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把蛊毒下在我身上,为什么要害我父皇,父皇平日待你不薄,你怎忍心害他到如此地步,看到父皇痛苦的恨不得自尽,你难道都不会愧疚吗?半夜你都不会做噩梦吗?你…”西墨靖北突然无言,他还能对元玫说什么,既然她做了又怎会后悔,他不知道元玫已经后悔莫及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元玫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始终憋在心中,眼神逐渐暗淡下去,一时间无人再说话,空气中有些萧肃的味道。
“为什么?因为她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不够?”凤若璃看不下去了,元玫不说,那就她替她说,“一开始元玫的确是故意接近你,到后来她喜欢上了你,自然不愿把蛊毒种在你身上,她也不愿违扭先人的意念,不得已才把蛊毒下在你父皇身上。”
凤若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元玫,于是看不惯吧,“你又怎知她不曾后悔,她早就后悔了,所以才会想着将你父皇带回苗疆驱蛊,她违背了先人的意思,只为了成全对你的一番情意,你又不是她,怎知她的悔恨。”
“悔恨?悔恨她就不会这么做!她只知她先人的意念,怎不知我对父皇的依赖,让父皇代我受过,可知我为人子‘女’的愧疚,人非草木熟能无情,父皇待她如斯,她尚且如此狠心,这样毒如蛇蝎的‘女’子,这样一番用尽歹毒心思的情意,我西墨靖北受之不起!”西墨靖北一脸的决绝,愤然。
话落,元玫伤心‘欲’绝地掩面跑了出去。
凤若璃不能说是谁对谁错,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西墨靖北你的伤心,愤怒让人可以理解,但凡事不要做的太过,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留下一丝情面,也算是全了你们过去相识一番的情意。”
西墨靖北愤怒不减,撇过头去,全然当做没听见。
清云心中也有不满,但最终没有说话,她虽然恨元玫,但也理解她,这个世上最重的便是先人临终遗言,后人哪怕经过千险万难,也会不顾一切的去做,只为了日后地下可以再见已故先人,元玫为了西墨靖北放弃了这些,她不知道该说是傻还是痴。
“西墨靖北凡事给自己和别人留有余地不是件坏事,若是元玫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或者不救你父皇,你认为你父皇还能撑几日?做事不要太过追究别人,若是当初你能早些发现,元玫接近你是有目的得,若是你能早些发现元玫对你并非兄妹之情,早有异样,你又何至于被人欺瞒到现在?做人先考虑自己的过失,在评论别人,不正自己,又怎能正别人?”
“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连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我看这西冥太子还是早些换人好,省得纠正不了自己的错误,光把错往别人的身上按,当真不成事!”
凤若璃冷哼声,她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了,说的好像都是别人的错,从来不考虑自己,永远一副都是别人的错与自己无关的样子,就像她前世的父亲,居然怪母亲没有生个儿子,就用这个借口将她们母‘女’二人抛弃。
西墨靖北一时无言以对,这事也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凤若璃不再理会他,转身向元玫离开的地方走去。
“璃儿,马上还要准备驱蛊呢,你现在要去哪?”凤若璃也不理会清云在后面的喊声,径直离去。
“姨娘,璃儿妹妹是不是生气了?她会不会不帮我们了?”到底是小孩子,西墨靖北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重了。
“放心吧,你璃儿妹妹还没有这般小气,她知道轻重的,没事!”清云知道凤若璃虽然在小事上满不在乎,但在大事上并不含糊。
“何苦呢!”凤若璃来到元玫的身边,是啊,这是何苦呢,何苦为难自己!唉,凤若璃叹息声轻微响起,“不过是两小无猜,何必如此当真,你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也许西墨靖北并不是你的良人,你的幸福还在之后的日子呢。”
元玫的眼神眺向远处,看不清在想些什么,就这样两人静静地站了许久。
“驱蛊之后,璃儿你送我离开吧!”良久,元玫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悲喜。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算是给了元玫一个了断。
只有凤若璃和元玫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元玫说要离开是想放下,给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凤若璃的同意是要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是夜,已经平复了心情的元玫和凤若璃等人坐在客栈大厅中,在等待,等待西墨辰的到来,一室寂寂无语。
“璃儿,你怎么知道元玫的真实身份?还知道这样可以驱除西墨辰身上的控魂蛊?”清云始终想不明白,即便是书上记载,紫宸宫的暗阁也不能知之甚详啊,要知道紫宸建立不过百年,哪里会像凤若璃这般了解。
“自然是书上看来的,不然云姨以为璃儿会从何得知。”凤若璃也不看清云,轻飘飘的扔出一句话,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们是她猜出来的,正如清云所想,紫宸宫对苗疆只是并不甚了解,而凤若璃也只是把资料翻了个透彻,一部分是她猜想出来的,这么多年的电视,什么的也不是白看的,总归是知道些的。
清云明显的不相信,紫宸宫哪里知道这么多,不过凤若璃不愿说,她也不再问,凤若璃这么做总是有道理的。
西墨靖北有些踌躇,“璃儿妹妹,我父皇真的可以救回来吗?”
凤若璃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开始闭目养神,她并不是在为下午的事和西墨靖北计较,只是这几天总觉得不适可又不像…她睁开眼,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要是凤卿尘有什么问题自己总会知道的。
“如果用上元玫的血成功的几率在八成左右,如果不用的话,只有四成,你自己选吧,是用还是不用?”凤若璃望向西墨靖北,虽然她的话说的有些夸张,但是她是为了试探他,看看西墨靖北是不是个为利索图的人。
“这……”让西墨靖北怎么说,他想让自己的父皇好起来,但他‘私’心里不想去求元玫,毕竟自己的父皇就是她害成了这样,那元玫为父皇医治有怎么可能会尽心呢。
“不用说了,不管怎样我都会尽可能的配合璃儿。”元玫打断了西墨靖北的思考,“你不用再纠结了。我会救你父皇,就当是全了这么多年你父子二人的疼惜之情,赎我作下的错事。”依旧是乍听之下没有悲喜,细听却发现有些苍凉。
凤若璃不知道元玫一个十岁的孩子哪来什么痴心?知道什么叫喜欢吗?就连她一个历经两世的人都不知道,几岁的小‘奶’娃怎么就知道所谓的情啊,爱啊的,真搞不懂啊,凤若璃突然感觉自己和这个时代脱节了,难道是自己老了?不能理解现在孩子的思想了?貌似她又把自己还是个八岁孩童的事给忘了,自己明明才是在座当中最小的一个‘奶’娃子。
“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回到苗疆。”元玫低下头不再看向西墨靖北,“我毕竟是苗疆的人,苗疆现在有难,我终不能不管不问,这一去也许十年八年,也许就不再回来了,我害了你父皇,也救了他,功过相抵,我也不算欠了你什么,以后你我就是对面不相识的陌路人,不必再有什么牵连。”许是想开了,有许是放下了,终究元玫是割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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