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红雪便把袁修请了过来,袁修给林妙言把脉,良久之后松开林妙言的手出声说道。
“没什么事,只是昏睡了这么久,身体有些虚弱,好好调养几个月便可以了。”
历南歌得知林妙言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谢谢你!”
林妙言出声说道,她昏迷的这段日子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上辈子的事与这辈子的事。
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她已经明白了。
袁修当初出现在她身边,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救赎,不管怎么说林妙言这句谢还是要说的。
“呀呀呀!别整这么肉麻,既然醒来了给我酿两坛好酒吧!”
袁修一脸讨好的看着林妙言说道,历南歌闻言看了一眼袁修。
“你也说了妙妙身子如今还跟虚弱,等她好了再给你酿酒!”
“你要是能等就等,等不了也得等!”
历南歌出声说道,袁修闻言撇撇嘴然后拿着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便走了。
林妙言醒来后历南歌便闭门谢客了,为了不让别人来打扰林妙言休息。
当然林妙言醒来的这件事也只有王府的人知道,外面的人一点风声都没有。
林妙言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整日里与历南歌两人在王府里喝喝茶,说说话。
偶尔弹琴煮茶,过的好不自在。
如今淮南那边已经不需要历南歌了,历南歌过的倒是犹如一个闲散王爷。
只不过还是会有几封公文从淮南那边传进王府。
渐渐的如秋了,林妙言昏迷了半年。
如今醒来了便整日里与历南歌腻歪在一起。
林妙言在府里呆了很久,无聊了。
历南歌便带着林妙言准备去墨羽涵的水墨山庄转转。
恰好墨羽涵与沈乐两人这几日也都回了水墨山庄。
历南歌便给水墨山庄那边下了拜帖,说会带着林妙言去他那里小住一段日子。
马车上南一在赶马车,红雪落儿两人与南一一起坐在马车的车沿上。
马车里林妙言枕着历南歌的腿正在休息。
历南歌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林妙言的后背,好似在哄孩子一般。
马车缓缓行驶着,马车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历南歌时不时翻书的声音,还有车轱辘压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林妙言被历南歌身上熟悉的梨花香味包裹着,渐渐的便睡着了。
林妙言睡醒睁眼便看到了历南歌认真看书的样子。
历南歌真的很好看,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虽是生的风流,可是给她的全是深情。
历南歌察觉到林妙言的视线便低头看去。
“醒了,还有一会就到了,你再歇歇!”
历南歌出声说道,林妙言摇头,便坐了起来。
她的身上盖了一条毯子,是她睡着的时候历南歌给她盖上的。
“不睡了,毕竟睡了大半年了。”
林妙言出声说道,历南歌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这时马车刚好停下,外面便传来了南一的声音。
“王爷,我们到了!”
南一的话音落下,红雪便掀开车帘,历南歌率先走下马车。
水墨山庄的门口,墨羽涵与沈乐两人已经等在门口了。
两人只见历南歌一袭白衣从马车走了下来,却不见他怀里抱着林妙言。
两人正震惊的时候便看到历南歌下了马车后便将自己的手往马车里递过去。
在沈乐震惊的目光下只见马车里再次走出一个人。
熟悉的一袭红衣,头发被往成了一个发髻。
头上插着一支金步摇,腰间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白皙手腕上一支白玉手镯衬得她肌肤如雪。
历南歌扶着林妙言下了马车,林妙言站定后看着门口的沈乐。
沈乐的眼睛顿时就红了,林妙言已经醒来又大半个月了,可是历南歌和王府的人硬是没有对外说一句。
历南歌说会带着林妙言来水墨山庄小住一段日子,还说水墨山庄清静有助于林妙言的身子修养。
可是一句都没有提过林妙言已经醒来了的事。
墨羽涵与沈乐两人都以为历南歌是带着昏迷不醒的林妙言来山庄里住。
林妙言看着沈乐勾唇一笑。
“怎么就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林妙言笑着出声,沈乐几步走下台阶一把便将人抱住了。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沈乐出声说道,然后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眼泪。
“我是高兴,我没有哭!”
沈乐说着便带着林妙言往山庄里走。
“孩子呢?”
林妙言出声问道,她没记错的话沈乐的孩子应该已经快三个月了。
历南歌这几日都与她说过了,凌月生了一个儿子,沈乐生了一对龙凤胎。
“我带你去看!”
沈乐说着便拉着林妙言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在院子门口就看到里面两个婆子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两人都是沈老夫人派过来的,都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
沈乐让两个婆子将孩子抱过来。
林妙言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软软糯糯的两小团。
两人都长得像墨羽涵,只是那双眼睛却是与沈乐如出一辙。
“她是姐姐,叫墨浅月。”
“这是弟弟叫墨夜!”
沈乐出声说道,林妙言闻言点点头,然后便伸手把墨浅月抱在怀里了。
林妙言给两孩子都准备了见面礼,非常精致的一对白玉佩,是一对。
姐弟两一人一块,林妙言已经从历南歌那里得知了两个孩子的名字。
所以玉佩上是刻了两个孩子的名字的。
林妙言看着怀里小小的一团,她也好像有个孩子。
她与历南歌已经成亲这么久了,可是却是连个孩子都没有。
墨羽涵与历南歌两人远远的站在远处看着这边的两人。
“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我看王妃她很喜欢孩子!”
墨羽涵出声问道,这个问题历南歌笑了一下便回答道。
“以后再说吧,她如今的身子虚,等把她身子养好了再说!”
历南歌如实说道,林妙言醒来了这么久,考虑到她身子,他并没有碰她。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孩子呢,历南歌想起他们的那个孩子,当她知道已经有了身孕时她有多开心她是看到的。
用了晚膳历南歌便带着林妙言回自己的院子了。
墨羽涵给两人安排的院子很是清幽雅致。
在水墨山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林妙言醒来的时候历南歌已经在书桌前坐着看书了。
两人在屋子用过早膳后便在院子里坐下了。
历南歌在院子里摆了笔墨纸砚,准备给林妙言画一幅画。
林妙言拿了一把七弦琴坐在院子里,双手轻轻拨动着。
清脆悦耳的琴声缓缓从她指间流出。
历南歌研磨开始作画,女子一袭红衣如火,坐在琴案前手指拨动着琴弦。
男子一袭白衣如雪认真的在作画。
初秋的风吹来,风中还带着一丝桂花的香甜气息。
林妙言对历南歌展颜一笑,这一笑历南歌便不由的晃了心神,手下的笔顿了一下,一幅画就这么毁了。
历南歌静静的看着林妙言,一切岁月静好。
院子里琴音袅袅,微风浮动,阳光正好!
原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