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尔眨了眨眼,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德拉科打了个响指,让老板娘送来了一杯冰水。
塞维尔喝了一大口,然后将剩下的半杯水扣到自己头上,眼神清明了一些,他顶着一头冰渣站了起来,仰着头看向那个比他高一个头的人。
“你的名字?”
“罗曼·普拉东。”
塞维尔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冰水:“那就开始吧。”
霍格沃兹的魁地奇比赛主要是四个学员之间的对抗,但是德姆斯特朗不分学院,他们的校队主要是和其他学校进行比赛,赢回各种各样的奖杯,替学校争光。
校队也的确争气,欧洲魔法学校魁地奇比赛的奖杯几乎念念都被德姆斯特朗抱回家,在这种前提下,卡卡洛夫对魁地奇硬件设施很舍得投入,训练器材齐全不说,魁地奇场也是在一个可以封闭的球场。
虽然造价很高,但是这样即使在漫长的暴风雪中也可以训练了,要知道德姆斯特朗这里的冬季特别漫长,温度能达到零下四五十度。
克鲁姆和德拉科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宣布这次选拔将以比赛的形式进行,每支队伍由德姆斯特朗校队,替补队员,和斯莱特林的学院队成员打乱抽签组成。
比赛取消找球手和金色飞贼,规定时间半小时,半小时后进行比分结算。比赛由威可多尔·克鲁姆担任裁判,同时他也将决定塞维尔·马尔福和罗曼·普拉东谁更适合做击球手。
德拉科被分到和普拉东一组,后者在分组出来的之后,就挥舞着手臂,对德拉科说不要和老子抢球。
铂金贵族坐在光轮2001上。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冷哼一声。
校队在德姆斯特朗中简直如明星一般的存在,转校生也很吸引人,于是这一场选拔赛虽然是仓促之下定的,但是围观观众一点都不少,接近一半的学生都来了,不少教授也过来凑热闹了。
只不过校队都打散了,校队粉丝们也不知道该给谁加油了。
于是比赛开始之后,只要是德姆斯特朗校队的人拿球,观众席上都一片欢呼,换成转校生们拿到球,就一片嘘声。
不过塞维尔是丐帮,对来自众人的恶意习惯的不要不要,剩下的学员队队员们,在霍格沃兹也是和格兰芬多嘴炮到天荒地老的人,观众席上嘘声越大,他们越嘚瑟。
然而比赛开始了刚刚十分钟,克鲁姆就吹哨示意暂停,他飞到天上对德拉科说:“你这样没法正常选拔。”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罗曼·普拉东在一旁挥舞着击球棒要冲过来,被校队的其他成员拽住了。
整整十分钟,罗曼·普拉东就没碰到球,两个游走球分别被德拉科和塞维尔控制着,普拉东的扫帚不如两个人,全程跟在后面乱跑。
观众席那面嘘声一片,仿佛要把球场掀翻了。
“有什么关系,”德拉科不耐烦的拽了拽自己的领子:“一个球队不是有两个击球手么?正好一起选了呗。”
克鲁姆又皱起了眉:“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也要报名,竞争击球手。”
校队的其他人一愣,不小心没拉住普拉东,后者骑着飞天扫走直接冲了过来,对着德拉科挥起了击球棒,嘴上狠狠地咒骂:“去死吧,英国佬。”
德拉科看都不屑看他一眼,偏了偏扫帚闪过了普拉东,而德拉科后面就是来凑热闹的塞维尔,普拉东本意是想揍捣乱的德拉科,但是一个没停住冲过了头就看到了塞维尔,他顺势把魔杖朝塞维尔脑袋砸了过去:“都去死吧——”
距离太近,击球棍直接砸到了塞维尔的脑袋上。
“咔嚓——”一声,球棍碎了。
一瞬间,球场万籁俱寂。
塞维尔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然后视线被什么挡住了,他伸手擦擦眼睛,擦了一手血,不由得发了一下呆。
——卧槽我竟然被打出血了?
——卧槽我都被打出血了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他扭头,看向一旁拎着断成半截的击球棍的普拉东,这个像野猪一样的击球手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被塞维尔的样子吓坏了,手都在打颤。
这个时候其他人已经围了过来,德拉科皱着眉毛要带他去校医院,塞维尔拒绝了,对克鲁姆示意比赛继续。
“我没事。”他伸手抹掉流下来的血,却抹得到一脸是血,塞维尔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很友善,其实很惊悚的笑容:“先比完赛,还有二十分钟呢。”
不知道是被他一脸是血的笑吓到了还是怎么,克鲁姆看了他一眼,最终又吹响了哨,做了个手势示意比赛继续。
这个决定让观众席又一次沸腾了起来,他们清楚的看到了刚刚那一棒,没人会认为这个来自遥远英国的击球手会无事。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一个教授坐在观众席上不忍地说道:“都这样了怎么继续打球,这场比赛太不公平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受了重伤的塞维尔,不会再有良好发挥了。
可事实响亮的打了脸。
塞维尔在被打的时候确实疼了一下,脑袋也嗡了一声,不过几秒之后他就没感觉了,甚至感觉自己剩下的那一点酒劲也消失了。被揍了不是不生气,但是如果真的直接就揍了回去,还不知道那个野猪什么时候能重新再进行一次选拔赛呢。
其实塞维尔也是想多了,之前的十分钟实力差距已经非常明显了,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情,克鲁姆已经开始计划写报告,直接开除校队了。
普拉东也知道自己是比不上这两个转校生了,才会不管不顾的直接动手。
可是他低估了对方的残暴程度。
剩下的二十分钟就是两个马尔福的个人秀,塞维尔和德拉科不仅力气大,而且飞的比球还快,没人和他们抢球,这场比赛异常和谐——在剧本中应该时时刻刻在捣乱的游走球被两个人打的服服帖帖的,全场没碰到一个队员。
哦对了,忘了说,普拉东一直拎着半截棍子在场上,克鲁姆忘了给他时间换,也没人提醒他。
作为击球手应该利用游走球把对方队员打下扫帚,但是德拉科和塞维尔都不想和对方做对,再加上还有两个校队的击球手抢不到球,有了借口的两兄弟心安理得的互相放水。
二十分钟之后比赛结束,克鲁姆当场宣布塞维尔和德拉科加入的校队=。
在全场欢呼中,塞维尔跳下了扫帚,拦住了准备离开的普拉东。
“干什么?”普拉东伸手推塞维尔横在他面前的胳膊。
“没干什么,”面容姣好的少年勾了勾唇角,收回了手臂,然后握拳猛地击向普拉东的腹部,用了单体最强伤害技:
“龙战于野。”
普拉东毫无反抗地飞了出去,塞维尔快走两步上前,又在他胸口拍了一掌亢龙有悔,于是野猪一样的(前)校队击球手飞了出去。
塞维尔笑眯眯地拍了拍手,后面跟上来一堆本来想替他看看脑袋的人,现在直接去看普拉东了。
当天晚上,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带来了一张纸条——
周一周三周五晚上六点半到八点半,魁地奇训练。
威可多尔·克鲁姆
德拉科看到塞维尔得意洋洋的表情,忍不住泼冷水:“你的俄语学的怎么样了?”
塞维尔的笑容僵住了。
德拉科继续泼水:“本来时间就不够,现在是不是可以直接放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