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好几日,伤势总算是好些了。一旦感觉好点了,某姑娘就坐不住了。只觉这几天躺在*上都快发霉了,很想出去透透气。
只是那家伙也不知跑哪去了,只让人看着自己。
自己一想下*就有一群人哭天喊地地跪下,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直呼“夫人饶命”。几次一来,她都不好意思下*了,感觉在犯罪一般。
“侯爷不是送满仓去先生那了么?怎么还不回来?”
某姑娘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见陈氏捂嘴轻笑,忙道:“他不回来我就不能下*,可憋死我了。”
“嗯,嗯,娘知道,娘知道。小娘,娘知道的。”
“……”
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满月看着陈氏眼里的暧.昧打趣之色,不由觉得头上有一群乌鸦正在飞过。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陈氏还真是不例外啊。
现在看她跟冷云的眼神好似已是夫妻了,总拿这事打趣。
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背后一些地方又开始痒了。伤口浅的地方早就结痂,这会儿有些痒痒的,弄得人很不舒服。
见她扭身子在软枕上磨蹭,陈氏忙道:“又痒了?可不敢磨蹭,不然就留疤了。”
“在背上又有什么打紧?”
杨满月倒是满不在乎,实在是伤口愈合时那种痒痒太难受了。
“别。”
陈氏站了起来,“侯爷留了药膏,擦了就不痒了,娘给你涂些。”
“杨家夫人,还是让奴婢来吧。”
珊儿上前行礼,“若是给侯爷看见我们不尽心伺候怕是要怪罪。”
陈氏摆摆手,道:“我是孩子的娘,娘给自己闺女上个药有甚怪罪的?”
说着便让人拉起屏风,把满月衣衫脱了下来,刚要擦却听到外面传来冷云的声音,“夫人呢?”
“回侯爷,夫人一直念着您呢,这会儿杨家夫人在给她上药。”
什么乱七八糟的回答啊?
屏风内的杨满月不由嘴角抽搐。也没见冷云对下人做什么,可下人们却见他害怕的要命。
在这种高压气氛里工作可不什么愉快的体验,长期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上药?!”
男子有些沙哑的声音里似蕴上了一丝不悦,“伤口出问题了?”
“啊,侯爷饶命!是夫人说伤口痒,杨家夫人才说擦药的……”
杨满月不禁捂脸,冲陈氏道:“娘,您真确定这个性情古怪,脾气暴戾的人是良配?”
陈氏嘴角有些僵硬,沉默了好几个呼吸后才道:“可,可他对你好,这,这就够了。我,我看侯爷是讲道理的人,这不在意你的伤势么?”
陈氏说完又兀自点了点头,好似为自己找到了坚定的理由,说话又利索起来,“你看,他对小娘你就不会这样,这就是良配。”
“……”
亲爱的娘亲,您竟让我无言以对!!!
把衣衫穿上,男子的脚步声已到了屏风外,陈氏忙起身,绕出屏风外,道:“侯爷,莫要怪他们,他们都很尽心,是小娘的伤快好了,有些痒,妾身给她上了您给的药了。”
“辛苦姨娘了。”
冷云点点头,“正有一件喜事,姨娘既在,那这便说了吧。来人,把屏风撤了。”
陈氏愣了下,眼里露出疑惑,不由问道:“侯爷,喜从何来?”
那边屏风已撤走,屏风后头的杨满月也是一脸疑惑,不由自主地就想下*来。哪知男子却是先一步地来到*边,按住她道:“别下来,坐着听就好。”
说着便是从袖口抽出一打东西来,杨满月一头雾水,拿这多纸出来作甚?嗯?好像有字在上面?
“魏国公那边有信了,这里是汇通钱庄的银票,两万两买下了你的鲜味素秘方。”
“啥?!”
陈氏与满月同时惊叫,“两万两?!!”
如今时局稳定,又大开海贸,土豆,红薯,玉米等物也早推广开来,物资丰富,钱币的购买力十分强大。
杨满月估算了下,这边一两银起码值后世7,800块钱的购买力,这还只是她粗略估算的。听说在京城买个带小院的屋子也不过百两纹银,两万两银子,岂不是要值几千万人民币?!
满月这一换算,当场大脑当机了!
几千万买个专利费在后世并不稀奇,可能还低了。可,可就一个味精就值这多钱?!
几千万人民币啊!
额滴个妈妈,这要放到上辈子,就是把自己累死在灶台也赚不到这多钱呐!
我有几千万……几千万……万……万……万……
汗珠从她头上冒出来,两只眼睛从呆愣到不敢置信,再到发光,最后都冒出幽幽绿光出来,看得冷云都忍不住哆嗦了下。
小东西……
该不会发疯吧?
“这,这真得是我的了?”
她呼吸急.促,颤.抖着手接过银票,“不是愚人节?不是开玩笑?这,这真是魏国公给的钱?”
声线都在颤.抖了,可见杨大姑娘有多激动。
“满,满,满月,稳,稳住……”
陈氏使劲地咽着口水,不停地擦着汗,让满月稳住,可自己却是说话结巴,手脚发抖,身子像上了岸的鱼般,不停前后摆动着,状似抽筋。
母女两眼里都冒着绿光,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银票,饶是以冷酷残虐著称的某战神也被这对母女绿幽幽的眼神给震到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轻咳了一声道:“不过区区两万两,那鲜味素我听你这样说,盈利何止两万两?那就是个会下金蛋的鸡……”
冷云说着便住了嘴,忽然感到一阵无奈。
眼前的这对母女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而是母女二人把头凑在一起,像抚.摸稀世珍宝一般抚.摸着银票,还小声对话着。
“满,满月,月,月啊……真,真是两万两?上面盖大印了吗?”
“娘,钱庄又不是衙门,哪有大印?”
“嗳,就,就那个意思,有红印子没?”
“有,有,你看这儿,这可不宝钞,上面都有私人印章,寄在了汇通,指名道姓的只有女儿能去把钱取出来。”
“我滴娘唉。满,满月,这,这多钱,该,该咋花?对,对,对,娘这就雇人去挖大坑,咱连夜把钱拿出来埋地下。”
“娘,放钱庄安全。”
“还是埋*底下安全。”
“那可是两万两的银子,那得挖多大的坑?!”
冷云内心有种哔了狗的感觉。小家伙是财迷他晓得,可这会儿他才发现,这是有家传的。素来稳重的陈姨娘这会儿居然也像个守财奴一般,眼里全是孔方兄,母女两个就差没流口水了。
看着这二人,又想起满仓刚刚的样子,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小子才九岁,比这两个还财迷!
“这是那小子给你的信。”
冷云迟疑了下,最终还是从袖口抽出了信笺。
“那小子?”
沉浸在欢喜中的杨满月总算神思清明了些。抬头望向冷云手里的信笺,见上面写着临川二字,顿时笑了起来,“是徐家哥哥的信?”
“徐家哥哥?”
冷云眉头一蹙,眼底流出不屑,“那小子也配被你叫哥哥?”
“呵呵。”
杨满月一边拆信,一边道:“那家伙虽然傻不溜丢的,但心眼倒挺好的,且无甚城府,又颇具狭义之心,相处起来甚为愉悦。”
沉浸在欢喜中的陈氏一听这话猛然惊醒了。猛地一把从满月手里抢过信笺,呵斥道:“小娘,你可是有人家的人,怎能与别的男子信件往来?”
说着便起身行礼道:“侯爷原谅则个,这孩子命苦,是妾身教得不好,您莫要……”
“娘!”
杨满月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陈氏是自己的那个可爱小后妈。怎得忽就有种“咱是后妈生”的感觉?
偷眼看了一下冷云,只见这货嘴角微微上扬,清冷的眸子也蕴上了一丝暖意,“姨娘莫要自责,月儿年岁还小,跳脱些正常。”
我去!
你是影帝吗?!
昨天自己夸徐远几句,这家伙酸得都倒牙了。这会儿在自己娘亲跟前表现得倒大度,妈蛋,果然是*老男人,真特么腹黑!
“娘,徐小公爷买了这鲜味素总得来封信跟女儿说下的,您太紧张了。”
满月看着冷云,别有深意地道:“想来侯爷也不会介意吧?”
陈氏紧张地望着冷云,生怕他误会自家闺女不规矩,那可就不美了。
冷云一脸风淡云轻地道:“我自是信月儿的。”
听了这话,陈氏才松了口气,可她却未把信给满月而是给了冷云,“家里当家的总是男人,这信还是侯爷看得好。”
某姑娘内心小人宽面条了。
自己这小继母是直女癌啊!
还没成一家人呢,倒都向着他了!
随即又无奈地叹息,就这年头,她才是另类吧?她这是生活在一群直女中呐!
苦也!
冷云推回信,道:“正常人情往来也是必要的,我信得过月儿,姨娘莫要如此。”
陈氏眼泪都快出来了。
多好的男儿啊!
多金大方,体贴温柔,还心胸宽大,这般信自己女儿,小娘以后要再任性,得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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