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煞神家里养伤,她自是不愿的。
可那无赖却是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让人送了娘亲回去拿东西,随后便把她一家子都接到了他家,这便算住下了。
“伤口若发炎了可是要小命的,难道你不想看看害你之人会有个什么下场?”
好吧,这提议很对她胃口,除了怕死外,她还真有些好奇冷云要怎么对付叶戚。
“娘和弟弟都睡了么?”
杨满月趴在*上,见冷云进来了,忙问道:“有让大夫开安神汤吗?他们今日受了惊吓……”
“真是爱操心。”
他走到*边,坐了下来,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都用过安神汤了,现已睡下,你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吧。”
“那就好。我娘胆小,弟弟年岁也不大,我就怕今日的事给他们留下什么阴影,晚上梦魇了可不好。”
冷云脱下褙子,伸手去拉她的薄被,“我再看看伤口。”
“不,不用啦!”
她脸一红,“刚刚娘给我擦过身子,又重新上了药了,好着,好着呢。”
男子没说话,动作却是不停,固执地掀开薄被,见绑满纱布的小身子,眸光又深了几分。
杨满月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若说在县衙那会儿,是事权从急吧……可这会儿又算什么?当下红了脸,红了脖子,最后整个身子都在男子的注视下红了。
那啥……
虽然被绑了许多纱布,重要部位都遮掩住了。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一个男子这样审视,饶是脸皮厚却也有些吃不住了。
才伸出手却是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倒吸着凉气,忍着痛,急急拉过薄被,道:“看什么?我没事了。”
男子却是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手里,面无表情的脸似又阴沉了几分,默默看着她的伤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近日就完婚吧。”
“啥?”
她大吃一惊,忙道:“你不说等我守孝的么?”
“你太弱了。”
“哈?!”
她一脸懵,“这与现在成亲有什么关系?”
“我能保护你。”
他边说着边脱下外衫,吓得杨满月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要做什么?冷云!你这禽.兽,我可受着伤,我才12岁,我还没来葵水,你这禽.兽,你想做什么?!你真下得去手啊!禽.兽!”
他一蹙眉,狭长的黑眸里露出审视,“你知我要做什么?”
忽然俊朗的脸在眼前豁然放大,“杨满月,你小小年纪从哪学来的男女情事?”
“我……”
她语塞,随即又一瞪眼道:“乡里的大小婆子说的!”
“呵……”
他发出一声轻笑,似带着嘲讽,“所以满脑子都装了些污.秽之物。看来那村上你是留不得了……”
“什么?我污.秽?”
某姑娘大怒,“你忽然脱衣服,还说我污.秽?!你要是我,你敢说你不会往那里想?说我污,我哪里污?哪里污?!”
他把衣服随手一搁,俊目一扫,道:“我看你哪里都污。小小年纪,满脑子都是些龌龊的想法。”
“我呸!”
她激动地坐了起来,龇牙咧嘴,一脸凶相,“你要是女子与男子单处一室,男子忽然脱衣服,你能淡定?”
“是你脑子污.秽才觉我要对你行不轨。”
“哈?!你脑子有问题吧?难不成这样的情况下我得想成你是想与我盖棉被纯聊天麽?”
“盖棉被纯聊天?”
冷云愣了下,随即扬眉,戏谑道:“原你是想我留下陪你?”
“放屁!”
“又说粗话。”
他又坐了下来,看着她激动的模样,轻轻一笑,“我是觉得有些热才脱了外衫,你看你,啧啧,小东西,那我就留下陪你吧。”
“……”
她欲哭无泪,真是她想多了?
“哼!”
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谁要你陪?谁让你以前老动手动脚的……”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他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别乱动,扯了伤口可不易好。”
说着小心地抱起她,搁到自己怀里,嗅着她秀发上的香味,淡淡皂角叶子的味道让他感到心安。
“别动。”
见她要挣扎,他忙困住她作乱的小手,蹭着她的秀发,轻声问道:“想我没?”
“谁想你?”
她撇嘴,有些口是心非。
“他们那样打你,你都没哭。看见我就哭了,还说没想我?嗯?”
男子的声音沙沙哑哑的,性.感极了,好似带着一种蛊惑般,她不由呆在那儿。
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地抬头,却是瞥见男子微微露出的胸口,古铜色的肌肤好似带着魔力一般,再往上看,是男子的喉结以及略带胡渣的下巴。
“咕咚”,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这模样……
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无赖皮相太撩人,她怎么有种想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的冲动?
特别是他说话时,喉结滚动,她居觉性.感极了,有种想扑上去亲下的冲动。
从来不知男子的魅力也是这样不可抵挡,当一个男人有轮廓,有气质到了极点,竟也能让女子产生扑到的冲动?
她被自己内心的想法给窘到了。
难道她内心真是一个色女?
见她望着自己发呆,男子阴郁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似满足,似愉悦,总之感觉不错。
按着她的脑袋轻轻靠近自己,薄唇覆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一如记忆中的一样,只是当舌尖描绘到唇上的伤痕时,微起愉悦的心又阴暗下来,似带着惩罚般,用力一吮,听得她的惊呼,才微微松开道:“以后再敢逞强,打断你的腿。”
她的心颤了颤,说不清心底涌起的东西是什么,暖暖的,竟是半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
垂着眼,小声道:“知道了。”
他低头看着她,难得见她这般柔顺,心情又好了些,低头又含.住她的唇,轻轻道:“伤口可疼?”
“嗯……”
虽上了药,可那群家伙下手也忒狠了,这会儿都疼得厉害。
他慢慢摊开她的手,微微转动,让她背对着自己,轻吻着纱布缠.绕的地方,她不受控地颤.抖着,小声道:“别闹,会疼。”
“不疼你不长记性。”
他嘴里说得强硬,可动作却又是轻了几分,唇在她脖颈间细细摩挲着,少女特有的体香窜入鼻中,只觉浑身的血气都往下腹聚集着。
露出的肌肤莹润如玉,光滑细腻得好似一批上好的绸缎。小小身子软得似棉花一般,使他不敢用力的同时却又生出几分暴虐来。
有种想将她揉进自己骨血的冲动。
“别,别闹,痒……”
她呼吸急.促,声线都不稳起来,听在男子耳里,似撒娇般,带着娇软,令男子心绪起伏,猛地抬头,吻住她。
她的甜蜜令他疯狂,娇喘的声音让他心底越发残虐起来。
摧毁她,揉碎她,让她为自己欢愉,为自己哭泣!
“疼,疼!”
大大眼里含上了一层水汽,带着控诉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口里传来。
神思略清明,他松开了手,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又变得阴沉。
自己,竟然会失控……
这个认知让他不舒服起来,他习惯掌控一切,任何不受控的事在他看来都是危险的。
看着她略红的小脸,气喘吁吁,略带水汽的大眼里满是控诉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又要失控了。
不敢再多亲热,小心地扶着她躺下,盖上薄被,起身道:“且好好休息。”
说罢便是抬脚离开。
她望着他消失在门槛,心里不忿起来。
什么嘛!
占了自己便宜怎还摆出一副不爽的脸来,好似被占便宜的人是他一般。
阿勒?
什么情况?
自己居然有失落感?
她呆呆地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忽然跟见鬼似的,把头埋进被窝。
我一定是被打坏脑子了,居然还在意这个变.态的态度!
一.夜间,她都睡得不踏实,伤口疼得厉害,几乎只能趴着睡,到了半夜竟是发起烧来,迷迷糊糊地喊着,“水,水……”
外间守夜的婢女听见屋里有动静忙进来看。
这姑娘可是侯爷的心头肉,若是有半点损失,她这个婢女可承担不起。
这一看,却是吓得半条命都没了。
这姑娘发烧了,烧得厉害,都开始说胡话了。
当下也不敢再耽搁,立刻朝侯爷的院子跑去。
到了门口,却见守夜的人是绿珠,忙行了一礼道:“绿珠姐姐,劳烦通禀,杨姑娘发热了,烧得厉害,得请大夫看看。”
绿珠见侯爷一回来,家都没回就忙着替那践人出头,还把人带了回来,心里不爽极了。这一晚上都睡不着,越想越恨,这会儿见人来通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珊儿姐姐,侯爷睡下了,我可不敢搅扰。”
“绿珠姐姐,那姑娘可是咱们府里未来的女主人,侯爷再三叮嘱要小心照看,如今人发了高热,以侯爷对那位姑娘的看重,想来是不会怪罪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绿珠只觉一把利剑插.入自己心脏般,当即冷了脸,道:“那去找大夫就是,找侯爷有什么用?侯爷又不是大夫!”
“绿珠姐姐!”
珊儿有些恼怒,“若是杨姑娘出了什么事,你我可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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