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得意洋洋准备看笑话的李宛嫣,猛地听见韦晟智念出自己的名字,整个人如迎面挨了一棍,屁股着火一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www_da_shu_bao_cc大¢书↗包|小$说$网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韦晟智瞧李宛嫣疯疯癫癫的样子,很是不满:“难道大小姐认为本候也不认字吗”
“这不可能”李沉毅怒吼着从韦晟智手里夺走票据,但也改变不了上面的黑字铁证。
孙嬷嬷和凝碧互相瞧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那天她们明明仔细地检查过,上面写的就是李宛宁,而且当铺的掌柜也是二小姐的表舅,是不可能帮着李宛宁作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宾客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本以为这件事马上就要了结,哪里知道却到了高潮
来福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早没了方才的得意:票据上的人不是三小姐,那他刚才说的话就是冤枉荷香院的人了
李宛宁明眸一扫,早已将众人的表情尽收于眼底,“父亲,这回您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了吧。”
李长浩嘴唇哆嗦着,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檀无心皱皱眉,对于事情这样的结局他倒是有些意外,忽然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的笑容,让李宛宁的心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李大人,这票据能否让本座瞧瞧”
“自然可以。”
“对对无心大人,请你看看这票据是不是假的”李宛嫣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檀无心修长的手指捏过票据,他没有直接看,而是将纸送在鼻下,轻轻一嗅,浓浓的墨香下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他的眼睛一亮,展开票据,借着日光,细细地观察着那三个墨黑的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一袭红衣上。
李宛宁的情绪有了一丝波动,贝齿轻咬下唇:这个妖孽是要跟自己为难到底
“无心大人。”李宛宁轻轻唤了一声,拎着裙摆的一角,盈盈下拜:“大人可要仔细瞧呀”
檀无心抬起头,刚好与她的眼睛对视,澄澈如秋水的眼眸里悦动着狐狸般的狡黠,他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一道流光映入他的眼睑,他的眼睛被刺痛,下意识的闭上,再睁开时,他猛然顿住,漆黑的瞳孔慢慢收缩。
一块只有鹅蛋大小的玉佩被她握在掌心,晶莹剔透的玉石中流淌着数道流光,让里面古朴的篆字更加显眼:锦衣卫指挥使檀无心
若非万不得已,李宛宁是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这枚玉佩的,可惜这檀无心大有杀她而后快的架势,难不成是为了不让那天柴房发生的事流传出去,而选择杀人灭口不过,那天的人戴了一张银色的面具,单凭一枚玉佩,很难确定究竟是不是檀无心。
檀无心漆黑的眼眸里明显带了怒气,就像暴风雨前晦暗的天色,滔天的怒火一触即发。
这是李宛宁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压力,强大的气流排山倒海般强压过来,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无心大人,这票据到底有没有问题”李长浩见檀无心久久不言,出声追问。
由于李宛宁是背对着众人与檀无心说话,且离的较近,众人都没有发现其中的异样,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是三小姐的一种殷殷嘱托罢了。
忽然,檀无心微微一笑,这种无形的压力在李宛宁身上陡然消失,她心里一松,不由自主地暗暗喘了好几口气。
“这票据本座瞧过了,并没什么异样”
檀无心轻轻一掷,票据又回到李长浩的手中。
“既然金佛并非我所当,那么所谓的夏蝉偷盗金佛一事,是不是也是子虚乌有”李宛宁可没忘了这件金佛事件的主谋孙嬷嬷、凝碧
“老奴...老奴没有撒谎”孙嬷嬷扑通一声跪在李老夫人脚下。
“奴婢真是亲眼看见夏蝉和来福在角门鬼鬼祟祟”凝碧的声音很大却掩饰不了其中的恐惧。
“奴才...奴才...”来福哆嗦着嘴唇,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宛宁莲步轻移,走到来福跟前:“事到如今,你也该说实话了,是不是真的亲眼看见夏蝉典当的是小金佛”
“这..奴才。”来福咽了一口吐沫,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怕这个平日里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三小姐。
李宛宁轻笑一声:“不说也没关系,相信无心大人有的是让你开口的办法。来福,你可听说过锦衣卫的十大酷刑”
“十大酷刑”来福的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嗯。”李宛宁轻轻地道:“据我所知,锦衣卫对那些不肯开口、不肯合作的犯人,都会用上着十大酷刑,那这十大酷刑都有什么呢”
李宛宁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地道:“比如站重枷,至于何为站重枷就请无心大人解释下吧”
“所谓站重枷就是给犯人带上三百斤的大枷,被罚犯人必须站立,不准坐卧,几个时辰下来就会活活累死。”
“这还是轻的,再比如刷洗”
“所谓刷洗就是将犯人脱光衣服绑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的身上,然后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露出白骨。”
“再比如油煎。”
“至于油煎嘛你应该吃过烙饼吧,就是将一口平的铁盘烧热,不过放上去的不是面,而是人下面是加热的柴火,片刻就会发出滋滋的声音,一顿茶的功夫就将犯人烧焦了。”
“呕”
“檀无心你要不要说的这么露骨恶心本候以后再也不吃烙饼了呕”韦晟智就快吐了。
宾客们也各个反胃,捂着嘴。
檀无心环视四周,无辜地道:“本座只不过是听从三小姐的吩咐,替她解释嘛。”
听了李宛宁和檀无心一唱一和的对答,来福顿觉下面一热,一股黄色的浑浊液体从裤管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