做这样子也能省上不少。
言归正传,陈桂枝其实还是挺有天分的,这这些年来全家人的衣服都是她一针一线自己做起来的,没有分家之前,也是一大家子的衣服,都让她来做,做了几十年衣服,所以对于她来说,这满满的都是经验。
对于陈桂枝的手艺,杨培敏也是认同的。
沈宜香就看着她说道:“我现在后悔了,小时候没有跟我娘好好的做衣服,要不然现在我不用重新学了。”她也是看到刘大姐来了之后,她打算重新把做衣服的这门手艺捡起来,她也不是真的不会,只是仅仅学会了却不肯再沾手了,因为她以前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做一名裁缝的。
杨培敏也不打算干预她的决策,要是他需要帮忙的话,这次也尽量的帮她就是了。
跟刘大姐那边打过招呼,沈宜香有空的时候可以过去转转。
杨培敏也不管她,自己虽然躺在床上不能乱走乱动,但是也把自己每天的计划安排写下来,就照着上面写的事情来做。
因为功课多,另外服装那边的事情也多,还有准备咱要回乡下过年的事情,所以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闲,充充实实的,她也就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了。
下腹现在总算是没有疼了,可以下床走动了,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失而复得的那样子,这种重新下地的感觉真好。
不过随之而来的孕娠反应,让她觉得非常的郁闷,开始觉得胸闷作呕,闻不得油腥味鱼腥味,口味也变得越来越挑剔起来,常常因为不对口味吃不下饭。
沈宜光也觉得很头疼,不吃东西怎么行呢?他也是想尽了办法,虽然沈宜香的厨艺现在进步了很多,但是往往,杨培敏觉得不对口味。
在周围邻居那儿打听了一个大娘,做菜蛮好吃的,平常大家家里面有做席的都请她过去掌勺。
沈宜光就找到了她,请她过来帮忙做两餐饭。
杨培敏笑跟沈宜香都不同意,因为觉得浪费钱,沈宜香觉得她自己能做,做不好的可以学是可以进步嘛,而杨培敏觉得自己也能做。
最后两人吃过王大娘的饭菜后,再也不说那样子的话了。
这是杨培敏喜欢的,她怀念的一种家乡的味道,王大娘竟然擅长做南方菜。有王大娘过来帮忙,沈宜香的时间更加宽松了,她有更多的时间到缝纫社里去。
杨培敏也要准备考试了,考试就在这几天,考完试就要放寒假回家过年了。
所以杨培敏可以下床走动后,慢慢的走着也去学校了上课了。
尽管有李悦过来帮忙补课,但杨培敏还是发现自己落后了很多,就赶紧地把这些落后的补回来。
强忍着孕娠反应听课,还好自己不是很强烈,专门挑重要的课来上。
这边紧张的准备考试,沈宜香则欢欢喜喜地准备东西回家过年了。
前几天老家那边来信,陈桂枝现在可以下床了,说是已经好了,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她也是现在早早的准备要过年了,让他们不用担心家里面,言词间充满了喜气。
现在太阳好,陈桂枝把家里面全部的被子被套之类拆出来,特别是杨培敏这边的,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儿爱干净,所以重点把她的房间打扫了好几遍,把里面的东西也擦洗了好几遍。
有邻居过来串门看着她天天的在这儿拆洗东西,就问起她来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要知道她的病才刚刚好。
这些天都是这样,旁边的李家也是再清楚不过了,黄桃跟别人聊起天的时候就说:“沈家的这个新媳妇特别的讲究,就算人不在这里,也可劲的往家里面折腾,这不?你看,沈家婶子,洗的是不是全部都是她儿媳妇的东西?不是我说,这也太不应该了,要知道沈家婶子的病才刚刚好啊,前些日子一直还在炕上下不来床,病的很严重了,你们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出过门了?”
跟她一起八卦的妇女就点点头,“是挺长时间没有看过她了,我还以为她家儿子心疼她不让他继续上工了,在家里面享福去了,没想到是在家里面养病。”
“哎呀你这是真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上次她不是掉到那个水沟里面了吗?可凶险了,要不是人发现的早,命都没有了,前段时间我还专门上门看过她了,你们不知道她瘦的可厉害了,说话也费劲。”这是另一个八卦的妇女。
黄桃就点点头,“所以可想而知那时候病得多严重啊,几乎要准备后事了,可是她家的儿子儿媳妇儿都没有回来看她一回,她儿子在部队里面走不开也就算了,可是她儿媳妇儿也仅仅是在上学,也没啥重要事都没有回来。”说着她就摇摇头。
“现在病刚好,就赶紧下床的把她儿媳妇儿房里的东西清洗好几遍,等他们回来,他娘这样子,不知道他们回来睡不睡得安心。”黄桃又是摇摇头,一副为沈家儿子儿媳妇不应该的模样。
几个妇女听着她的话也点点头,“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