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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回 郭详明暗访工程地 田文豹算计倒煤款(1 / 1)

却说方吉清见有快船冲过来,叫一声道:“抓好了。”往水里一钻,带着李曼儿潜入江底,躲过快船,又浮出水面来。李曼儿被此一惊,浑身湿透,嘴里又灌了两口水,连声咳嗽起来。

方吉清笑道:“女娃子,再不松手,这块肉叫你抓下来了。”李曼儿这才意识到手抓得过紧了,忙松了手,见方吉清两肩处都已抓红数道指印,忙笑道:“师傅,不好意思,我刚刚也是吓的。你贵姓,师傅?”方吉清道:“我姓方名吉清。女娃子,你叫什么?”李曼儿道:“我叫李曼儿。”二人说几句话,早到了江边一处破旧码头旁,找个僻静所在,二人上了岸。

李曼儿见岸上无人,只停着几只破旧的木船,一周围墙也倒了近三分之一。因见方吉清要走,心道暗道:“这个人来的蹊跷,又这么好的功夫,我不如拜他为师,学学水上功夫。一来下次聚会时也好不落后,二来顺便也好打探一下他的来路。”想到此,就笑道:“方师傅,我想拜你为师,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方吉清本来要走,见说,将李曼儿看了两眼,笑道:“要是能收你这么个漂亮的女娃子为徒,也是我这老丑物的造化。不过要拜我为师也不那么容易,一要讲缘份,二要看你的胆识。你要有心,周五午夜一点,我还在此等你。”李曼儿道:“师傅,白天热,下水不怕,晚上就冷了,怎么好再下水?”方吉清听了,笑了两声,也不言语,迈步走了。

李曼儿再想商量,见人走远了,心里暗想道:“叫我晚上来,无非要试我的胆量,怪人有怪行,我到周五过来瞧瞧。”李曼儿周身透湿,忙离开旧码头,到路边叫辆出租车赶回家里。

黄婉玲头一晚没接到李曼儿的电话,一夜也不曾睡好,到天明就叫李有才去找余招招打问。余招招见问也不好就说人丢了,怕万一人再找回来,多惹是非,只说自己脚扭了先回来,其余的都在找石正。黄婉玲接了李有才的信,心里更是着急,一整天都在家里等着。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妈收拾了才走,李曼儿一身湿漉漉的就回来了。黄婉玲气道:“越大越没脑子,怎么连个电话也不知道往家里打?从今后,不准再出去。”李曼儿笑道:“我先吃饭,吃完饭我给妈妈讲讲我的奇遇,保管把妈妈吓死。”黄婉玲端出饭菜,先叫李曼儿换了衣服,将饭吃了,才问道:“给妈妈说说,有什么奇遇?”李曼儿别的不敢讲,就把自己走迷了路,遇到方吉清,背着她越河过江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黄婉玲听了道:“你说的再好,我也不信。”李曼儿笑道:“妈妈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两晚上没睡好了,我先去歇一歇。”又趁着黄婉玲不注意,将自己到家的事通知童语荷,这才上床睡了。

到下午,李曼儿一觉醒来之时,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光景,王妈按着黄婉玲的吩咐,准备了十个菜,李有才也从外面回来,喊上贾礼,几个人喝点酒,说些话,吃了晚饭。周洁梅第二天找到中午也没什么结果,见李曼儿回了家,都放下心了,赶回路口上了车,各自回家。到了晚上,周洁梅因知道李曼儿是李有才的闺女,不好往家里去,就打电话给童语荷,叫代着去看看李曼儿,顺便也问问情况。

童语荷正在吴应辉处吃晚饭,见周洁梅来电话,正有心要去,一口应下。吃过饭,收拾过桌子,吴应辉揽着亲了会子,笑道:“我送你到小区外,你回来时再给我打电话。”童语荷笑道:“我今晚还要回厂,你就别送了,我自己回去。”吴应辉送了童语荷到小区外,看着走了才回。

童语荷到了李曼儿的家中,彼此问了好,陪着黄婉玲说几句话。李曼儿将童语荷叫上楼去,才将牛千叶一路如何,自己走迷了路,又搭路过的渔船回来说了一遍。童语荷道:“早知道他是牛魔王,也不叫你和招招跟他一块去了。”李曼儿道:“人都说他那样,我起初也不信,这才没防他,谁知他就老动歪心。”童语荷笑道:“看着你这样一个美人,不要说他,连我也起歪心了。”李曼儿笑道:“你要真起歪心,对象倒有好几个,我看你能揽活几个?”

二人在楼上说说笑笑,聊了一阵子,见唐闻莺也在网上,又聊了一阵。童语荷见天色不早,这才告辞要回去。李曼儿同着下了楼,贾礼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回,正坐在沙发上陪着黄婉玲说话。童语荷见着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是谁,就点点头,和黄婉玲问了好走出来。李曼儿送到院子里,见夜深了,笑道:“我了你个心愿,叫我表哥送送你怎么样?你要是有本事,路上就吃了他。”童语荷笑道:“他有这个心,我还没这个胆哪,留着你自己慢慢炖着吃罢。”二人闹几句笑话,童语荷叫上出租车回了江北。到路上,童语荷才依稀想起来,贾礼原是在保险公司当过保安,故此有些面熟。

到了第二天一早,李曼儿到了工地,先到新改造好的售房大厅看了看,见吴芳正领着众人在外面做操。回到办公室,这才倒上一杯水,牛千叶得知李曼儿回来,早早也到了,上楼见了连道:“小曼,你怎么把电话关了?可急死我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叫着直升机找你去了。”李曼儿一脸的不高兴,道:“手机不是我关的,是叫狼追着,慌里慌张跑掉的。”牛千叶连道:“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的错,我回头给你买一个。”

李曼儿道:“买手机的钱我还出的起,不必费心。牛处长要是没事了,请自便吧,我还有事。”说了起身就要下楼。牛千叶忙拦住笑道:“看你生气的这模样,恨不得把我吃了。中午我请你吃饭,将功补过。”李曼儿道:“你不怕我把你吃了,我还怕叫你拐去卖了哪。”气冲冲下了楼。牛千叶见了,也悻悻回了歌舞厅。

李曼儿到各处转了一圈,见都按部就班,并无差错,复回办公室坐下看材料。一时,吴芳又进来笑道:“给李姐报个喜,大厅开业三天了,今早头个客户上门。”李曼儿笑道:“怎么会是头一个?第一天不就预售五套了吗?”吴芳笑道:“那些都是拉*拉来的,这个是看中了本姑娘自动找上门的,所以说是头一炮买卖。”李曼儿笑道:“又胡说八道了。”

吴芳拉着李曼儿下了楼,笑道:“李姐好歹给我充充门面去,等钱总回来,见我任务完成的好,说不了一高兴,给我个办公室副主任当当哪。”李曼儿素知吴芳心直,没多少心眼,也乐意助她一把,到楼下,果见人来人往的热闹,笑道:“芳芳,你要真有心将生意做活了,我给你推荐一本书如何?”吴芳笑道:“李姐,不必,我也给你推荐一本书吧。全本的金瓶梅,你学会了谗钱总去吧。”李曼儿笑道:“这说话该打,你有心当贼,我可没心进山。”

吴芳又笑道:“李姐,我还真想问你一个事,前两天,我借了本金瓶梅看了,有些地方没看懂,什么叫龙阳之事呀?那个银托子又是个什么东西?”李曼儿最喜看书,自然也是看过的,对龙阳之事虽然明白,对银托子、白凌带之类的却不知为何物,见吴芳一问,脸上不由一热,“啐”道:“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吴芳笑道:“李姐,又中了我的招了吧。我一问,你要是脸不红,说明你真不知道,要是脸红了,就说明知道。”吴芳又红红脸道:“李姐,是不是*花呀?”李曼儿也红着脸点点头。吴芳道:“真够恶心的。”

二人正低声说笑着,外面阴着天,突然下起雨来。李曼儿笑道:“你看看,老天爷怪你了不是?”吴芳道:“他还来怪我,我不怪他就好了?早给我降下个宝哥哥来,我还有心说这话,还不早找地方乐去了。”一言未了,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看时,近五十上下的年纪,身材高大,宽额长脸,本着脸,攒着眉,抿着嘴,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已淋的半湿。

吴芳笑道:“李姐,先看我的手段。”走上前,先笑道:“先生,淋湿了吧?”那人一抬脸,把吴芳吓了一跳,见也不乐也不笑,硬生生皱着眉。吴芳忙又笑道:“这位先生是来看房子的吧?请问贵姓?”那人道:“我姓郭。”吴芳就叫另一个男青年道:“周宾,你来给郭先生介绍一下我们的房型。”周宾将那人请到楼模前,一一介绍了一遍。那人也不表态,从头到尾听了一遍。书中暗表,此人正是新任市长郭详明。

却说中州市的市长人选,自赵扶林去世后,对郭详明已有意向,兼之郭详明走得勤,省外又有推荐,三、两次会议下来业已敲定。郭详明因好私访,故叫省里暂作疑云,只身一个人先到了中州。郭详明到了中州后,经朋友推荐,明查暗访,得知经委有个张光北,年过五十,早年也是科班出身,为人老实,业务精熟,都呼之为中州活字典。张光北因常常犯言触上,又自命清廉,仕途并不得志,先在科技局当了十五年的科长,后调到经委,又当了五年的科长,赵振先因其要退,权且才调他到企业处任了个副处长,只等年终告老还乡。郭详明私下约着一谈,张光北当即应下,暂任秘书一职,遂在经委告了假,陪着郭详明四处走访。

这一天,二人因私访浅水滩十里养殖场,张光北叫个恶犬咬了手。郭详明送了张光北去了医院,第二天无事,先到几个批发市场看了看,就转到了西城的旧城改造工地上。郭详明听了一遍介绍,吴芳见他不言语,上前笑道:“郭先生,这是我们的商铺,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还有民用楼盘桃花源,房价是中州目前预售房最低的一处了,郭先生不可错过机会。我透个信给你,我们总经理去省里学习,只等他回来,汇江路就改建,每平方还要再加一千。郭先生现在要是定下来,到年底,足不出户,就可净赚十几万。”

郭详明道:“你们哪一位是这儿的负责人?”吴芳笑道:“要说买房,这儿我就说了算。”郭详明道:“工地上你们谁负责?”吴芳笑道:“郭先生要是问工程上的事,到对面四楼问王总。不过,涉及工程上的事,一般是不方便对外透露的。”李曼儿见吴芳又要乱闹,忙笑道:“郭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吴芳笑道:“这位李姑娘,就是我们工地上的总指挥。郭先生有什么话尽可问。”端着水到一旁去了。

郭详明细望李曼儿脸上看看,笑道:“新城区还有不少的地方可以开发,你们怎么想起在老城建楼?商家追求的是利润,你们就不在乎吗?”李曼儿本来想好好答他,见他又往自己脸上看,笑的又不自然,心里登时不悦,只道:“公司定下来的,这事我也说不好。新城有新城的优势,旧城有旧城的好处,就看各人的选择了。我们钱总有个新城旧城论,不知郭先生听说过吗?”郭详明道:“说来听听。”李曼儿道:“他说新建的叫新城,早建的是旧城。旧城新建,旧城改新城,自然原来的新城也就成了旧城了。”

郭详明听了道:“有几分道理。我看了看你们的规划,小区也普普通通,商业区和文长街倒是有几分新意。新城虽然好,旧城的人文资源它是没法比的。所以旧城改造,不能楼起人散,把老祖宗的家当都丢个干净。”李曼儿不想再聊,只是客气的笑道:“郭先生说的有道理。”起身给郭详明倒一杯水,就同吴芳几个说起话来。

郭详明正有兴致,也不问人家爱听不听,本来就不太会笑,依旧端着水笑道:“这旧城改造,我看还是应该在保持原貌上多下功夫。我们中国人乡土观念很重,不论你走到哪里,见了面,总要问起你的老家是哪里。就说我吧,老家也是中州的,虽然在外地大半生,对小时候家乡的一草一木到这还记忆犹新。这次我回来探亲,在老城小街上走一走,到清水园喝杯茶,到明月台赶赶集,依然还是那么熟悉。要是这些全不在了,心里还空空荡荡的哪。”吴芳道:“郭先生虽然说的不错,可是有谁不想住新房子的?再说了,你不拆了重建,市长大人那儿脸上无光,可是要发脾气的。”

郭详明道:“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到欧州去参观一下,那儿的房屋大都几百年的历史了,现在人家还在住着,大家也都说人家的风景好。我看关键还是,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你把房子都建成火柴盒一样,千篇一律,哪里都有,你还拿什么来吸引人家来旅游,来投资?”吴芳道:“郭先生说的真好,我们也赞同,我把这话给我们总经理反映上去。”郭详明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回家乡一趟,有些感触而已。”

李曼儿笑道:“郭先生去过大观园没有?”郭详明道:“我倒是听说了,还没抽出空来。”李曼儿笑道:“郭先生要是去了,感慨会比现在多。大观园是我们中州第一家商游合一的商业建筑群,历时三十年,老百姓早就认可了。现在倒好,拆了原建筑,改成文化广场了。”吴芳也道:“都说是败家子干的事。”郭详明道:“可惜呀。”李曼儿笑道:“郭先生可惜什么?是晚来一步吗?还是只是可惜?”郭详明道:“只是可惜而已。”说着话,外面雨尚未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郭详明这才告辞,冒雨叫辆出租车走了。

牛千叶从李曼儿处闷闷不乐回到歌舞厅,白灵端上一杯茶来,笑道:“杀人的强盗抱经书,别说人家看着不象,我看着也不象。”牛千叶道:“别说没用的屁话,再给我想个法子缓解缓解,我好再抽空下手。”白灵笑道:“你这摧花圣手再没办法,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万一不行,你不是说那个童姑娘也不错吗?”牛千叶骂道:“放你娘的屁话。我还跟你说,我还王八吃称砣,对她铁了心了。”

牛千叶正想不出主意来,正好有童玉刚来访。牛千叶忙让到屋里坐了,说些闲话。到中午,童玉刚请着牛千叶到酒店,这才把来意说明了,原来是问田文彪要款之事。牛千叶笑道:“这个不难,不敢说百分百,百分之五十有把握。”到下午,叫范自宝带上几个兄弟随着童玉刚前去找田文彪要钱。

田文彪见是牛千叶的人,不敢说不,先假意应下,回头就说给田文豹听。那田文豹五大三粗,听了道:“你去叫汤海龙来。”到晚间,田氏兄弟二人将汤海龙请到酒店里,先开怀畅饮数杯。田文豹笑道:“汤老弟,这两年没少吃了牛魔王的亏吧?”汤海龙道:“大人不跟他孩子一般见识也就是了。要是跟他计较起来,谁输谁赢也说不准。”田文豹道:“我今天请老弟来,就是和这件事有关,他今天差人到我门前要帐来了。虽说钱也不多,这样叫他要去,我们兄弟面子上不好看。汤老弟官场中有人,手下兄弟又得力,还要麻烦你老弟帮着划过这道去。”

汤海龙搓搓手道:“要是别人,我就给豹哥挡一挡了,这个牛千叶委实不好说话。”田文彪道:“这事成了,我们兄弟也不能白你。再者说,他牛千叶如今丢了枪,是带罪的人,必定不敢再惊动警察,罪加一等。”田文豹道:“要是只有我这一件事,也不必劳驾汤老弟,我勉强还能应付。我现在正谋划另一桩事,怕一时分不出身来。汤老弟可认得钱由基?”汤海龙道:“打过一、两回交道,没大见过面。我听说那伙计是李有才的上门女婿,手脚十分大方。”田文豹道:“这厮为了丈母娘面前好看,见我缺煤,有意趁火打劫,拉着赵扶林的二儿媳妇,掺了假煤来坑我,少说也弄我几百万去。如今赵扶林死了,我还怕他?我这阵子正算计他,管叫他钱本无归。那厮好胜,必来寻仇,我想着早晚必有一场大战。这节骨眼上,汤老弟要是肯出手相助,我决不会亏待你。”

汤海龙也知田文豹出手大方,就道:“兄弟们在这道上混的就是个义气,豹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办。”田文豹道:“牛魔王想风光,我偏叫他淋一头屎。汤老弟可釜底抽薪,悄悄将童玉刚绑起来,关上一关。我这边暂叫文彪明里一挡,学一学三国曹操阵前请韩遂,暗里就放出声去,就说牛魔王见财忘义,借机勒索钱财。”田文彪笑道:“要是能顺手弄三、五万块,也够一年茶钱了。”汤海龙笑道:“三、五万块钱倒不值什么,我听说他有个妹子,长得十分漂亮,要是能借此一观,倒也值了。”

不说三人议罢,各自回去准备。童玉刚不知情,这天又叫着范自宝前去要钱。田文彪见了,好不干脆,将二人让到屋里,陪着烟酒好话,只说道:“你别看我们企业不小,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钱一时周转不开,这才拖到现在。我哥说了,明天一早,将钱准备好,你来提就是。”到中午,又请着一行四人吃饭。范自宝也是喜酒之人,酒桌上叫灌醉了。童玉刚见事情有成,少不了回家吹几句。到第二天再去要钱,田文彪就翻了脸,就一个不识。童玉刚叫了范自宝来,那田文彪又客气起来,又往后拖了一天。

童玉刚回到家里,少不了叫家里说一顿。程学英道:“他们这些人两头打瞎子,中间说好话,不过叫你多破费几个钱罢了,你怎么就能信了?”童语荷也道:“牛魔王那种人,躲还来不及,你还有心去和他交往。”童玉刚听了,脸上挂不住,晚上喝几杯酒,乘着酒兴要去找牛千叶,童语荷要拦也拦不住。

童玉刚这一去不要紧,一晚上没回来,一家人都担心起来。第二天又是一天不见,童语荷不好就找牛千叶去,只好托了李曼儿去问一问。李曼儿本不想再找牛千叶,只是人命关天,只好打个电话。牛千叶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这就过来。”

李曼儿见牛千叶兴冲冲过来,就将童语荷哥哥的事说了一遍。牛千叶却赌誓他不知道,也没见过,李曼儿只好回复给童语荷。童语荷到晚上回到家里,见父母又在发愁,问了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郑无经见童家有意将厂房转让,和蔡敬德打个招呼,先起草了一份文件,只说是为了开发区的发展,所有入户企业三年内不得转租转让,否则一律视为违约,将强行收回厂房。童语荷见了文件,不由怒气攻心,到天明一早,找着郑无经大吵一场,回来却气的泪眼涟涟。

童语荷回到厂子里,见父亲头晚上也没吃好饭,一早又没吃饭,脸色也不好,拿手一试,额头烫人。程学英拿体温计一试,知是发烧了,忙陪着去了医院,只叫童语荷留在厂子里。到十点钟,就有人打来电话,童语荷一接,一个陌生的声音道:“你是童玉刚什么人?”童语荷道:“我是他妹妹。请问你是谁?”那人道:“你哥哥如今在我们手里,现你两天内准备五万块钱。说明了,只能是你来,要是叫警察或旁的什么人来,我们就撕票。等电话吧。”

童语荷听了,心里一时又慌又乱,又不敢对父母说。正在胡思乱想的空,余招招到了。原来余招招脚伤没好,也没上班,闲着没事,一时找到厂里来,进了门笑道:“童姑娘,你怎么也没去上班?”童语荷道:“我父母有点事出去了,我帮着看一阵厂子。”因问了问余招招脚上的伤如何了。

余招招见童语荷心神不宁的,就问道:“童姑娘,有什么事吗?”童语荷正要找人商量,叹口气,将童玉刚的事前后说了一遍。余招招气道:“即然牛魔王不仗义,我找他去。钱的事你也别急,我找她们几个串一串,每人一万,先凑齐了再说。”

童语荷也没有好办法,只好应了,送走了余招招,又叫了吴应辉出来,将事情说了。吴应辉道:“事到临头,不论是谁的事,我看还是先将钱准备好,以防万一。”说了起身要去借钱。童语荷道:“钱我倒还能准备好,你看,是不是先报警?”吴应辉道:“我和赵队长熟悉,报警也不是不行。就怕惊动了他们,撕票走人就不好了。就算是救出人来,再和那些人结下仇来,往后也不能安生。”

童语荷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吴应辉道:“他们再打来电话,你先应下他们。我暗中请赵队长帮忙,顺藤摸瓜,就能救出人来。”童语荷点点头叹道:“我父母最近心情也不好,我哥的事我也没敢和他们说。”吴应辉劝道:“我不是说了,叫童叔童婶一定要存着气,只等新市长到了,我这边就有办法。他想看我们的笑话,我们还要看他的笑话哪。”

吴应辉又笑道:“你就放心吧,钱的事我正想着办法,过一阵就有结果了。我车里有两箱奶,我也不好过去,一会,你给童叔送去。”童语荷道:“这次又要麻烦你了。”吴应辉笑道:“麻烦我还不是应该的。”辞了童语荷,直接去找了赵洪升。

余招招骑着摩托车,将李曼儿、赵雅兰、沈勤勤、唐闻莺一一找到,各自借了一万块钱送到童语荷手里。又到了满天星,见着牛千叶,笑他道:“牛哥,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你倒好,连童姑娘的钱也算计。”牛千叶笑道:“五姑娘说什么哪?我就是没钱,也不至于算计她那两个钱吧。”余招招道:“童玉刚的事怎么说?”将童玉刚遭绑架的事简单说了。牛千叶道:“冤枉死我了,小曼刚才也打电话问我,这事确实与我无关。”白灵道:“我们再喊冤谁听得见?帮着把钱要回来,还不是不洗自白了。”

牛千叶将桌子一拍道:“铁头豹一向小看我,这回一定是他的事。这回我不打出他的屎来就不是牛魔王。”余招招道:“这才是正理,等以后我们再办水陆英雄会时,牛哥要是也想去,才好说话嘛。”牛千叶也笑道:“你也给童姑娘带个话,李姑娘面前多少添几句好话。”余招招道:“那是一定了。”说了,又回去找童语荷,等天黑了,见童语荷一个人孤单,是晚就一块住在了厂子里。

牛千叶到晚上,叫来褚刚、范自宝,叫多带弟兄们,一齐上了车,往汇龙机床厂赶去。车行到一半,一个探信的兄弟来报,汇龙机床厂里早打起来了。牛千叶问道:“谁和谁打起来的?”来人道:“送煤的王二万,钱叫铁头豹哥俩黑了,带着兄弟去找田文彪,几句话没说,就打起来了。”牛千叶道:“正好,看完戏,我们再出手不迟。”

众人到了厂子外,果见里面喊声一片,就叫手下兄弟们下车一旁观看。不多时,就见六、七个人被打的从厂里抱头跑出来,田文彪手持木棒后头也追出来。范自宝细一看,也认得,跑出来的正是王二万一伙,忙对牛千叶道:“老板,现在下手正是时候。”牛千叶点点头道:“上去务必抓着田文彪。”丢一声喊,众兄弟齐涌上去。

却说王二万自打钱由基去了省里,又约着沈勤勤出来两趟,又花了不少的钱,手上早就紧了。这晚见着田文彪,笑道:“二哥,手上不紧,我的煤款是不是先结一结?”田文彪笑道:“老大正在办公室,我领你去,还能不结帐嘛。”到了田文豹的办公室,王二万递根烟,将结帐的事一说,田文豹惊道:“王老板,我们什么时候要过你的煤?你是不是搞错了?”王二万笑道:“什么都有可能错,就算我记错了,这纸上的字总错不了。”将一本收条取出来,抽出一张递给田文豹笑道:“田总请看。”田文豹接过来看了一眼,笑道:“王老板,接你煤的是地大贸易有限公司,我们公司的全称是大地焦钢集团有限公司。再说了,我们财务上从来也没有个姓贾的会计。”

王二万素日只在晚上送货,接过收据也不细看,再接过来细一看,果然不是大地的章。又把手里的一看,都一样,这才知道叫田文豹耍了,忍着气道:“田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你不要开玩笑。”田文豹笑道:“王老板要是差喝茶的钱,我倒是能帮助几个。这公事岂能儿戏?”田文彪也笑道:“王老板还是回头找那个贾会计去吧,我们这里就不留你了。”王二万怒道:“算你狠。”

王二万气冲冲回到六朝大酒店,对老丙说了。老丙道:“我先给钱哥去个电话。”王二万道:“这等小事我们兄弟都办不好,怎么好再叫钱哥知道。”就把神拳高大贵一帮子弟兄都叫齐了道:“兄弟们,今晚都跟我找田文彪算帐去。”高大贵都叫道:“这还用说。”点一点,计有神拳高大贵、歪头林定国、六指韩纬、捻子曹龙、马炮马贵、驴大卢信、才回来的妙手张道平七个,只留下贾礼陪着老丙,等着摆酒庆功。

王二万一行八人,到了汇龙机床厂,不期田文豹早伏下了人,三句话没有,就打了起来。田文彪人多事众,将八个人围着,木棍、皮带一起上,一顿好打。这八个人,就高大贵还有两手,其余都不是能真打实练的,没打几下,八个先倒了六个,只在地上乱滚。王二万见不是对手,忙叫着走人,一时又脱不了身。打的急了,这才拼命冲了出来,往外大跑。田文彪不肯放过,又在后面追了上来。

众人正追间,见前面又冲过来十余人,上前截着去路,细一看,认得范自宝和褚刚,都知是牛千叶的人。不由分说,又乱打一气,却叫褚刚、范自宝二人拳脚齐下,将众人打的一哄散了。田文彪这才想走,叫褚刚一步赶上去,从后面一脚踢倒,上前拿住。牛千叶走上前来,骂道:“你们哥俩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摆龙门阵?先带回去,叫田文豹明天带钱领人。”着褚刚带着田文豹,另找地方关了。

汤海龙和高晖躲在楼上,见田文彪被牛千叶带走,急给田文豹通了信。田文豹道:“我倒没料着这厮敢来。”将汤海龙、高晖请到酒店商议起来。田文豹道:“现场我录下来了,我虽有心明天将他告到局里去,又恐他再伤了老二。要是送钱过去,又太没面子。”汤海龙道:“豹哥说的是,这回要是叫他得逞了,下回更不将我们兄弟放在眼里了。豹哥尽可去告,要是能找到二哥的去处,我们兄弟保管将二哥救回来。”田文豹道:“我差人去了,一会就有消息。”果然,一会电话打回来,报给田文豹。

田文豹道:“老二叫牛千叶关在江北四方码头的仓库里了。”汤海龙道:“这个好办,等过了午夜,我们兄弟就去抢了二哥回来。”田文豹道:“汤老弟那票生意怎么样了?”汤海龙笑道:“我正打听着动静,快有好戏看了。”喝过酒,二人辞了田文豹,又到了李道通处。二人弄几个菜,先和李道通喝会子酒。汤海龙笑道:“大哥,我有个朋友叫人给绑了,想请我们兄弟出手,将人抢回来。我不知大哥的意思,没敢应他。”李道通道:“这事应他就是。”汤海龙大喜。午夜过了,汤海龙同高晖二个,带着李道通到了江北四方码头。李道通下车道:“你们兄弟俩在这一等,我去救人。”欲知李道通去后如何,能否救出人来,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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