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三人说着,就往田家村行去,这时,正值午时,按说应该是家家炊烟才对,可街上却空无一人,家家大门紧闭。
赵倩见状,满脸讥讽的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大名远扬?我看你是恶名远扬才对。乡亲们知道你要來,都提前闭门锁户,唯恐躲之不及啊。”
赵良反驳道,“别废话,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先到义舍看看情况再说吧。“
赵良三人就往田家村义舍行去,到了门口,赵良砰砰砰的敲了几下门,里面却沒有任何动静。
正当三人纳闷的时候,只见大门突然打开,一人提着大斧头,照着三人就劈了过來,嘴里还骂道,“该死的马贼,天天过來骚扰,老子我今天给你们拼了。”
赵良三人都闪身躲过,那人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就扑到在地,那人一骨碌爬了起來,回头一看,不禁惊喜无比的说道,“小良,是你!你怎么回來了?”
赵良冲过去,一把抱住那人,激动得又捶又打,“是我啊,是我啊,田大叔,你们都还好吗?”
田义也是一脸的激动,然后十分小心的朝两旁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就赶紧拽着他们三人进了义舍,然后迅把门闩给插上。
进了门口,田义大声说道,“臭小子门,快出來,看看谁回來了。”
义舍的一帮小伙伴们都从屋里走出來,见竟然是赵良,都兴奋得欢欣雀跃,围着赵良问七问八,叽叽咋咋的不停,把黄乘和赵倩两人晾到了一旁。
田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赶紧问道,“敢问这个小哥儿如何称呼?”
黄乘赶紧拱手答道,“田大叔,我叫黄乘,是赵良的好友。”
田义又问赵倩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啊?”
赵倩施礼答道,“田大叔,我叫赵倩,是赵良的未婚妻。”
田义一听,眉开眼笑的说道,“哎呀,沒想到小良真是有出息了,居然找了这么个水灵,跟天仙似的姑娘当媳妇,真是老天开眼啊。”
赵良跟义舍的这群小伙伴唠叨了半天,才终于摆脱出來,问田义道,“田大叔,村子里这是怎么了?一个人也不见,你怎么也这么紧张兮兮的,刚才拿着大斧头就跑了出來。”
田义叹了口气道,“哎,说來话长啊。今年,齐国大旱,即墨这里也遭了灾,虽然不如临县胶东那么严重,但也只有平时三四成的收成,到处都在闹饥荒。大灾之年必有大盗,有一伙儿马贼就活跃在田家村和周围几个村子,隔三岔五的就过來抢粮,这个月都已经來骚扰三次了。”
赵良问道,“那村里的人为什么不报官呢?官府总会管这些事情吧!”
田义一听,气愤的说道,“谁说沒报官呢,一个月前报过一次官。官差來了以后,不仅要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吃拿卡要,要是不给够银两,他们就要走。这样,谁受得了啊,乡亲们本來都很穷,哪里有什么多余的银两给他们,这帮官差见实在沒有油水可捞,待了两天,就回去了,以后再去报官,他们也不來了。”
赵良一听,气得咬牙切齿,“真是太可恶了,我记得即墨的县令不是为官不错嘛,怎么会如此纵容手下。”
田义叹了口气,说道,“哎,你说的都是历史了,以前的李县令确实不错,为官清廉,对咱们即墨百姓犹如父母。但一年前就被罢了官,说是得罪了上司,新來的县令横征暴敛,恨不得刮地三尺啊。你说这样的官,手下能有什么好鸟呢。”
赵良愤愤的说道,“哼,等我有空再收拾这个该死的县令。咱们先说马贼,他们还会再來吗?”
田义答道,“会啊,他们说三天后,让我们准备好一百石粮食,否则,就要血洗田家村。可全村上下所有口粮加在一起,恐怕都不会过十石,要是都给了马贼,我们岂不是都要饿死了。”
赵良安慰道,“放心,田大叔,三天后,我定会请來救兵,等那群马贼过來,将他们一网打尽。”
田义一听,高兴万分的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啊!我这就通知乡亲们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义舍外面人声鼎沸,乡里乡亲们听说赵良回來了,而且能请來救兵,扫平马贼,都一窝蜂的涌到了义舍。
村里田四拉着赵良的手,说道,“小良,你回來啦?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赵良答道,“四叔,您老身子骨也还挺硬朗啊。“
一位壮实的女汉子,勾着赵良的肩膀说道,“小子,你长高了,也长得更好看了。”
赵良无比自恋的说道,“虎妞,我不是一向都是这么帅吗?你也越长越威猛了。”
那虎妞说着,抱住赵良的一条胳膊,用两个大水球一般的胸部摩挲着,赵倩在旁边看得皱眉不止,但看看虎妞那一副尊容,还是忍了忍,沒有开口。
“赵良哥哥,你总算是回來了,小红想你想得好苦。”
这个说话的,就是赵良为其伸冤辨屈的田寡妇的女儿小红,今年刚满十四岁,出落得亭亭玉立,虽然比赵倩差了一些气质,但也算是水灵灵的一棵小水仙,胜在年纪小,活脱脱的一个小萝莉啊。
从刚才小红说话的神情和语气,那摆明了她对赵良有意思,她看赵良的那眼神,都要冒出水來了。
赵倩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沒有想到赵良这货的人缘还不错,而且还这么招这些乡下野丫头待见。
村里的田五爷颤颤巍巍的问道,“小良啊,听说,你能请來救兵荡平马贼,说來都是真的吧?”
赵良笃定的说道,“沒错,田五爷,赵良什么时候撒谎骗人啊?这三天大家都放宽了心,该干嘛就干嘛,三天后,救兵一到,保证那些马贼都有來无回。”
姜掌柜一听,也拊掌说道,“哎呀,真是太好了,你真是大家的救星啊,一回來就解了全村的燃眉之急啊。”
赵良难得谦虚的说道,“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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