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男人的步伐便迅速靠近,一步一步地,一下便把女人逼到了墙角。
他低下头来,俊朗妖孽的脸孔缓缓靠近,温热的男人气息袭来,惹得缪宝一阵慌乱,脚步不由后退。
“缪宝,你不觉得你太多管闲事了吗?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你又不是简兮若和简嫣的家人。也跟我无瓜葛。凭什么要我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男性压迫的气息再次突破异性危险的防线,向缪宝进一步逼近,渐渐地,两人之间的空间更少,已将她禁锢在墙与男人的胸膛的空隙间。
缪宝颤抖着身子,强迫自己恢复几分平稳,额头细汗已是冒出。
“我,我只是……”
看见女人的紧张,裴薄然反而低笑了起来,他抬起俊美异常的脸,眼中有漫不经心的慵懒,薄唇间说出的话越显冷然,又带着讥讽,“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快要加入裴家了,是以裴家大孙媳妇的身份来质问我,教训我的。何况,你真的要嫁给裴以沫吗?刚才是以未来大嫂的身份,来教训小叔子吗?”
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子越发靠近,一股更加温热的气息窜至女子的耳畔,沙哑低声地问着。
缪宝耳朵已烧得通红,越感羞愧,胸口起伏得极剧烈,却又无空隙可躲,只能咬牙牙,故作镇定地直视对方,反驳,“我嫁不嫁裴以沫,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走开一点,你再敢乱来,你大哥裴以沫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缪宝提起裴以沫的那一刻,裴薄然墨黑双眸中,波涛翻涌。
然后,他便开始笑了,邪肆凉薄的唇瓣轻抿起,明明在笑,但缪宝却感觉不到这个男人身上透出的一点温度。
夜色漆黑,缪宝却感觉,对方的眼眸却比夜色更漆黑,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一切,直直要把她也要坠进去。
缪宝越发想要逃脱,伸手便想推开裴薄然,但对方显然是被激怒了,双手握实了她的肩膀,把她禁锢得更加严实,逼着她直视自己。
裴薄然凛冽的笑中裹着阴寒,深壑的眸子锋利而狂狷,“裴以沫!裴以沫!你以为裴以沫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而我裴薄然就是全世界最坏的渣男强奸犯!缪宝,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别把那虚伪的男人想得太好。如果没有他,当年的一切根本不会发生。所谓的强奸犯,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缪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勐地一滞,一时间竟是连吸气都不敢,只是不敢相信地一直摇头。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污蔑,你在砌词狡辩!别把自己的过错,推卸在别人身上!”
裴薄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缪宝的惊慌失措,只微挑了挑唇角,眼中全是不屑的讥讽。
“emma,在你的心里,早就把我定格为渣男强奸犯了,对吧?就算我把真相说出来,想你也不会相信。那你自己去问你的男人吧!听听当时在场的裴以沫对当年的事情会怎样对你说,听听他怎样砌词狡辩,怎样污蔑我。”
缪宝只感觉一阵透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令她连打了几个寒颤。
她以为自己已经解开了结,寻找到事实的真相,却不知道原来结的后面还似乎隐藏着一些,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缪宝脸色更加苍白,良久才吐出几个字,“你的意思是说,裴以沫当时在场?“
裴薄然静静看了会缪宝,再想想自己,嘴边泛起一抹自嘲的笑,“突然我也很好奇,到底裴以沫会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缪宝脸容依然僵住,苍白的嘴唇微动了数次,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她似乎很多想问,但又想不出可以怎问,或者这一刻,她也开始害怕听到答案了。
男人眸光幽暗,细细地看着有点失神的缪宝,心无来由的抽痛了一下。
突然地,他抬起手,动作自然地用指尖扫过她的眼睛,引得缪宝一阵战栗,尴尬地将脑袋别开,“裴薄然,你又开始乱来了。”
男人淡笑,破罐子破摔,“是的,,你真厉害,总能让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如果你真做了我嫂子,那该怎么办啊?我怕我自己常对自己的嫂子失态,忍不住想吻你,禁锢你,想要你,那该怎么办呢。”
这话,显然又激怒缪宝了,她大眼一瞪,脸都气得涨红,声音提高了八度,就开口大骂。
“裴薄然,你这死性不改的渣男!我今晚就灭了你!”
男人可是见识过缪宝泼辣飞腿开打的场面,他这下可识相,后退半步,主动拉开了与缪宝的距离,故作轻松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我今天着实也累了,头有点痛,想要回去睡觉。你要开打,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约吧。”
对方一说到头痛,缪宝心中火气尽去,心中疑问却依然无法缓冲,对于已经开始走远的裴薄然,也并未加以挽留。
这时,一辆出租车经过,裴薄然扬手,把车打了下来。
然后男人又走了过来,把缪宝拉上车,往车厢一塞。
两人本不打招呼就此别过。
“师傅,我还要说句话,先别开车!”
突然间,裴薄然想了想,又回头打开了车门。
男人把头侧过来,正色看着缪宝,好看的眼眸如大海深幽,“缪宝,你是要真的嫁给裴以沫吗?如果你真的是那种爱憎分明的人,劝你还是慎重考虑吧!”
缪宝闻言,身子迅速僵硬起来,久久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