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言一步一步走到两人的桌前坐下,与两人同坐一张桌子。
“人呢?”
林妙言率先开口,声音冰冷至极。
“别急,等会就让你们见面!”
裴媛媛说着拿出一块银质面具放在桌上。
林妙言看着那块银质面具,不说话。
那是历南歌的面具,林妙言看着那面具,笑了。
“就凭一块面具,就想让本侯相信人就在你们手里,那会不会太草率了?”
林妙言笑看着裴媛媛,眼里的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是,言侯说的是!”
“本小姐见过世间男儿无数,历世子的容貌当真一绝,怪不得言侯会对历世子心动。”
听见裴媛媛的话林妙言就可以肯定历南歌的确在裴媛媛手里了。
历南歌的武功不弱,裴媛媛肯定不是历南歌的对手。
林妙言想到这里,就下意识的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千羽门大长老。
“你们要的人是我,我已经来了,你们可以放人了。”
听见林妙言的话,千羽门的大长老就看向裴媛媛。
他的确只要林妙言,而能跟眼前这女子合作不过是她告诉他,她知道林妙言的把柄。
“放人?言侯会不会想得太简单了!”
“言侯想不想尝尝失去心上人的滋味啊!”
林妙言闻言眯起眼睛看向裴媛媛,很显然千羽门的大长老只要她一人。
而裴媛媛却不想只要她一人。
“看来这事我们是谈不妥咯!”
“既然如此,我想与大长老单独谈谈!”
林妙言说着就看向千羽门大长老。
千羽门大长老也看着她,意外的不是她能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意外的是他们之间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谈的。
“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千羽门大长老!”
不等千羽门的大长老开口,裴媛媛就率先警惕的出声了。
林妙言能把旬王拉下马,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林妙言看向裴媛媛,把她警惕的眼神全部看在眼里。
“你紧张什么?你们这么多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着里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你们的人。”
“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跑了不成,我只是一个人。”
林妙言说着看着千羽门的大长老,对着他开口。
“大长老觉得呢?”
千羽门大长老看着林妙言,江湖中谁人见到他不是对他礼让三分。
林妙言不躲不避,直接与千羽门的大长老对视。
千羽门大长老那种上位者的气度林妙言并不畏惧。
“不知言侯与本座还有什么好谈的?”
林妙言闻言一笑,淡淡开口。
“有什么好谈的要等谈了才知道!不谈怎么知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莫非大长老还怕我对你使诈不成!”
林妙言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千羽门大长老。
千羽门大长老也看着林妙言,对上林妙言隐隐含笑的眼睛,千羽门大长老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抹轻蔑。
千羽门大长老知道对方这是在激他,就算知道他还是开口了。
“好!本座就与你谈谈!”
裴媛媛闻言就要开口,却被千羽门大长老打断了。
“裴小姐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多人,她只是一个。”
千羽门大长老说着就率先起身走上了二楼。
林妙言也跟着上了二楼,两人进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里。
林妙言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几个暗卫,千羽门大长老便挥退了屋内所有人。
待到所有人退下,屋内只剩下林妙言和千羽门大长老时,千羽门大长老开口了。
“不知言侯要与本座谈什么?”
林妙言闻言一笑,然后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坐下。
到了一杯茶,然后喝了一口才开口。
“请问大长老贵姓啊?”
千羽门大长老不解的看着林妙言,不是说要跟他谈谈吗?怎么如今却变成了闲话家常。
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回答了林妙言的问题。
“本座姓尚,言侯可以称尚长老!”
林妙言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自己对面的位置。
“尚长老请坐!”
尚长老在林妙言对面坐下,然后开口。
“言侯若只是为了与本座闲话家常来拖延时间的话,本座就奉陪了!”
林妙言闻言放下茶杯把玩着自己手指上的指环。
“尚长老,对于我手下的人误杀了许公子,我感到很抱歉,下面的人也是不小心。”
“尚长老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条件随便开,只要我言侯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尚长老闻言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座就这么算了吗?我千羽门最得意的弟子就这么折了,你让本座就这么算了?”
“请问言侯,若是你,你会甘心吗?”
林妙言闻言笑了笑,换了一个话题询问。
“不知尚长老与那位裴小姐合作的初衷是什么?”
“你们要的只是我,如今我来了,你们却不放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尚长老的确只要林妙言,但是如今裴媛媛不肯放人他倒是没考虑到。
没等尚长老开口,林妙言又继续开口了。
“尚长老别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当枪使了而不自知吧!”
“尚长老不觉得吗?这一路我看到的所有人都是千羽门的,没一个裴小姐的人。”
“千羽门这是又出力,又出人啊!”
尚长看着林妙言,的确如林妙言所说,是裴媛媛先找上他,要跟他合作的。
裴媛媛对他说她与言侯有仇,至于是什么仇没人知道。
这一路上他都被那下丫头牵着鼻子走,尚长老怀疑的看向林妙言。
似乎在确定林妙言说的是不是真的。
“尚长老要为许公子出气,那么是准备怎么出气呢?”
“准备杀人偿命吗?那裴小姐也是冲我来的,裴小姐也是要我的命。”
“可是本侯只有一个,分不出身呢!”
林妙言说完看着尚长老,尚长老也看着林妙言,然后缓缓开口。
“言侯说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离间本座与裴小姐之间?”
林妙言一笑,回答的很干脆。
“不是,本侯只是希望尚长老别管这事。”
“本侯不否定这其中有一点离间的话,可是尚长老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
林妙言说完看着尚长老,同样尚长老也看着她。
“言侯的意思是我千羽门弟子的死就这么算了,那未免也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