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着急,我自会帮你找回女儿,这件事情,我倒要管上一管。”
代卡一听赵良这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抽泣道,“如若壮士能够救出我的女儿,我情愿为你作牛作马。”
说到这里,代卡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拼命揪住自己的头,作为一个父亲,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一帮恶人抢走,临别前,女儿那惊恐的眼神,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他心都要碎掉了。
可代卡是苗寨的领,面对秦军明晃晃的斧钺,只能拼命忍住心中满腔愤怒,如果惹怒了这帮秦军,整个村子就会被血洗,不能因为自己的女儿,就让整个村子的村民陷入道万劫不复的境地。
代卡听说赵良能帮他找回女儿,让他已经犹如死灰的心再次复活,他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都不肯丢手,但他转念一想,赵良面对的是秦国蜀郡郡守,面对的是成百上千的秦国虎狼之师,又觉得赵良能够救回女儿的几率实在微乎其微,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管如何,他都会试上一试。
赵良赶忙扶起代卡,说道,“切莫如此,我且问你,你女儿被抢走几天了。”
代卡抹着眼泪说道,“我那可怜的女儿已经被抢走三日了。”
“此处离蜀郡有多远。”
“四百多里地,恐怕我那可怜的女儿已经被那帮畜生带到了郡守府。”
“沒事,我去一趟蜀郡,明日一早就把你的女儿给你带回來。”
代卡一听,高兴的不得了,连连给赵良叩头,问赵良需要什么报酬。
赵良摇了摇头,说道,“什么报酬也不要,我想问问你是否知道天竺在什么地方。”
“我听过天竺,不过听人讲,要翻过天山才能到达天竺。”
赵良又问,“苗寨里有人到过天竺吗。”
“小女阿奴去过天竺。”
赵良听了一惊,说道,“哦,你女儿去过天竺,她怎么会去过。”
“阿奴小时候曾拜一位比丘尼为师,一去就是十六年,去年才从天竺返回,她对天竺很熟悉的。”
赵良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想去一趟天竺,缺少一个向导,我要是把阿奴姑娘救出來,能不能让她陪我去一趟天竺,给我当一段时间向导呢,报酬随便你讲。”
代卡一听,说道,“恩人要是将小女救出來,就让她陪你去一趟天竺,什么报酬不报酬的,那就是太见外了。”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定不会亏待你女儿。”
赵良说完,出了代卡的屋子,到了屋外,祭出玄雷剑,上了飞剑,凌空而起,往蜀郡方向疾驰而去。
代卡一见,直接嘴巴张圆了,愣了片刻,这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呼神仙,沒想到赵良有飞天遁地之能,这下,他的女儿肯定有救了。
蜀郡郡守再位高权重,秦军再如狼似虎,如何又是神仙的对手啊,代卡这次可是吃了定心丸,他坚信赵良明日一早肯定能把阿奴给带回來。
赵良驾起玄雷剑往蜀郡方向折返,他飞行度极快,用了小半个时辰,就飞回了蜀郡都城,蜀郡地处西南边陲,虽说是秦国面积最大的一个郡,但大部分地界都是崇山峻岭,根本沒有人烟,所以,蜀郡都城人流也不多。
赵良找了个人打听了一番,得知郡守府所在,就直接往郡守府而去。
蜀郡郡守严广正在府中洋洋得意,前段时间,他在边境的苗寨中无意中现当地土著居民在喝一种虫茶,那虫茶十分独特,喝完后满口生香,神清气爽,严广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十岁,他从苗寨那里弄了一些带了回去,他将这些虫茶送到咸阳,给秦王进贡了一份,给秦相范睢进贡了一份,给秦国大将军白起进贡了一份。
三人喝完后,都对虫茶赞不绝口,说此茶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品。
一时间,咸阳城中虫茶风靡,皇亲贵胄文武大臣都以喝一杯虫茶为荣,谁家要是有一两虫茶,那绝对是牛逼到不行的事情。
虫茶在咸阳已被炒到一百两黄金一两的地步,而且,还是有价无市,你有黄金也沒有地方买去。
严广此人极富心计,为人极善伪装,平日里一副清廉的模样,不过,你还别说,严广从不贪墨,这一点上,绝对算是一个好官。
严广极为好财,但他都是通过经商來获得,此次通过炒作虫茶,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从苗寨那里搜刮的三十斤虫茶,已经赚了五万两黄金。
严广在郡守府的后堂中,看着满箱的黄金,不禁志得意满,自己不光得到了钱财,还结交上了咸阳的权贵,不久的将來,自己就会被秦王召到咸阳,加官进爵。
自己派往苗寨的士兵不仅抢回了三十斤虫茶,还带回來了一个苗女,严广命人将那苗女带上來,一见不打紧,严广完全被阿奴迷住了,沒想到人间居然有如此凡脱俗的女孩,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蓝莲花,让人不由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严广虽好色,不过极善伪装,他对阿奴垂涎三尺,却不动声色,吩咐左右将阿奴姑娘带下去,好生安排,切不可委屈了她。
赵良在郡守府门口对面的一个混沌摊上要了一碗混沌,边吃边聊,拉着摊主问东问西,通过摊主的话语,郡守严广算是一个好官,在任期间,兴修水利,铺路造桥,审案断案也很公正,在百姓中的口碑十分不错。
赵良听完,十分迷惑,难道说严广是一个好官,自己错怪了他不成,按理说,这样的好官怎么会派兵到苗寨中巧取豪夺呢。
赵良吃完混沌,谢过摊主,决定还是进去看个究竟再说,此时,正值大中午,赵良捏了一个隐身诀,从郡守府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当然,沒有一个人能看见他。
赵良穿过大堂,直奔郡守府后堂而去,到了后堂一看,只见一个华服美冠之人,正在那里欣赏几大箱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