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不吃了,其他人当然也吃不下去。
王莲留在家照看王小刚和刘美兰。
唐韵和李桔梗则跟在钱多多屁股后面,朝梁启明家走去。
梁启明家在村西,王莲家在村东。
一路上,遇到不少要去梁启明家打零工的村民。
“钱老板晚上好啊,”张俊河阴阳怪气的笑道:“钱老板这是想去搅屎呢,还是去推粪啊?”
钱多多当初承包玉米地时,没人没钱,自己亲手上阵搅屎推粪。
这在钱多多看来没什么,劳动不分贵贱,况且回报很高。
但张俊河显然认为这样是在打他脸。
钱多多瞄了眼张俊河,反问道:“你去干什么?计件工资你拿得到手吗?还是别去帮倒忙了。”
张俊河偷奸耍滑,村里是家喻户晓,众所周知。
张俊河闻言,脸上烧乎乎的。
好在借着夜色,也不怕被人看见。
张俊河眼睛瞄到钱多多屁股后面的两个美女,色眯眯的盯盯这个,看看那个。
当唐韵或李桔梗朝张俊河望来时,张俊河就吹着口哨朝一旁看去。
仿佛是在欣赏夜景一般。
可那火热的目光,一直在两个美女身上游移。
这条路宽敞人多,唐韵和李桔梗也无法躲避他的视线。
李桔梗被张俊河那肆意无惮的目光弄得秀眉紧蹙。
唐韵已经在紧握粉拳,随时处在爆发边缘。
钱多多没想到张俊河色胆不小,当着自己的面挑逗李桔梗唐韵。
他的脸顿时往下一拉,脚尖随意踢起路边一块石子,朝张俊河膝盖射去。
“砰!”
“啊!”
张俊河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张俊河坐在地上,一脸发蒙的表情,钱多多阴险一笑。
既然想看夜景,你就坐在这里看个够!
张俊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结果又一颗石子射在人的膝盖上。
“砰!”
“啊!”
张俊河痛嚎一声,冲着钱多多质问道:“是不是你暗算我!”
“你哪只眼看见我暗算你了?”钱多多冷冷一笑,反问道。
张俊河哑然。
刚才射在他膝盖上的石子神出鬼没不说,现在天色暗得打开灯,也只能看见一米远的范围,钱多多离着他足有两米远,鬼才看得到是不是钱多多动的手!
可张俊河知道,这事和钱多多脱不了关系。
张俊河火热的目光在两个美女身上流连忘返。
他想跟着两个美女一起散个步。
可膝盖又痛又麻,他害怕再出现射来的石子。
“既然你要坐在这里,我们就先走了。”钱多多笑眯眯的,很有风度的挥手作别。
直到走出一百米远,连张俊河那团黑影子都看不到,唐韵捧腹大笑道:“看那怂样,有色心没色胆!还想勾引我!笑死人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桔梗淡淡的说。
钱多多犹豫一下,还是提醒道:“下次碰到这种事,别忍着,该揍就揍,该骂就骂。”
对于张俊河这种无赖,还是打怕了最好。
唐韵和李桔梗在村里呆得久了,难免有无赖打她们的主意。
这种时候,必须反击。
“打不过怎么办?”唐韵笑嘻嘻的问。
钱多多撸起袖子,攥紧拳头,指着胳膊上的肌肉,“你们打不过,还有我呢!”
“多多欧巴,你这个逼装得,我给一百分!”唐韵伸手戳着他那最近才长起来的肌肉,哈哈笑道。
钱多多白她一眼,拍掉她的咸猪手。
这小妖精,好心当驴肝肺。
老子以后不给你撑腰了!
两人打打闹闹,来到梁启明家门前。
令钱多多意外的是,今天来施肥的村民并不多。
稀稀拉拉只有十来个。
还有半数都是中老年人。
一打听才知道,这几天村民给自家盖大棚,劳心劳力,擦黑后吃过饭就都歇息了,根本叫不起床。
钱多多早就听张二婶说,梁启明用工用得狠,让村民起早贪黑的忙活。
不过村民都是投资的股东,算是给自家忙工,钱多多也没法说谁是谁非。
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看到五六十岁的老人们,因为顾惜情面,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给梁启明施肥,钱多多心里就涌起一股无名火。
去他娘的梁家秘肥!
一准是马广达从阜达拉回来的烂桃!
真当所有的烂桃都能做桃肥啊!
“梁启明!”钱多多将梁家的红铁门踹得山响,“你出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干嘛呀,门踹坏你赔啊!”梁启明悠闲的踱步走出来,对着怒发冲冠的钱多多挑衅一笑,“怎么着,就兴你大晚上动员村民施肥,我就不能招工了?钱多多,我按工算钱,关你屁事!”
“梁启明,你自己愿意瞎折腾,你就自己折腾。”钱多多伸手指着十来个老人,气愤道:“你这几天让村民们忙前忙后,起早贪黑的干活,你拍着胸脯问问自己,你图的什么!”
当然图钱!
梁启明心里喊着,但嘴上还是笑呵呵的说:“大家一起投资,一起干活,最后一起分钱嘛。”
“可你也现在也看到了,来施肥的都是些大叔大爷们。”钱多多沉住气,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今晚别干了,明天等大家起来,你再施肥行不?”
梁启明还是第一次听到钱多多如此低声下气的和他说话。
梁启明的自信心瞬间膨胀一万倍,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可越是这样,梁启明越要和钱多多唱反调。
“这些大爷们乐意挣笔工钱,关你屁事!”梁启明对着来的十几号人露出伪善的笑容,“你们也知道,我自掏腰包买了三千棵树苗,现在三千棵树死了一千来棵了,要是再不施肥,估计要全死了。”
“树苗死了我再买就行,就是,就是……”梁启明为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