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一群小鬼撕心裂肺的在我眼前痛苦的嘶嚎,声音不听的在我耳朵里震荡。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忽然一个个不动了,垂着头。我紧张的看着他们,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我慢慢的靠近,刚走了两步。这群鬼如同受人指令一般,一齐抬头想我看来。空洞的双眼,都流下了暗红的血。他们朝我开始笑,笑的十分诡异。
我被这样的笑容吓得停止了脚步,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突然!这群鬼开始向我扑来。嘴里嘶哑地喊着:“死~”。
我吓得惊叫一声,身体觉得一阵抽搐,恢复了神智。我瞪大了双眼,坐了起来。脑子里处理现在在哪?刚才是什么?刚才和现在是什么。
原来是个梦。当我醒来时,脑袋十分疼我努力的回想我昏迷前发生了什么。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十分陌生的地方。不过出生豪门的我知道这应该是酒店。
我没有发现孔令的身影。“孔令?”我开始叫。
孔令应声走进了我的屋子。手机端了个托盘,盘子里有一块黑椒牛扒,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
“我睡了多久了?”我摸了摸头,还是感到有些迷糊,身后出了一身冷汗。
“老大,你睡了一天了。昨天你驱鬼时晕倒了。你忘了?”孔令把牛奶递给我。我摇了摇头。掀起薄被子,站了起来。
“包拿过来。”孔令走出房间,把我的背包拿了过来。我拿出一个罗盘开始在房间乱转,最终测出了一个吉位。我摆上三清像和一鼎生青色的香炉,两个烛台。
我拿出火机将蜡烛点燃,拿出三柱贡香,在烛焰上点燃,香头上飘散出三道缥缈的烟。我把香插在香炉上,跪下磕头三下。
然后走进浴室,洗净了脸手脚。这叫“净身”。是对师祖的尊重。
我走出浴室,将背包里的笔墨纸砚拿出来摆在桌上。将朱砂和水勾兑到砚台里,拿出一张剪裁好了的黄纸,静下神来。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开始提笔画符,分分钟画好了十五张超生符。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又沾上朱砂,画了五张驱邪符,五张镇阴符和三张镇宅符。
画好了符不算完,拿出一个铜碗,在里面烧了“寿金”表示对前来帮忙加持的神仙的感谢,又拿着黄符在香上打转三次,右手结金刚指,在口中哈一下,低呵一声“敕!”随后金刚指用力敕在符上。
我有从屋里拿了几个大苹果,冲了杯浓茶,抓了一把糖果放在盘子里作为贡品感谢神仙。随后扣头三次。
一些列繁琐的事情忙完后,把符装在了口袋和包里。“孔令,那个呆子怎么样了?”我转身对孔令道。
孔令正在吃苹果,咀嚼着回答“他完事了,非要拜你为师。”
我皱了皱眉头,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以我的技术,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教徒弟了。孔令看我有些不满便开口说到。
“放心吧,我告诉他让他每天做十件善事,然后打坐冥想三十分钟。持续四年收他为徒。到时候一毕业,咱们就……嘿嘿。”说完一阵猥琐的笑。四年后特么都毕业了,他上哪里找我。孔令还挺会忽悠人的。
我听后哈哈大笑。
等香烧完了,我把香炉和蜡烛收了起来。放进了包里。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二点了。
我们一行下了楼,走到电梯旁等电梯,不一会电梯门开了。我听到身后有人议论:“这俩人胆子还真挺大啊,敢坐电梯。”
“是啊,年轻人真有不怕死的。”另一个身着向总经理的说。
我没理他们,和孔令进了电梯。刚进电梯,感到一丝凉意,我皱了皱眉头。是个熟悉的味道。阴气。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巴掌大的金钱剑悄悄地塞进兜里。这个动作很微小,估计就连孔令也没有发觉。我从兜里掏出一道护身符递给了孔令:“拿着把他带身上。”孔令一伙的接过护身符,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我调侃道:“有妖气!”我其实大概猜到了这个鬼的修为不高,是个刚死的鬼,所以收拾他还是轻松自如的。
我按下了一楼的按钮,电梯缓缓关上了门,开始下降。
“21,20,19,18,........11!”到了十一层电梯突然停了下来,正卡在11楼和10楼之间,门没有打开,“嗡——”突然电梯里全部的灯全灭了。我们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伸手不见五指。
“妈的,怎么回事?”孔令骂道,我只能感到他还站在我的后面,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孔令话音刚落,一阵阴气袭来,果不其然有鬼物在此。突发的情况是我心中一抖,心跳开始加快。但是并无畏惧之意。
孔令此时掏出了手机到开了手机上的闪光灯,一瞬间,一张血淋淋的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脸前,他的脸和我的连只有不到五公分。
这张脸,十分煞白,两个空洞的眼神望着我,已经没有了瞳孔,整个眼珠子全是白色的。嘴角带着一抹血。
“我操!”我大骂一声双眼瞪得很大,这张脸吓得我几乎就要窒息了,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咚”的一声撞在了电梯后的金属板上,孔令连忙过来扶我,我摆了摆手,右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符,也不管是什么了,反正装在兜里的都是救命用的,也没多想,一巴掌把符拍在鬼的脸上,男鬼惨叫一声,头都被我抽歪了。
我一皱眉想起了兜里还有一把金钱剑,我迅速掏出金钱剑,咬破手指,一阵疼痛传来。我也顾不上表示疼痛,往剑上一点,激活了金钱剑。握住小巧的剑柄向他狠狠地刺去。
又是一声惨叫,他们身影变得十分虚幻,向后一飘钻进了电梯外。我以为完事了,但突然电梯开始下落了!
我意识到这不是恢复了,而是!——鬼在报复!
“妈的,真要死在这里了吗,最近怎么这么糗,一只碰到鬼。”我头上开始渗出米粒大小的汗珠,长时间被围困在电梯里空气不流通,我们已经感到十分热了。我得到脑开始迅速转动,该怎么办?
我抢过孔令的手机开始迅速检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时间已经容不得我在在这里犹豫。几秒后我在地板上发现了一片血迹,此时电梯向下坠落的越来越快,我果断掏出一张镇煞符,孙素的贴在了血迹上。
这血迹并不是真的血,而是鬼物死后留下的“煞”,只有开了阴阳眼才能看到。此时我们头顶一阵“刺刺”声,电梯开始停了下来,灯也全部亮了,楼层显示2楼。好险!再过一秒我们就摔成肉泥了。
此时我的心跳的很厉害,像是藏了一箱跳跳糖然后遇到了水起了化学作用。
“叮——”电梯提示音响了,提示我们一楼到了。门缓缓的打开。
我把手背在后面,对电梯说道:“下次再害人,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完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走了出去。擦了擦额头的汗。到了大厅,终于感到舒爽的凉意,富丽堂皇的大厅在金色水晶吊灯灯光下显得十分大气。
我和孔令便准备回学校超度那几个鬼。走出旅店的旋转门,一个身穿管家制度模样的男子将我的保时捷911缓缓的开了过来。“咔”,一声清脆的汽车关门声传来,站在车的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少爷,请吧。”
我侧身钻进车里,“砰”的一声关闭了车门,我打开了车的顶棚,顶棚向后缓缓移动。
“老大,刚怎么回事?”孔令也做进了副驾驶。刚才孔令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多说一句就可能让我分心然后同归于尽。
我低头系上了安全带,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要害我们两个。”
“唉最近咱们为什么这么倒霉?”孔令也系上安全带,我踩下了油门。
“谁他妈知道咋回事?真蛋疼。呸!”说完我向车外吐了口痰。
晋城市发展也是元明国的排头兵,高楼大厦如山一般,群山叠嶂。虽然已经是夜晚的十二点,但是热闹不减。路上还是有人。
一些酒吧歌厅的招牌十分耀人,给这个城市增添了不少的生气。孔令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深情的看着照片,在他看照片时仿佛时间都定格了,他突然扭头向旁边看去,借助扭头的一瞬间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我目不转睛的开着车,眼的余光看到了他的异样,我猜到了大概。
“多久没回去了?”我问道。
“三年多了,差两个月就四年了。”我余光留意到一行晶体划过他冰冷的脸颊。
“今天完事之后,带着你回去看看吧。”说完我转动方向盘,车子漂亮的转了个弯。
“不用了,没事。这几天打个电话或者用企鹅号视频一下。”这一声分明就是带着哭腔,一个这么坚强的男人,无意中触碰了他内心最柔弱的一面。
孔令身世比较特殊,他的父亲生前也是一名政客,是一名市委书记,和我老子是忘年交。在和一个对手竞争副省级提干资格时,把对手压制的太狠,对手狗急跳墙,画了重金聘用雇佣军将孔家全部抄家。他姐姐那天正好带着他在我们家玩。所以躲过了这一劫。后来我们家族风生水起,收留了他们。
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姐姐是唯一的亲人,其次就是我们家族。
路上的车比早上少太多了所以别去比较快,不一会便到了学校。为了不暴露身份,我把保时捷911停在了教师专用的地下停车场。
“啪”我拿起了背包关上了车门。停车场空无一人,关门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中。
我的车在群车中算得上是极为显眼。车库里一般都是一二十万,甚至几万的私家轿车,无非也就我干妈开一辆宝马X5,干爹有时候来接干妈开一辆保时捷卡宴。
这时我们身后一阵猛烈的刹车声,“哗——砰!”有一阵面包车或者商务车开车门的声音。
“老大!”孔令叫了我一声,给我往后面使了个眼色,我并没有理解什么意思,但从他严肃的脸上感到了不对劲。
我们便快速走向出口,孔令将我的背包递给了我,这是我通过停车场里辅助倒车的凸面镜中看到了死命身强体壮的大汉手持铁棍气势汹汹的向我们逼来。
我们有加快了脚步,他们竟提起了棍子快速跑了过来。
孔令从腰中取出一根四节漆黑色的甩棍,“唰!”往下一甩,形成一种威慑,几名大汉一愣,随后又向我们扑来。
大概还剩五米的时候孔令突然向后急转身向前垫步一跃,在空中转体一个回旋踢直接一脚将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大汉抽到在地。这一击重脚直接狠狠地踢向了大汉的结实的胸口,但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估计是胸骨断裂了。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其余三名见状提棍就打,银晃晃的钢棍乱舞在空中,孔令十分敏捷,强悍的身体爆发出令人战栗的气势。
大概闪过四五下重击后,孔令找到一名大汉的破绽,一个扫堂腿硬生生踢在大汉碗一般粗的腿上,大汉脸色十分难看,似乎被一根十分坚硬得东西击中,身体重心前倾一个吃不住劲摔倒在地。
孔令迅速起身大吼一声:“去你妈的!”劈头向另一名大汉狠狠地砸下,“啊!”一声惨叫顿时这个大概有190公斤的壮汉瞬间眼冒金星晕了过去,“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孔令刚要扭头对付另一个壮汉可发现他已经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他奇怪的看了看我,发现我手举着电击枪。笑嘻嘻的看着他:“本少帅吗?”
孔令也笑了冲我点了点头:“帅.......哈哈男神!”
我打不走向一个还算清醒的壮汉身边,蹲下用电击枪顶住他的太阳穴,这个位置,这个距离,一枪下去不死也成植物人。
我刚顶住他就吓得他瑟瑟发抖,“说,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一......一个叫狂徒的人。”这个男的吓得话都说不好。
“狂徒?......长什么样子?”我边问便在脑子里迅速回想关于狂徒的信息。但是就是没有想到关于狂徒的任何信息,只有网游里的狂徒铠甲.......
“我们只见过一面,戴着墨镜,有些胖,脸上有颗黑痣。”这丫的几乎是挤出来这几句话,看来刚才孔令下手的不轻。
他给出的线索我没有想到任何人,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那个指使者伪装好的或者事先教过他们的。可信度还是比较低。
正在我思考时另一个稍微清醒的大汉嘶哑着对我祈求道“两位爷,放了我们吧,我们哥几个只想混口饭吃谁知道得罪了您,下次不会干咳咳咳咳,下次不会干这种事了。”说着咳嗽起来。
“那个人让你们杀了我?”我又问。
“他只让我们教训你一下,然后警告你离南园园远一些,否则就杀了你。”
这句话应该是真话,但南园园有是谁?复杂的关系让我十分迷惑。
我皱了皱眉“南园园有是谁?”
“不知道,我们只拿钱做事其他的我们都不问的。”
我站了起来,回到车里,拿出了钱包,掏出了一打百元大钞,放在他面前。“拿去给兄弟几个看病吧。”
大汉对我的举动十分惊讶,看了看地上厚厚的一打钱,有抬头看了看我,眼中一股泪水在眼眶打转,有种随时都会滴下来的感觉。
“谢谢!谢谢!我他妈就不该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说着双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我也没有拦他,他在胡子拉碴的脸上留下了红红的两个巴掌印。
“告诉他,如果想玩我奉陪到底!别躲起来给老子玩阴的。”说完扭头对孔令说:“走!”
我们头也不回的走向出口,脑子里还在回想着那两个名字。狂徒?南园园?
“老大,这个狂徒什么来头?”孔拍了拍身上的土,将甩棍合起来重新别在腰上。
我摇了摇头,“不清楚,敌在暗,我在明。不好说。以后待加紧戒备了。”
孔令点了点头,我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半了。要快点了。我么一路小跑跑回了宿舍。一进门一股浓浓的阴气扑面而来,房间里几个男鬼在墙角打扑克,看见我们回来了赶忙收了起来,一个个站起来。
我打量了几个室友,睡得死死的,呼噜打得根开飞机似的。
我打开了背包,拿出一把超生符和一大把冥币金元宝,走到墙角,在地上摆了烛台香炉,照例上香三柱。左手拿超生符,右手持三清铃,轻轻摇动。将符放在火上点燃,放在地上,然后口念:“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此时烛光一阵抖动,来了!一个身着白衣吐着长舌头的白衣鬼钻了出来,腰里别着一把黑色的锁链。看样子是白无常了。
“茅山弟子李瑾涛恭迎白无常。”
白无常见我这么客气有事茅山弟子,他便没有什么大架子。看了看旁边的这群鬼,白我一眼:“怎么这么多?”
我嘿嘿一笑,:“积德嘛,有劳前辈了。”说完将厚厚的一打冥币和金元宝掏了出来,递给白无常。白无常一看,有钱。便伸出白骨手接过小贿赂,装进长袖子里。“这还差不多,有礼了。”
说完扭头对几个鬼说:“哥几个,走吧?”几个鬼跟着白无常浩浩荡荡的钻进地中,进入了阴间。室内的阴气顿时全部消失。
我深深地吐了口气,等香烧完后收起了东西躺在床上,呆呆的王者天花板,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回想着那两个名字。
狂徒?南园园?
这时“滴咚”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企鹅号的提示,“狂徒请求添加您为好友。”我一看,确实有个叫狂徒的企鹅号加我,一看企鹅等级就知道是刚创的新ID,我还不犹豫的点了同意,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进入了聊天界面没等我问他是谁,他竟发了一条信息。
“想知道我是谁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