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子在旁边就这么看了一场戏,表情越发冷漠了下去。
他出声打断,“堂兄,这也没多少时日不见,可堂兄可算是变了人一般。先不说会在那种不入流的学院做夫子授课,居然还‘金屋藏娇’,这些往常堂兄定然不会做的事情却一一做了,伯父婶娘可要忧心了。”
“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今来来无非就是想见见我现在如何,何必假惺惺。”
“哦?堂兄这顿指责可让为弟惊恐,便要问一句此话何解释?”
“洪湖之论那天的事情,你别以为我不知是谁所为。”
“洪湖之论?哦,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只听闻堂兄那天身体抱恙,居然被人辩驳的毫无还嘴之力。可这,又与为弟何干系?”
“哼。”
钟平志冷哼,不愿与之交谈,示意江苒跟上居然就这么不顾对方客人的身份这么离去。
江苒从头到尾都微微低着头,心中倒是不可不谓惊诧。
她早就想过会做那种事情的人必然是了解钟平志的人,但现在突然知道居然是他堂兄弟,她摇摇头叹息,果然能伤害最深的都是亲近之人。
男子名仲仁杰,从小就被钟平志的才气压着一头。而其父更是没有伯父来的有本事,现在见自己儿子依旧比不过,心中恼怒,但却懦弱找不到旁人泄愤,就将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自己的幼儿身上,只要家中或者外头有关于钟平志才学夸奖的言语,当日,仲仁杰就总免不得被一顿狠打责骂,长久以来,他心中早就扭曲。
不恨责骂他的父亲,却将钟平志视为眼中钉。也是巧合,在一次偶尔的机遇之下,他发现了钟平志的“毛病”。
当时他只是心中觉得痛快倒并无其他想法,直到这次。
他是知道的,伯父一家对这次钟平志来平洲抱着怎么样的期望,别看只是小小的辩论,有一句话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钟家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容许一些小差错。
钟平志把事情搞砸了,钟平志完蛋了!
他那几日只是想想这几句话就能兴奋激动的睡不着觉,可没过多久,他听闻钟平志居然去一个不入流的书院,哦,甚至不应该说是书院的地方做夫子。
他想,他的堂兄大概是疯了吧!
他很高兴,更加兴奋了!当他确定钟平志这次是真的完蛋了的时候,他所看中的大儒却提起了钟平志,还夸他心性。等他调查才知道,原来这位大儒的夫人跟这所不入流的学堂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