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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回 李曼儿摘果惊金蛇 李道通火焚青崖寺(1 / 1)

却说众人商量完毕,钱由基晚上独自上了凤凰岭,见临山一家酒店,上书:凤凰山野味观。见门外停着牛千叶的越野车,知人在里头。走进酒店,见大厅里果然坐着牛千叶、褚刚四个。忙拿出手机来,连说几声,又冲牛千叶一躬腰,笑道:“局里有会,不好不去。”转身出来,上了车要走。

钱由基才一发动,感觉车胎瘪了,跳下来一看,见后车胎遭人损坏,无法行动,忙弃车往山岭奔去。牛千叶跟出门来,笑道:“我料这厮一向喜欢耍刁,这才令人扎坏他的车胎。”又对褚刚道:“你们后头跟着,出了这村就与我擒来,我再灌灌他。”褚刚带着人去了。牛千叶还不放心,又叫关外的兄弟一旁抄过去,自己却独自在酒店里喝酒品茶。

钱由基上了山岭小路,就打手机通知王二万等人,又叫马炮在后山接应。脚下一缓,后头褚刚就跟了上来,钱由基又发足狂奔。因天色暗,又是生路,钱由基跑了一程,早迷了东西,只管找山路乱跑。又跑一程,不见马炮接应,累的气喘,两脚不听使唤,后头褚刚眼看着就到,暗叹道:“马炮这厮误事。”

钱由基正没奈何,见前面树上坐着条大汉,细一辩,不是别人,正是亢金龙李道通。钱由基大喜,忙招手道:“李大哥,快救我一救。”李道通正在树上观山风,调气息,见是钱由基,跳下树来道:“且屏住气,随我树上一躲,石怪来也。”抓住钱由基后领,上了树梢,藏在树荫中朝下观望。

不多时,见山岩下有一人影,抄着大步上了山,正是石正。石正白天又找了家工地混些吃喝,到晚上就窜山越岭来寻找李道通,行至树下,迎头碰上褚刚四个。关外来的几条汉子也一时绕了过来,一个指着石正道:“可是这厮?”褚刚道:“虽不是这厮,也是该打。上次牛哥就是吃了他的亏。”内有一人,跳将起来,劈胸对着石正就是一拳。

石正才想离开,见那人撤野,也不还手,硬挨了一拳,抽身就走。褚刚众人见石正不敢还手,还以为怕他,更是不依不饶,跟着还打。石正心中恼怒,见一人伸拳又到,顺手拿住,一手抄其腰带,举过头顶,空中转了几转,丢在地上,这才脱身而去。褚刚等人见石正力大,也不敢再追,搜一阵,见无结果,返身才回。

众人走不远,迎面树上就跳下李道通,喝道:“石怪手软,我手却不软,不要命的上来。”褚刚等人见是通缉在逃的李道通,仗着人多,都怒叫一声,冲上去就打。李道通以一敌十,虽不吃亏,也不能速胜,战的性急起来,迎风一晃,现出毒牙来。褚刚知道李道通的历害,忙闪身躲了,关外来的六个还不知道厉害,迎上去,叫李道通吐出的毒汁毒倒在地,就地身亡。

李道通见褚刚等人跑走,也不追赶,叫了钱由基出来道:“这几个小儿去后不久,警察便至,你可速速离开此地。”钱由基道:“李哥可随我去,兄弟自有地方妥善安排。”李道通道:“兄弟好意,我心领了,不便同去。要是以后见着我那一班子兄弟,就说我为二哥报仇,不杀尽警察誓不回师。”催着钱由基快走。钱由基也怕警察赶来,慌慌张张又沿山路去了。

那边王二万已经将牛千叶生擒,麻袋里装着,运到近郊的荒野中。钱由基大喜,问道:“这厮知道谁绑的不知道?”王二万笑道:“不知道。这厮出来上厕所的空,我们几个后头摁住,蒙眼的蒙眼,捂嘴的捂嘴,就地捆了个结结实实。”钱由基笑道:“先不要动他,天不明,灌醉了他,丢到大门外就是。”一会,马炮等人也回来,一问才知走错了路。

钱由基一边叫老丙送酒菜来,众人一边打着牌消遣到天近明。钱由基等人收了牌,将牛千叶从麻袋里拉出来,取一瓶烈酒,灌得牛千叶人事不醒,又叫秦世宝拉到市局的大门百十米外,将人丢在人行道上。

到天明,行人渐多,市局里人进人出,见牛千叶醉躺在路边,不醒人事,忙报给赵洪升。赵洪升见了,忙叫抬进医务室输液,急给牛得贵打电话告知。牛得贵赶到医务室,见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一扭头,见褚刚在大门前转悠,忙叫了进来,问了起因。褚刚不敢隐瞒,将如何约钱由基,又如何遇上石正,又如何遭遇李道通,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牛得贵道:“那死的六个什么来路,有人见没见过他们?”褚刚道:“这六个是关外来的,那里犯了事来投牛哥,牛哥不收,说好了昨夜下半夜就走的,没想出了这事。他们夜里来,夜里去的,没人见过,只有钱由基一伙见过。”牛得贵道:“但有人问起,只推那六个来投,千叶不留,当晚就走了。”褚刚应下。

这时,就见谢景平已接了凤凰岭的报案,来报赵洪升去现场。赵洪升见有李道通的线索,不敢大意,忙辞了牛得贵,引人去了。众人到了现场,见六人俱死于巨毒,症状与前几起类似,就问有无当事人,都道没有。赵洪升一面叫法警取证,一面上报李长顺。死掉的六人,因口袋里有证件,查的很快,原是是关外的打劫团伙,犯了人命在逃。李长顺便会知有关地市,查证案情,且不一一细表。

牛得贵见吊瓶输完,牛千叶揉着头醒来,忙叫褚刚接回家去。支走褚刚,关了门,牛得贵少不了训牛千叶一通,报怨他行事不慎,反叫钱由基钻了空子。蒋春梅道:“也不能怪千叶,钱由基那小子也邪,什么事到了他身上,总是千叶出漏子,他捡好处。”牛得贵道:“钱由基没别的好处,就是出手大方,专一能逞能。死的吴应辉当初看不上他,后来也叫他收服的。千叶这点就不如他,将钱看的太重。”蒋春梅道:“千叶将钱看的重,不过是我们家底少,知道爱惜罢了。要是我们家也看着巨业,谁还将这点钱放在心上。”牛得贵道:“这才说他一句,你就护着他。我倒不是怕他会花钱,我是怕再闹下去,他们二人再出了人命官司。”蒋春梅道:“当初赶鸭子上架是你,这回头卸磨的也是你。怎么,就这么将儿媳妇让给钱由基了?”牛得贵道:“依我看,千叶和她成不了,钱由基也成不了,斗来斗去,到头来还是水中花、镜中月,何必哪。”蒋春梅道:“钱由基怎么也成不了?”

牛得贵道:“钱由基私下搞集资,花钱似流水,反映的人很多,其中还能没点事?只不过郭详明现在没抽出手来,暂放他一时罢了。我已传出风去,黄婉玲岂有不知的,如何肯认他?”蒋春梅道:“这么说,我们更不能撤手了。千叶,你有手段尽管使,惹出事来,我跪着给黄婉玲道谦去。”牛得贵听了,叹口气,出门去了。牛千叶道:“娶到家来,她不是*子,你需不能烦。”蒋春梅笑道:“进了门,她还敢造反不成?”牛千叶道:“即有你这句话,我就先下手弄到手,最多年底,先娶进家来。这个小处长我也不干了,巨业干个二把手,也大大方方花花钱,叫我叔好没话说。”蒋春梅道:“你叔现在是官越大胆越小,全不似以前那股牛劲了。”母子二人说着话,正巧又有人来看望,便起身让着坐下说话。

李曼儿见钱由基回来,因有诸多事要商议,两天不见人影,再打电话,还是百般拖着不来。李曼儿心里起疑,中午打听又在外头喝酒,就堵在酒店大门外,拦住去路。一看钱由基,半边脸乌黑,嘴唇青肿,就知道又是和牛千叶打了架。钱由基笑道:“你怎么来了?”李曼儿道:“我看是伤得轻了,借酒疗伤,不用刮骨疗毒了。”

钱由基见众人在旁不好耍笑,将李曼儿拉到一旁笑道:“脸上不好看,白天不好见人,待晚上风轻夜黑时,我再见你才好?”李曼儿道:“他把你打成这样,你把他怎么样了?”钱由基笑道:“我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过酒桌前动动嘴皮子,将他灌醉了了事。”李曼儿道:“既然你没办法,还是听我的。你先不要理他,我自有办法叫他知难而退。你和他斗来斗去,知道的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稳重。”钱由基道:“你一个姑娘家,不知道牛千叶的下流手段,万一着了他的道,吃了亏,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李曼儿接过话道:“吃了亏你打算怎么样?”钱由基笑道:“我自然还和现在一样,不过是怕你受了委屈。”李曼儿笑道:“这倒不必担人,他敢猴子献技,我就叫他自食其果。”二人正说着,王天长打来电话,说是城建局局长张云青才打来电话,郭详明最迟半小时到工地。钱由基听了,连催着李曼儿快去,自己又要躲。李曼儿也不愿见郭详明,又催着钱由基一人去。二人最后商量,还是一齐回去。

二人到了工地办公室,见正忙着收拾桌椅,也赶紧准备材料。吴芳围着钱由基转着看,钱由基笑道:“你老看我什么?”吴芳敬个礼道:“首长,我发现你越来越帅了。”钱由基道:“你就别拿我开心了。一会要有人问起来,你就替我圆个场,说我昨晚工地上碰的。”吴芳又敬一个礼道:“是,首长,有人问起,我就说首长是因工负伤。”王天长一旁道:“待会见了郭市长,你可别来这一套。郭市长在中兴集团,见处处敬礼,首长长首长短的,当时就寒了脸,指责了一顿。”吴芳笑道:“我不过给钱总开开心罢了,不必当真。”

众人还没收拾好,就听一阵脚步声上了楼。李曼儿抬头一看,见张云青跟着郭详明进了门,后头又涌进来三、四个人。张云青上前一一介绍了一遍。郭详明看着李曼儿、吴芳道:“这两位姑娘早见过了,也算是半个熟人了。”郭详明因见大家紧张,本想开个玩笑,说着这话,脸上却不带笑意。众人度不准他的意思,谁也不敢笑起来。

郭详明让着大伙坐下,先听钱由基的汇报。钱由基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看郭详明,见脸色不快,只往自己脸上看,心里不安,愈发别扭。吴芳一旁嘴快,忙道:“首长,钱总是因工负伤的。”郭详明看看吴芳,问道:“吴姑娘是中兴几期学员?”吴芳低着头道:“头一期。”郭详明道:“这个习惯不好,叫我郭详明或郭市长都可以。”

众人听完钱由基的汇报,便一同进工地,看了商铺的结构,又看了桃源小区的房型设计。郭详明出来道:“房子太大了,老百姓住着不实惠。”钱由基笑道:“要按眼下普通职工的收入,是大了些,但比起东城或新城的房型,一百出头应该算是小户型了。有些机关新盖的宿舍楼,已经到了近二百平方了。”郭详明道:“这一套算下来总共多少钱?”钱由基忙看看李曼儿。李曼儿代答道:“按基价算,一百多万。”

郭详明道:“你们说我这个当市长的能不能买的起?”钱由基笑道:“郭市长按工资算买不起。”郭详明道:“我尚买不起,一般百姓可想而知了。商业社会,说到底,还是没钱者为有钱者服务呀。”说着话,到了办公室楼下。路上,张光北低声笑问李曼儿道:“明天是周日,郭市长想往凤凰岭青崖寺一游,我出门又不多,姑娘可否代为向导?”李曼儿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张光北谢了李曼儿,同着郭详明楼下辞了众人,上车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光北果然来约李曼儿。李曼儿开车到了地点,见郭详明背着一个大包,张光北拎着两大瓶子水。让着上了车,郭详明笑道:“今天就有劳小曼姑娘了。”李曼儿笑道:“郭市长言重了。郭市长网开一面,我就算戴罪立功吧。”郭详明笑道:“话说明了,我可不是小气的人。姑娘是中州本地人吗?”李曼儿道:“从小在中州长大的。”郭详明又问道:“姑娘哪年人?”李曼儿道:“属猴的。和谁同龄哪?”张光北道:“和我一个外甥女是同龄人。”李曼儿笑道:“真巧。”三人说着话,一时到了凤凰岭。

三人步行上了岭,到了青崖寺下。见青崖寺立在巨石之中,断崖之上,四周尽是废弃的地基石,一所小院,不过尚存四、五间房,一点烟火,一个老寺僧,颇有苍凉之感。张光北道:“青崖寺原本也有热闹鼎盛之时,到了清朝,出了几个邪僧,持武凌弱,欺男霸女,传说叫大侠一把火烧了,就只剩下这几间了,从此也没了香火。”三人里头看了回子,见处处石苔坑地,已不复当年之盛,遂出了寺门,往岭上小栖。

来至一棵树下,郭详明铺上餐布,三人席地而坐。李曼儿还是坐在草地上。张光北倒了三杯水,郭详明则打开包,掏出若干成包薯条、虾角之类,还有点心,打开让给李曼儿吃,自己也吃一包,笑道:“这东西别说你们年青人喜欢,就我们这些老头也喜欢吃,味道就是不错。”张光北道:“我们年青那会,最多带把子花生,外头一毛钱的汽水算是最好的了。”郭详明道:“谁说不是,买个发卡不算小,打件子毛衣那就更难得了。”

李曼儿也不言语,静静看着两个老头大谈往事。钱由基工地上不见李曼儿,忙打手机来问,李曼儿也不言在那。钱由基以为李曼儿与他人同游,心里生疑,手机一个接一个打来,李曼儿还是不说在那。郭详明听了笑道:“两个人之间,关键是相互信任。要是处处防着对方,岂不是要提心吊胆一辈子?”张光北笑道:“可见还是缘份不够。”李曼儿听了不悦,问道:“郭市长要不要下个市长令,叫钱由基医院做个手术,安个放心回来。”郭详明忙笑道:“不过是几老实话,姑娘爱听则听,不爱听则罢。”

张光北笑道:“姑娘,今天请你来同游,郭市长还有一事相商。近年来房地产越炒越热,各市都有相应措施,郭市长也准备了两条。一是重新规划老城区,土地转并合售,先推出三十种两层小康房型,使普通百姓从中受益,又能保持地方特色。二是每年推出几千套经济住房,平价对市民出售。我们调查过了,你们公司开发的房子条件比较合适,一是平方不大,二是土地上没花钱。郭市长的意思,是叫西城区补偿你们建设燕子湖的建设款,市里将你们的房子全部收购下来,改成经济用房,对外出售。小曼姑娘,你的意思怎么样?”

李曼儿道:“郭市长有心做施粥之举,我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再者说了,每年几千套住房,杯水车薪,何以能减少房地产的炒作,施惠于民?郭市长即有心,何不寻源觅头,断其根本。”郭详明道:“何为根本?”李曼儿道:“钱为根本。郭市长即然也为买房犯愁,那就不妨查一查,买房的都是些什么人,几分私,几分公,几分官,几分民。究其内里,不过是黑钱太多,水进船涨罢了。”张光北道:“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光江北一个税务局副局长就查出有六套住房。”郭详明点道:“根本要查,这粥也要施呀。”

吃过了午饭,郭详明搜搜包,这才笑道:“昨天我还买了几样水果,来时匆匆忙忙,想着想着还是忘了。”李曼儿道:“这里有野果,我去摘些来。”起身就到小山坡上摘酸枣子,郭详明二人也跟着去摘,说着闲话。采了一阵,李曼儿因见松树高处结着松果,就跃跃欲试,往上就攀。郭详明见树十分高大,生怕有闪失,忙叫下来。李曼儿有心显能,并不下来,上了树梢,摘着松果往下丢,郭详明二人俯身去捡。

这时走过来一个看林人,六十开外的老汉,上前将郭详明手中的松果劈手抢去,“啐”道:“这么大的人,怎么一点事也不懂,纵孩子上树采果子?我们一家还靠它吃饭哩。”郭详明便言抱谦,叫着李曼儿下来。李曼儿从树梢上跳下来,笑道:“老人家,你遇上赵公明了,你爱要多少就要多少。”郭详明忙拉着李曼儿就走,笑道:“我身上带钱不多,这月还得吃饭,你就别给我往外泼了。”

李曼儿却是意犹未尽,笑道:“山里有的是松果,我们到那里采点回去,也算没白来一趟。”郭详明二人由着李曼儿带到山林里,见松林不少,松果也不多,已叫人采的殆尽,留下几个,又在树梢之上。李曼儿将外衣脱掉,爬上树去,不管多高,一一采下来,约有一个时辰,也采了几捧下来。

临要行时,李曼儿见一大树树梢上尚有两串,又爬了上去,攀了两道树杈,才想伸手,就见树枝上卧着一条金色独角,六米多长一条大蛇。原来是李道通才吃了几只免子在此小歇,望见人来,也没在意,只管闭目养神。突见一个姑娘上了树,爬到自己跟前,本想一口结果了。细一看,见姑娘面如银盆,目似寒星,一点檀口,香气盈盈,不忍张口,依旧半闭上眼小睡。

李曼儿生来怕蛇,惊叫一声蛇,手一松,身子在树枝上两担,从树上就掉了下来。郭详明也叫一声不好,忙上前来接。李曼儿本想着半空中翻过身来接着地,见郭详明张着手立在树下,生怕自己砸伤了他,忙将身子一扭,正好落在郭详明的杯里,又跌到地上,反而将脚扭伤了。郭详明也是受力一冲,一条脚压的跪在了地上。

李曼儿弹弹土站起来,拉起郭详明来,见扠着腰,知是其腰扭了,忙道:“不要紧吧?”郭详明道:“老了,腰不中用了。你没事吧?”李曼儿笑道:“不妨事,脚扭了一下。”郭详明手搭着凉棚,朝树上一望,见半空中伸出一个金灿灿的蛇头来,因联想到案情,心中起疑。李道通白天见了生人,有心想躲,就从树上下来。郭详明三人见了,惊的都忙往后退。李道通回头将三人看了看,钻入草丛,往前去了。

郭详明对张光北道:“这蛇似乎颇有灵性,样子又怪,我疑它和案子有关。你打电话,叫警察会同捕蛇队过来。我跟着它。”捡起一个枝条跟了上去。李曼儿不放心,一拐一拐,也跟在后头。李道通行了一阵,见有人跟来,就有心伤人,潜伏于矮草旁,静卧不动。郭详明见了,也不敢上前,和李曼儿站在远处静静看着。

相持时间不长,李长顺会同捕蛇队,亲自点着警察过来,会了张光北,列开队伍,往前搜来。没走多远,两条猎犬嗅着蛇味,狂叫起来,转眼间先到了郭详明跟前。李道通见来的人多,不敢再留,忙往前窜,不想撤开的猎犬脚快,后头紧紧追着。李道通猛然回头,先咬死一只。郭详明等见又是一口毙命,心中更疑,追的更紧。

李道通见漫山之中无处藏身,见前有一寺,就往青崖寺中躲避。后面郭详明等人也赶到青崖寺前,捕蛇队带着警察往里就冲。李道通则收了原身,脑后取后一把钢针,浸了蛇毒在上头,迎面打来,几点寒光,先进去的应声倒在地上,冲进去的猎犬也叫李道通一脚踢出门外。后面的人不敢再进,都退后十余米远。

郭详明问道:“怎么回事?”有看见的道:“里头立着条大汉,生着一对三角蛇目,不知用的什么,进去的人倒下来就死。”郭详明对李长顺道:“速调人来,先将青崖寺围起来。”李长顺一面调人,一面叫随行的警察枪口对着大门,不得丝毫松懈。

这时老僧从山坡的菜地归来,郭详明请过来问道:“大师,寺中还有其它人否?”老僧道:“就小僧一人。”郭详明道:“刚才有条大蛇进了寺中,我们的人进去见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寺中,还伤了许多人。”老僧合掌道:“阿弥陀佛。小僧离开寺中,到菜地摘青菜,前后不过十多分钟,并不见有什么人在寺中。”郭详明又道:“寺中可有贮粮和水?”老僧道:“小僧自己种点菜,口粮从岭下化缘,每隔一天下岭一次,不过三、四个馒头,一碗青菜。寺中倒是有水井一口。”

郭详明问过了话,就请赶来的凤凰村的村长暂时安排老僧住下。赵洪升也带着十余名刑警,一队特警赶到,将青崖寺围个水泄不通。法医也将尸首初步检验,证实俱死于钢针所带剧毒,毒性与以往相似。郭详明即令山寺之外,见土起沟,挖两条深沟,一道木炭灰掺黄酒,一道放生石灰,点水进去,防止大蛇外逃。安排妥当,一面叫人喝话,一面研究方案,以便天黑下来行动。

郭详明又请张光北送李曼儿回去。李曼儿也没回家,先到办公室,浇壶热水烫脚。钱由基见李曼儿回来,也从酒桌前赶到办公室,进了门,见李曼儿正烫脚,水盆里一看,脚面子青肿一大块。钱由基将脚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用手轻轻一捏,李曼儿“唉哟”直叫。钱由基道:“这么烫也不管用,我背你医院看看。”李曼儿道:“我还能走,你扶我一把就成。”钱由基道:“我一身肉白长的?我背你下去。”将李曼儿背到楼下,到医院里照了片子,见无大碍,这才放心。

一时,上了药膏,钱由基又问去了何处。李曼儿也不隐瞒,只将和郭详明谈的事情说了。钱由基道:“他要开粥铺子,哪里找不着地方,非抢我们吃饭的锅灶。从开工到现在,我们只出不进数月有余,银行等着还帐,众人手里还要还钱。眼看桃子熟了,他就来伸手,别的好说,这事不能应他。”李曼儿道:“这事应不应在你,我不好说话。要是计较起土地出让金来,还有个大头等着你,房价不提,亏赢还在两可。”钱由基道:“管他以后是剐是剁,看着步子下棋就是。”李曼儿说些闲事,将话题扯开。

稍时,钱由基送了李曼儿到家外,又回酒店喝酒说话,一闹半晚。李曼儿瘸着腿进了家,黄婉玲见了,忙问原因。李曼儿只说在工地上不小心扭了一下,楼上冲个澡,回房睡了。

第二天,钱由基也听说青崖寺里围住了李道通,不由暗暗着急,忙打电话给方冠中。方冠中道:“我也知道,只是不好搭救,只看他的命运如何了。”钱由基还是不放心,叫上马炮、秦世宝二个,赶到青崖寺一看,见各山岭路口都立着警察,围着拦道索,不叫进去。钱由基三人转了一圈,打问了一下,才知头天夜里,警察趁夜越墙突袭进寺内,又叫李道通看个明白,手握着吹筒,又打死两人,还抢了两只枪,尸体抛到墙外,到这只好暂时围住。

钱由基回到酒店又打电话约大个黄商议。大个黄开车到了六朝大酒店,一路骂骂咧咧进了包房。钱由基道:“四哥和谁恼成这样?”大个黄道:“五弟,先借我五万块钱。”钱由基道:“四哥何处用钱?”大个黄道:“说来恼人,魏市长的司机欺生,说话喝酒,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恼他不过,和他斗起嘴来,话赶着话,和他打了个赌。我们二个,哪个先嫖一百,就算谁赢,输的给赢的当孙子。”

钱由基笑道:“这有何难,我帮着四哥拍几张照片,凑够人数。”大个黄道:“别的都可假,唯独这事不能假,我势必赢这龟孙子。”钱由基笑道:“我出钱倒成,只是四哥如此,我怕四嫂那里怪罪,再见了不好说话。”大个黄摆摆手道:“也别提她,不知什么时候,又和个画家好上了,有一阵子没见了。”钱由基叫老丙取五万块钱给大个黄,闭了门道:“李道通如今被郭详明围在青崖寺中,我有意救他出来。四哥有何妙计?”大个黄道:“这事我也和老大商议了一阵,都怕他被活擒了,再招出你我的事来。所以,眼下救他事小,浇桶油倒是真的。”

钱由基道:“如此太不仗义,我辈岂可为之?自白二哥死后,其它大哥不知何去何从,即然李道通没走,其它大哥必定也走不远,多半暂时躲在深山老林中。我的意思,明天进山去,要是能寻着一位,别处弄件案子,缓缓这头的急,或许可以救李道通出来。”大个黄道:“进山找他们,那是大海捞针,怕救不了急。”钱由基道:“如此,那我们兄弟出手。”大个黄道:“我身量太高,到哪好认,不便出面。”

钱由基道:“这倒不必四哥亲自上阵。”大个黄道:“如此,五弟出手就是,小心别露了马脚才好。”这钱由基当晚就将众兄弟聚在一处,摆上酒菜,饮到酣处,交头接耳一阵,皆拍手称好,三三两两,各自分头行动。

当天夜里,钱由基带着秦世宝,半道拦住几个下夜班的女工,将人从车上揪下来,推推搡搡,抢了钱包才去。马炮则带着六指,四处乱砸玻璃。张道平捻子两个则偷袭了一位深夜赶回娘家的妇女,不仅抢了钱包,还欲行非礼,兴好有人路过,这才一免。其中,王二万、驴大两个,事有巧合,袭击了赵雅兰。赵雅兰录完节目深夜回家,停了车,步行往家里赶,不过几十米路程。走到小路一拐处,冷不妨身后窜出两个人来,拦腰抱住,上下乱摸一通。赵雅兰吓得手足无措,连声尖叫,那二人才松手跑了。方小凡先得了信,开车找了一阵,不见人影,先打电话给赵洪升。

赵洪升正在青崖寺外,听了方小凡的报案,忙报给李长顺。谢景平也赶了过来,将市内情形说了一遍。郭详明听了一遍,就叫赵洪升带队准备,二次强行冲进寺内,擒拿李道通。赵洪升等戴上防毒面具,先往寺内投送催泪瓦斯,听一阵,一点动静皆无,不敢轻进,回头请示郭详明。谢景平一旁道:“郭市长,以我之见,李道通即精于黑夜行动,不如改为白天进攻,胜算损失可能会更小一些。”郭详明也恐再贸然而入,误伤人命,点头答应,叫赵洪升暂回市里,谢景平临阵指挥。

到天明,谢景平先叫寺外两侧搭设云梯,欲放置阻击手。不想才搭多半,刚高出寺墙,李道通一阵乱枪打来,只得暂停。又令四墙搭梯子,设特警伏身墙沿处。一切准备就绪,谢景平坐着直升机空中指挥,先叫投掷催泪瓦斯,顿时烟雾弥漫。一声令下,四下特警起身,一阵乱射。这边,有人墙上炸个洞,先放两条警犬进去。李道通在里头并不慌,见乱枪打来,只在屋顶藏着,见警犬进来,这才用吹筒射杀。

郭详明寺外见进攻无效,不由心急,几个特警上前请战,愿一命换一命,冲进寺内。郭详明道:“李道通如今被困围寺中,危害不大,我有意生擒住他,以便取证案情。你们的心意我领,可围住数天,待他人困身乏,再寻机擒之。”遂不叫进。谢景平见郭详明有意生擒李道通,就虚张生势,隔一时放一、两枪,或鸣警笛。却不知这李道通一餐管一月,数宿不睡常事。

李曼儿静养了两、三天,脚伤渐好,听青崖寺外依旧围着李道通,市内夜里小案不断,心里按奈不住。下午提前离开工地,到了青崖寺外,也被拦住。第二天再去,刚好看见张光北,远远招呼,这才由张光北领了进去。郭详明见来了李曼儿,忙问脚伤如何,见已行动方便,遂叮嘱不可乱走。

李曼儿坐在一旁听郭详明、李长顺、谢景平三人商议方案,便献策道:“欲除李道通手中的枪械不难,到晚上,可燃起爆竹,放假人进去,使其放枪,几十发子弹,很快就会打完。到天明,推倒山墙,可擒李道通。”众人称是。到晚上燃起爆竹,四墙放假人进去。李道通果然不辩,举枪就打,不消半个时辰,将子弹打光。

到天明,谢景平叫铲车推倒北墙,一排特警手持盾牌,一字并行,往院内冲去,后头阻击手在两部铲车上架着枪,自己带五、六名刑警身着防弹衣,带着护具跟在盾牌之后。李道通见大势已去,料不能生,往身上洒上明油,引着火,手持火把,从屋里转身出来,立在院子的水井之上,高叫道:“叫你们的头出来说话。”李长顺便立在盾牌之后道:“有何话讲?”

李道通道:“你们仗持人多势众,灭我于此,多不道义。黑松林中又无辜伤了我二哥性命,此旧仇新恨,自有相报之时。”李长顺道:“你滥杀无辜,多少家庭毁在你的手里,你又有何道义可言?”李道通道:“我不道义,就一口水吐在你们的水池里,叫你们满城俱灭。我本该杀进去,揪出杀害我二哥的凶手。一时妇人之仁,才会事到今日。我去也,待到秋后算帐。”伸手把火点着,顿时烈焰腾腾。欲知李道通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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