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歇息了半个时辰后,开始最后一项技击比试,百十人分左右站成两队,左边的第一人对阵右边的第一人,左边的第二人对阵右边的第二人,以此类推,等所有人认清对手后,准备开始比试。
校场的另一处,有十个大擂台,是专门为技击比试准备的。
在比试前,县丞又例行公事的啰嗦一番,告诫应征者比试的规矩,“在擂台上被击倒,或者掉下擂台算输。若对手主动认输,切莫继续攻击,须立刻停手。恶意伤人者收监,恶意致人死命者偿命,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齐声说道。
赵良和田祁名字排在一起,本应对阵的,可惜田祁太争气,度和力量比试都落败,已提前出局,没资格参与技击比试,而赵良前两项都胜出,技击比试也不用参加。
赵良心里暗呼可惜,本想狠狠教训这个自以为是的田大公子,让他吃吃苦头,谁想却落空了。
姜然前两项的比试都落败,也提前出局,所以他跟赵良一起过来看姜陶的比试。
跟姜陶对阵的是一个大个子,不仅个子高,长得也壮。
站在姜陶对面,整整比他高出一头,跟一座小山似的。
所有的围观这场比赛的人,都一致不看好姜陶。
“你看这两人,一个瘦得跟猴似的,一个壮得跟牛似的,这还比什么比。”
“是啊,干脆认输好了。”
“我看比试一开始,那个小矮个就得认输。”
校场上的姜陶的比试终于开始了。
那个壮汉,嗷的一声扑了上去,他想抓住姜陶,直接扔下擂台就算完了,既能赢了比赛,也不伤人。
姜陶力量比试落败,技击比试如果再输的话,武试就不能通过了。
虽然,他知道胜出的希望不大,但咬紧牙关硬挺着。
他见对手凶猛的扑了过来,就本能的向后退,他向后退,那壮汉就往前追,眼看就把姜陶逼到了擂台边。
那壮汉见姜陶无路可退,就张开双臂,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姜陶抓去。
姜陶赶忙低头往右边闪,谁承想右腿刚迈出,左腿好像被针扎了似的麻了一下,完全不能动了,他大吃一惊,然后感到左腿一阵疼痛,一个大黑影就从他脑袋上飞了过去。
“啊!”,姜陶一声大叫,抱住左腿坐在擂台上,疼得他倒抽凉气,再往台下看去,只见那个壮汉直挺挺的趴在擂台下的地上直哼哼呢。
这个结果,让所有围观的人都傻眼了。
“嘶……这……,这他娘的也能赢。”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小矮子还真有两下子,拼着废一条腿,也把那个大个子给撂倒了。”
这一局姜陶赢得是莫名其妙,那壮汉输得是窝囊透顶。
赵良见胜败已分,也不等姜然吩咐,就赶紧蹿上擂台,看姜陶伤得如何。
“伤得怎样?腿还能动吗?”赵良心急火燎的问道。
姜陶撩起裤腿一看,左小腿肿了一大片,刚才他把那大汉绊倒,摔下擂台,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估计得养个三五天。
“就是疼……疼得紧,腿没断,不妨事”,姜陶呲牙咧嘴的说道。
说罢,在赵良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下擂台。
姜然好像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在台下笑吟吟的看着姜陶,说道,“小陶,没想到你扮猪吃虎,居然能把那个大个子都给拌倒到台下。”
姜陶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姜先生,我也赢得是稀里糊涂啊。”
姜然拍了拍姜陶的肩膀说,笑呵呵的说道,“你是吉人自有天相,胜负已经命中注定了啊。”
一个时辰后,技击比试结束了。
至此,武试也告一段落,应征算是正式结束。
此次应征共有八十七人入选,因为有人文武兼备,文武两项都通过了,只占一个名额,所以人数不满百人。
县丞念完入选者名单后,告诉他们十日后,也就是九月初七午时,在即墨县衙门口集合,一起前往临淄,不得有误。
县丞宣读完后,众人都松一口气,各自呼朋唤友,轰然而散。
入选者兴高采烈,落选者垂头丧气,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众人有约去饮茶品茗的,也有约去酒肆畅饮的,更有约去风月场所买欢的,个中勾当,不再详述。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姜然三人便退了客房。
在街市上,姜然买了一辆独轮车,让姜陶躺在上面,他和赵良轮流推着。
接着,又花了一钱银子,在早点铺买了二十多个炸糕,他想给义舍的孩子们解解馋,也算是来一趟即墨城捎回去的礼物。
三人此次前来,不辱使命,应征都入选了,心情无比畅快,虽然推着独轮车,也感觉返程走得比来的时候轻快多了。
三人马不停蹄地的往回赶,等到田家村,日已西斜,临近酉初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