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西南军区,野狼部队。
一行老人行走在这一片军区中,一路上畅通无阻,老人们穿着军装,肩上与胸前可谓将星璀璨。
沉默的一行人来到军区最边缘的一排小房子,俗称的小黑屋。
为首的威严老者挥手止下其他人,独自走向其中的一座房屋。
门没有关上,也没有守卫看管,因为里面的人是自愿进去的。
老者投身进入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可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里,这种萦绕周身的危险感只有这里才有。
“凶兽。”
话音一落,黑暗中陡然射出两道锋芒,如同出鞘的利刃般直射人心。
“啧啧,真是稀客啊,老首长我们多久没见面了?”桀骜不驯的话语,放肆的调侃着老人。
“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这也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后一个任务。”
老人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纸条放在了地上,便转身离去。
斑白的头发,不再像以往一样挺拔的背脊,仿若秋风落叶般萧瑟。
“……”
黑暗中出现了一只手,伤痕,老茧,狰狞有力,拾起地上的纸条再次退回黑暗之中。
啪!
一点星火燃起,照亮了一张布满伤疤的狰狞脸庞。
“东京……那里的女人和血的味道很不错。”
将纸条点燃,借着这一丝温暖点燃嘴中的雪茄,当黑暗彻底笼罩的前一刻,烟雾缭绕中可以看到那一抹残酷的笑容。
2018年,日本首相访问欧盟回国,在东今刚田机场遇刺身亡,行凶者在机场杀死随行多名官员后被枪杀,据调查,此人曾是华夏特种兵,不久前被逐出军队,并开除国籍,日本政府震怒,声称需要华夏政府道歉与解释……
一座庭院中,与凶兽见面的老者居于一座凉亭下。
“好孩子……”
老者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一旁准备好的手枪缓缓抬起……
……
昏暗的空间,凶兽站在一片陌生的地方,抬头环顾着四周。
漆黑的地面,没有一丝生机,倒塌的废墟一望无际,而天空中也飞舞着残渣碎片,可以想象这里曾经的壮丽,而现在却是一副末日的景象。
“这里是地狱吗?”专注的看着空中的残墟,凶悍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凶兽。”
豁然转身,惊异的看着身后之人,一个奇怪的女人站在废墟瓦砾之上。
白色三角尖帽,同样色彩的一席布衣和布鞋,披散的雪发,清丽却苍白的面孔,如同一块白石经这世间最顶级的雕刻师精心雕琢而成。
“白无常?”
凶兽嘴角带着一抹怪异的笑容上前走去,“美女,需要看手相吗?我可是专业的。”
“我在这里经常听到你的名字,凶兽。”无视走近的凶兽身上散发的煞气,奇异女子淡漠的说着。
“是从死在我手里的人那听到的吧。”厉刑来到女子身边,“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不然我并不介意看看死人再死一次会怎样,或是你,或是我。”
“我是你的引路者。”
女子纯白的瞳口没有一丝波动,对凶兽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
“引路?你要带我去哪?”
两人的鼻尖就快要触碰在一起了,可凶兽眼中的凶狠,女子冷漠的表情注定不会存在什么暧昧的氛围。
“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有酒吗?”
……
两人行走在荒芜之地上,女子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白纸灯笼,一个泛着白光的灯笼,照亮着昏暗的环境,而凶兽提着一罐美酒边喝边跟着女子的步伐。
“你叫什么名字?”狠狠灌了一口酒液,凶兽舒坦的向女子问道。
“我忘记了我的名字,或许你能帮我找回我的名字。”
“嗝~我怎么可能帮的了你,我都要去投胎了。”凶兽打着酒嗝说着。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凶兽突然伸手搂住女子,女子并未反抗,仿佛一切在她看来都无所谓。
“美人、美酒、美景!痛快!”
“你是第一个说这里是美景的人。”女子注视着凶兽的恐怖脸庞,“也是第一个说我美的人。”
“有些时候换一个角度能令自己更快乐。”再次喝下一大口美酒,“活的潇洒快活总比愁眉苦脸要强。”
“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样……”
凶兽搂着女子穿越着一片片废墟,一直走到一处悬崖上。
“穿过这坐桥。”
女子指着崖边上的吊桥说道:“对你来说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奈何桥?”看着雾霭缭绕的吊桥,根本看不清通向哪里。
“上去吧,带上这个,一切从头开始。”女子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他。
凶兽放开女子,抬脚踩上吊桥,“对了,如果你没有名字那不如重新取一个,就叫白衣好了。”
说罢便拿着与身形不相配的灯笼继续前行,前往远方无尽的黑暗。
“白衣……”
……
不知名的世界。
一座辉煌的宫殿之中,一名黑衣女子站在一块水池边,隆重却妖艳的着装,妩媚圣洁交织的气质,迷一样的女人。
雪白如玉的双手正在池水中不断拨弄着水花,水中不断闪烁着晦暗难名的画面。
“神师,你看到了什么?”百丈王座之上,一个模糊的身影端坐其上。
“伟大的神帝,我看到了一朵本该消失的白色火焰…”女子恭敬的回答到。
“白色的火焰…”模糊的身影沉默了一会后问道:“它在哪儿?”
“深渊。”
“阎罗…人族…”
“神帝,需要派人去看看吗?”神师的秀眉皱了起来。
“不需要,我有点期待阎罗给我的最后礼物了…”模糊身影一如既往的淡漠,或许在他眼里,这世间没有能令他重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