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一家三口开始吃饭,赵良不停的给赵平夹菜。
“來,平儿,吃这个油焖糖酥鸡,这个好吃。”
“來,平儿,吃这个拉丝粉皮,这个好吃。”
赵良恨不得将三年缺失的父爱,全部在一瞬间偿还给赵平,父子连心就是这个道理。
赵良的殷勤却让赵平有些吃不消,他嘟着嘴向赵良抗议道,“爹,我又不是小猪,哪里能吃得了那么多呢。”
赵良和洪凰沒有想到赵平人小鬼大,两岁大的小人居然说出來这样的话,把他们俩逗得哈哈大笑。
半个时辰后,三人酒足饭饱,洪凰小心翼翼地问道,“相公,这次回來你能待多长时间呢。”
赵良本來心情大好,听洪凰这么一问,皱着眉头说道,“凰儿,我也想跟你们母子俩共度一生,可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我这次來就是见你们一面,恐怕吃完饭,一会儿就要走了。”
洪凰一听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十分委屈的说道,“相公,你三年都沒有回來,这才停留两个时辰又要走,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们母子俩吗。”
赵平见母亲哭了起來,又听赵良说要走,他哇哇的大哭起來,“爹,我不要你走,平儿还要跟你一起玩儿捉迷藏呢。”
赵良一时间心如刀绞,眼泪也扑簌簌的掉了下來,他轻轻握着洪凰的手说道,“凰儿,我何尝不想跟你们尽享天伦之乐呢,我师父身受重伤,本來我是打算去看他,路过你的门口,实在忍不住,就來看看你,这样吧,今晚我就不走了,陪你们母子一晚,明日一早,我再启程回神龙岛看我的师父。”
洪凰听赵良如此一说,还能说什么呢,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总不能不让赵良不去看他的师父吧,那样,也未免太自私,太不近人情了。
洪凰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赵良能够留下來陪他们母子一晚,她已经十分知足了,她对赵平说道,“平儿,你今晚跟爹爹一起睡好不好。”
赵平却撒娇道,“不,我不要跟爹爹一起睡,我要跟娘一起睡。”
赵良笑着问道,“平儿,为什么不跟爹爹一起睡呀。”
赵平瞪着大眼睛说道,“爹爹沒有大大。”
赵良十分不解,不由问道,“大大,大大是什么东西。”
赵平解释道,“大大就是可以吃奶的东西啊。”
洪凰红着脸对着赵平一口啐道,“不要脸的下流坯子,你都多大啦,还吃什么大大。”
赵良这才明白大大是什么意思,不由被赵平逗得哈哈大笑
赵良对赵萍说道,“平儿,不要吃什么大大了,晚上爹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赵平只是两岁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常性,听赵良这么一说,又改变了主意,拍着手欢天喜地的说道,“太好了,太好了,爹爹要给我讲故事,我最喜欢听别人讲故事。”
赵良带着赵萍又玩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渐地暗下來,赵平也开始犯困,不停的揉眼睛。
赵良就对赵平说道,“平儿,咱们进被窝,爹爹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赵平点了点头,赵良带着赵平进了屋,给赵平讲一些他儿时听过的故事,沒多一会儿,赵平就睡着了
赵良看着赵平熟睡的面孔,在他的小脸蛋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这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太可爱了,赵良真的不想跟他分开,他有一种想把赵平带走的冲动,不过,赵良转念一想,赵平可是洪凰的心头肉,要是自己把赵平带走,洪凰非要疯了不可。
自己三年才回來一次,已经很对不起洪凰,如果再把赵平带走,那真是太不地道了。
赵良放弃了这个念头,轻轻的出了房门,他见洪凰的屋子还亮着灯,轻轻的走了过去,赵良轻轻推门进去,见洪凰正坐在床前等着他,俨然像一个刚新婚的小媳妇儿一样。
洪凰料到赵良会來找她,见赵良进來,她羞涩的低下头,对赵良说道,“相公,你來了。”
此情此景,赵良还有什么话说,所谓无声胜有声,他走上前去,轻轻的将洪凰抱住直接吻了过去。
洪凰三年未逢甘霖,夜间,两人缠绵绯恻,不知几度春宵,直到最后精疲力尽,这才相拥而眠。
次日一大早,赵良就被一阵哭声给惊醒了,原來,赵萍醒來不见赵良二人,吓得哇哇大哭起來。
赵良和洪凰赶紧起床,好生安慰了赵平一番,赵平这才慢慢的平复了下來。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洪凰知道天一亮,赵良就要走,她哽咽地对说道,“相公,你吃了早饭再走吧。”
赵良知道如此缠绵绯侧下去,恐怕就走不了,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对洪凰说道,“娘子,平儿,我走了,你俩要多保重,等我办完的事情,就回來找你们。”
洪凰知道这一切无可避免,她抱起赵平捂着嘴,伤心的哭泣了起來。
赵萍才是两岁大的孩子,看见洪凰哭个不停,他也吓得哇哇哭了起來。
面对这样场景,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被软化了,赵良哽咽道,“娘子,平儿,再见。”
说完这句话,赵良猛然扭头,出了房门,走出洪凰的府邸,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眼泪却已经布满了脸颊。
赵良出了临淄城,架起飞剑,径直往东北神龙岛方向飞去。
赵良的飞行度极快,不到半个时辰,就飞到了神龙岛,进了玄明峰后的院门后,听到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许嬛焦急的问道,“孙师兄,周癫的情况怎么样。”
孙奇给周癫把了把脉,放下周癫的手,说道,“周师弟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看周师弟的这个情况,不光是肉体受伤,元婴也受了很大的伤害。”
许嬛说着,给孙奇跪了下去,哀求道,“孙师兄,你一定要救救周癫,我求求你了。”
孙奇赶紧扶起來许嬛,说道,“许师妹,周癫不仅是你的丈夫,也是我的师弟,我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不过,元婴受损需要很珍稀的丹药,我这里确实沒有,师尊在的话,我倒可以去求他。”
许嬛叹道,“师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都好几天了,也沒有他的消息,听说百花宫宫主黎凰真人也沒有回來。”
孙奇点头道,“不光是黎凰真人沒有回來,就连天剑门的万剑和鬼谷的鬼谷子也沒有回來。”
许嬛奇道,“四大门派的掌门都消失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赵良听孙奇和许嬛在屋里说话,本來不想打扰,实在忍耐不住,在门外说道,“师娘,我回來了。”
许嬛一听是赵良的声音,惊喜交加的走了出來,说道,“老四,你回來了。”
赵良见许嬛满脸憔悴,满眼血丝,一看就是这几天太过操心周癫的伤势,根本沒有休息好,心里十分难过,对许嬛说道,“师娘,师父现在怎么样,我能进去看看吗。”
许嬛哽咽的说道,“快去吧,不过,你不要太伤心。”
赵良答应一声,走了进去,虽然作好心里准备,但周癫的伤势还是让赵良揪心不已,他趴在周癫的身边,无声的抽泣着。
孙奇叹了一口气,走到赵良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赵良,不要太过伤心,当务之急是治好你师父,你也是炼丹师,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能够治疗元婴的丹药或者药方。”
赵良一听,赶紧擦干眼泪,对孙奇说道,“孙师伯,我这里有一枚培婴丹,不知道对师父的伤势有沒有用。”
孙奇一听,十分吃惊,培婴丹可是极为珍贵的丹药,专门用來滋养受伤的元婴,对元婴期以上的高手都有奇效,孙奇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从來不去打听别人的隐私,赵良有丹药能够治好周癫的伤就是了,他才不会关心丹药是从那里來的。
赵良从怀中拿出來一个玉瓶,从玉瓶中倒出來一枚圆溜溜的丹药,那丹药犹如羊脂一般圆润,他掰开周癫的嘴,将那枚丹药轻轻的送了下去。
培婴丹果然是有奇效,不到片刻,周癫的脸色就红润了起來,不过,周癫依然沒有醒过來,这让孙奇等人十分惊异,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題。
赵良皱眉道,“孙师伯,师娘,我看师父的情况,恐怕是得了离魂之症,魂魄不齐,所以才会这样。”
许嬛担忧道,“哎,那可如何是好。”
赵良安慰许嬛道,“师娘不用担心,我徒弟倒是会一些法术,能够帮人收魂集魄。”
许嬛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你赶紧将她请來吧。”
赵良又道,“我肯定会将她请來,帮师父疗伤,师娘,师父是谁打伤的,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许嬛叹气道,“哎,算了,不说也罢,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赵良再三追问道,“师娘,到底是谁,你快说啊。”
许嬛经不起赵良的再三追问,只好实说道,“哎,打伤你师父的,就是你原來的师父苏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