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天时(1 / 1)

出关行了两日,眼见就要到达良州城。前方探子回报敌方在剑阁关处屯积大量军队,准备与我们正面交锋。柴耀马上下令安营扎寨,生火造饭,整顿军械,休息充足,准备明日正午时分与敌军会战。

叶海有些紧张,很晚才睡得下去。睡着后马上做了个恶梦,梦见自己被挤在一大群人当中,空气很浑浊,心口闷痛,感觉非常的压抑。实在睡不着,拿了件衣服裹在身上,想到外面走走,怕敌人半夜里来偷袭。

走出营寨,外面正飘着浓雾,能见度不超过十米,把整个军营围得严严实实,没一点动静,更别说是能看见个人。只身在这漆黑的夜里,叶海感觉到更加的冷了。从浓雾中隐隐约约的走出个人来,那是晁文。

“怎么,你也睡不着吗?”晁文上前慰问道。

叶海:“是呀,半睡半醒,很是折磨人。你也睡不着吗?”

晁文:“不是,凌晨两点起来是我的习惯。”

叶海:“哦,现在就快要到四点,漫漫长夜,你有什么好消遣?”

晁文:“听风声。”

叶海:“这爱好可真够独特的。”

晁文:“现在是一天最冷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钻进被窝熟睡。这也是人最脆弱的时候,我在这时醒来听风声,是在听敌方会不会来偷袭。”

叶海对晁文尊敬起来:“有劳军师了。”

晁文:“呵呵,这也是为了保住性命罢了。”

两人觉得外面实在太冷,一起回到营寨里煮茶醒神。闲聊了一阵,外面突然乱轰轰的一阵炮响,惊醒了熟睡中的军士。有的衣服也不穿,滚出被窝赤条条的就往外逃命;有的睡眼朦胧,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爬起来茫然的望着四周;有的骂骂咧咧,寻找自己的武器,准备大干一场;有的跪倒在地,嘴里念念有词,苦苦祈求上苍保佑。火盆被翻倒,烧着了营寨;战马被牵扯,仰天长啸。整个军营顿时如烈日下煎熬的蚂蚁,到处哭爹喊娘,寻子觅爷,乱成一团。

叶海按捺不住,匆忙想出去外面看是什么情况。晁文倒是很淡定的叫叶海穿戴整齐,走出营寨利用扩音器大声叫道:“大家不要慌张,那炮是打不中我们的。”

混乱中听到这么镇定的声音,大家心里有了依靠。开始停下来,看看周围,的确军营还没被那如雨点般的炮弹击中过。天上飞驰的炮弹摩擦着空气赤赤发红,犹如壮观的流星雨,在军营四周远处落下。除了那声声巨响有点让人心寒,对他们的性命一点威胁也没有。这才大声对身边的人大笑起来,相互掩盖着刚才惊惶失措的窘态。“什么眼神,打了几百炮也没打中老子。他麻的,老子就站在这里了,看你能打中我不!”“那就是一群SB,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起来打炮,真替良州的教主可惜他的炮弹就这样被那群猪给浪费了。”“他麻的,有种就过来堂堂正正的干上场,躲在那鸡八鸟地方打炮,真不是个爷们!”“这样也好,提前叫醒了我,省得老子等下睡过了头,让那帮小子多活几天。”……“全部集合。”扩音器里发出了命令。士兵们也停止了调侃,摸黑寻找自己的衣物装备,往晁文那边跑去。

叶海:“你为何如此胸有成竹?”

晁文:“在安营扎寨之时,我已派出一队侦查兵前往剑阁关。如果良州大队人马前来偷袭,我岂会不知,再从那炮声大小得知,击中地点离军营较远。由此得出,良州是在剑阁关处向这边炮击。距离太远,以现在火炮的精度,想命中我们,机率小得可怜,所以不必惊慌。”

叶海:“把人集中起来,万一真有炮弹击中,损失岂不很大。为什么不叫他们各自找地方躲避?”

晁文:“炮弹从剑阁关飞到这里,少说也得十多分钟。为克服重力,它的抛物线弧度很大。我已在军营前方布置了五台高射炮用以拦截有可能砸中我们军营的炮弹,我有信心,今晚没有一颗炮弹能落在我们头顶上。再者良州军师陈策行事稠密,诡计多端,绝不会做无用功。我看,他今晚并非单单打炮这么简单,等下可能会有另一波冲击。先把人集中起来以作应对比较的妥当。”

正说话间,柴耀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冲过人群来到晁文他们身边,夺过扩音器大声叫道:“都给我麻利点,不准交头接耳,如有散涣军心者,军法处置。”士兵们训练有素的集中排好队伍。柴耀开始了他准备已久的战前训话:“英勇的士兵们,是谁让你们离乡背井来到这里,是谁在我们的家乡肆意的残杀我们的家人,是谁厚颜无耻在我们熟睡时发动偷袭?是良州那帮懦弱的老鼠。今天我们拿起武器,不是要征服他人,我们没有那么好战;今天我们出征,不是要抢夺别人的土地,我们本可过上安定的生活;今天我们在这里整装待发,不是要去屠杀,是要保护家里的亲人。我们是热血的铁州人,是为和平挺身而出的自由人。我们明天可能会战死,但我们身上流淌的血液告诉我们:只要勇往直前,我们就会战胜死亡。你会明白,这一天在剑阁关外是为了铁州的自由和荣誉!教主与我们同在!!”

“呼呀……”全军上下一起喊出呼声,壮气凌云的吼声盖过了满天的炮响,撕裂了夜空的黑暗,驱赶了湿冷的雾水。在每位士兵心中燃起了比烧毁阿房宫还要热烈的火焰,握紧了比花岗岩还要坚硬的拳头,顶天立地,誓要把敌人杀个落花流水。

晁文接过扩音器,不等士兵们的热情消减下来就发布命令:“骑兵一队、二队速去军营四周两百米处点起火堆。其余编队保持队形回到各自营寨稍作休息,不得脱下装备,不得擅自离队。偏将到大将军营中集合。”

“真他麻的不要脸。”柴耀将酒杯砸碎骂道,“竟在半夜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晁文:“大将军少安毋躁,以我看来,这波偷袭还未结束。我们当务之急……”

寂静的夜空突然落下一道霹雳,把所有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不到0.02秒间,数十道闪电同时劈下军营各处,瞬间把上百号人烧成焦炭。刚才还视死如归的士兵们,吓得屁滚尿流,各自慌忙躲进帐中。

“果然如此!”晁文暗自思忖,“刚才的炮击意在要把炮弹里携带的魔法送到我们周围,强化我们这边能量,雾水现已成了良好的导体,电荷充斥着周围,把整个军营变成了电场,令微不足道的电能力者发挥超乎平常的魔法能力。以最小的代价消灭我们的有生力量。最重要的还是乱了我们的军心,军中可能已有很多人开始怯战,失去斗志将会不战而退。”柴耀和偏将们拿眼看向晁文,希望他能想出办法应对这诡异的变故。晃文当机立断:“传令下去,把所有兵器头朝上插在空地,人离开容易导电的物体。叶海、潘寿、朱健、骆伟,你们几个各带二十强弩手到四周寻那能力者,格杀无论。”

“是!”偏将们领令,快速的分散各自行动。

再说那闪电一条条的落下,不到一分钟时间,已是把上千人给击中电死,把数十个营寨给烧着。着火的营寨里冲出来的士兵四下寻物躲避,没跑两步就又给电翻在地。动作稍微大一点的士兵立马强大了周围的电势差,引来一股电流将自己电死。与他相近的几个也被电得全身麻痹,倒地口吐白沫。忍不住跑出外面的士兵死的更快。外面是噼里啪啦的乱响,士兵嘴里上下牙齿敲打的也是噼里啪啦乱响。各个都丢掉手里的铁制兵器,裹着被铺保命,还有谁愿意去执行晁文的命令。最终还是有几个忠义之士豁出性命,冒死把铁剑丢出帐外,飞行的铁剑引来犹如饿鬼扑食的闪电,把它打得在空中乱转,恰似秋风残叶。见这一招奏效,一些胆大的军士纷纷效仿起来,也把铁制的武器丢了出去,当然有几个还是不幸被电死,但总好过坐以待毙,局势稍微的有些缓和。叶海等人出了军营,轻易的感觉到能力者那强大的力场,快速摸了过去把他们射杀,这支军队才得安宁下来。

而另一边,良州军队已在五更时分打火造饭,备齐军粮朝柴耀军队方向快速进发。他们要趁着夜色和大雾的掩护赶在太阳升起之前实然出现的柴耀他们眼前,那种如天兵神降的气势必会让折腾了半夜未眼的士兵个个人心惶惶。到时大军一并掩杀过去,必会是如拉朽木,对方定会土崩瓦解,不堪一击,大获全胜,指日可待。

晁文命人生起的火堆此时出了作用,腾腾的热浪将雾气蒸发,能见度提高不少,前方的侦查兵远远的看到一条火蛇正快速的向这边行进,立马返回向柴耀汇报。

柴耀怒气冲冠:“来得正好,我们已是急不可待了。”

晁文劝阻说道:“他们赶到这里,天已是亮了。我们军士刚刚从偷袭中缓过气来,士气不佳,现在贸然应战,对我们十分不利。”

一旁的朱健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长途跋涉,到这里不也劳顿,怎么就对我们不利了呢?是你胆小不敢应战罢了!”

晁文心平气和的说道:“他们有备而来,士气正盛,我们应避其锋芒。今夜大雾,中午必然烈日当空,先熬他一熬,挫其锐气,我们自作休息,以逸待劳,岂不更好。”

潘寿:“他上来就攻又怎么办?”

晁文:“我们先派战车前去阻拦,再设置路障,阻他一时算一时。军营处做好防御,以陈策懦弱多疑的性格,长途奔袭后不会贸然进攻。”

朱健:“再啰嗦下去,他们就到我们门口了。柴将军,请允许我带队人马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以解半夜那口恶气。”

柴耀:“敌方具体出动多少人马我们都还不知道,你一个人出去算了,不要浪费我的人马。”

朱健听得面红耳赤,退在一边不敢作声。

“报……”前方探子来到张田面前报告,“敌方有百余辆战车朝我们这边使来。”“找死!”张田回头大声喊道,“给我全速前进,把它们给我炸个稀八烂。”

陈策马上阻止道:“等下,现在天黑,恐敌方有诈。”

张田:“兵贵神速,趁现在不打个措手不及,更待何时?”张田早已厌倦陈策的婆妈,出发前陈策就向他表明说能一路直杀到柴耀寨前,现在却有战车出现。做多错多,还不如直接杀过去痛快。在教主前碍于面子不好说他,现在山高皇帝远,还用听你啰嗦!张田不听他的劝告,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快速冲杀上去。

柴耀的战车队由骆伟带领,见敌人急速奔来,停止前进的脚步,一字排开等着他们到最佳的射击距离。前方点点火光犹如鬼火飘忽不定,战车里的士兵缩着身子等待射击的命令,也等待着上头下达的撤退命令,同时也祈祷着自己的战车外壳足够坚硬。

陈策领着十辆战车偏离队伍,全速前进,这才勉强的赶上张田带领的骑兵冲锋队。见距离差不多,陈策命令战车向敌方发射燃烧弹。十杖燃烧弹打在骆伟战车阵队周围,虽无一命中,但燃烧的火焰把他们全部暴露得一览无遗。张田计算着战车的有效射程,在快到达战车攻击范围时,命令骑兵分开,从两边包抄上去。

骆伟命令士兵马上开炮,顿时百辆战车隆隆的炮声响彻了天地,威力强大的炮弹把荒芜的土地打出个十多米宽的大坑,附近的人马炸得血肉模糊、飞肢断臂,碎裂的弹片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无不穿心破脑。张田的骑兵呼喊着给自己壮胆,此时勒马回转,肯定会被后来冲上的人马撞翻在地,被铁蹄踏死,死得太不光彩。还不如搏一把,只要冲到战车阵里,对方笨重的战车结自己根本构不成威胁,便可大杀四方。

战车里,一士兵重复的搬动着沉重的炮弹交到装弹士兵手里;装弹士兵接过炮弹,塞进炮筒,关上炮闩,示意发射兵准备就绪;发射兵在三十秒前已是射了一发,现正聚精会神的重新调整准星,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敌人的移动速度和方向,吸一口气,对准人多的地方,轻轻的按下发射键。然后近三十吨重的战车被后座力抬起了半边,重重的砸落在地,士兵有节奏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跟着振幅稳定重心。幸好炮弹的是利用力场发射,如果单纯靠火药发射,他们的耳膜在发射第一枚炮弹时就裂开了。

冒着撒横飞的炮弹,骑兵们挥舞着马刀疯狂的向前冲,心里积压着一股怨念:有种的不要跑,等我杀到跟前,看我把你炸成废铁!战车的炮弹猛烈密集,但对骑兵快速的移动,杀伤效果并不很大,眼见骑兵已到五百米远,骆伟下令撤退。士兵们心头大喜,快速的调转车身往营地驶去。张田被打伤近千人马哪里肯心甘就这样放过他们,对周围的骑兵大声喊道:“不要放过那群胆小鬼,给我杀光他们。”在战场上的杀戮多了,追杀败军已是成了一种扭曲的嗜好,骑兵们放开了马蹄,冲得比之前更加的凶狠。陈策在后面苦苦追赶,见张田他们追杀退兵,心里叫苦连连:“这下不知又得折多少人马,真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为今之计,只好命后面的步兵保持队形快速跟上,自己则带着战车队急急追赶。

张田骑着快马就要追上战车时,突然感到前方有寒光闪现,心生不妙,马上低头府身在马背上,随即耳边嗖嗖作响,那是利箭摩擦空气的响声。顿时后面人仰马翻,乱作一团,他们被埋伏了。柴耀埋伏下的不仅仅是弓弩队,趁着夜色,长枪和勾戟队已将身上的衣甲脱去埋伏在两侧,把枪头藏在草丛里,待张田的骑兵过来被弓弩射停,锋利的枪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骑兵身上乱刺,勾戟把马脚勾断。对滚落马下的骑兵,一群人蜂拥而上又是一顿乱插。张田眼前一片朦朦胧胧,挥舞着三尖两刃刀乱扫乱刺,不管是敌是友,反正有在眼前晃动的身影,他就要杀。只见他冲杀砍刺,所到之外无不尸横遍野;勒马长啸,铁蹄铮铮神鬼不敢上前;这边向西大喝一声休走,那边三尖两刃挥东便杀一人。便是铁打的人儿也有累的时候,张田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杀了一阵,力气渐渐的乏了,见敌不过,调转马头便走。此时陈策带着战车赶到,把他接应下来,鸣金叫骑兵撤退,便往人群里开炮。枪戟兵听见炮响,各自散了开来,都往军营处撤退。

张田:“麻的阴险小人,竟在半路埋伏,算什么好汉。兄弟们,给我快点,为刚才枉死的弟兄报仇,出口恶气。”

陈策不能坐视不管:“张将军,万万不可。”

张田:“难道就让我们的兄弟白白死了不成?”

陈策:“非也,经刚才一战,我们阵队已乱,不利指挥调度,双方交战,我军必有错失。且太阳已经升起,之前的战略目标难以达成,当务之急应重整队伍。待到上午再与他们一决雌雄。”刚才由于自己的鲁莽,折去不少人马,心里有些愧疚,且陈策语气缓和,并无责怪之间,只好压制怒火,接纳他的意见。

上午时分,张田十二万大军压到柴耀寨前。陈策见他军营摆布整齐,营内只有几队士兵巡逻,行动自然。见有大军压近,行动也丝毫不乱,有恃无恐。怕敌人在营里有埋伏,不敢轻易上前,命军队后撤三百米,用战车炮击。乱轰轰的把柴耀的军营炸得面目全非,却不见一人出逃,心知中了敌人的空城计。四处张望,要寻敌人踪影时,右边两公里处的山丘里突然涌现大批人马,那是柴耀的军队无疑。陈策立马命军队摆好阵形,迎接对方冲击。可柴耀军队自出现后却无动静,远远的站着,并无开战之意。

陈策思疑着对方的战术,张田却耐不住性子,催促上前厮杀。陈策见对方人数整齐,不可能再有埋伏,意识到自己优柔寡断,将会错失良机。就按张田意思上前开战,不过他极力强调要保持队形前行。

待两军会面,已到中午时分,烈日当空,炙烤着双方。士兵们个个汗流浃背,有些身体羸弱点的,两脚已是开始打颤。

柴耀急功,想与对方大将军单挑一决高下,被晁文拦住说道:“对方人数多于我军,他如何肯轻易出战?不若叫骆伟挑衅,一来他实力较弱,二来黎明时杀了他许多人马,以张田的性格,不由得他不出战。”

张田见对方阵中骑马出来个头尖额窄、微型瘦小的偏将,大声讥笑:“铁州就没个像样的人物了么,果然只有这种人才能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来!”

骆伟走到两军空地中间乖巧的说道:“我铁州英雄人物多了去,只不过对付你们这样蠢笨的人,嫌脏了他们的手,我一人就能把你生擒下来。昨晚已是见证。”

张田现在知道昨晚埋伏他的人是这龌龊小人,气不打一处出,挺着三尖两刃刀拍马上前。两军同时击鼓呐喊,骆伟手握两把虎头钩应战。张田身高七尺,人高马壮,上来就照骆伟头上劈去,骆伟哪里抵挡得住,对方强大的力量振得他两手虎口发麻,战马差点跪倒在地。不能与他硬拼,借着自己灵活的走位,巧妙的在张田四下游走闪避。张四威猛,直来直往,招招致命;骆伟灵巧,神秘莫测,处处要害。斗不过六回合,骆伟力乏,卖个破绽,引张田猛力扑击,却竹篮打水,骆伟趁其收招之际,回头便跑。

张田大喝:“小人休跑!”策马追了上去。

柴耀斜横霸王枪出来迎击,但见柴耀如何英雄:身穿一幅银光千叶甲,自古霸王钢枪胸前架;猩红披袍,青铜虎盔;脚蹬一双漆红战靴,手戴两个熟皮兽套。坐下白马无杂纯似雪,毛发细腻胜貂毛;冲阵跳涧,最喜好战将军;负重走远,嘶叫敌过蛟龙。

一个年轻力盛,一个身经百战。两个豪气冲天,两把利器当前。怒发冲冠,心燃烈火。你来我往,必要取他性命;刺杀闪避,丝毫不肯退让。两马嘶叫,铁蹄踏穿草地;兵器交锋,余波碎裂四方。正如两只恶虎山中斗,杀声听得人心寒;恰似两条飞龙夺宝珠,缠斗缭乱人眼花。

两人在阵前斗了三十余回合,仍不见分晓。陈策怕张田有失,派一位偏将前去相助。与此同时,叶海架起赤冶,霎时将那上来的偏将射杀。张田看到敌阵中竟有如此厉害人物,怕着了暗算,大喝一声使出绝技“破碎天坑”。顿时柴耀脚下土地震裂破碎,飞砂走石,战马受惊,差点将他甩下。再看张田,已是转身飞奔回去他的阵营。未分胜负,柴耀哪肯罢休,不顾前方大军当前,只身追了上去。晁文命令大军随柴耀冲向敌阵,张田军队也鸣鼓迎战。两军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至晚方休,择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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