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莫寒将小小拉起，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放到她的手上。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莫悔会我杀了，二是把卿语找到，然后带到我们面前。你方才应该听到了，所以，你都要去莫悔的屋子才能行动。”
小小看着手中的匕首，不确定的看着钟若然，而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好好想一会，我先去看看，莫悔在不在屋子里。”
戚莫寒说完便离开屋子，躲在一旁观察着小小的表情变化，她究竟会怎样做。
小小哭的更加凶了，“钟姑娘，我真的要这样做嘛，我害怕。”
钟若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到她出的带雨梨花，可这是对她的试探。
不得不那么做，她，不想身边再出现别人派来的奸细，她很喜欢。
语气坚定，“当然要动手，不然死的就是你，我这样说吧。要么她死，要么你死，二选一。”
小小听完，瞳孔放大，颤抖的手中刀子掉落在地上。
“我，我怎么选择都是死吧，莫悔那么厉害她知道我要对她做什么，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钟若然知道这不是心软的时候，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但幸好，莫悔她现在露出了马脚，不然真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你放心，只要你抱着想要活下去的想法，你就一定会赢的。”
小小听到她的话，擦掉眼泪，目光变得坚定。
“钟姑娘说的对，只要我想要活下去，谁都不能阻拦我。我，我能和你说临终遗言嘛？”
小小祈求着，她从未像今日这样想要找人聊天，因为一般女子都不喜欢她。
总是觉得她不像是女子，尤其是那身材，简直比太监还要健壮。
“你说吧。”
钟若然不忍拒绝，尤其是想到她的模样，的确很不好看。
“小时候我就被家人当作男人养，劈材挑水我都很厉害的，后来中愈来愈穷就把我送进来了。可是她们一看到我的身材，就让我呆在御膳房，说是那里适合我。”
小小回想着，不自觉，泪珠再落下。
“我就想着这也不错，御膳房有好吃的，可是他们总是让我做粗重活儿。我一点也不介意，因为那是我做惯了的，没想到他们竟然不让我吃饱饭，每次想要多要一碗他们就恶言相向。”
钟若然从腰间拿出帕子，递到小小的面前，让她把泪给擦干。
小小很感激的看着钟若然，她进宫那么久，还是有人第一次愿意把帕给她擦眼泪呢。
而这个人，还是，她的主子。
“那时我就在想，若是有朝一日可以去到什么殿，不管做什么活儿我都愿意，只要能让我吃饱就好了。结果，我就来到这里了，谁知道现在遇到这种事情。虽说我不知道，一会以后我是死是活，但是我都谢谢钟姑娘对我那么好。”
钟若然蹙眉，“不是我对你那么好，要谢的话，就谢谢你能来到这里。”
“不是的，你不知道，那时刚来这里，她们也都不愿意多给我饭吃，要不是莫悔姐姐，她们才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