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是被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给痛醒的,醒来后,就觉得下身一片濡湿温热的感觉,手指往屁-股上一摸,满手的血。
大姨妈来了。
在掀开被子一看,顾晨光的白色内库上红了一片,男人应该都很忌讳女人身上这种血的吧!
云树忍着小腹剧烈的绞痛,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顾承光悠悠的醒来。
见她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瞧,以为她是被自己帅气的容颜迷住了呢,心里有些愉悦。
“醒了啊,现在应该快晚上了吧!肚子饿不饿,我们是自己做饭吃还是开车出去吃。”顾承光揉揉眼睛,昨晚没有睡好,今天上午又活动了很久,下午睡的这会儿,根本就于事无补,今晚他不打算在做什么了,吃完晚饭就直接搂着美人补觉吧!
两顿都没吃了,云树不只小腹疼,胃也疼,额头上开始冒起了虚汗,脸色异常的苍白
顾承光发现出了异样,忙从床上惊坐起来,担心的问道:“云树,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云树一只手捂着小腹,另一只手的手指指着顾承光的短裤语气抱歉道:“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她深怕顾承光发现后,对她发脾气,先他一步的主动道歉。
顾承光顺着她手指指的方向看到自己内库上大片的红,他的血??显然不是,他身上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在看看云树,脸色苍白,捂着小腹,样子极为的痛苦。
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来,难道她————她怀孕了??
所以,这些血是她————。他不敢多想
“云树,这血是怎么来的。”顾承光担忧的问道,脸色惊恐。
云树捂着肚子虚弱的回答:“是我大姨妈提前了,我早上就跟你说了,你不信。”
突然肚子一阵绞痛,云树明显感觉有什么软软的像是血块一样的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了,她疼的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儿。
“这么疼??”顾承光上前抱着她,用手褪下她身上穿的**的内库,满是血。
“嗯——我也不知道这次怎么会这么疼,好疼,顾承光好疼。”她的指甲狠狠的掐着顾承光的手臂,牙齿咬着唇瓣,云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再来大姨妈之前,她跟顾承光做那事了,伤了身体,所以这次会这么疼,血还特别多。
顾承光不知道女人来这个血会这么多,还会这么疼。
他自己也在怀疑是不是因为他上午强势的要她,伤了她的身子的缘故。
他听着云树说着顾承光我好疼好疼,他的心像是被人生生的撕开了两半。
眼里全是愧疚抱着云树:“走,我们上医院去。”
肚子一阵阵的绞痛,云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顾承逛给云树找了一个浴袍,身上套了一件大衣,自己随便穿了一套运动卫衣,就开车急匆匆的往医院开。
路上,云树躺在顾承光黑色迈巴赫的后座上,虚弱费劲的开口问道:“我不想被————被拍到,我这样,肯定————肯定会被人误会的,误会我是流产了。”云树结结巴巴的终于完整的说了一句话出来。
流产!!顾承光听到这一词语,如同遭了雷击一样,神经陡然巨疼一下。
她这么疼,又流了这么多血,虽然她自己坚称自己是来了例假,可是,为什么他心里那个不好的念头还在滋生。
“不——不会被认出来的,我带你去陈氏的私人医院。”陈氏的私人医院,是陈进近几年专门为陈家人建造的一家医院,不对外营业,陈家人以及跟陈家人交情不错的都可以去就诊看病。
云树知道这家医院,保密性很好,什么消息都不会泄露出去,听到去这家医院,她就放心了。
到了医院,找了妇科医生,陈家找来的医生都是业界的精英,短暂的查看了一下就断处结果,医生神色遗憾的跟顾承光道:“顾先生,这位小姐看样子是流产了,来例假不可能会出现这些症状,具体的还要做一些检查,如果是流产,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流干净,要不要做下清宫。”
医生后面儿说的话,顾承光都听不清了,他的脑子里回旋的只有流产二字。
云树怎么会流产,又是什么时候怀的孕??
“医生,你确定是流产不是来了大姨妈。”云树没有昏过去,虽然她的小腹很痛,但是脑袋却是异常的清醒。
“是,这位小姐,你确实是流产了,我刚才检查了一番,你应该有两周多的身孕了,现在让护士带你做下检查看看有没有流干净,没有流干净是要做下清宫的。”医生非常确定的说。
顾承光颓废的跌坐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双手抱着头似乎是不肯相信。
云树看她这样子,心里又痛又冷,又一个孩子因为他而死去,只是这个孩子来的如此的静悄悄,在她没有任何知觉的时候就来了,突如其来的来,急急匆匆的走。
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没有多大的感情,可以说,她所有的母性都随着那个冰冷的尸体死去。
检查过后,医生处理了她的身体,云树被推进病房,护士在给她扎针,一旁的女医生在询问她感觉如何。
顾承光失魂落魄的走进病房。
云树见到嘴角抿起一丝不知名的笑容,若有似无,这位白人女医生还是看到了心里一阵纳闷,这流产都是她,为何她不难过,反而那个男人倒是很难过的样子。
“医生,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流产呢?”为什么会流产,云树心里不比谁都清楚,但她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怀孕前期三个月很不稳定,很容易流产,不应该有性-生活的,尤其是你的身体并不是很健康。”
医生解释后,云树的眼角余光憋到了一旁顾承光,她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脸色的表情呈现出扭曲的状态,云树觉得很搞笑,怎么,他这样的表情是在告诉她,其实他在乎这个孩子。顾承光啊顾承光,你可别在搞笑了成不,她觉得恶心!!
其实这个孩子即使不流掉,也是不能要的,云树吃了药,什么长效药事后药,紧急避孕药,能避孕的她都吃了,自从跟了顾承光后,她可没少吃。
医生走后,顾承光脸色极为难看的坐在云树的床边,声音异常的嘶哑像是吸了很多烟导致的结果:“云树——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怀孕了,你让我自己亲手弄掉这个孩子,你是在报复我是吗?”
顾承光双眸嗜血紧盯着床上的虚荣苍白的云树。
这还真是贼喊捉贼啊!
“顾承光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故意让自己怀孕的呢?”云树讽刺回击道。
“你是吗??”顾承光反问,他的声音嘶哑中有着微微的颤抖,他若是故意怀孕的他是开心还是愤怒。
如果她是故意怀孕,是想生下他的孩子,那他或许心里有些开心,如果她是故意怀孕,只为让他再次亲手弄死自己的孩子,那他会不开心,会愤怒愤怒到想亲手掐死她。
“不是,我没有故意怀孕,我吃了很多药,你不肯做措施,我只能吃药,所以那个孩子就是没有被你搞流产,也不能要,当然你也不会要,反正在你眼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贱种,我有多怕怀上你孩子,你不是不知道,顾承光你知道吗?你曾经有个女儿,七个多月生下来的,都长了头发,哦,不对,她不是你的女儿,你从来没有承认过她,你恨不得杀死她,好在,如你所愿,那个被你称之为贱种的孩子死了,生下来就死了。”
“够了————你特么的给我闭嘴。”顾承光发狂的朝她吼道。
云树看着顾承光已经完全扭曲的俊脸,为什么这次她的心里一点都不畅快了。
她能释怀所有,却唯独释怀不了她女儿的一条命,在她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是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在陪伴着她。
她不想听任何人说她的女儿是贱种,包括她自己都不能,可是,今天她为了刺激那个魔鬼,说了她可爱的女儿是个贱种。
她该死!!
云光,我可怜的女儿,妈妈对不起你!!
顾承光吼完云之后,再也忍受不了,跑出了云树的病房,云树见他步子踉跄,倒是有点像落荒而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