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起变数才好。
陆美夕拨弄下卷发,硬币大小的耳环闪烁着点点银光,涂染着埃菲尔铁塔的手指放在修长的腿上,侧着身风情万种的坐在林密的办公桌上,迷茫如鹿的眼睛看着忙碌的林密:“你猜我在哪里见到她了?”
“……”
“那小妖精挺会做人吗?没有说她跟庄严有关系,但也没有否认别人说她跟庄严有关系,是不是只上台不付出的感觉让她觉得特别好。”
“……”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林密抬起头:“谁都有谁的难处。”
“所以她拿莫须有的理由唐塞那些想请她吃饭的人,也不看看庄严现在记得她是谁!她还应该了?”
“她不是那种人。”
陆美夕不屑的一笑:“大帅哥!你很了解她吗!不过,她当然不是,只是别人提起时,她默认了罢了,小林子,跟我说说你们了解到什么地步了?是不是前脚庄严离开,你后脚就跟上去了,夜里聊的投不投机啊。”
“请你自重。”
“我哪点不自重了?还是说了你的小心肝,你不高兴了,她很行吗,能让庄严养她,还能让你这没情趣的替她说话,很内秀是不是!”
林密忙着手头的事,眉头都没皱一下。
陆美夕扬唇一笑,风姿绰约:“无趣。不过,你真的放着她不管,那小妖精到处败坏庄严的名声,拿着庄严当幌子,就不怕这事传到安宁耳朵里,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密看她一眼,目光又落在电脑上:“说的也无非是以前知道的人,慢慢的就知道真相了。”
“挺怜香惜玉,不过,我可不喜欢她那张脸!既然吃了好了,就别想不付账,她不容易,好像我很容易一样!别人说她是某某富商家的,她不吭声,不就是要占便宜!”陆美夕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下一刻疑惑的道:“最近庄总怎么了?脾气那么暴。”
“挺好的……”
“好什么好!他是不是跟安宁吵架了?还是陆镇海回来了他觉得有压力?啊!不会是安宁和镇海死灰复燃庄严受了委屈吧!”
“那是他们的事。”
陆美夕心里立即有了计较:“太过分了!庄总哪点对不住她!”如果苏安宁和陆镇海死灰复燃,她是不是……
就有机会了!
陆美夕心里激动不已!快速从桌子上起身:“我先出去了!”
林密头抬了一下,又垂下,人为什么都喜欢自以为是。
陆美夕转身向庄严办公室走去。
庄严已经回来,预备做下定决心后的努力!
陆美夕站在庄严办公室前,下意识的整理下波浪卷发敲敲门。
“进!”
陆美夕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走进去,她好久没有勇气来见他了,陆美夕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笑意,眉眼一挑高傲的冷艳:“庄总够忙呀!我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请你出去。”庄严头也没抬。
陆美夕脸色一僵,看到他才知道心里多么想他,她爱了他那么多年,怎么能说忘就忘,如果苏安宁不懂珍惜她来!哪怕爱的卑微一点,哪怕他在外面还有女人,只要他肯要她,她什么都能忍!
陆美夕豁出去的扬起头,走过去,手搭在庄严肩上,慢慢低下身,头几乎落在他肩上:“看什么呢?打算跟火凤合作?”
庄严扣住她的手腕瞬间把她扔出去:“再有下次,去人事部领你这几年的奖金。”
陆美夕惊慌的快速站定,霎时看向庄严:“庄严!陆镇海回来了!我们都知道他冲着谁来的!你心里有气冲着我来!我不介意!我愿意让你心里高兴了!但也请你给我点前进的勇气!”
庄严拿起电话打给会计部:“陆经理的辞职信我已经收到了,请给她结算未来三个月的公司和奖金。”庄严挂了电话。
陆美夕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庄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庄严!”
庄严面色冷静,头也没抬;“现在还是你辞职,一会就是我劝退,随便你怎么选。”
陆美夕吓的不敢再上前:“庄严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对不对,你不会的,我们曾经那样亲密!我们是不一样的。”
“跟我亲密过的人多了,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心灵更美,还是心思歹毒,你还有两分钟。”
陆美夕顿时口不择言的吼道:“你就不怕我告诉苏安宁!”
庄严瞬间抬起头,目光阴沉的看着她,冰冷刺骨:“我正好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是谁发给她的!”
陆美夕闻言吓的转身就跑!她什么都没有做!你根本没有证据!不是她做的!
庄严重新看向页面,手指快速敲击,一串串指令形成数字,成为一张张网。
“辞苦,这么早。”战百胜出差回来,见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在,也不惊讶,欣赏的道:“一会跟我去庄总办公室。”
纪辞苦闻言,立即站起身低声道:“谢谢战总,我手边有活走不开,下次吧。”超宇的员工很自由,这样的话并不会开罪上司。
战百胜看他一眼,向办公室走去,想起下面的人反应纪以很排斥在庄总面前表现,就是在食堂遇上,他也会找理由避开的地步。
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低调的过分了吧!如今可不是只要努力就发光的年代,不在庄严面前露面以后谁记得你。
战百胜准备好资料从办公室出来:“真不去?”
“谢谢战总,我真的走不开。”
战百胜看了他一会别有深意的道:“太傻可不好。行了,忙吧。”
“谢谢战总。”如果可以纪辞苦甚至不想在这里工作,如果他有点骨气都该离开,但……他需要现在的工作,无论是人脉和技术,都是他要学习。
纪辞苦惭愧不矣,现实与梦想的骨感让他再不敢给她打电话,他有什么资格……
……
下午六点,外面天色还很亮,太阳完全没有下山的迹象。
苏妈听着外面响个不停的门铃,再看看在客厅摆弄图片的女儿:“你听不见门铃响吗?去开门!”
“听——不——见——”安宁的视线没有从图片上移开:“我爸有钥匙,你在家,包汤去了他奶奶那,我也在家,咱家还有别人吗?”
“你这孩子!万一是陆镇海呢?”
“他又不是咱家的人,天天来不好,按一会没有人开,他就会以为咱家没人就走了。”
“你这孩子。”苏妈进了厨房,刚切了一会菜,忍不住放下刀,坐过去:“你真不考虑考虑陆镇海?虽然我也觉得不合适,你也看到了,他追的紧,咱就委屈一下吗,再说,那孩子也不错,又没有接过婚,不婚就不存在养老分割和旧儿女容不下你的情况,多好的事,我看你就凑合凑吧……”
苏安宁看着手里的众多图片:“凑合凑合?怎么凑合!结婚多累!不过!”苏安宁对妈妈一笑,又看向图片:“玩玩我就要,不用负责的那种!你问问他玩的起吗!”
苏妈一把掐住她的耳朵:“你再给老娘说一遍!你想玩谁!”
“妈!妈!我就是说说!”
“我警告你,你别以为离了婚就谁也约束不了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疼!老妈放手呀!”
苏妈放开她的耳朵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我是怕你以后年龄大了找不到合适了,以后你带着孩子,再找一个也带着孩子,对方的父母会不会觉得你偏心你自己的孩子呢,会不会因为教育多了说你后妈,教育少了说你不懂事!
你们现在呀,离的轻易,不就是仗着死了一亩三分地是用买的,其实,搁到以前,你二婚能不能入坟,还得看人家男方愿不愿收,如果娘家嫌弃你是回家的女儿,另嫁的如果有儿子又没处理好关系,可不就是孤魂野鬼了!
别总说我们的老旧、思想过时,我们考虑的东西多!我们那时候在乎我们过世后睡在哪里,有没有人给烧个纸,能像你们现在一样随便买个地,无行中没有了后顾之忧。不过,我现在是不愁了,女儿被休会来当儿子用,谁有我这样的好事。”
“妈——”
“怎么!说不得你了!这就是你们这一代人能想离就离的好处,也无非就是这一点,否则啊,你们哪有那个胆子!还不哭着喊着求男人给个地!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我自力门户,招赘!”
“懒得管你。”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苏妈边往厨房走边嘀咕:“这孩子,还真有耐心。”没有妈不希望孩子有个好的下家,虽然是高攀了。
——我是无敌小金刚啊,火眼——
苏安宁接起来:“喂。”
“听到你手机响了,开门。”
“我很累,已经睡了?睡衣都在身上呢?”
“没人愿意看你一个孕妇!还是让我从阳台上爬过去。”
“等着!来了。”
苏安宁打开门,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又坐到沙发上整理资料。
陆镇海也不理她,提着食材进了厨房,挽起袖子道:“阿姨,我来吧。”
高大的身形往厨房里一站,空间都小了一半。
“小海啊!别,别,怎么能让你做饭呢?”
“没事,我以前在外面都是自己做饭,手艺还不错,阿姨给我个机会,又不是没做过,阿姨再尝尝我的手艺。”
“不好吧。”
“阿姨看不起我。”说着已经接过苏妈手里的勺子。
苏妈最讨厌做饭,身为爱美又很美的舞蹈老师,做饭的手艺真拿不出手,赶紧退后一步:“麻烦你了啊小海。”
“我又不是外人。”
也是,三十多年的邻居了,小海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苏安宁看眼从厨房里退出来的妈,撇撇嘴:“还说爸呢,我爸至少只是在客厅下棋,没有去书房啊,你到好,直接把厨房让给他了。”
“少说一句,若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做饭。”
“是谁非让我在家里住的。”
“我!怎么了?”
“女儿的荣幸。”
苏妈趴在沙发背上,把女儿捞过来,低声道:“真还喜欢你呢?什么眼神呀。”
苏安宁捧着脸:“你女儿我不美吗?”
“跟姜心瑶比差好几个加号。”
“听说心瑶回来了。”
苏妈顿时紧张道:“真的假的,完了完了你没戏了!小海但凡不眼瞎都不会选你了,不过,心瑶还没有结婚吗!不会也离了吧!惨了,你要不要先出手,不行,不行,你还没离婚呢!赶紧离婚!”说完苏妈解下围裙,赶紧去涂点护手霜。
苏安宁继续看自己的图片。
苏爸回来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去厨房看了一眼,然后去放公文包,路过客厅时候,跟女儿说了句:“闻着也不是你妈的手艺。”
“我妈可在呢。”
苏爸爸换了衣服出来,穿着老旧的背心、裤子,头发稀稀疏疏,挂着眼睛,哪像位教授,公园捡垃圾的老头子也不为过。
苏爸爸身心都放松的坐在女儿对面,拿起一旁的老扇子忽闪着:“看什么呢?”
“几大瓷窑。”
“我明晚有个宴会,邀请我去做鉴赏顾问,怎么样,你老爸了不起吧?”
苏安宁看爸爸一眼,然后呵呵一笑:“你知道不知道这个鉴赏顾问是做什么的。”
“当然知道,就是遇到他们不懂的,我要给出建议。”
苏安宁点点头:“很好,很好,你明晚可以安安静静的吃顿好的了。”
“瞧不起你老爸。”
“这跟你的实力没有任何关系,你参见的是宴会,不是拍卖会,如果我没猜错还是义卖慈善晚会,在那种场合,又几件古董,就算有,能是什么稀世珍宝,既然不是,价位就不很高,便没有人介意自己买的是真的假的,整个过程或许都没人需要用到你,请你去不过是一种装饰,就像……漂亮的盒子,明白否?不过,饭菜肯定好吃,爸有口福了。”
苏爸爸知道女儿去的这种场合多,既然女儿这么说:“我是不是不用拿工具了。”
“我反正能一眼看出来,你吗——还是拿上吧,万一有人问呢。”
“赶紧给我回去!赖在家里不走了,你跟我说说都有什么好吃的?”
她爸除了喜欢他的古文古物就喜欢吃,能跟她不会做饭的老妈凑合这么多年,多因隔壁陆家有个厨神,还有一个脸皮厚的她,隔三差五就去人家蹭:“以我看能请您这么庄重的盒子出场的宴会,级别应该不低,肯定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就算不是顶级名厨掌勺,也该是四星以上级别的看家大厨,放心的吃吧。”
“想想还有点流口水呢,有鲍鱼人参吗!”
“爸!我没有让你吃过什么呀!”
“我就是问问。”
“安宁,准备吃饭!”
陆镇海带着围裙端出两个菜放在餐桌上,又进去。
苏安宁看眼他又看看爸:“你不觉得很违和?”
“啊!是啊,换成庄严就好了。”苏爸站起身,赶紧去帮着摆盘:“蒸蟹黄粉!我的最爱!她妈!弄点酒来!”
苏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处来,这两天回来给女儿做饭,她都要成大妈了,真是悔不当初啊,可那也舍不得让女儿走:“就知道喝!”手里却拿着酒。
苏安宁心想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陆镇海你要知道,一切真爱的本质到最后就剩一张床,要不你试试,试完后赶紧走!
苏妈顿时看向她:“你在那里想什么坏注意呢!还不过来盛饭,人家小海多辛苦!镇海,你别介意!你知道的,这孩子从小到大看起来都傻乎乎的。”
“哪里。”
……
另一边吃完饭,庄严喝着茶坐在沙发上不时看向陪奶奶剥花生的包汤,看着他认真的、耐心的样子,仿佛看到安宁平日对老人家的体贴,孝顺是她对包汤不说但一直言传身教的事。
庄严不禁想起安宁说今天中午说的话,‘我的儿子不会因为别人的赠与而窃喜,也不会因为没有得到而怨恨’。
庄严第一次这样注意包汤,庄逸阳虽还是冰淇淋的年级但根基已经成型,善良、聪明却又不失庄家男人的豪气。
庄严突然想起一句话‘子凭母贵’,他或许真的可以考虑那份遗嘱,他不认为将来有谁会超过他的包汤。
就像那件事,他除了第一天晚上,忍不住抱着被子跑来跟他说了一会话,就把自己调整的很好,喜欢跟着谁就让谁去接他,一般情况下就是一人一天,今天还不忘来奶奶家。
他自认很爱包汤,非常爱,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因为他是安宁的宝贝,但他真的站在庄逸阳不是孩子而是独立的个体上想过吗?
他身上的闪光点,他的骄傲、他的开心、他的行为,什么时候起,抛弃包汤这个小名,他已经长成了优秀的庄逸阳,一个初具模型,可以撑起责任的他。
他的儿子!未来定让他骄傲的儿子!安宁把他教导的很好很好:“包汤,过来。”
庄逸阳跑过去:“爸爸。”手里捏着剥开的花生。
庄严摸摸他的头“去给爸爸倒杯水。”
傅敏不高兴了:“你自己去!包汤我们不去!”
“没事,我也给奶奶倒一杯。”爸爸没有妈妈了,好伤心的,先听他的话就对了。
傅敏看向庄严,金丝从眼镜上垂下,华贵雍容:“是不是跟安宁吵架了。”
庄严纹丝不动的坐着,现在再说安宁出差未免牵强,干脆不说。
傅敏放下手里的花生,声音沧桑:“我就知道!这都两个星期了,她没有打电话来问包汤也没有过来看我!你做了什么事被她抓住把柄了?”
“妈,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管,我今天下午给她打电话她竟然没有接,我这心里慌啊。”傅敏突然道:“你们要离婚了?否则安宁不该不接我电话啊。”儿媳妇不是一个会把对儿子的不满放在她们关系上的人。
庄严心里不是滋味,强压下心里的焦躁道:“你想多了。”
“庄严!我可不傻!若是你做错了事赶紧认错,这女人到底还是心软,安宁又有孩子,她舍不得的,多说点好话,别犟着,安宁不是一个会不给人面子的人,你把姿态放软了,什么求不回来,别烦傻!”
“奶奶,你的酸奶。”
傅敏顿时乐了:“谢谢我的大乖孙,奶奶最爱你了。”
好得意的庄逸阳。
……
冯山离婚了,孩子目前正在来回这里的路上,孔管家送了他一套房子,帮他儿子找好了小学,母亲和父亲还是孩子,都在一起来区勇市跟他团聚的火车上。
对一个奋斗一辈子或许在这座城市也买不上房,接不来父母的他来说,现在就一个真实的想法,为孟少爷生,为孟少爷死。
所以现在已经下班了,他也跟在孟少身边,以求尽快了解孟少,尽快对孟少身边的一切有一个自己的概念!
孟少似乎除了去看苏小姐,他好像没有交友圈呀?孟少的电话都没有响过!陈秘书都没有跟孟少说过几次话。
孟少似乎除了工作,除了苏小姐,身边乏善可陈。
冯山跟了一下午实在忍不住了问:“孟总,您这个姿势保持一个小时候了,敢问您在想什么?”
孟子曰看向他:“你觉得我和陆镇海比怎么样?”
冯山皱眉,这怎么比!
忘说了,下午的时候孟总和庄总分开后,去了一趟公安局,特意去找陆镇海打了个招呼,真的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回公司了。
“这……哪一方面……”
“随便哪一方面?”
冯山觉得他一定做不长,您不跟路边奔走的落魄人士比,不跟抑郁不得志的求职者比,总跟那些人们比,这不是让他说实话后下岗的节奏:“这……少爷跟陆警官不是一个类型啊!论长相,你们两个也不是一个风格,论职业,陆警官的工资虽然低点,但人家职位高尚,不过!——”
冯山扬眉吐气道:“有一点他比不上孟总!孟总比他有钱!只要有钱,这个人就不是不能攻略的,无非就是费点时间。”
孟子曰看他一眼,提醒道:“你不知道他家跟我外公家是世交,他爸爸你肯定在电视上见过,名字你也很熟,阅兵走在前面的那个,陆知青!”
冯山猛然睁大眼睛!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又抽了一下,他刚才说什么了吗!尴尬的惊吓的笑:“是……是吗……”
孟子曰看着窗外,他是不是该换个秘书?想问题总想钱?
冯山擦擦汗,苏女士还有没有其他男朋友!一起吓了好了,免得他心痛!
“去找人把陆镇海的资料给我,你也看看。”
“为什么?”不是我看为什么,是,你看为什么。
“我看看安宁喜欢他什么,学学!”
冯山顿时有种要膜拜的感觉:孟总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美夕踹开百叶家的门,高傲的摇晃着走进去:“不错吗,这个房间是庄严买给你的!越来越有本事了。”
百叶现在才不怕她,站直身姿纤细柔美:“我跟庄总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出去!”
陆美夕嘴角冷笑的打量着她,长长的头发,无辜的眼睛,穿了一间略显宽大的衬衫盖到大腿的位置,性感又清纯,当真是美呀,比她年轻的时候还漂亮:“没有关系?”
陆美夕带着酒气扑过去:“你敢说没有关系!我怎么在后台听见你的指导老师说你要回去见庄总,晚了庄总会不高兴。你让庄总不高兴一个我看看!狐狸精!”说着一把扯住百叶的头发,要把今天受的委屈全发泄在她身上!
百叶立即去抓她的手:“庄夫人你喝多了!放手!放手!”
陆美夕把她压在墙上,浓重的酒气喷在她鼻尖:“庄夫人!讽刺我是不是!贱人!”陆美夕拖下高跟鞋使劲砸她脑袋。
百叶现在无愧于她,她又没有跟庄严在一起,现在这是她的生活,她的家,百叶立即转身反击,天生柔软的身段占了优势,不一会她已经于陆美夕势均力敌!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贱人!还说你跟庄严没关系!你跟庄严关系那些人会说有!”
“我们早已经分开了!难怪庄严不喜欢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样子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两人顿时开始撕扯、啃咬!抓挠!一时间惨烈无比!
散步回来的邻居门听到门内不断传来的尖叫声,立即打电话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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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先说的fairy生日是真的,后面的是凑热闹的吧,是吧,是吧,啊啊啊啊啊啊!看我眼神,o( ̄ヘ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