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之下,今日太阳石的蓝光微暗,但是街道上的一切在映射之下,都很清晰,街道上的人们来来往往,欢笑声,不时有小孩的追逐打闹,但是今日却还是有些不同,仔细一看,每个人头上都戴上了精美的小饰品,其实是用五彩水草编织而成的小帽子,但是这样小小的帽子却有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编织方法让街道多了一处风景线。
人们开始忙碌,似乎是在为什么东西作准备。
而在另一处,城的中央神庙之内,却没有这么热闹,今日上门的人显得有些少,海子将庙门早早地敞开,房屋中也整理了一遍,但是简单的清理却不足以打发他的时间,一切都已忙完,他在门前坐下,守望着庙门前的七色海葵,海葵近日却显得有些奇怪,一直洋溢着美丽,却有了一丝暗沉,头也渐渐低下,这让海子感到有些不解。
“海子哥!”
一个人影很快地向神庙方向游过来,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一个拥抱,差点将他撞到,回神一看,下巴前一个用水草编织的小帽子,但还是没藏住那一双熟悉的马尾小辫,这还是他所教的扎法,这不就是小诺墨吗?
小诺墨抬头瞪着眼睛看着他,这距离足以让海子清晰地看清这已经变了的小女孩,她清秀的样子不禁让他立刻脸红起来。
而诺墨却并没意识到什么,见他这反应,不解的问了一声,“海子哥?”
海子扶正了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苦笑道:“我说你现在都长大了,能不能像一个大女孩啊!”
听他这麽一说,诺墨思考片刻,似乎懂得了什么,比划了一下,立刻严肃起来,“对,我都已经长大了!那我现在得用大人的口吻和海子哥说话了!”
“哈哈”海子对她这回答,无法接上,只能笑一笑。
“对了,海子,今天有很重要的节日你知道吗?”
海子一挥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她这装成大人的样子,还把他这长兄,直呼名字,一下子真被这丫头气住了,“你叫我什么?”
诺墨抱着头,带着哀怨,哭叫道:“不是你说我是大人了吗?你不也是大人吗?我应该直接叫你名字啊!”
海子对她这一回答又一次无话可说,苦笑,“丫头,你这是来气我的吧!”
诺墨一见他被自己戏弄,笑了笑,“嘿嘿,海子哥,我不闹了,我爸妈他们还委托我有重任呢?”
“咦,怎么了?”
诺墨见他居然毫不知道的表情,今天这么重要的事他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顿时没好气地看着他,“今天是海灵节啊!”
海子缓和了一下,自己记性还真是太差,每次节日都记不住,闹毛病了,“对...对...大家准备好了吗?”
诺墨见此,撇了撇嘴,很是无奈,笑着向赵峰挥了挥手小手,“海子哥你过来!”
海子很是好奇,于是配合地靠了过去。
小诺墨这才将一直藏身后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手上正握着一个很漂亮的水草花环,此刻不禁让海子愣了一下,简简单单的水草搭配,竟然被这丫头做得如此漂亮。
诺墨见他这一脸惊讶的表情,得意地笑着,“怎么样,这是我做的,不错吧!”说着他将花环左右摇晃,给海子炫耀。
海子见此,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切,有什么好得意的,是不是送给那个男生啊!”
说着诺墨脸瞬间就脸红了,气不打一处来,“哼!就是,怎么你不服?”
海子见她这反应,迅速凑了过去,诡异地笑着:“嘻嘻,送给那家帅哥啊!给哥讲讲!”
诺墨见他这一脸好奇的表情,脚一跺,“送给一个白痴的!”一手就将花环套在了海子的头上。
起身游走了,这让海子一脸尴尬,苦笑片刻,“哈哈,妹,哥错了,等我!”
两人向海神像游去。
......
而这时,海神像前已经围满了许许多多的人,神像前摆了一石桌,上面摆满了贡品,而人们分了批次进行对海神的跪拜,祈求以后的生活平安,祈求海底仍风平浪静。
这时海子与诺墨一起赶到了,但是似乎已经晚了一步,这时语萱和父亲一起扶着母亲,正好轮到他们到海神前跪拜,语萱见海子现在才来,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海子无奈地笑了笑。
“哼,海子哥,你记什么能记得清楚!”诺墨一脸抱怨地说。
“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诺墨见他此时的目光已经都盯在了语萱姐的身上,一脸心不在焉的状态,摇了摇头,“哎,你上次就这样说的。”
但这话,海子却没听得清楚,并没有回答,这时一个老人向他走来。
“泰西斯爷爷!”小诺墨弯曲半身,尊敬地叫了一声。
海子也认得此人,他正是这里年纪最年老的长者,以前是鳞婆,但是鳞婆的离开,到现在也毫无音讯,而泰西斯老人也因德高望重被城民拥护,他的地位也渐渐变大,但是这对海子来说并没有什么,这老人给他的印象也的确不错,他带领这亚特兰蒂斯人们再次复苏到当年的状态。
海子出于礼貌,也跟着诺墨一起叫了一声,“泰西斯爷爷。”
泰西斯来到海子面前,笑着看向他,脸上一道道深壑的邹纹,不知道他经过了多少岁月的洗淀,但是他仍然面带健康的笑容,也给了海子另一种感觉,“哈哈,海子啊!”
“嗯!”
“今天的大会你来主持吧!”
海子愣住了,自从鳞婆离开后,他就代替鳞婆做了一些管理神庙的事,但却从未做过这么重要的大事,此时还算年轻的他,要站在这么多年长者面前,并且又是一个外来人的身份,主持这样的会议,他自然有些做不下来,连忙回答:“不不...我不行吧!”
泰西斯见他这幅慌乱的表情,笑了笑,“哈哈,别说你不行,难道你还忍心让我这把老骨头上去站这么久吗?那我可吃不消了!”
说到这,海子似乎没有了推辞的说法,“其他人不行吗?”
泰西斯严肃起来,“不行!”
海子被迫似的,还是点你头答应了。
泰西斯大笑,满意地点点头,“哈哈!好,那就去吧!”说着他为海子让开了一条路。
这时全部人的眼光都向海子看了过来,大家都有些惊奇,但也没说什么。这当年还是外来的一个少年,如今已经在这里长成了大人,而带给他们的震撼已经数不清,那次他一人独敌鲛人的事迹已经成为亚特兰蒂斯的佳话,而他守护心爱的人,一守便是十年的事,也再次感动了这里的每一个人,这里的人无不为他称赞。
“加油!”诺墨在他后面说道。
海子望着那一双双带着复杂情感的眼睛,双脚渐渐有了力量,他能将这件事做好,他不能推辞,健步走向神像前。
就在这时,泰西斯在他身后轻声说了一声:“鳞婆离开的时候有话放着我在,等下介绍了,来找我!”
话传入了海子的耳中,鳞婆的消息在十年前悄然断了,而入今却被老人再次提起了,不禁让他一惊,海子点了点头,迎着语萱的笑容,看到安德斯慰藉的目光,海子继续向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