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时间为十二个小时~大家自己算一下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么么啾~他们这边越想越觉得可行,因此自月色稍稍上头,天刚蒙蒙灰的时候,这两人便在大街小巷物色起了下手对象。
不能找年纪太大的,反抗起来不好对付他们也哄不住人;也不能找年纪太小的,届时要是一个没弄好,钱没到手人先没了。要综合以上两点,还要穿着富贵又不像权贵,低调出行的马文才一行人一上街便被盯了个正着。
他们一行人年纪看起来都不大,若要说起来,白玉反而是这里面年纪最大的,可她是女子,纵使穿了男装,身量也弱小了些,看起来一点武力值都没有。李三和姚五对视了一眼,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是他了!
他们混在人群中,今日街上热闹,骁勇善战四人都没发现不妥,到了后面,连老天都帮他们,那个小少爷竟然还派走了其中年纪最大的两人,除此之外,那小少爷一到仙客居门口,里面便发生了争执打斗,小少爷皱了皱眉,凑巧那时里面有两人被打了出来,小少爷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下护在了他的身前,人群涌动了起来,小少爷竟然一下便被挤了出去。
这一下,他们要是再不得手,那简直就要说不过去了!
李三将事先备好的迷药巾子快准狠的捂在了马文才的口鼻上。马文才自幼习武,最近几个月又被萧启风指点,武学上进步很大,直接交锋不一定这么快就落了下乘,但架不住李三二人下作的手段,他纵使再强,迷药入口,也浑身无力了起来。
李三动手的时候,姚五挡在了二人身前,再加上马文才身量并未长开,马善几人的身高也未及成人,因此他失踪的第一时间,马骁就着人群看过,并未看见马文才的身影。
“快找少爷!”马骁率先的对着身侧的二人吼道。
他们适才只关心身前,一不留神少爷便不见了身影,这要是出了事,他们万死难辞其咎。马勇马善显然也发现了马文才不见了踪迹,这会儿隐约有些慌了神,三人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着,并不知道此时马文才已经被李三二人套进了口袋,扛着从小巷中走去。
白玉本欲抄小道过来看受伤之人是否是马文才,哪曾想歪打正着,和扛着马文才的李三姚五二人撞个正着。她最近几个月负责马文才换洗的衣物,自然也包括了他素日里穿的鞋袜。适才虽然昏暗,可太守府上,马文才身上穿着什么,没有人比白玉更清楚。
马文才的鞋子最为特殊,他的鞋底,都会绣有太守府的标志,整个杭州城,恐怕除了太守府家小少爷,没人能拥有这样的鞋子。这也是为何白玉仅看着鞋底就确定了对方可能的身份的原因。
她不能赌,所以她必须去看看,不然的话,她心难安。
....
白玉在小巷中追了上去,可是她原本就没有出过太守府,对杭州城也不熟悉,适才李三二人看小巷中也有人,担心再遇到旁人,因此后面选的路是怎么偏僻怎么走。他们别的本事没有,对于杭州城大街小巷可熟悉的紧,白玉一个外来户,怎么比得过这里的原著居民。
因此白玉这边没跟多久,便将人给跟丢了..
李三和姚五在小巷中晃悠了许久,最终确信后面没有尾巴之后,这才慢悠悠的朝着他们的住所走去。
他们本是混混,住的地方居无定所,在今天动手之前,他们在这边小巷中看了许久,最后相中了一座废弃的老屋作为据点。这个地方,最好的是左边的屋子也是座废宅,右边住着一个聋子鳏夫,他们纵使把动静闹大,也不怕人知道。
将人搬回来之后,李三累的半死,也不管袋中人死活,一下便朝着地上甩了过去,发出“咚”的一声响,想来磕的不轻。“干!这臭小子看着不大,人却重的跟猪一样,这吃山珍海味的人就是跟我们不一样!”他扯了扯衣领,身上出了一层汗,索性直接脱了了事,完事后又从桌上拿起一壶清水,直接对着嘴壶便“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姚五也累的要死,除此之外,二人还担心被人看见,能将人搬回来他此时比谁都庆幸。李三这边喝了一大壶水,姚五也不嫌弃,从对方手中接过了水壶便喝了起来。
“干.他娘的,这小子不动不会是经不起摔吧。”李三喝了水,现下舒服了许多,见马文才在地上一动不动,适才二人抱着他时还有点反应,这会儿不动可别不经摔给...
“去看看。”正在喝水的姚五动作一滞,对着李三说道。
这生意别还没做就亏本了。
李三三下五除二的把袋子打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真实场景。
马文才吸入了迷药,虽然浑身酸软,但还不至于这么不经摔,他不动是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他以不变应万变。李三把口袋打开之前,他赶忙将双眼闭上。
这个时候,屋内点着微弱的烛光,口袋中露出了马文才白净的小脸,额头上此时有着一抹红印,隐约透着些血丝,想来是之前李三将其摔在地上磕到的。
李三皱着眉头将手放在马文才的鼻子下面,感受到还有气,心里松了口气。人没死就好,管他受了多少伤。
不过...
“老五,你看,这臭小子长得还真行,细皮嫩肉的,比娘们的脸还滑。”李三说着说着便将手摸上了马文才的脸颊,与此同时,还发出“啧啧..”的赞赏。
马文才在李三摸到他脸的同时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他的胃在倒腾,感觉下一刻酸水就要冒了出来。
可他现在不能动,他吸入了迷烟,虽说他体子好,片刻的功夫也不可能好全。他不能现在露了马脚招来更严重的后果。现在他除了忍,别无他法。
“老三!”姚五知道李三这个人素日里不太正经,现在他的眼神越发的奇怪,为了保证人质的安全,这人他一定不能动!
面对姚五的呵斥,李三有些讪讪然,他对着一侧吐了口痰,脸色有些不快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把人绑好,丢柴房去,过了今夜再说。我去街上踩个点,看有动静没,一会儿就回来。”姚五李三二人中,明显姚五说的话更有地位。李三畏惧姚五,因此这边再不满嘟囔了两句也就乖乖按着姚五的吩咐做了。
姚五看李三还算识大局,这边又吩咐了两句,待其小心的在门口张望了一二后,这才大方的走了出去。
姚五这边一走,李三就轻松了很多,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马文才,心里实在挠的慌,索性去了后院,打算先冲一个凉再说,那孩子被他绑的结实,应该不会生出幺蛾子.....
*
白玉跟丢了对方,可她一直记得自己能隐约感知这可帝微星的位置。靠着这个,她最终站在了一个破院的门口,盯着前方有些破落的大门,眼神晦暗不明。
这条小巷里几乎没有人家,白玉在此处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小心的把门推了开来,而后走了进去。
院中杂草丛生,可通往正屋的小道上被踩出一条新的压痕,白玉观此情景,她几乎已经确信,马文才多半就被藏在此处。她不知对方人数,也拿不准对方的强弱,她在巷中晃荡了许久,原先买的果脯被她当做了记号丢了一路,如今就看马战几人能否察觉了。
但她也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外人身上,有些时候,求人不如求己,白玉一想到对方可能有危险,关系着自己能否回到现代,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边白玉偷偷摸摸的一路沿着痕迹寻了过去,后院传来“窸窸窣窣”的浇水声,白玉小心的瞥了一眼,发现是适才在巷中见过的其中一个瘦小的男子正在穿着大裤衩往自己身上浇水,全身像个干柴一样,干瘪瘪的没有看头。他的身侧并没有马文才,也就是说这是个好机会,她得抓紧了。
白玉看了看此处的场景,西侧有一个小茅屋,应该是柴房之类的,柴房门口有一道痕迹,很均匀,像是拖什么东西走造成的,看到这个痕迹,白玉来不及犹豫,直接弓着个身子跑了过去。
马文才这个时候正在用柴房的碎石割着自己手上绳子,碎石较钝,他又看不见身后,因此割着很是麻烦。哪曾想他才刚动作了片刻,屋外又传来了动静,不得已之下,他唯有继续躺下身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双耳倒是仔细的听着四方动静。
白玉在门口观察了一番,确定里面没人走动,这才敢推门进去。
这处的废宅许久没人住,柴房还堆着一些废柴,白玉一进屋因着她的动作,迎面便扑来一层灰尘。她来不及顾忌这个,反倒是先将门口关上,这才仔细的观察屋内场景。
就着月光,白玉弗开灰尘的第一时间,便看见了躺在柴垛上的某人。
“少爷!”白玉几步走上前去,小心的晃了晃马文才的身子,又小声的唤道。月光下,马文才闭着双眼,他额上的一抹鲜红很是明显。
马文才一直装着睡,知道听清了来人的声音,这才敢睁开眼睛。
“少爷!你醒着?真是太好了!现下只有我一人找到了你,后院有一人在洗澡,前院现在没有人,趁这个时候我带你走,你能走吗?”白玉见马文才只一唤便睁开了深邃的眼眸,心下不由得大喜,连忙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和其说明,与此同时,她顺势板过了马文才的身子,急忙欲给其松绑。
马文才闻此一言,眼眸又深了几深,见白玉动作凌厉,他十分配合,并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与之说明。“抓我的有两个人,想来是为了钱财,你快一些,其中一人适才出去踩点,多半快回来了。”今日之耻,但凡他能出去,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要想活!
“好,马上,这结有些紧。”对目前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知道可能帮手就快回来,白玉心下有些焦急,这边也顾得不粗绳会伤着她细嫩的皮肤,可越是焦急,手下的粗绳就是不见一分松弛,到了最后,白玉直接上了口。
自己的手上时不时的划过一抹柔软的皮肤,马文才心下微漾,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其复杂的情绪,他注意着四方动静,在白玉解得差不多快要完成的时候,外方好死不死的传来了一丝动静。
“躲到我身后去,快!”
尽管白玉话语间依旧恭敬如初,可马文才此时就是听出了其中夹杂的些许“不快”。
想来也是,他和马战突然闯入,又见着了她这副模样,书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尽管马文才现下不懂男女之情,可撞见此景,也确实有失君子风范。他且年幼,可马战却不是,不论白玉恼的是他还是马战,此次确实是他们失礼在先。
就是不知…
马文才思绪百转千绕,很快便看向了抱着他的马战。
马战早在见着屋中情形的第一眼就迅速的将马文才抱着转了过去,可以说现在他和白玉二人皆是背对着对方。
他被少爷吩咐抱其过来,具体所为何事他不知道,少爷是主,她是仆,进她的屋子自然不需敲门,再者他彼时怀抱着马文才,也确实腾不开手,所以这么突然的,她雪白的肌肤便一下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与白玉几乎是同时转过的身子,他不敢看,也不能看。
马文才见马战面不改色的抱着他,目不斜视,神态自若,他和白玉马战二人不同,他们现下互相背对着对方看不见彼此,可他在马战怀里,只余光一瞥,便可将室内情况一览无遗。
他心里隐约有了个打算,面上却是不显一分。随即缓缓开口道:“马战,晚姑姑如今不便,我们先走,明日再来,你且好好休息。”
最后一句,却是抬头对直接看向白玉说的。
马战现下巴不得跨出这尴尬的地方,一得了吩咐,便毫不留情的抱着马文才跨出了屋子。
要说马文才堂堂太守少爷,怎会屈尊降贵来一下人屋内?这说出去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合礼仪。可偏偏他后面做的事,确实需要白玉配合。白天人多,他也不倒好来此处,现下好不容易晚上了,何曾想进来之后会见着如此场面?
要说要白玉配合一事,这倒不是说他有多信任她,只是这事,还真只有白玉能做的不惹人怀疑。
而之所以屈尊来此处,那是因为他还得给白玉一个假象,让她以为他已经渐渐看重了她,这样一来,后面行事,可就…
当然,他心里的想法自是不愿与他人分享,他宁愿来亲自来这边敲打一番对方,也好过在屋中继续一人呆着。
窝了一整日,身体又不能大动,看来明日他得找些事来做了…
白玉裹着被子在床上仔细聆听,这边真确定那主仆二人已然离去,他才猛地将被子掀了开来。
可焖死她了!
得了,先前擦得汗算是白费了,现在伤口也裂开了,这孩子还真会挑时候进来。
白玉瞅了眼自己已经裂开的脚踝处,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马文才适才的话她也听见了,她才不信他无缘无故会来找她,是试探还是探望她也不想去细究,只是在这古代装古人真心是身心俱疲,她还以为那孩子生母早逝,现下定然缺爱,她年长他七岁,若能让其像母亲一般的依靠自己,那她后面说的话显然会分量重些,所以她从来太守府后一直隐约的扮演着成熟稳重的性格,这两日想出来看,好像效果也不是很大?或许这孩子需要的是知心大姐姐型的?
白玉在床上愣了愣,夜风划过,吹起了她身上一层咯噔,白玉回神,最终还是决定再看两日再说,她希望早日摆脱这层身份,说话不用顾手顾脚,最好能早日回到平等自由的现代去,可她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急。
马文才这孩子,防备心比她所了解的,还要重。今日这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一步都不能错,这样的人,但凡信你,会毫无保留的相信,可一旦骗了他,结果却不是她能预料的了…
白玉躺在床上,一眼不眨的看着床顶,眼前是一片漆黑,屋内的灯油不知何时已经燃尽,渐渐地,许是想的太多,白玉的困意在不知不觉间也悄然而至。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想着马文才昨夜的吩咐,白玉一早就起了身在床上将自己打整好,她动了动自己的脚踝,还有些微肿,可经过一夜的休整她的伤口也早已经结了痂,只要不大幅度的扭动,想来过一日便可下床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