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帝千鄞望过来,只见凌苒红扑扑的脸上,眉目含ch……咳,情。
他掩住眼底的意动,淡淡吩咐:“不必叫府医,孤能治。
临风,把辰王扶去客房。”
“是。”临风不放心地看了凌苒一眼,又疑惑主子什么时候会医术了,去后面的马车帮忙扶辰王。
凌苒急忙道:“我去看看辰王。”
却被帝千鄞一把拉住:“辰王已睡,看与不看没区别,你跟孤进府。”
“殿下!”一队人马过来,一名太监从马车上跳下。
凌苒看过去,这名太监她见过,正是昨天传她去凤仪宫的太监田公公。原著里提过,田公公是皇后的心腹,现在过来,是要传帝千鄞进宫?
田公公脸上掬着笑容,哈着腰快步走来,视线却在帝千鄞与凌苒相牵的手上顿了顿。
凌苒顺着他的视线,这才发现刚才被帝千鄞拉住,忘了松开。急忙挣了挣,怎料帝千鄞反而握得更紧。
凌苒尴尬地悄悄望向帝千鄞,只见他神色淡漠地看着田公公,在等他说话。
田公公脸上的笑也只是僵了一瞬,便继续笑道:“殿下,皇后娘娘说您近日过于操劳,一定要照顾好身体。
特命奴才带了一批上好的燕窝、人参、山参送过来。”
帝千鄞淡淡道:“来人,收下。田公公,孤还有要事处理,就不请你进府里坐了。”
“殿下请便,奴才不敢。”
帝千鄞连多余的眼神都不肯施舍,转身便牵着凌苒进了府。
田公公望了眼凌苒的背影,收回目光,招呼人搬礼物。
“你说什么?”凤仪宫中,皇后惊愕地看着田公公,“你确定?”
田公公哈着腰禀报:“娘娘,奴才所言非虚。
奴才见太子一直牵着他的手,特地侧面打听过,那小子叫凌然,是近几个月突然出现在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
个子不高,瘦瘦弱弱,但相貌极其俊俏,略显阴柔。
太子极为宠他,每天与他同一张桌子用膳,还经常与他独处。
牵手也非巧合,侍卫们已经见过好几次。”
皇后惊怒:“竟有这种事!”
“娘娘,凌然受宠之事京城很多人知道,并非只在太子府内部流传。外面甚至有传言……有传言……”说到这里,田公公闭了口,似乎有些畏惧。
皇后厉声道:“传言什么,你但说无妨。”
“是,外面传言太子是断袖!”
“大胆!”皇后震怒,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田公公吓得连忙跪地:“奴才该死,娘娘息怒!”
皇后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你且起来。”
田公公站起,哈着腰听训。
皇后手握成拳,目光有些阴暗:“千鄞是本宫唯一的皇子,是这南樾王朝的太子,将来必定要继承皇位。
若是被人传为断袖,再拿到证据,为了南樾的江山和未来,那些大臣必定不肯罢休。
本宫绝不允许有人妨碍到太子继承大统的道路。
你,去联系本宫的父亲,让他想办法找人除去凌然。”
“是!”田公公弓着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