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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回 王小兰关门惩淫凶 钱由基借诗斗酒会(1 / 1)

却说王小兰拉住石正道:“你先一躲,我去开门,不管是谁,我们关门打狗。”王小兰将门打开,大个黄见了先是一证,后点着王小兰笑道:“我觉着面熟哪,原来是脱衣献春的王小姐。不知是我走错门了,还是你王小姐走错门了?”王小兰道:“这是我姐家。不过,你也没有走错门,家里正倒腾茅坑,就差你这张嘴了。”大个黄道:“好你个丫头片子,连个把都不带,还敢跟我较长较短?”周洁梅出来道:“这不关她的事,你找的是我。”大个黄笑道:“这么说,你够意思,搭个小姨子,好不叫姐夫吃了亏。”王小兰将周洁梅一拉道:“这等下三烂的无赖,我们不用理他。”拉着周洁梅回了屋。

大个黄顺手带上门,跟着道:“你不理我我还犯贱哪,我非叫你们姐俩‘嗳哟嗳哟’的理我不成。”一脚才进了门槛,一眼看见石正立在屋里,因被石正打怕了,大叫一声,抽身要走。石正几步赶上,先使个绊子,将大个黄绊倒在地,反身将大门堵住。大个黄爬起来狠道:“我早该想到你小子在。老子豁出这条命不要,今天和你拼了。”那大个黄虽说凶悍,到底不是石正对手,才一动拳头,叫石一把接住,就势一拧,摁在地上,一脚踩住小腿,半跪着杵在地上。

大个黄疼不过,连连叫“松手。”王小兰笑道:“你看他气哼哼的还不服气哪。”石正道:“我倒有办法叫他服气。”手上一使劲,将个头扭到地上,脚上一使劲,把个头又疼得抬起半边。王小兰见了,又笑道:“你们瞧瞧,张着嘴正等着哪。周姐,你舀一碗粪来,灌灌他那张臭嘴。”大个黄听了忙摆手道:“打人不打脸,你们要敢这么胡来,我可跟你们急,我这就喊。”王小兰道:“你喊喊试试。”周洁梅道:“家里鸡圈里倒是有鸡粪。”王小兰道:“也成。”

周洁梅正一腔怨恨没处使去,转身到鸡圈拣些鸡粪,叫石正逮住,伸手摸了大个黄一嘴。大个黄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下去手来整治你男人。”听了这话,王小兰和周洁梅不约而同的伸手左右两记耳光,这才住嘴了。大个黄明知要吃亏,忙道:“我以后再不敢来了,饶我这一回,我出去什么也不说。我要是说出一个字,我大个黄不是人生父母养的。”王小兰道:“放了你也行,你先写个悔过书,我说了你写,要错一个字,你出不了这道门。横坚杀了你,也是正当防卫,就凭我,最多坐个一年半载的牢。”大个黄道:“我识字不多,难免错几个,还望海涵。”

王小兰说着,大个黄写了。王小兰道:“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我就将它送给警察。到那时,大牢可就是你的家了。”大个黄道:“那是、那是。”石正道:“你那几位朋友在哪?”大个黄道:“来时走散了,骗你不是人生父母养的。”王小兰道:“今天就到这儿。为了让你安生几天,我再给你做个记号。”将大个黄又剃了个阴阳头,叫石正拎出去。

石正有意吓他,逼着他说话,先拎到配房内,显了元神,张着血盆大口。大个黄见了,早吓得两眼直勾了。石正收了元神,这才照腚上踢了两脚,由他抱头窜出门去,往东跑了。大个黄又怕别人问起不好看,连夜剃了个秃头。

这边王小兰将写好的信纸交给周洁梅收了,又道:“这儿反正就要拆了,这种人又不能太信他,不如先搬出去妥当。”周洁梅道:“早有这个想法,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房子。”王小兰笑道:“你只要肯搬,别的我来办。”第二天和石正租了房子,当天给周洁梅搬了家,暂且不题。

李曼儿自打代管塑料总厂,也非一日。这晚才和郑无经出去了回来,见黄婉玲正通电话,就冲了澡,换身衣裳,到客厅里坐着。黄婉玲放下电话,笑道:“怎么才玩这一会就回来了。”李曼儿笑道:“这有什么奇怪,在家呆闷了,就出去走走。出去走累了,就回家歇歇。”黄婉玲道:“你当郑无经是什么人哪?”李曼儿笑道:“这可是他自愿的。再说了,有他跟着,妈也放心不是。”黄婉玲道:“你这丫头,嘴上不说,妈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想必是心里有了意中人了吧?妈是个开明人,你说出来,我打问着条件过得去,也不反对你们来往。”李曼儿笑道:“妈嘴上这么说,心里怎么想的我也知道。我心里没鬼,打死也说不了。”

黄婉玲道:“先不说这些,我给你说说塑料总厂的事。我和南洋风扬公司初步商量好了,这塑料总厂由他们租赁经营。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设备必须投资改造。他们的条件也很简单,那就是只留八百人。本来说好下月人才过来,这阵子市场好转,曾董事长今晚上飞机,明天一早就到。你一早先回厂里准备,我到机场接机。”李曼儿笑道:“妈,我倒想问问,您是接了塑料总厂才联系的,还是早先就有准备,这事早晚要有的?”黄婉玲笑道:“我又不是诸葛亮,能掐会算,不过是应急罢了。”李曼儿道:“妈,这么说,您该去当市长,哪儿有事哪儿手一点,也用不着这事关老百姓吃饭穿衣的大事,今个推给你,明个推给我的了。”黄婉玲笑道:“你也不用夸你妈,我也没有通天的本事。眼下问题是这余下的近二千人怎么办?”

李曼儿道:“据我所知,眼下到厂报到的不过二千出头。大部分人之所以来,不过不想把十几年的工丢了。在他们眼着,这工也是个鸡肋。依着我,这肉烂在锅里,你不给他们,也到不了老百姓的钱袋子里去。每人发给几百块钱的生活费,也犯不着拼死拼活多挣那二、三百块去。对妈来说,就当是行善事。”黄婉玲笑道:“这个善事我做,各取所需,但愿我女儿能摊上个好女婿。”这母女二人说说笑笑,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黄婉玲接了风扬公司曾董事长一行,到厂子里实际看了。曾董事长见工厂干净整齐,人员来往有序,心中满意,当下签了合同。见了李曼儿,更是欢喜,就欲委以重任。李曼儿因心不在此处,婉言谢绝了。黄婉玲也笑道:“这孩子没长性,说不了过了年就到省里上班去。”曾董事长这才作罢。不出几天,一切交接清楚,其中买断工龄者五百八十六人,内退者二百三十二人,两不找者六十人,转岗者四百零七人,弃岗者一百六十人,余下者暂领生活费待岗。消息传到赵扶林处,见无一下岗,皆大欢喜。

李曼儿落个清闲,少不了和旧时的几个女伴约着开心取乐。这一晚,才和陈素静几个在街上吃了晚饭,聚在陈素静的小店里说笑,天就下了雨。到再晚些,雨越下越大,外头雷鸣电闪的,叫人战战惊惊。陈素静道:“小曼,今晚别走了,我们俩一块睡。”李曼儿也正中心意,当下和黄婉玲说了,关了店门,打个出租车到了陈素静的住处。二人喝着饮料,又看了几部片子,这才要睡,陈素静的男友齐福兵却到了。李曼儿见了,不敢再停,忙辞了二人,叫了出租赶回家去。

下了车,到家虽说没几步地,因雨下得大,还是将半条裙子、一双鞋袜都湿了。李曼儿小心开了门,忙将裙子解下,鞋袜脱掉,换上拖鞋,冲个澡。又听外面雷鸣电闪,心中先有几分怕,上了楼,就朝黄婉玲屋里跑去。到了楼上,见黄婉玲屋内房门半掩,隐隐有光,细一看,不由脸红面赤,忙跑回自己的房间,蒙头就睡。无奈夜静,除了几道雷声,丝丝雨声,分明就是那喘息呻吟之声。

原来钱由基一心要李有才帮着说话,只好再费些好话小钱,着胡梦蝶帮话。胡梦蝶收了钱,见了李有才就道:“我的哥,你呆在妹子这里,妹子是再高兴不过了。只是听说你家里那婆子泼辣凶悍,见哥多天不回家,少不了见了面又是打又是骂的,反倒叫妹子心疼。哥要是体凉妹子这一片苦心,隔三差五的也回去一趟,叫她消气,我和哥才落得长远。”李有才道:“那婆子心里没有过我,我不回去,她正求之不得。”胡梦蝶笑道:“那婆子不把哥当人看,不过是从哥这里没尝到甜头罢了。妹子有一物,名唤一刻春,哥只需这般,保证那婆子跪在哥脚下听使唤。”李有才听了大喜道:“那婆子要是能听我使唤,妹子你自然少不了好处。”胡梦蝶又劝道:“闺女大了,找女婿是关健,这么大的产业不能就放到外人手里,好歹找个倒插门女婿才好。”李有才道:“我也这个意思。”

李有才到晚上带了一刻春,叫了车回到家中。到家中,少不了叫黄婉玲骂了一阵。李有才见小莲外出未归,李曼儿又不在家中,也放开手脚,使出无赖的技俩来,一头跪下,一头抱住黄婉玲的腿,指天发誓道:“我要是在外面又有了相好的,叫我背上生疮坏死。要是我不是忙着写自传不能回家,我出门叫车撞死。”又拿出叫人代笔的几篇稿子叫黄婉玲看。黄婉玲看了看道:“越来越不长进。那种荒唐事,你也做得出来。”李有才笑道:“我那叫什么荒唐事?不过是一时起兴,玩玩罢了。要真说起荒唐事来,哪一家也不比我们家少。”黄婉玲道:“说只说你自己吧,犯不着拉上这个扯上那个的。”

一时,李有才见灯光下的黄婉玲,象个月下美人,早就心动,笑道:“夫人,我说了你怎么就信我了,怎么不验一验我说的是真是假哪?”黄婉玲道:“你想叫我怎么验?”李有才笑道:“夫人,这还不简单,这打饱气憋足劲的车带子,还能和那个天天漏气的车带子一样。”拉着就往楼上去。黄婉玲道:“你洗掉你那身妖骚狐臭气再说。”那李有才就冲了澡,偷服了春药,暗将一刻春冲放在茶杯里,哄着黄婉玲喝下。

云雨即毕,黄婉玲冲洗过道:“你也洗一洗再睡。”李有才笑道:“妖骚狐臭味洗就洗了,从夫人身上沾得这脂香肉味,我多带一晚是一晚的,不急洗。我想问夫人一句,小曼和那个郑无经是成了好哪,还是不成好哪?”黄婉玲道:“我即叫他们来往,自然是成了最好。”李有才笑道:“依我看,他二人不是一棵树的蚂蚱,成不了。再说了,我还有心找个上门女婿哩。”黄婉玲道:“郑无经难道不能当上门女婿?”李有才道:“郑无经两代单传,他爹又是个老先生,上头还有两个姐姐,这事十有八、九不依。依我看,只要为人端正,行事大方,又惯能体贴人,家里没有父母兄弟的最好。”黄婉玲道:“这事可遇不可求。甚于她最后和谁好,也不是你我能做主的。俗话说,女大不中留,再者,现在的年青人也撑不长,我想着要是合适,明年就打发她成家。”李有才道:“闺女的事,你当娘的说了算。”天色已晚,二人休息不题。

到天明,李有才一早就又走了。黄婉玲见李曼儿已经回来,裙子又湿了一半丢在门旁,心里早明白了几分,上楼开门在床沿坐下,问道:“小曼,你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李曼儿伸个懒腰道:“刚刚才回来睡下。”黄婉玲见李曼儿装模作样,知是说谎,不觉有气,好在母女二人说笑惯了,就道:“你还骗我,到底几点回来的?”李曼儿笑道:“的确是才回来。”黄婉玲故意气道:“你这个鬼丫头,回来就回来,还鬼鬼祟祟,无声无响的干什么?你是看见了?”

一句话,羞的李曼儿忙扯被盖上脸,怨道:“你还怪我?我倒是好心去关灯。”没说完,又吃吃地笑起来。黄婉玲见女儿说明,脸儿也是火辣辣的,就嗔道:“有什么好笑,越来越没个正经。夫妻之道,男女之事,见了就见了,有什么好笑的。”李曼儿就笑道:“妈,你躺下,咱们姐俩一般说说话。”黄婉玲道:“我和你怎么又成了姐俩了。”拗不过李曼儿,也只好躺下。

黄婉玲穿着睡衣,李曼儿一身内衣。二人并排躺着,李曼儿侧过身子,看着黄婉玲笑道:“妈,你真漂亮,我要是个男子,也愿意娶了你。”黄婉玲苦笑一声道:“我再漂亮,也不及我女儿一半。妈这辈子就这么着了,只要你过得好,妈也就知足了。”李曼儿道:“如今女儿也大了,妈的心事,能说给我听听吗?”黄婉玲道:“说不说的也没什么意思,你呀,只要肯听妈的话就成了。你说说,是不是另有意中人了?”李曼儿道:“现在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对郑无经没那个感觉。在一块转转还成,要是那样,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黄婉玲笑道:“妈还是一句老话,要是和谁看着顺眼,早跟妈打招呼。不过,妈可要明白告诉你,婚前可一定要守住身子,不能乱来。”李曼儿娇声怨道:“妈,看你说的,我还能不知道。”

黄婉玲笑道:“我知道我女儿最懂事,只是有些事,你不太明白,你是个大姑娘,他是个大男人,到一定程度,他开口提出,你推了又不是,往往就越了雷池。你没见,就我们这里,好几个女孩子腆着肚子才结婚,传出去多丑?再说了,新婚之夜还有什么意思?”李曼儿笑道:“多谢妈的教诲,我在学校里面学过,朋友之间是友爱,夫妻之间是*,友爱加*才是合谐的一对,无性不成夫妻。”黄婉玲听了,骂道:“学校什么不好教,老教这种不正经的话。”

李曼儿倒正经起来,说道:“妈,你不知道,有调查表明,有百分之八十夫妻间的*不健康,甚至还有的是性盲。”黄婉玲道:“不谈这个了。”李曼儿却不依,仍问道:“以往没有书,又不识字,结婚怎么办?”黄婉玲笑道:“大秀才也有不懂的时候?以往没有书,又没有这环境,都是婚前母亲告诉的,听了,还吓一跳哪。我有个姑奶奶,出嫁时,母亲告诉她,女人身下有两处,一处管小便,一处管生孩子。她听了,忙对着镜子看,回头对母亲说:我就不嫁了吧,我只一处。那个时候的女人大都如此,糊里糊涂过了一辈子。”李曼儿道:“妈,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又不好意思问。”黄婉玲笑道:“妈妈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不问,等你将来去问婆婆不成?”

李曼儿又红红脸,小声道:“什么感觉?”黄婉玲听了,笑道:“怎么又问这没脸皮的事了。”就说道:“夫妻之道,女人就是再说了算,这方面总是要顺着男人,他只要要,你就得给。女人在床上八、九不离十,都差不多,男人可就大不一样了,即要体贴又要懂爱抚,还要有个好身板。”一边说,一边搂着李曼儿,摸着她的身子道:“谁娶了我女儿,也算他有福气。”李曼儿笑道:“说不好,兴许我愿意陪妈一辈子哪。”黄婉玲笑道:“你愿意陪,妈我还不乐意哪。好了,以后再说吧,陪我上街转转。”李曼儿也忙起来,洗刷吃饭,同着黄婉玲上街去了。

郑无经自打到任,也是广开财源,先是开了两次招商会,不想成效不大,就又将开发区十年免租对外招商。赵扶林也有意扶他一把,从银行调剂过来资金,先上了几座标准厂房,又赶过去剪了彩。童语荷的父母本是租借的厂房,又因起火引起的赔偿官司争执不下,也起了迁厂的念头。见江北开发区土地免租,程学英就和童语荷赶过去问了,因无熟人,只得先回来。

童语荷再上班时,就找潘金龙说了。潘金龙正有心讨好,还有个不上心,连夜找了吴应辉。吴应辉只得找孟广民,孟广民又找了郑无经,这才批了二十亩地下来。

等合同签下来,童语荷一家人就忙着四处集资,先将院墙拉了起来。回头童语荷又请了吴应辉一桌。席间,吴应辉和童语荷有说有笑,把个潘金龙冷在了一边。潘金龙嘴上不说,心中不免吃醋,无奈事事用到吴应辉,也不好明说什么。

郑无经也因忙着对外划租土地,忙得不可开交,多天也没和李曼儿联系。这一天,见地租的殆尽,当下起草一份报告,先和孟广民通了气,说道:“这二百家企业到年底,要有半数开工的,一家产值二千万,也能有二十亿的增加值,至少再拉动经济增长百分之二以上,这头把交椅非我们江北区莫属。”孟广民也是大喜道:“到下个月,农贸和小商品两个批发市场再开了,还能增加八千个就业岗位。东城老常本事再大,家底再厚,可惜就那三亩半地,看他到年底拿什么和我们比。”

郑无经又将报告汇报给了赵扶林,赵扶林听了也十分高兴。崔永年一旁道:“赵市长,目前全市经济形势看好,房地产业是龙头,建筑、建材、钢铁、煤炭、水泥无一不受它的影响。魏市长有个想法,是不是搞个酒会,给房地产业再加把火。”赵扶林道:“这个想法虽好,只是过热了,会不会对今后的经济有什么不良影响?”崔永年笑道:“酒能醉人,烟能害人,我们不卖,还有别人去卖。这上头要的是数字,我们要的是效益,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嘴大嘴小可都要吃饭哪。”赵扶林道:“也好,就由你负责组织,安排的时尚些,不要叫南来北往的客人笑我们土气。时间也早定,天一凉,会就多了,还要准备洽谈会,怕抽不出时间了。”崔永年招集各区市的负责人开了会,商定时间,一时将请贴发了下去。

郑无经不要说,抽个空去约李曼儿,进了门一脸春风。这边才说下了,柳月眉一步也到了,笑道:“我妹再光彩,你郑大诗人也沾不得光,我头年就预下了。”黄婉玲笑道:“又不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吃一口长生不老,还你争我抢的。”说阵子话,李曼儿起身出去送郑无经。柳月眉才道:“干妈,您不知道,谢月娇事事好出风头,这次酒会,一周圈又都是她家的人。我公公一向好胜,公事上,他分了农业半壁江山,这酒会上难免也有此意。我一个人人单势薄,到时他要是受冷落了,回家又要骂人了。”黄婉玲笑道:“你就是带上小曼去,她也架不了你什么势。平时懒懒散散,又不注意言行举止,多半出洋相。”正说着,李曼儿已转身回来,笑道:“本来还意意思思的,妈要这么说,我还非得去出一回洋相不可。”三人说说笑笑,一会肖勇也到,一起吃过了饭,柳月眉才和肖勇去了。

方冠中也正召集钱由基等下属开会,正开着会,关锦萍接了文件,过来通知。散了会,方冠中叫了钱由基到办公室,问了何事,关锦萍道:“方局长,周六晚上六点,市里有个规模盛大的房产酒会,邀请了市里的一百多家房地产企业参加,请您务必准时参加。”方冠中道:“平时大事小情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这酒会装点门面,我倒是用上派场了。”

钱由基道:“都有哪些企业?”关锦萍道:“我细看了看,外地的多,本地的少。本市的只有平江置业和元龙、锦华房地产公司以及各区市的房产开发公司。”钱由基道:“看来,他们没把我的公司当成一壶呀。他们不把我们当成一壶,我还非尿一壶叫他们看看。”方冠中道:“由基,你是不是有心学一学孙猴子,闹闹他的蟠桃会?”钱由基道:“不错。”方冠中道:“也好,我明天出发,酒会就不去了,由你代我前往。”这二人说下了,钱由基就将会场内外广告能买的买了几处,又赶印了大型宣传画册备用。

到了酒会这天晚上,在南郊宾馆六号楼大型宴会厅里,崔永年早到了,一边检查酒席,一边布置会场。稍后,谢月娇就带着团里的男男女女到了,忙着熟悉场地,赶着彩排节目。不多时,赵扶林、薛平西、魏金水、肖铁成、周桂英五位市长也到。赵扶林看看会场,心中满意,对崔永年道:“我们是主,来着是客,铺上大红地毯,我们到外面迎接我们的明星去。”

五人到外面一字站好,不多时,就先到一拨,看时是牛得贵同文化局局长孙学平、新闻局局长王家汉、广电局局长牛金枝、电视台台长及几家报社社长到了。一一握手,只是牛得贵同肖铁成一向不谋,点点头过了。说话间又到了一拨,是土地局、规划局、档案局、环保局、质检局等八、九位局长。接下来,早到的房地产商也到了七、八位,带着四、五个打扮一新的女伴。

崔永年小声笑道:“赵老板,您看人家,哪个不带着漂漂亮亮的女伴。”赵扶林笑道:“我们又怕成老土了,保不住人家背后笑话。”崔永年笑道:“我通知企业的老总们了,来时务必带伴。”又一时,赵振先同着吴若雪及各区市的区县长也到了。众人说说笑笑,独肖铁成显得冷清。又一时,法院、工商、税务等部门也都到了。赵扶林问崔永年道:“怎么不见方冠中?”崔永年道:“说是出发未归。”正说着,又过来一批商家,一一握手问候。

说话不及,几个大企业的老总也都到了,先到的一个是曲江酒业集团的老总,带着一个女伴,中兴煤电及大地钢焦集团的田文豹也各自带着女伴到了。最后是李有才,由穆艳如挽住胳膊大步走来。那穆艳如穿一身低领长裙,一路行来,光彩夺人,艳惊四座,步步莲花生,隐隐暗香来。赵扶林笑道:“有她来,纵有千般的不是,也抵过去了。”李有才、穆艳如上前一一握手。肖铁成也拉着李有才说会子话,这才放了进去。一时,又不少商家到了,都带着女伴,个个争艳,人人斗俏。

稍时,又一车到,原来是柳月眉领着李曼儿到了,柳月眉穿一身抹胸长裙,披着纱巾。李曼儿则是盘着秀发,穿着短衫长裤,更显得身长体俏。众人见了,不由议论纷纷,赵扶林道:“这是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崔永年笑道:“这就是李总的千金。”赵扶林点点头道:“只听传闻未见其人,今天见了,果比其母当年更盛三分哪。”

柳月眉同着李曼儿到了众人面前,肖铁成心中高兴,不由向前迈出一步来接李曼儿,那边赵扶林也伸出了手。柳月眉倒是好说,先和赵扶林握了手,又和薛平西三个也握过手,里头去了。李曼儿先握住赵扶林的手道:“赵市长好。”后才握住肖铁成的手,却叫道:“肖伯伯好。”这一声,肖铁成更是高兴,忙引着李曼儿和薛平西三个一一见了。那边郑无经也迎出来,让了进去。接下来,是一拨一拨的开发商陆续到了,钱由基也是一身白色西装走在其中。

等人都到了,赵扶林一行也各自进去。崔永年笑道:“赵市长,您看,虽说是李有才的闺女,到底还是黄老邪的孙女,这脑子就是来的快。您的面子有了,肖市长的面子就更足了。”赵扶林笑道:“黄老邪聪明一世,什么都算到了、料到了,可惜老伴早死,人丁不旺。要不然,断不会坐守江南,不望曹营哪。”崔永年笑道:“说来也怪,黄老邪老伴身体不好,只有黄婉玲独女不奇怪。只是黄婉玲和李有才结婚二十余载,都在盛年,怎么也只有一女,不想着后续无人哪?”赵扶林道:“人穷不过三代,富不过十年,怕是老天有意安排的吧。”

二人进了会场,由柳月眉主持,赵扶林发表了讲话。等用餐的空,各桌各席也都忙着敬酒,欣赏节目,谢月娇也忙前忙后张罗着。用过正餐,上了点心饮料,李有才对穆艳如道:“小曼在那里,你嘴上说疼她,怎么不见你给她说句话?”穆艳如道:“别人都说我是她小妈,这种场合,难道还生怕别人不知道,非叫我搂在怀里亲几口?”李有才听了又不说话了。那边李曼儿也一眼看见了钱由基,二人举举杯,算是问候了。

这时响起了舞曲,众人因见市长没一个下场的就都坐着不动。钱由基才要起身去请李曼儿,却见李曼儿起身向李有才走去。李有才大喜笑道:“还是我闺女懂事,天王老子再大,也大不过他亲爹去。”吴若雪也起身邀了赵扶林,柳月眉则邀了薛平西,谢月娇也上前邀了肖铁成,一时纷纷入场。

李曼儿跳了几曲,郑无经又上前来约,钱由基也起身到了。李曼儿笑道:“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了?”郑无经笑道:“我本来是想和钱先生商量的,可惜手快了一点。”钱由基也笑道:“我的脚下虽然没踏青云,却是一路跑着来的,我的手不长,脚却快了一步。”李曼儿听了也不好起身,三个人只好干坐。柳月眉见了,上前邀了郑无经,李曼儿才和钱由基下了舞场。

钱由基笑道:“老天爷总是安排我们俩意外相遇。”李曼儿笑道:“老天爷不也每次都安排我们俩个匆匆再见吗?”钱由基笑道:“所以我们又再见了。”李曼儿笑道:“一个人来的?”钱由基笑道:“有伴的带伴,我没有伴怎么带伴,李姑娘不也是一个人来的吗?”李曼儿道:“我有伴。”钱由基笑道:“那我的伴更多。”二人说笑一回。

等一曲才了,会场安静下来,崔永年宣布道:“赵市长为这次酒会,特意画了一幅春山观楼图,请大家鉴赏。”一时将画展开,见画上春山点点,数人立于山上,半壁中阁楼广厦无数。又有一四言绝句云:

莫道书画真本色,

楼阁隐隐水悠悠。

一江春风吹两岸,

遍地英雄下中州。

众人看了,齐声称赞一番。赵扶林笑道:“能和者和,能歌者歌,不必拘束。”郑无经即起身道:“在下见了赵市长的大作,心中生痒,也抖胆诌几句歪诗。”也吟了四句:

纸卧游龙春山赞,

一笔也曾动京华。

杯酒劝君君莫笑,

不言中州是酒家。

众人听了,又道一番好。郑无经见笔墨上来,提起笔来,将诗录了出来。李曼儿回头见钱由基双眉紧锁,挠头捏腮,知其有心,遂悄悄将首诗写在纸上,借着上卫生间的空,弹给钱由基。钱由基接过展开一看,是一首诗,正恨想不出来,急念几遍,也起身道:“即是郑大诗人的歪诗也敢登这大雅之堂,我这首打油诗也就敢献丑了。”走到桌前,提起笔来,将诗写了下来,抖干了,展给众人看。众人看时,见书体劲道,笔力浑厚,先将字赞了一番,李曼儿见了,也是出乎意外。众人见是一首七言诗,诗云:

金山侧畔乌江水,

燕子湖景今胜昔。

草生草长随日暮,

花开花落一甲子。

秦汉开市两千载,

烽火连绵四百里。

揽月尔今从头迈,

暂借杯酒谱新诗。

众人又称赞一番。崔永年笑道:“中州历史二千四百年,建市六十年,从东往西,中州正好是四百里。”吴若雪笑道:“我看未必是他的手笔。”赵扶林问道:“年青人,你的老师是谁?”钱由基道:“我的老师是我的一位邻街孤寡老汉,只知道姓王,以卖花生为生。”赵扶林又道:“你的书法苍劲有力,功力不错呀。学书几年了?”钱由基笑道:“我从小家里穷,买不起钢笔,就以羊毛扎的毛笔写字,并没学过什么书法,只不过会写几个字罢了。至于说到我的字,不过是手熟罢了。”说了转回位子上,私窥李曼儿,见形有喜色,不由暗喜。

一时,酒会散了,钱由基过来和李曼儿打招呼,郑无经也过来笑道:“钱先生,对于你来说酒会已经结束了。”钱由基笑道:“对你来说,是已经结束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美好故事的开始。李姑娘,我可不可以送你回家?”李曼儿道:“当然可以。”郑无经道:“这个就不劳钱先生了。”李曼儿笑道:“这话你该早说才是。”说罢笑笑,同钱由基走出大厅。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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