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寻找到腐蚀者袭击巡逻队员的位置,那是一栋大楼的背后很偏僻,那人的尸体被就近找了个土地埋了,不过地上依然有腐蚀的痕迹,从腐蚀程来看威力不算很大,地面只是出现了一堆两厘米多深的腐蚀层。
不过这对人类的**来说已然很恐怖了,粘之则蚀皮腐骨,还好非高级者不会扩散,但这也是是痛苦无比。
背阴处还有些雪迹,发现一个类似人的脚印,还有一个完整的人类脚印,张劲随着痕迹追寻了几百米,奇怪的脚印没了,人类脚印有些深到是又追寻了一会,也发现了不时出现的奇怪痕迹。
进入另一条街道后完全无法靠脚印来追踪,人类的痕迹也消失了,看来陈烈只追到了此处。
张劲继续用尸眼搜寻,腐蚀者嘴中不时会滴下毒液,这成了张劲的主要追寻目标。
商业区很大,曹老大控制了中心和左右的两条街道,严格来说只是威慑力覆盖了整个商业区,就连青帮也不敢踏足主要街区。
整个商业区差不多占新阳的五分之一土地,大楼林立,千万房间在这里,寻找一只变种丧尸实在是像大海捞针。
没过多久,张劲也丢失了痕迹,毕竟尸眼距离不远,也不是万能的,从杂乱的幻象中辩识出腐蚀痕迹本就不容易。
看了眼天色,他回了基地休息,准备第二天继续。
晚上吃罢饭萧振邦开始教授众人枪械知识,苏玲和虎妞也加入其中认真学着。
陈烈来到楼上和张劲询问情,得知没头绪叹了口气,担心道:“变种丧尸普通战士很难应付,尤其大楼林立更难防范,把他们留在基地也没什么用,总得出去寻找物资。”
张劲笑道:“不让他们出去并不只是因为这个,药帮的人掌握着北区来南区的秘密通道,想必肯定有探在南区了,我们不能让他们摸清这里的情况。”
陈烈道:“你有什么安排?”
张劲点头道:“先让这些密探着急会,然后我们得派个人出去引这密探现身,然后活捉他。”
“你想搞到药帮的秘密通道?”陈烈手中把玩着张劲给的黄金匕首。
张劲道:“对,从各地情况来看,丧尸回潮的可能性很大,我们时间不多了。”
陈烈道:“沈沦听说去北区了,以这家伙的身手不应该会出事,难道萧叔没有和沈沦联系的方式?”
张劲皱了下眉道:“本来我也是想等沈沦的,但时间不允许了,如果抓密探失败,我就亲自去一趟北区。”
“行,到时我和你去。”陈烈点头道。
现在的确能让陈烈随他行动了,药帮不可能再大张旗鼓来进攻南区,陈明这家伙脑子不清利,如果和陈烈一起进北区,或许能做更多的事。
“嗯,我这俩天就继续找变种丧尸,从你队伍挑个人,跟着火雷学习下炸药,这东西用的着。”张劲道。
“好,我下去了。”陈烈收了匕首起身走了出去。
张劲明白陈烈来的意思,匕首是他给的,相当于命也是他给的,陈烈会忠诚于他,但并不想当什么镇长和教官,而是想跟着他打地盘。
严格来说,陈烈是个将材,适合前沿阵地,冲锋陷阵是他的理想,不过现在可信任的不多,还大多无法胜任一镇之长,尤其城关镇这重要的地方,哪怕新阳里可以丢基地,但城关不能,这相当于咽喉要塞,退可守进可攻的重要之地,更是物资转用的命脉之道。
或许等拿下整个新阳,陈烈就可以去做他想要做的事了。
次日,张劲吃了早饭又出了基地,到了昨天丢失目标的地方继续扩大范围搜寻,这种方法很笨但是唯一有效的方法,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又找到了腐蚀痕迹。
追寻了到下午时痕迹又消失,线索嘎然而止,张劲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开始继续范围式的搜寻。
却惊奇的在一栋大楼中发现了一个躲藏的活人,而这人的大脑幻象十分的熟悉,张劲悄摸的上了隔壁的大楼隔墙近距离用尸眼探查,片刻微微一笑。
这人就是那天跟着曹老大的屠夫,也就是死士的头目,从陈烈手中逃走后,没想到只是离开了主街区并没有逃更远。
这家伙蜷缩在一个衣柜之中,身上盖满了衣服,手中提着一瓶酒,不知是在发呆还是睡着了,一动不动。
这家伙的大脑让张劲很感兴趣,屠夫并没有进化,但古脑要比常人活跃很多,感觉像是感染过病毒被激活了,却又未能进化,也没有变成丧尸。
这种奇迹在上世曾听过,造成这种可能的唯一推段就是,感染屠夫的丧尸也正处于变异期,未能进化成变种丧尸,病毒在屠夫身上产生了这种奇妙的变化。
如果这果推段是正确的,那么屠夫现在古脑中活跃的部份就是能否进化的关键,自上次发现屠夫的异常后,张劲就在普通人身上和萧振邦、陈明、巨人等人身上一一祥细比对过。
古脑比较复杂,必须让尸眼高度集中,一层层探察下去,才能把真正的关键分辩出来。
现在初步的结果是,进化者的古脑深层的确都有一个像树杈的纹络,而且上面会有一个很小但无限放大后像瘤一样的珠子,在普通幸存者身上他看了十几个人,还没有发现这样的纹络。
那么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让一只变异丧尸咬下屠夫,如果屠夫没死,那么百分之九十可以确定进化的要点就在人是否拥有那个树权状的纹络。
张劲静静的观察着,等到下午,屠夫大概是睡醒了,从衣服堆中钻了出来,提了一根铁管扔了酒瓶慢慢往楼外走出去,然后在门口观察了一会迅速朝对面的街奔去。
张劲看屠夫闪进对面的商铺中就没有出去,尸眼正好还能看到一些情况,里面没什么丧尸,屠夫翻腾着箱柜找着吃喝,提着两袋食物并不满足,直待找到一瓶酒方才满足的离开。
出来时又左右看看了,没什么异常才快步跑回了藏身处。
“这下有趣了。”
看了眼天色,张劲悄悄下了楼,看起来屠夫暂时是不会离开这里,这地方离主街区不算远,所以普通幸存者也不太敢藏身在这里,那腐蚀者能找到的目标就只有屠夫了。
腐蚀者曾经出现在这里,腐蚀者的行动也不快,离这里可能不远,现在有两种办法让腐蚀者和屠夫相遇。
第一种把屠夫赶出藏身处,屠夫必然会惊慌的乱逃,很大概率被腐蚀者发现,对于丧尸来说,屠夫可能是这里唯一的食物自然不会放过。
第二种就是把腐蚀者吸引过来,这样等于瓮中之鳖。
张劲选择了第二种,他用牙咬破手指,从门口开始悄悄的在墙上挥洒着血迹,丧尸对血味很敏感,现在又有些风,很容易飘散出去,只要沿墙多洒点,如果这腐蚀者还在三里之内,必然会发觉。
洒好血,天色开始变黑,他快速返回到基地,这一次必须要有陈烈的帮忙,他不能让腐蚀者把屠夫杀掉,但还必须得让腐蚀者咬到屠夫,一人很难办这事。
回到基地吃了饭,陈烈也没训练要教导,把陈烈叫在一边道:“和我出去猎捕变种丧尸。”
“找到了?”陈烈兴奋道。
张劲点头道:“可能要蹲守一夜,过去和你说,先出发。”
陈烈忙和萧振邦知会了声,交待好晚上基地的执勤就追了出去。
路上张劲简述了下任务目标。
陈烈惊讶道:“你是说不但把屠夫当诱饵还要拿屠夫做试验?那如果真如你的推段,你找到了进化的关键点,会不会让屠夫活下来?”
张劲一脸冷酷道:“不管如何屠夫必须死,这种人对幸存者的威胁和丧尸一样严重。”
陈烈皱眉点了下头,他认可这个说法,但是如果屠夫并不是一个恶人,那张劲是否还会下手?
虽然他有些疑虑,但内心却告诉他,张劲会下手,他渐渐了解了张劲,这是一个极其可怕人,不是说人有多可怕,而是内心的冷静,张劲能让收留的人到如今几乎是没什么死亡,这在末世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张劲为了找到进化,牺牲一个人是肯定会做的。
如果拿来来说,屠夫是个恶人,这是唯一让他心理能有所安慰,不知张劲会做何想或许这个人早已像神一样把情感放在了第二位。
来到蹲伏点,张劲用尸眼看了下情况道:“屠夫喝多了,估计在睡觉,还没有变种丧尸的情况。”
陈烈点了点头好奇道:“你说过进化会有很多变化,我发现我在伸出骨刃后人会变得狂怒,而且喷怒的咆哮后会发现墙后跳动的心脏,堡主也有类似的能力?”
张劲微笑道:“我的能力和你差不多,不过不需要在狂怒下才能使用。”
陈烈一脸惊讶,但也没有多问,张劲有意保留,那他也是理解的,像张劲有太多秘密了,如果他要探寻,恐怕有很多东西想要找到答案,但他清楚是不可能的,只知道张劲是个不会犯错的人就对了,一直在做正确的事。
冬夜里,俩人就算是进化者,依然能感觉到冷嗖嗖的,像两尊雕像一动不动潜藏着,没人再说话。
张劲每隔一会就用尸眼探寻一下周边情况,直待后半夜发现大楼背后出现了一个背隆起的身影,悄声道:“变种丧尸在接近。”
陈烈借着开始明亮的月光看向张劲手指出,渐渐一个一米五左右高,背高高隆着满是包,身形却显瘦小的怪物走出墙,正有意的循着墙上的血迹走着。
“它会不会先发现我们?”陈烈小声道。
张劲道:“我留了下血迹,丧尸第一目标是血,和鲨鱼一样,它会首先发现屠夫。”
话音没落,腐蚀者突然停下,仰起头盯着墙上高处。
那位置正是二楼屠夫所在的位置,腐蚀者嘴中开始流着黑乎乎的液体,滴落到地面上冒起一缕烟来。
腐蚀者往墙上蹭着,蹭了会才发现进不去,发出一声低吼,整个身体擦着墙开始往前走,头却一直朝天看着,显然是锁定着屠夫的位置。
蹭到正面后,窗上的玻璃碎了些,但腐蚀者依然不懂如何进去,试了会进不去又开始往旁边蹭,终于到了门口,这门在灾难中就坏掉,留着一个口子,腐蚀者发现后开始从口子中往里挤着,但身上的隆起物卡在了门上。
陈烈看着都为这蠢丧尸着急,任务是这丧尸必须找到屠夫才行,但进不去怎办。“要不要活抓了这丧尸,然后再抓了屠夫?”
张劲摇了摇头继续盯着。
就在这时,腐蚀者背上的隆起物上面的小泡突然开始破裂,一滩滩的毒液流着,更惊奇的是,原本扁平的腹部开始隆起。
开始还没什么,很快背上隆起物流出的毒汁开始腐蚀门框,像是熔炼一样铁框竟然开始被破坏,而那隆起物也在像气球漏气一样缩小,就这样挤着,一会功夫腐蚀者钻了进去。
张劲轻轻起身道:“必须等变种丧尸咬了屠夫后再行动,你击杀它,我观察屠夫的变化。”
陈烈点了点头,俩人开始悄悄下了楼。
等到大楼门前时,发现那门被蚀掉一大块,此刻还在滋滋冒着烟发出恶臭,陈烈心中一惊,这毒汁也太可怕了,这样要活捉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劲从窗口处钻了进去,尸眼中腐蚀者正在着急的进入二楼过道中,他轻步跟了上去。
陈烈从腰间拔了短铁枪,还好来时带了这短铁枪,不过此时更后悔有点轻敌,如果带来长铁枪或许更好一些。
一路尾随到二楼,腐蚀者直接找进了屠夫的门,而屠夫竟然没有关紧藏身的门,腐蚀者轻易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屠夫在衣柜中还在沉睡,柜门开着一条缝用来透气,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里面堆满了衣服,和一只抓着酒瓶的手。
腐蚀者径直来到衣柜前,只听它身体中发出咕咕的声响,片刻突然哇的一下,口中无数吐汁喷向衣柜门。
瞬间衣柜上被喷满毒汁,刺鼻的味道随烟冒起,单薄的木质柜门竟然像纸被燃烧一样熔出一个大洞,还在逐渐扩散。
一缕毒汁溅到了屠夫裸在衣服外的手上,屠夫瞬间一抖,只见手上的黑汁像虫子一样往肉中钻去,看着就份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