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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您的好友秃驴已上线(1 / 1)

白玉堂微微张嘴要做解释,苏清音真怕他说出她是狗精之类的话,当机立断地抢在他前面说道:“我是人变的。”

同时她也在心中对六只眼睛的蜘蛛精妹子产生了深深的同情:眼睛多顶什么用啊,有白内障还得趁早治。

听她这么回答朱珠反而有些拿不准了,“姑娘,我这岁数也小,也不常出来走动,杨玉环改嫁那会儿我才五岁,恕我眼拙,‘人’是什么新品种么?”

“你用的……”白玉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指了指朱珠手中的黄纸包,“就是她的。”

“哦,久仰久仰。”朱珠这才反应过味儿来,脸上有些尴尬。

苏清音哭笑不得,蜘蛛妹子,这会儿您就别客气了行么……

“那就怪了,姑娘既然是人怎么会不晓得巧蛛?”朱珠对苏清音品种方面的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巧蛛是应节之物,莫非姑娘不知道七夕?”

“这个知道,牛郎织女么,领着俩孩子一年只有七月七这天才能借着喜鹊搭桥见那么一会儿,”二十一世纪的人们也是这二年才流行过起七夕节,所以七夕节的神话故事她还是知道一点儿的,只不过她有些疑惑,“七夕不是情人节么?情人节不应该送点花啊,定情物之类的吗,要蜘蛛干嘛?”

听了苏清音的理解,朱珠一脸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姑娘,这么扯淡的事儿你也相信?我听我奶奶说,当年织女是被牛郎强行留下的,那俩孩子也是被牛郎……”

朱珠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这回换苏清音尴尬了,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貌似神话里确实有那么隐晦的一段:老牛撺掇牛郎去偷看仙女洗澡,牛郎偷走了织女的衣服,再之后就没有了详细的解释,只是说织女走不了了。按照朱珠奶奶的说法,为什么走不了这事儿就细思极恐了。

若真是苏清音想的那样,那织女这一年一次的鹊桥相会,估计也是看在孩子的面儿上了。

“《黄帝内经·素问·上古天真论》:‘男不过尽八八,女不过尽七七,而天地之精气皆竭矣。’

女子七岁肾气盛,换牙齿头发变长;二七天癸至,任脉通。三七肾气平均,四七筋骨坚,是女人一生身体最好的时候。五七阳明脉衰,人变丑,头发也开始掉。六七三阳脉衰于上,头发开始变白,皱纹开始增多。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天癸竭,人也离死不远了。”

白学霸觉得自己的狗还是自己来调|教比较好,见苏清音仍然一脸懵逼,他接着说道:“七七是一个来复,人的魂魄在死后的七七四十九天散尽,又会在七七四十九天丰满。轮回循环,也就是重生,所以在上古时期女子在七七这天祭祀,是为了求长生。”

“后来出了牛郎织女那档子事儿,人们怕织女有怨气,原来求长生的复杂祭祀也简化成了向织女乞巧,我们蜘蛛善结网,女子将我们置于盒中,到七夕那天看能否结网,结了便说明应巧了,这一年都会有织女庇佑。”

朱珠一提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习俗,心里就是老大的不痛快,“也不知道早些年间是哪个缺心眼儿的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搞得我子孙后代饱受迫害。”

“那你还……”苏清音指了指盒子中朱珠的弟子们。

朱珠知道她的意思,莞尔一笑,“白五爷这里是不同的。无忧阁的客人非富即贵,肯花高价买巧蛛,心也比较诚,再加上买这无忧阁的巧蛛一定要有供奉,这对我的弟子们修炼有好处,普通蜘蛛能否在节前结网不可知,我的弟子们可是有灵性的,不仅能结网,而且能在盒中结多层的网,保正个顶个的圆满。”

朱珠很为自己的同族自豪,但苏清音的脑海里只有俩字——高价。

白玉堂忽悠的本事她见识过,单一块进价撑死一吊钱的元阴石就换回李员外好厚一叠大面额银票。就这,白玉堂事后还说卖便宜了。

听朱珠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忧阁的巧蛛大有供不应求的局面,朱珠这回带了七七四十九名弟子,每一只都高价卖给土豪那得多大一笔银子?

苏清音终于知道无忧阁金碧辉煌的后花园是怎么来的了。

朱珠原本还想多夸几句她的弟子,突然脸色一变,脚下鹅卵石的颜色也随之一变,她讪讪地冲白玉堂笑道:“无忧阁庙大,求白五爷办事的也多,七月正是忙的时候,朱珠就不多打扰了。”

话音未落,一股子黑风平地而起,朱珠便在这股子风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咳咳……”

苏清音不停的挥手驱散着朱珠残留的“尾气”,正琢磨着这妹子是不是喝柴油长大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晃到她眼前,十分友好地向她打了个招呼,

“兄台,近来一切可好?”

好,好的都不行了。苏清音恨得咬牙切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玉堂当时为了算她安排在醉花楼里的欧阳和尚。

和尚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若不是“兄台”二字提醒着苏清音那天发生的囧事,她真的快忘了自己女扮男装撩妹那一茬儿了。

“白玉堂,有大牲口进院了!”

苏清音十分夸张的喊道,如果姨妈这会儿没被朱珠带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糊这贱人一脸。

白玉堂就在苏清音身边,他早就看见欧阳来了,知道她心里有气过嘴瘾,见欧阳吃瘪,他的嘴角微微扬了扬。

欧阳见白玉堂不帮他说话,用暧昧的眼神儿溜了苏清音一遍,酸溜溜地说道:“啧啧,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

苏清音听的出他在打趣,但老脸还是不受控制的红了红,“你一个和尚嘴里总念叨女人女人的,罪不罪过?”

“我只是懒得打理头发,谁跟你说我是和尚了?”欧阳背着个手,好笑地瞧着她,那笑中带着一丝捉弄的意味。

这一句可把苏清音噎坏了。是啊,人家逛青楼,喝酒,吃肉,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和尚了?还不是她病急乱投医先入为主?苏清音一想到自己还曾叫过他“活佛”就一阵阵的羞耻。

“行了,带人进来吧。”白玉堂垂目扫了一眼鹅卵石罗盘,转身进了小楼。

苏青音低头一瞧,罗盘正对着门口的方位是“喜神”,顺着这个方位,她这才瞧见欧阳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一身朴素的缁衣,慈眉善目,苏清音望着他的眼睛,第一次用身体理解了什么叫“春风般的温暖”。

欧阳冲老和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和尚感谢的点了点头,颇有风度地进了主楼。

“这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苏清音纳闷,单凭老和尚这得道高僧的气度,就明显与欧阳不是一丘之貉,“你该不会和白耗子合起伙来骗和尚吧?”

“白耗子?!”欧阳看苏清音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东西,“你是人还是鬼?”

“有病吧,人鬼你还分不清楚?”苏清音嘴角一抽,今天怎么这么邪性,不是被当做妖,就是被误认为鬼,她恼火地冲欧阳晃了晃手上的镇妖镯,那意思是——你俩合伙下套,你还在这跟我装大瓣儿蒜?

欧阳盯着苏清音的手腕看了好一会儿,才敢相信这真的是白家的镇妖镯。

“哈哈哈哈……”欧阳突然很没形象的放声大笑,“看来老白对姑娘还真的很特别,上一个敢叫他‘老鼠’的人被他送去了黑煤窑,听说已经消失整整五年了。”

消失……苏清音打了个冷战,只叫了个“老鼠”就被送去了黑煤窑,她叫的还是老鼠的俗名……怪不得欧阳奇怪她还活着。

“苏姑娘,来日方长,我想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欧阳一本正经的捂着胸口,向苏清音郑重的自我介绍,“在下欧阳春,是老白发小。”

“呵,原来是一个叫|春的和尚。”

苏清音挤兑他的逻辑很简单,白玉堂的发小能是什么好鸟。

白玉堂见没人跟进来,又听院里俩人矫情个没完没了,立刻不耐烦的喊道:“快点滚进来!”

苏清音刚要跟欧阳拜拜,欧阳笑着推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楼里赶,“叫你呢,他跟我说话不会这么和颜悦色。”

这特么还和颜悦色,欧阳春你是受虐狂吗?苏清音真心为欧阳春鞠了一把同情泪。

金碧辉煌的小二楼大厅,是无忧阁真正谈事儿的地方。大厅内明珠璀璨,画栋雕梁,白玉堂坐主位,老和尚坐上首。苏清音,欧阳春二人进屋的时候,一木刚好奉了香茶,恭恭敬敬的退下。

“十年的香火钱。”白玉堂冷不丁的开口对老和尚说道。

“这个恐怕不行,”老和尚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依然和善地说:“白施主,你也知道,那些钱并不属于我的。”

“我知道,可是你今天求我办的事儿可是跟香火钱有关。”白玉堂并没有因为老和尚的和颜悦色而客气半分。

苏清音感觉自己快没脸听了,那和尚一看就不是个富裕的,一开口就要人家十年的香火钱,那这十年老和尚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老和尚也不恼,微微一笑,“白施主,钱我是真的没有,但你看这个行不行?”

说罢,他冲白玉堂摊开了手掌,手掌中静静地躺着一枚不起眼的莲子。

白玉堂微微抬起下巴,眼睛眯了眯,唇边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问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敢问大师法名?”

老和尚虔诚的合十双手,低声颂了句佛号,“贫僧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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