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马,提着一把钢剑准备徒步走进面前这一片小山包群。
主帅在后面说道:“何爱将我提醒你,你只要再往前走几步,立刻就会被山里的穆环山的军队发现,他们可能会马上逃跑。所以你要以最快的速度,给我们找出一条进攻路线来,让我们趁他们逃跑之前赶到山里消灭他们。你刚才不是问我怎样才能相信你么?现在我告诉你,山里一共有差不多三千人,我们这次能消灭的人数越多,我对你就越信任,反之我们消灭的人越少,我就会越怀疑你。”
我朝后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群:“看上去你只带了不到一千人,就想去消灭人家三千?”
主帅傲气的说:“准确的说我只带了六百人,这我还嫌多了呢,你只负责把路找出来,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明白了吗?”
我心中暗暗骂了他一句,然后转过身,集中精神,把怨气聚集到眼睛上来往前仔细的看着地形。同时我心里也多少放松了一些,看来这次我的任务不怎么需要直接面对穆环山的人。
在外边看不出什么来,我干脆提着剑几步走到了主帅所说的穆环山军队的机关范围内。我刚一迈进去,就听到前面山中响起了号角的声音。
“他们开始逃跑了哦,你的时间不多了!”主帅在背后喊道。
我不敢怠慢,快速的向前跑了起来。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后,我似乎隐隐看到前方每个山包上都有很多条隐形的细细的黑线在互相联系着。我倒是可以绕过这些黑线,可军队怎么办呢?
我想回头问问主帅他知不知道破坏这些细线的方法,谁知一回头却发现身后那六百多人竟然全都不见了!
我定了定神,提醒自己要冷静,不是他们消失了,是我现在来到了结界当中。我看着面前的一道道黑线,心想,估计这些隐形的黑线就是触发机关的开关。我可以绕过去,但后面的军队那么多人和马绝对绕不过来,对面山里的号角声越来越大,如果真的让对面的军队都跑光了,主帅肯定会怀疑我故意拖延时间,甚至可能怀疑我是穆环山派过来的卧底。
不行,得抓紧!既然绕过去不行,也不知道怎么安全的除掉这些黑线,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闯!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提剑往前就闯。我的身体刚撞到第一条黑线,就听我身边两侧碰碰两声巨响,从两座山包里飞出两座巨大的铁笼子来,铁笼子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我扣了过来。
我身子用力往旁边一跳,躲开了其中一个,而另一个已经到了我的头顶,我挥动手里的钢剑想要把它拨开,谁知钢剑竟然从铁笼子的身上划了过去。
哐当一声,铁笼子像一个小房子一般把我扣在里里面。我用手使劲推了推,不行,我出不去。这个铁笼子看来不是一般的东西,凡间普通的钢剑就好像看不到它一样,可以任意的穿过,可厉鬼附身的我却不行。
接着我听到有水滴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从这些铁笼子的栅栏上,竟然开始渗出绿色的液体出来。
我第一反应就是毒液,赶忙用怨气笼罩住全身,那些绿色的液体没有滴到我的身上。不是在距离我的身体还有几寸远的地方自己蒸发了,就是转向滴到旁边的地上去了。
我把钢剑丢到一旁,唤出辟水剑,朝着铁笼子用力一劈,铁笼子瞬间变为两半,慢慢消失了。我从里面跳出来,往前一看,前面至少还有二十几座小山包,上百条黑线,这样一个一个劈,太费时间了。
我得想个办法最好能同时把所有的机关都触发了,要是能像在牛红红的梦里那样无限分身就好了,可是这是现实世界啊……
想到了牛红红的梦,我和牛红红在她的梦里战斗的画面不禁又在脑子中闪过,有了!我记得我曾经用怨气变成的红色钢针逼退过她,想到这里,我双脚猛蹬地向上高高跃起,对着四周能看到黑线的地方,双手用力一挥,数不清的血红色钢针朝下面洒去。
只要有一根钢针碰到黑线,就马上会从它所联系的那座山包上窜出一个大笼子来。我的红针雨散落下去之后,几乎在一瞬间,数百个巨型铁笼子在天空中旋转着,铺天盖地的朝我扣了过来。
我知道自己根本躲不过去,干脆就落下来等着它们扣,反正这些笼子只能有一个扣在我身上而已,因为它们大小都一样,有一个扣住我,其他的就扣不上了,估计会都落在旁边的空地上吧。
哐当一声,第一笼子扣住了我。我心想,不如先别砍这个,等其他笼子都落地之后再砍,不然砍了这个其他没落地的还可能扣到我。
可谁知道其它的笼子并没有落在别处,而是也朝着我飞了过来。我心说不可能啊,这些笼子明明都一样大,一个扣住我其他的就不可能扣住了啊。
然而事实出乎我的预料,其他的笼子就像是第一个笼子的影子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完美的重合在了第一笼子之上。
我一看糟了,这些笼子可以合体!
我唤出辟水剑,用刚才劈第一笼子的力气,朝着扣住我的笼子前面砍了一剑。刚才还能直接把笼子劈成两半,而现在只能砍出一道深深的印记了。
这些笼子合体之后可以增加强度!
奶奶的,这可怎么办?我挥动辟水剑不停的砍着,可每当砍出一道痕迹,随着外边笼子重合的越来越多,马上那些被砍的伤痕就会自动愈合。
没过多久的功夫,几百只铁笼子完全重合完毕,我的辟水剑再砍上去,只能砍出一道类似划痕的痕迹了,已经完全砍不动了。
所有的铁笼子重合完毕之后,又再次从笼子墙壁的栅栏上朝内渗透出墨绿色的液体来,这次的液体比刚才要浓稠很多,不过这些液体依然是到不了我的身上,在靠近我身体还有几寸的地方时,不是直接被蒸发掉,就是转向别处去了。
我就这样被困在了这个坚硬的铁笼子里,出不去了。
正在我烦恼的时候,我听到有马蹄声传来,我扒着栏杆往外一看,主帅正率领着那六百多士兵从我的面前经过。
主帅的马路过扣着我的栅栏旁边的时候,用马鞭指着我笑道:“何爱将采用这种牺牲自己的方法来破坏毒笼的机关,竟然还没有被毒液毒死?”
我朝着他愤怒的大喊:“放我出去!”
“哈哈哈哈哈,我赶着去山里也是为了何爱将好啊,毕竟我们杀的人越多,你就越获得我的信赖不是吗?何爱将你就在这儿好好欣赏一下周围的风光吧!回头见!”
“啊!”
我在铁笼子愤怒的朝着四周猛砍了好几剑,那些浓稠的绿色液体似乎被我发泄出的怨气所震慑,不再从铁笼子的栅栏上流出来了。
怪不得那个家伙要让我来试机关,他肯定知道笼子是有毒的。多亏了是毒液,我因为天生避水的能力而不怕,要是干燥的毒粉还麻烦了,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