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头皱着眉头,一直盯着日晷的表面观看。他是本省道教协会的元老之一,素有名望,叫做董长鸣。
而他身边的人,也是一个非常有身份的人,叫做邓自强。他来自邓家,本省的蒋家虽然有名,但邓家比之丝毫不弱,甚至还比蒋家略强一些。
原因无他,蒋老爷子威名再大,也只是退位的人。而邓家,就有掌权者现任,自然比蒋家要强一些。
这次拍卖会,邓自强正好在宜平市,也就过来看看。他倒不是想来买东西,就是想亲眼见证一下,蒋家的老二,腿伤是不是真的好了。
“这东西一定要买下!”董长鸣肯定道,“绝对有大用!”
邓自强好奇道:“就算他是法器,也只是普通的古董而已,为什么一定要它?”
“法器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董长鸣说道,“有些古代的法器,真的能发挥出一些威能,我曾经就有幸见过。”
“要是这件法器也是那样!”董长鸣的眼中闪过一缕精光,“那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被古董要珍贵百倍!”
邓自强将信将疑,但还是说道:“既然您这么想要,那我就给您拍下来,让您研究研究。”
董长鸣肯定道:“麻烦你了。”
与此同时,吴泽宇也做出了决定,说道:“这个东西我要了。”
这引光石上的阵法他辨认出了一些,并不复杂。但他并没有打算买下来然后复原,因为对他来说,他的星光大阵比起上面雕刻的阵法更加珍贵。
只要得到这日晷,放入青州鼎中重新祭炼一边,他的星光大阵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
拍卖师开始报价了,起拍价便是三百万华夏币。一般来说,这种古董要沾了什么皇帝或者名人的名头,价值才最高。
如果这块日晷是皇宫里出来的,起拍一千万都有可能。可惜它只有朝代,没有来历,所以起拍价并不高。
“三百一十万!”马上就有人举牌了,有收藏家对这种石器很感兴趣。
“三百一十五万!”
“三百二十万!”
……几个人加价都不高,估计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邓自强这时候也开始出价了,他直接举牌四百万,超出了所有人。
一看到邓自强出价,先前竞价的那些人也犹豫了。四百万买块石头放在家里,要是玉器还差不多。
吴泽宇这时候和蒋子兵也坐在前排,他举牌四百一十万。
“这位先生出到四百一十万了!”拍卖师大声喊道,邓自强再次加价,到了四百五十万。
吴泽宇毫不犹豫的再加一百万,就是几千万拿下这个拍卖品,对他来说也是赚的。
很多人都看向吴泽宇,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非要买这块石头。
“六百万。”邓自强出价六百万,这已经是起拍价的一倍了。
吴泽宇又是研究都不眨的加上一百万,那董长鸣心中惊疑,这个人为什么非要这块石头。如果是当成古董拍卖,这明显已经溢价了。
邓自强看向吴泽宇,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显然,他认出了吴泽宇。
现在整个邓家人,几乎都看到过吴泽宇的照片。邓梁夫妇,在邓家之前可是重要人物。邓自强之前就是邓梁的表弟,对这件事自然也了解过。
吴泽宇开车出车祸,然后邓梁夫妇身死,他活了下来。为此,他父母和吴家付出了极大代价。当初邓家甚至有人想让吴泽宇以命偿命,后来还是吴老爷子亲自来求情说,逝者已逝,给年轻人一个机会,邓家这才放过吴泽宇。
如今吴泽宇在拍卖会上和他竞价,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千万!”邓自强报出这个价格,已经到了他的心理预期了。他不是喜欢收藏古董的人,他情愿花一千万买一辆豪车,也懒得去买一件古董,更何况还只是快石头而已。
要不是董长鸣曾经帮了他大忙,他绝不会出这个价格。
“一千一百万!”吴泽宇还是高他一百万。
邓自强心里有些恼怒,这小子是故意跟他作对吗?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家不是连车子房子都全卖了吗?
邓自强再次询问董长鸣道:“董老,这个东西一定要吗?”
董长鸣非常坚决的说道:“一定要,我自己手里也有些积蓄,你加价到时候我补给你!”
邓自强正准备加价,在吴泽宇身边的蒋子兵突然举牌了,他报价一千一百一十万。他怕吴泽宇和邓自强继续这么竞争下来,溢价太多不划算。
“吴大师,这东西就我买下来送给您。”蒋子兵说道。吴泽宇当时治好他的腿,没要一分钱,这就当是谢礼了。
邓自强见两人在交流,心里暗忖,莫非这东西是蒋子兵看上的?那吴泽宇什么时候勾搭上蒋子兵了,跟他在混?
“蒋先生出价一千一百一十万,还有人加价吗?”拍卖师问道。
邓自强略一思考,对董长鸣说道:“董老,我们先别加价。你既然说这个东西有妙用,那想必只有您这样的高人才明白。”
“我和蒋子兵也认识,之后我们去拜访他。若是这东西真是宝贝,您能利用,那就再找他转手,我想他这点面子应该会给我。若只是寻常事物,那我们也不用花这个钱。”
董长鸣想了想,颔首道:“能认出这个东西的世上没有几个人,他肯定是不识得的,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两人议定,便没有再加价,让蒋子兵用一千一百一十万拿下了这块日晷。
这拍卖会虽然是蒋家举办的,但拍卖品都是顾客寄售的,所以即便是蒋子兵自己买,也需要真金白银。
拍卖会快要结束的时候,蒋子兵亲自上场主持最后一件拍卖品的拍卖。当看到他腿脚完好的时候,在场的人都确定了一个事实,看来蒋家老二要重出江湖了。
以他的能力和资历背景,估计很快就能在军中担任要职。无形之中,众人对蒋家的看重程度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