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就着大院后面的一个小操场走了两圈,各自说了说校园的人和事,看着天色暗下来,也就回了宿舍。
杨培敏再陪着乐乐玩了会儿,很快也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炖了鸡还有猪肘子,沈宜香帮着陈桂枝做的饭。
杨培敏现在又过上了猪的生活,睡醒了就等吃的样子。
到了晚点,沈宜光还是没有回来,其他人都回来,他让人带话回来说是要开会。
所以也就把他的那一份菜留出来,等他回来再吃。
吃饭期间,陈桂枝看了好几回,都没有看到沈宜光的身影,又是叹了一口气,“吃饭也要忙,也不知道在哪儿开会,送些饭过去就好了。”
沈二牛就道:“这里是部队,阿光身上任务重,说明队里比较重视他,往些年他还不能有空回家呢,现在咱们过这边来,你也要知足才行。”
陈桂枝不好意思地笑,“看我。”
杨培敏很能理解,给她夹了地块子鸡肉,“当娘的都是这样的。”
“看看,敏敏就理解我这当娘的心情。”陈桂枝笑眯了眼。
大伙吃过饭。
离睡觉还早,也没啥事情,杨培敏就拿出了毛线织起毛衣来,给肚子里的小家伙织的,虽然乐乐有很多,但是她希望这个是女孩子,就想织点粉粉的小衣服,沈宜月姐妹看到也加了队伍里来,陈桂枝也笑着拿过鞋底给沈宜光纳着,沈二牛就陪着乐乐在玩玩具,厅里放着个炉子,烤着火聊着天,又忙东西,温馨宁静。
大家虽然都没说,但是都等着沈宜光回来。
到了八点半的时候,杨培敏就有些受不了,直打起瞌睡来,乐乐的生物钟也要睡觉了。
陈桂枝就赶紧让她回房,给乐乐冲了奶粉,这小家伙这几天好带得很,困了也不嚎,吃饱了就睡了。
杨培敏觉得他应该白天玩得不肯睡,现在没精力不够了。
而沈宜光还没有回来。
杨培敏也不等他了,给他留了纸条,锅里有钣炉子上有热水。
半夜起来给乐乐喂奶换尿布,看到他回来了,睡得很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样累坏了的样子,杨培敏轻手轻脚地给乐乐收拾好,重新躺了下来,心里面一片的安心。
尽管第二天早上又不见了沈宜光的人影,但她知道,他一定是为父母妻儿在奔波着。
今天是初二了,在部队里的年味不算浓,但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但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很多人就笑不出来了。
部队里出事情了,野外训练的一个队伍雪崩了,现在消息不明确,无法确认人员安危。
杨培敏心里也揪成了一团,沈宜光这早出晚归的,不知道有没有队伍里。
陈桂枝比众人都受不住地软倒在地。
大伙赶紧把她扶起来。
“娘,没事的,宜光没有说去野外训练,野外的一般得离部队十天半个月,他虽然晚回来了,但是人也是有到家的,我看应该不是,咱们再等等,他一会传消息回来的。”
陈桂枝强撑着点点头。
沈宜月给她倒过杯热红糖水,“娘,我看都没事儿,他们这些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这一点点儿雪崩算得了啥,一定会迅速解决人平安的。”
罗大花带着三个孩子也急急走了进来,开口就道:“你们也听到消息了?我家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跟着一块……”神情也是一片焦急。
杨培敏让她坐下来,“没事没事儿,你家的一般都没有太重的任务,你不用担心。”
罗大花握过她的手,点点头,想起来眼前的弟妹应该比自己还着急呢,自己男人的职责她是知道的,跟着外出的机会也不大,所以自己虽然也是担心,但心里面下意识地又觉得,他很大可能没啥事,人家这天天带队训练的人还没有说啥呢。
“弟妹沈兄弟也一定会没事的,你顾着自己的身体,别太着急了。”缓过神来的罗大花赶紧安慰起杨培敏来。
杨培敏点点头,“我相信他一定会想着家人孩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平安归来的。”
罗大花重重地点头,也一时无言,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消息了。
外面的楼极处过道脚步声迭起,还有说话声。
一片的嘈杂声传来。
罗大花与杨培敏对视了一眼,她道:“我出去看看是咋回事儿。”
杨培敏也站起来,“我跟你出去吧。”她心里面也是安不下来,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在说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些消息。
罗大花点点头,“咱们就到门口听听,你别凑上去。”
俩人出了门口,这些热闹是在文晴家门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个军嫂在向文晴打听着外面的消息。
“文同志听说你家的懂团长也赶了过来,不知道你这么有没有啥消息?”
“对啊对啊,那边现在是怎么情况,有没有人受伤啊?”
“就算不知道那些消息,你这儿应该也知道那个队伍的名单吧?不知道我家老程在不在里面。”
“求求你告诉我吧,我这心就像是被油煎过一样,一刻都不得安宁。”
文晴被人堵在门口不得进宿舍,她脸上满是无奈的神色,“大家听我说,外面什么情况,其实我也不清楚,大家再等等,一定很快有消息传过来的,要是我接到什么消息也一定会跟大家说好不好?咱们是军嫂,就应该有军嫂的觉悟,男人在外面保家卫国,我们也是后方的战士,给他们料理好一切,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拿出自己的临危不惧来,拿出我们军嫂应有的精神来。”
“男人都生死不明,我们哪能坐得住,不管咋样,这消息不明是最难熬的,文同志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只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哪真不能控制住自己……”
“可不是,她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他男人没有出去,所以才说的那么轻松。”
文晴脸色冷了下来,盯着说话的那人,义正言辞地把她批评了一顿,最后还说,再是这样搅乱军心,就记过处理。
把气势运得足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