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躯体抛飞,口角溢血,身上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在他的xiong口,一只掌印清晰可见,掌印的周围深深塌陷,显然骨骼已经尽皆破碎。
躯体冰寒,似是已经冻成冰疙瘩,落在地方发出咣当声,如同一块石头,显然已经冻得JianYing。
沈天心中震动,只觉着心头剧烈跳动。他用天眼查探已是发现此人的躯体已经化为碎块,只是因为被冻住的原因不曾分散。一旦这寒气消失,冰冻解除,躯体定要四分五裂。
果不其然,过了几个呼吸,那男子身上的寒气如同一道细流,竟是倒灌而回,重新冲回女子手掌之中。女子的手掌似是越发雪白,晶莹如玉。
“嘭!”的一声轻响。
男子落在地上的躯体瞬间爆碎开来,四分五裂。他的内脏和肠子亦是化为碎块,四处纷飞,厅中的客人皆是被淋了一头殷红。
有些碎块亦是向着沈天飞去,被沈天撑开元力,轻松挡住。
奴奴用手挡着眼睛,不敢再看,这画面实在是过于血腥。
“啊——”
“杀人啦——”
“恶魔,这是来自九幽的魔女。”
厅中传来惊叫,他们此时方才惊觉,刚刚已是被吓懵。
白衣女子面容冷漠,似是丝毫不以为意,她缓缓迈步,向前而去。
易青城早已瘫坐在地,两腿不停的打着哆嗦,一滩黄水顺着裤脚缓缓流出,发出阵阵恶臭。
白衣女子微微皱眉,未曾想到这草包如此不堪,紧紧见着这场景就已是吓到大小便失禁。
易青城乃是青城派的少公子,何曾见识过这等血腥场面,他的实力虽是不凡,但那乃是用资源硬生生堆出来的,却不是通过苦修,经历了无数生死搏斗得来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需知此事要躬行。
刚刚易青城眼看就要被白衣女子击中,却是身后的侍卫舍生忘死,用躯体给他挡了一掌。
若非如此,现在四分五裂的恐怕就是易青城了。
“好狠的女娃娃。”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似是突然浮现,在大厅之中不断回荡,显示出此人极高的修为。
白字女子停下脚步不再前进,她早已感应到附近有一名高手,之所以如此狠辣出手,却是欲要将这人给逼出来。
眼前看来,对方果真是忍不住要出面了。若是对方继续隐忍,恐怕真的就要替易青城收尸。
“季伯,季伯!”陡然听到声音,易青城的双眼猛地焕发出神采,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倒在地方大声的吼叫。
一道虚影缓缓浮现,不知何时已是出现在易青城身畔,他微微弯腰,伸手将易青城扶起。待得看到易青城两腿之间的秽物之时,不由得微微皱眉。
易青城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失望,此子显得有些过于不堪了。
他将易青城扶起交给身后弟子,对着白衣女子轻轻拱手道:“老朽青城派长老,复姓诸葛,因家中排行老四,故而单名季字。”
老者报出自家名号,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在打量着白衣女子,自始至终,白衣女子未有一丝反应,依旧是那么平静的站着,丝毫不以为意。
诸葛季心中一凉,心中已是知道大事不妙,在这一重天中,能够对青城派无动于衷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根本不懂修行或是刚刚踏足修行的菜鸟,还有一种便是上面几重天下来的高手。
而这白衣女子实力强绝,显然不是菜鸟那一类,定是上面下来的高手无疑。
老者心中暗叹,知道大事不妙,不由得轻轻出声,欲要确认一番,道:“不知仙子师承何门?”
白衣女子膻口微开,“玉虚”二字自她嘴中轻轻吐出,声音虽是不大,却是传进厅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老者如遭雷击,别人或许不知道玉虚代表什么,但是老者作为第一重天中的高手,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玉虚的涵义。
玉虚派乃是第七重天中的大派,门中高手无数,玉虚派掌教乃是一位太乙金仙。门中有太乙玄仙数位,金仙百人,天仙、玄仙等更是不计其数。简直就是一尊庞然大物,实力不可揣度。
而青城派不过是一重天中的霸主,天仙已是顶尖存在,若是与玉虚派比,简直就是da象和蚂蚁比块头,一万只都堆不出个da象来。
老者面容尴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口,若是在此认错,却是显得自己过于势弱,若是不出口,又怕彻底得罪了对方。
一时之间,大厅之中却是安静下来。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玉虚派的,他们才是玉虚派的玉莲与玉清两位仙徒。”
正当老者踌躇之际,一道惊呼传来,却是易青城缓过劲来,他亦是听到女子说出玉虚二字,不由得伸手一指沈天,惊呼出声。
沈天一听易青城的话已是知道大事不妙,不曾想今日竟是碰到了正主,原本不过是想借着对方的名头省去些麻烦,现在看来麻烦似乎更大了。
一道犹如实质的电芒射出,让沈天一个哆嗦,却是那白衣女子看向沈天,眼中寒芒闪烁。没想到这区区一重天中,不但有人胆敢冒犯自己,更有人敢假冒玉虚派传人,这比冒犯自己更加不可原谅。
玉虚派在所有的玉虚门人心中,神圣不可侵犯。
老者亦是双目一凝,看向沈天,心下却是有些欢喜,自己刚刚还在犯难该如何解决,不曾想这倒霉鬼竟是凑了上来,只要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沈天身上,就说是他假扮玉虚传人,这才有了误会。
然后自己再强势出手,将那男人狠狠收拾一顿,也算是给玉虚派示好,想必对方也就不会过于为难自己。
沈天早有所觉,见那女子目光投来,双瞳之中寒芒闪动,一朵雪莲在眼中缓缓旋转,雪莲雪白无暇,极端圣洁,一丝丝冰冷的气息以女子为中心向着四周不断散发出来。
沈天霍的起身,一指易青城道:“我何曾说过自己是玉虚派弟子,厅中在座的有百十人,何人听到我开口承认了,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胡乱猜测罢了,草包就是草包。”
沈天说的大义凛然,却是一下子把老者给说懵了,难道对方不知道自己已是被盯上,需要低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