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而且是大报,报得不能再报的那种,直接把他从这个世界报销掉!
看哥一听就知道了,他沉声道:“狼山是飞车的地盘,而你老仇家是那边的会员,是有钱的富二代,身份自然不低,你要报仇,就是跟狼山作对……这点,难!”
难,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我不得不去做。有些事情,不是难就不去做的,人生不会顺风顺水,只会越行越难。
我无数次有过这样的冲动,看到了他,什么都不管了,凭着一头热血,拿把刀子直接把他捅死,然后再去坐牢吃子弹。
但我不能,我不能这么自私,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我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还有很多事没享受过,我不能为了报仇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我是高素质的犯罪分子。
因此这才叫难,你必须要制定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能够大仇得报,又能逃脱国家法网,逍遥法外,快意人生。
“的确是难。”我认同点头,“所以我想渗进飞车,寻找机会,暗中下手做了他,神不知,鬼不觉!”我眯起了双眼,如同一条捕猎毒蛇。
本来按照我的性格,我是不会把这种事情全盘摆在别人面前的,但看哥是个好大哥,他用真诚和仗义消融了我的心墙。
看哥点上烟,长长抽了一口,然后说道:“说说你的计划。”
三天后,我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虽然不能再单挑,但也能正常行走,蹦蹦跳跳。这些都是皮肉伤,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而自从发生过那种尴尬事情后,我和桃桃之间就平添一道墙,不复之前的暧昧,我和她之间变得正式起来,虽然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想到那天的画面。会想起那惊人的触感,那雪白的肌肤,还有那玲珑的身材。
我开始培养手下了,在十几二十个新人中,我逐一考验挑选,以年纪大小,忠诚程度,精明程度,还有单挑能力为标准。最后,在新人堆中,我选出了两个,一个二十岁,农村孩子,头脑挺活,也挺健壮,一般能一个打两个,忠诚方面还算真心听我话,是个可造之才。还有一个,十九岁,脑子不怎么灵活,算挺憨的那种,身板壮,力气也大,发起狠来一挑三不是问题,很崇拜我,够听话,也是个可造之才。
“雄仔,阿根,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过来吗?”
我坐在沙发上,望着规规矩矩站在我面前的两个新人。
雄仔就是那个头脑比较灵活的新人,他一米七出头,个虽然不高,但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服输的劲,让人不可小觑。
“文哥,你有什么吩咐,直接交代,我保证帮你完成!”他拍拍胸口,信誓旦旦。
我一听这话,倒是笑了,雄仔头脑是灵活不错,但少了社会经验,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这番话说出来,是哪个老大都不喜欢听的。第一,保证,一个马仔在老大面前,你说保证,就是浮夸,也是在抬高自己。第二,他说我,而不是说我们,就有点自私了。
不过,对于他的这种表现,我很喜欢,这说明他还是一张白纸,加以适当雕刻,就是我的死忠。
“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就敢保证完成了?”我笑着说:“我比你们两个都痴长几岁,出来混也早过你们,既然你们都跟我阿文混,有些道理我教下你们。第一,在老大面前,不要随便说绝对的话。第二,要有兄弟团结意识,有钱一起赚,有苦一起吃。”
雄仔被我训了一下,低头不好意思挠头。
我不管他,望向另外一个新人,“阿根,你呢,知道我为什么只叫你们两个过来吗?”
阿根被我一看,有点紧张,低着头道:“不,不知道。”
“呵呵。”我轻轻一笑,“你不用紧张,文哥不会吃了你的。”
相比雄仔的灵活,我更喜欢阿根的憨厚害羞,因为我会觉得他的单纯让我的阴暗会更消淡一些。
他憨憨一笑,很棒槌地挠头。
我微微一笑,然后脸严肃下来,说道:“想不想出人头地!?”
他们两人齐声回答:“想!”
“很好!那你们知道出人头地,是要代价,是要付出的,你们敢不敢付出!”
“敢!”
“大声点,我听不到!”
他们两人用最大的声音回答,敢!
我点点头,阴声道:“如果我说今晚有火拼,要你们两个去砍人,敢不敢去?”
阿根大力点头,但雄仔却迟疑了,他小心翼翼问道:“那文哥你会去不?”
我眯眼望着他,“我不去。这是一场偷袭战,人要少,而且要面生,就像上次偷袭战斧帮一样,单枪匹马,独闯龙潭!就你们两个,敢,还是不敢?敢,今晚就准备,不敢,也没什么。”
“对方,对方有多少人?”雄仔继续问。
与其说是谨慎,不如说是怕死和优柔寡断更加贴合,雄仔的表现让我欣赏之余又觉失望。瞬间,我就给他下了定义,这种人不能做真正的心腹,但能放权利让他打理。
“十个!”我沉声道:“对方有十个人,你们只有两个。赢了,我为你们庆功,输了,我给你们收尸!”
其实我的话是漏洞百出的,要是换一个有一点经验的,就知道我是在吓唬他们,是在考验他们。
但是他们听不出,他们当真了,一是本身阅历不多,二是太过信任我了。
“阿根,这样你还去不去?”
阿根叫刘铁根,很农村很穷家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是少根筋还是想找死,这样都答应了。
而我马上就感觉出来了,阿根肯定也是苦命过来的孩子,这点从他的眼神深处,我隐隐感觉到一种悲哀和对社会的愤怒。
“雄仔,你呢?”
“我……”雄仔低头想了一想,然后抬头,目光坚定起来,大力地点头,“文哥,我去!”
我心中一喜,尽管他曾退缩过,但最后还是点头了,那说明他还是一个热血青年,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畏畏缩缩的人。
“很好!”我站起来,拍拍两人的肩膀,“等下去准备一下,调整状态,十二点来找我。”
既然是要作戏,就做全套,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培养得过,值不值得培养,将来会不会做反骨仔。
他们两个走后,桃桃走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戴着一副粉红眼镜,穿着OL服,一路低着头走过来。
然而这个女人,我越看越有点眼熟,然后猛然想起,尼玛,这不是那天我和桃桃欲火浓情的时候,被撞破了的那个冒失鬼嘛,次奥!
“文哥,这位是新来的秘书,女的,叫莫诗雅,是李经理特地安排给你的,哼哼,人家还是贴身秘书呢。比我这个老秘书金贵多了,这下你该高兴开心死了吧。”她语气里有一股浓浓的酸味,让我好一阵尴尬。
“哦,是这样啊……啊,啥?新来的秘书?”我一下懵了,什么情况啊这是,桃桃这个秘书本来都是摆设了,还要安排多一个秘书?李连胜到底在闹哪样啊,真以为我是老淫棍了不成?我去年买了个表!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秘书还有两个的?”
桃桃哼了一声,闷气坐在椅子上,十足一我是原配对方是二奶的范,然后指着那个新来的小秘书道:“我不知道,要问你自己问她,哼!”
我满脸黑线,日,有你这么做秘书的吗,真不把我这保安队长当干部了。
“那个,莫小姐是吧,你说说是什么情况吧?”
然后那小妞脸红着抬起头,羞涩地望着我,我瞬间就想起,日啊,这不是那天被我解救于狼窝的那个女服务员小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