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的家宴直到半夜才散,这帮人又是喝得醉醺醺的,胡不归几人晃來晃去的回到城南的平安票号。
次日一早,赵良的房门又被擂得震天响,他以为又是叫-床小王子赵括來了,就在被窝里喊道,“大舅哥,让我再睡会儿吧,这么早,又有什么事情啊。”
岂料,门外并不是赵括,而是赵府管家。
“二姑爷,蔺相国來了,大少爷正在大厅接待呢,叫我來通知你,让你赶紧起來过來一趟。”
赵良一听,咕噜爬了起來,赶紧穿衣服,他心里直纳罕,自己跟蔺相如也沒有什么交集啊,怎么冷不丁上门拜访呢,难道,自己假冒赵括亲戚的事情东窗事了。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來看,王侯大比中,假冒王侯亲属的人太多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潜规则。
不过,赵括当初人微言轻,不敢作得那么明显,才想起这么一出,赵括要是一个侯爷,哪儿至于费这么大劲儿呢。
现在,经过王候阅兵和王侯大比,赵括不仅升到了侯爵,而且,还在军中担任要职,赵王不至于为了这一件小事來惩罚赵括啊。
赵良穿衣服的时候,想了又想,也沒有想出个所以然來,决定还是去看看究竟再说,水來将挡,兵來土掩,自己也沒有什么可怕的。
赵良到了大厅,只见主位上正端坐一人,此人五十多岁年纪,一脸谦和,两鬓长髯飘飘,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绝世美男子。
此人正是赵国相国蔺相如,蔺相如见赵良进來,赶紧起身说道,“赵真人,你好,今日,蔺某特來拜会,能够得见真人,真乃三生有幸。”
蔺相如上來就把姿态放得很低,他知道自己赵国相国的身份在这些修真者的眼里,那根本屁都不是。
赵良见蔺相如如此客气,倒有点出乎意料,也客气的说道,“蔺相国大驾光临,赵某不胜惶恐,有失远迎,还望相国恕罪。”
蔺相如见赵良倒沒有拿什么架子,心里不由一喜,说道,“赵真人真是太客气,你在王侯大比上的表现,赵王十分钦佩与敬仰,今日前來,特來送上一份薄礼,表达赵王对赵真人的一片敬意。”
蔺相如双掌轻轻一拍,啪啪两声过后,从大厅外面走进來四个人,只见四人抬着两口大箱子。
蔺相如吩咐道,“将箱子打开。”
四人将箱子放下后,打开了箱子,只见箱子里面装得全是金银珠宝。
要是搁在以前,赵良说不定还能惊喜一下,不过,他现在可是身家千万的巨富,怎么会将这么点东西看在眼中。
赵良轻轻的拱了拱手,客气道,“多谢赵王的一片美意,赵某无功不受禄,还请相国帮我向赵王转达谢意,这些东西,我真的不能收。”
蔺相如见赵良不为财物所动,话锋一转,说道,“赵真人,咱们暂且不提这件事情,我还要代赵王转达一些话。”
赵良奇道,“哦,,不知道赵王还有什么旨意,还请蔺相国示下。”
蔺相如问道,“敢问赵真人祖籍何处。”
赵良据实说道,“我是齐国即墨人氏。”
蔺相如又问,“赵真人原來是齐国人,不知在齐国担任何职呢。”
赵良轻轻一笑,说道,“我在齐国并无一官半职,只是一介散修罢了。”
蔺相如一脸惋惜的说道,“像赵真人如此杰出的人才,齐国居然不肯起用,想那齐王也是有眼不识明珠啊。”
“呵呵,蔺相国言重了。”
蔺相如恳切的说道,“赵真人,赵王对你非常欣赏,他想聘你为赵国国师,待遇在相国和大将军之上,不知道赵真人意下如何。”
赵良一听,这才明白蔺相如此行目的,原來是当说客來了。
赵良一口回绝道,“蔺相国,我就是一个小修士罢了,一向闲散惯了,受不得拘束,国师这么大的官儿,我可做不來,你还是另选高明吧。”
蔺相如见赵良如此坚决,赶紧劝道,“赵真人,你先不着急这么快回答我,先考虑几天,几天后,我再登门拜访。”
赵良一想,明天就是王侯大比决赛,不管输赢如何,肯定要离开赵国赶往鬼谷了,几天后,你能见到我才怪,于是,就顺水推舟,先答应了蔺相如。
蔺相如哪里知道赵良的想法,见赵良沒有把话说死,就高高兴兴的去了。
蔺相如走后,赵括一脸惋惜的说道,“妹夫,你怎么不答应蔺相国呢,国师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要是当了赵国国师,我们赵家算是真正再度崛起了。”
赵良说道,“大舅哥,我就是一个修真者,修仙才是我的正途,我怎么可能为了什么劳什子国师而留在赵国呢,再说,我是齐国人,我也不可能作赵国的国师。”
“妹夫,诸侯国之间沒有那么大的界限,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大周天子治下的属民,你看,秦相范睢就是魏国人,我们祖籍也并非赵国。”
“大舅哥,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跟别人不一样,我是不会在别的国家任职的,万一,齐国和赵国打起來,我是帮谁呢,我不可能会为别国效命,去攻打自己的国人。”
赵括一听,不由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大丈夫该当如此,一心为国为民,不为名利所动。”
赵良却摆手说道,“大舅哥,我沒有那么高尚,什么大丈夫不大丈夫,我就是不想同室操戈,自相残杀罢了。”
赵倩虽是赵国人,但对赵良的表现比较满意,虽说赵良爱钱,他却不是什么钱都要,虽说赵良小气,他有时候却大方得过头。
蔺相如出了赵府后,又去找了冷冰,天心道长和邓天,至于他们都说了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四人沒有一个人留在赵国,赵王为我所用的千秋大业完全泡汤了。
蔺相如回去后,只得向赵王如实禀告,赵王对此并沒有太多的意外,这些修仙者本來就是自视甚高,怎会轻易接受诸侯国的招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