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说,他要验证一件事。
验证什么萧疏不知道,反正只把这个男人给扶到了房间里面,而后扔到了床上,他倒好,倒在床上的时候把她一起给拉了下来,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
他手压在萧疏的腰上,他手臂比石头还沉,她起不来,只能躺着,抬腿准备踢他,他好像是提前意识到的一样,用腿压着她的双腿,动弹不得。
淡如秋水的脸隐约蕴着一丝怒意,他这是在发酒疯?喝多了就跑到她这里来,让她伺候?她是不是留下来就这一个用处?
伸手去推他,手放在他的胸口,感觉到的,却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西装布料传递到她的掌心,直击她的大脑。
抬眼,看到的是楚临渊微微闭上的双眸,眉心微蹙,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萧疏记得他不是很会喝酒,至少在她在的时候,鲜少见到他喝酒,现在他满身酒味,不知道喝了多少,康为良还说他一应酬就喝很多酒,他怎么就这么不爱惜他自己的身体?
一面生气,一面又担心,她也是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十分的无奈,也只能等他酒醒了再说别的事情。
但是这么一直被他扣着也不成,想要推开他,哪怕去给他倒杯水也是好的。
可他忽然间就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把萧疏往他那边带去,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眼帘上、脖颈上。
看来他不仅仅要发酒疯,还想要酒后占便宜,醒了就可以当做是喝醉酒了不受控制?他现在这样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想到这,一丝怒意腾上萧疏的脑海,她双手横在她和楚临渊之间,不想让他更加靠近一步。
扭来扭曲的身体反而让男人似乎有了征服的欲念,腾出一只手扣着萧疏的双手,另一手熟练的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伸到背后,熟稔地挑开了她胸衣的暗扣,粗粝的手指滑过肌肤,一路往前,握住她的柔软。
羞耻的感觉涌上萧疏的脑海,本能的要反抗,也是身体上被他容易的挑起,她恼羞成怒,照着他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她真的没有心慈手软,重重地咬了下去。
扣着她手的力道小了,在她衣服里面乱来的手停了下来。
她还没有说松开咬着他手腕的嘴,忽然觉得口腔里面似乎一丝血腥味。
“……痛。”他抽出了放在萧疏衣服内的手,撑在她身侧,蹙眉看着依然被咬着的手腕,声音闷闷的。
她抬头,看着身上的男人,眉头微蹙,双目半眯着,直直地看着萧疏,眼睛里面蒙着一层欲念,和他之前在床上看着她时是一样的眼神。
是他没有了再次侵犯的动作,萧疏才松开了嘴,忽然用力,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翻身从床上起来,退后两步看着床上的男人,“等你酒醒了再和我好好谈!”
回答萧疏的,自然是楚临渊的沉默,她被气到了,还是对一个喝了酒在撒酒疯的人气到的!她哼了一声,整理了衣服往房间外面走去。
刚走两步,忽然间瞥见从他口袋里面掉出来的手机。
断了电话线的蓝湾,没有手机的护士,忘记带电话出门的康为良……
想也没想,萧疏就走过去拿着楚临渊的手机往外面走,顺便把门给关上。
书房内,萧疏坐在椅子上,看着楚临渊的手机,需要锁屏密码,她不想再回房间试楚临渊的指纹解锁,就尝试着把蓝湾的密码输了进去。
930730。
解锁。
许沫的出生年月日。
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恶寒,拿着手机始终有些不舒服,却顾不上那么多,打开了通话界面,摁着萧乾的电话号码。
……
卧室。
楚临渊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手腕上被萧疏咬出来的一排牙齿印,还沁出了些许血珠,她可真没心慈手软!
他从床上起来,边走边脱衣服,顺手就给扔在地上,从床到浴室这一路上,落着他的西装、领带、衬衫、内库……
最后,他站在花洒下,冷水从头淋下,他其实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早上的时候岑姗那么不遮不掩地在他面前穿衣服,眼神总能看到她的身体,可他除了冷静还是冷静,哪里像刚才,一团火全部往小腹那边涌去,恨不得马上撕了萧疏的衣服将她揉进骨血里面。
装的也好,认真也罢,他半醉半醒。
他沉沉的呼吸,抬手将脸上的水抹去,低头,看到的是他依然挺立的兄弟。
……
书房,萧疏挂断了和萧乾的电话,哥哥的态度很明显,就是要把她从宁城带回意大利,并且说了,一个小时后过来接她。
听萧乾的语气是他来了宁城有两天了,但并没找到她在什么地方,毕竟楚临渊要藏一个人,别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她是要跟着萧乾从宁城回意大利,还是留在宁城?
手机却响了起来,还以为是萧乾打过来的,顺手就摁了接听键。
还没开口,对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的血液报告出来了,激素类的化学物质超标,甾族化合物、肽类蛋白、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偏高。”
声音是卫惜朝的,萧疏没有开口,因为她不知道那些化学成分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楚临渊为什么要做血液测试,是因为他手臂上的伤?
“这么说你也听不懂,简而言之就是,你被人下了春.药!哈哈哈哈!”然后卫惜朝很不道德的笑了出来,“萧疏给你下的?小姑娘很有意思啊!不过她这些天都在蓝湾,怎么可能出去买药?这么说就排除了萧疏的可能,那么是谁?”
萧疏听着卫惜朝略有些丧病的分析,可是心头却涌上了疑问。
楚临渊被人下药?他竟然会被人下了药?竟然有人敢给他下药!
“看你的指标,药剂量应该很足,你是怎么……恩,解决的?哈哈哈哈!”卫惜朝用笑来掩饰了尴尬。
结果还是没有听到这头的人有任何的回答,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过分了?
“咳咳,礼尚往来。”她说的是徐沂的事情,“你今天最好还是来医院做个检查,万一体内还有残留,对你的身体会有影响。”
书房的门忽然间被人推开,楚临渊看到萧疏坐在椅子上手拿电话,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看到他的时候,萧疏神色一怔,“楚临渊……”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想到刚才说的话全部都被这个人听到了,不免后背一阵发凉,马上挂了电话。
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面前是浑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
“和谁打电话?”
再见楚临渊,萧疏脑中想的全部都是他被人下了药这件事,还有卫惜朝说的那句——你是怎么解决的?
对啊,楚临渊,你是怎么解决的?
“我哥。他一个小时后来这边接我。”
听到是萧乾,楚临渊俊美的脸忽然间就沉了下来,没有皱眉,甚至是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表情。
可她知道,他似乎是不高兴了,因为她背着他给萧乾打了电话。
“然后。”他看着她,问着。
不过是两个字,萧疏却觉得十分的压迫。
然后,还能怎么然后,当然是从这边离开?
“刚才惜朝打电话来了,说你的血液报告出来了。”她迎上他的目光,“她说你血液里面激素类的化学成分偏高,简而言之就是你被人下了药。你昨天应该是在楚宅,给你下药的人在楚家?”
他目光越发的暗,她不仅用了他的手机给萧乾打了电话,连卫惜朝打过来的电话都接了。
可忽然,他浅笑一声,“惜朝说的话你也信?”他语气太过轻松,好像刚才就是卫惜朝和她开的一个玩笑一样,而卫惜朝在电话那头的语调也十分的不正经,多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时间,萧疏也不知道楚临渊说的是真是假。
他一步一步的往萧疏那边走去,步子肆意,神态自若。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昨天什么都没做。”他有**分的确定,昨天晚上他和岑姗没做什么,但岑姗对他做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