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孙士杰刚刚醒过来,一睁眼就听见了这句,吓得一哆嗦,又特么昏过去了。
而此时的计略,没了倚仗,没了底牌,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时间,慌神了,害怕了,屁股尿流了。
“叶飞,你……你要干嘛?”
计略哆哆嗦嗦的看着叶飞,声音有些打颤的说道。
“富贵,把那把片刀给我拿过来!”
叶飞没有直接回答计略的问话,而是目光冰冷的盯着计略,一声大吼。
没一会儿,那把开了封刀口锋利的片刀就递到了叶飞手上,叶飞掂量了几下,而后眼神看向了计略。
此时的计略,脸色苍白了,身子颤抖,缩在地上拼了命的往后头爬去。
叶飞没有拦着,站起身子,提着那把一米长的片刀拖在地上不紧不慢的跟在计略的屁股后头。
刀尖在青石板上划动,声音刺耳,火花四溅。
“计略,之前你不是不怕死吗?不是动不动就说同归于尽吗?怎么这个时候怂的跟个孙子一样啊?”
叶飞眯着眼,耐心十足的问道。
富贵和选择一左一右,封死两边的退路。
而今的计略,完完全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不怕死,哪有不怕死的人啊?叶飞,我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跟你作对了好不好?”
退到关帝庙门口,没有退路,计略缩在那里眼泪汪汪瑟瑟发抖,已然是吓破了胆子啊。
没有死到临头,谁有没有资格拍着胸脯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不怕死!
没错,计略之前跟着叶飞硬碰硬的时候,确实底气十足,敢一怼到底。
但那是因为他吃定了乔小乔就是叶飞的死穴,只要乔小乔在自己的手上,叶飞便死活不能将他怎么样!
而事实上,当死神临近,计略才发现,他怕死,他比谁都怕死!
活着多好啊,有数不尽的嫩模小娘们儿排着队让他玩,多他娘的逍遥自在啊。
这跟皇帝老儿都想着长生不老,达官显贵都盼着长命百岁是一个道理。
“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现在知道怕了有什么用?”
叶飞看着计略,突然间怒火中烧。
“叶飞,我……”
“计略,我来西江没多久,也没怎么招惹你,你呢?你他娘的是三番两次的跟我过不去啊,每一次都是下死手!”
叶飞怒道。
计略哆哆嗦嗦的,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求饶道歉:
“对不起叶飞,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真的,要不这样,叶飞,我以后跟你混,不不不,我以后给你当条狗,我就是你的一条狗怎么样?”
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的小人,求饶的时候也一样的没有底线和原则啊!
计略不当这么说,还直接对着叶飞跪下,不停地磕头。
甚至,居然还厚颜无耻的学起了狗叫:
“汪汪汪……汪汪,叶飞你看,我做狗很聪明的!嘿嘿……”
叶飞就那么站在计略面前,一米长的片刀拎在手里头,刀口锋利,寒光乍现,一如叶飞此时的表情。
冰冷,无情。
“叶飞,我求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我不想死啊!”
计略哭了,是真的哭了,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孩子。
然而,叶飞却神情淡漠的摇摇头:
“计略,在我出西江厅的时候,你爷爷当着西江会九十多号人的面对我下跪,也是求我放你一条生路。但是,我没答应……”
说到这儿,叶飞顿了一下,然后情绪大变,怒目红眼,甚至五官都有些狰狞扭曲,吼道:
“计略,你知道吗,你动我可以,但是你不能动乔小乔,动了乔小乔,只有死路一条!死路一条!!!”
这一吼,彻底判了计略的死刑。
计略脸色一变,身子一抖,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直接瘫软在当场,面如死灰。
绝望!
面对死亡的绝望!
陈富贵和陈玄策早就站在了叶飞的身边。
这位每次发表意见之前都要一甩风骚的中分汉奸头的狗头军师这次没有任何风骚浮夸的姿体动作,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计略沉声说道:
“你戳中了董事长的死穴,你不死,以后还有数不尽的不知死活的家伙继续找事。”
八月份的天,说变就变,突然间天昏地暗黑云压城,一股风带着凛冽与肃杀,就这么席卷了小小的来龙山。
大风起,人头将落!
叶飞点了烟,吸了两口,然后看着地上的计略,就问了一句:
“还有什么遗言不?”
此时的计略抬头看着叶飞的眼神,冰冷,带着死神的气息。
再看看边上的陈富贵和陈玄策,如出一辙!
计略摇摇头,惨然一笑,也不再挣扎,更不用折腾了,笑着笑着,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叶飞,对计家下手时别太狠了,还有,看见我爷爷,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
“还有吗?”叶飞面无表情的再次问了一句。
“没了。”
“闭上眼。”
“好……”
……
而后,叶飞手起刀落。
计家那位差点把西江的天捅破了个窟窿的宝贝孙子计略,就这么人头落地了。
这是叶飞回来后的第一次开杀戒,比他料想的要早很多,要快很多。
刀子丢在一边,陈玄策和陈富贵两人很是自觉的一声不吭的处理现场。
手脚麻利,动作干净,就跟在山里头猎杀了一头野猪一样。
希拉寻常。
……
来龙山,破败关帝庙。
庙前青石板上,叶飞抽了根烟,闷声不吭,沉默不语,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现场早就处理的干干净净,陈玄策和陈富贵两人站在关帝庙前,神色肃穆到了古板木讷,形如雕塑。
良久,心态不佳的孙仕杰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一睁眼,四处张望,没看着自己的主子计略后大惊失措的问道:
“叶……叶飞,计略呢?”
叶飞转过头,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孙仕杰,轻描淡写的吐出了两个惊天动地的字:
“死了。”
“死……死了?”
人孙仕杰浑身一颤,哆哆嗦嗦的嘀咕了这两个字后一撇眼看见了地上还没有干涸的鲜红血迹,眼皮子一翻,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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