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已经决定立马和金枝一起回A市了?”江景泉勾着头问,即使她知道不可能:“还有还有,你们都不告诉我,向元鹰到底怎么了?不止是受伤吗?”
顾小淼抿着‘唇’,都泛白了也不说话。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执意把江景泉当做空气,自己走进浴室放洗澡水,一路开始褪外套,‘毛’衣,让江景泉看着都觉得颓废无章。
这样的顾小淼的确很消极,但同样积极地寻求改变,在江景泉看来,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果然,等她好不容易从沐浴完毕,心情‘迷’糊的时候,江景泉听到了最淡定的宣告,小淼说:“景泉,向元鹰他不要我了。”
“怎么会……”江景泉起初还是笑着的,但越到后来越觉得不对:“你是说真的?”
顾小淼点头,随后一笑:“他兴许是这一次受伤以后,觉得自己不应该谈‘女’朋友才是。”
江景泉苦闷极了,连连摇头表示不懂:“他敢!阉了他!”
顾小淼噗嗤一笑,躲进卧室。
这一夜,她很想向元鹰,想在睡梦中触碰到他愠怒与微笑的脸庞,哪怕是冷漠至极的他,顾小淼一样很想梦见。
一幕接着一幕地回想,她很想他,明明刻骨铭心却没有踪迹可寻。
晨光撒入两室一厅的小套房,客厅中的座机一直在响。
顾小淼从梦靥中惊醒,这才发觉自己一夜都在强迫自己的做梦中度过,昏昏沉沉的感觉。
前段时间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顾小淼一直以为客厅里那座古董一样的电话筒,是摆设,可是此时它在响。
“喂?”她声音软糯,身子摇晃了一下便跌坐在沙发中。
电话那边的人反应过来,咕哝着:“没打错啊……”
顾小淼皱着眉:“你是谁啊,不说话就挂了啊。”
“不好意思啊,你挂吧,我打错了电话。”男生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感冒初愈。
顾小淼犹豫要不要挂电话的时候,听见了那边隐约有‘女’人在喊向总裁,你在办公室干什么呢!赶紧出来开会啦。
她心惊,向总裁……
“喂?你挂了吗?对不起啊”向志昊对着电话喊。
顾小淼了无睡意,思绪也就转换了回来:“向志昊?!”
“咦?”向志昊惊喜地回答:“你知道我是谁,那你是谁啊、?”他听得出江景泉的声音。
区别于这个软糯的声音,江景泉应该更加活泼清冽一些才对。
顾小淼轻声地笑:“只是几天没有见面,你竟然就这样听不出我的声音。”
“原来是嫂子,我一时没有听出来,我找景泉。”他隔着电话对别人说这个名字,脸却红了。
顾小淼绕了一圈房间,笑着回答:“抱歉啊,工作室那边有一些事情要景泉处理,她上班去了,不在。”
电话那边突然一片摩擦的声音,就听见刚刚的‘女’声又回来了,而且更近向总裁,报告总裁,与城市基建谈妥的价格,现在那家公司说变卦就变卦,还真的是一点点的信誉都不讲,现在所有人都急的不得了,等着您去开会呢。
向志昊站起身来准备去开会,才重新拿出手机:“小淼,你还在听吗?”
“在的。”顾小淼听的仔细:“我还没有想到,自己创业原来真的这么不容易啊?”
向志昊轻笑:“不管在哪,你替我告诉江景泉,我就要回去了。”说完以后,他开始边跑便冲着电话喊:“不不,你还是别告诉她了,小淼,替我看住我老婆……嘟嘟嘟……”
噗嗤——顾小淼一大早晨笑出声音,这一对活宝冤家啊。
原来劫难过去以后,两个人的爱情还是不会变质,反而甘醇依旧。
顾小淼拿起江景泉包在冰箱保温层的冰袋,对着镜子敷在眼睛周围,端着杯子想起还是很早以前,向志昊差一点要走的时候,他那样倔强,但还是舍不得江景泉哭泣,一杯牛‘奶’暖了这丫头,让江景泉那样一个防守坚固的心,炙热到了如今。
回来吧,失去的,错过的人都回来吧。
因为金枝莅临A城,她有必要带着她转一转。
这里除了向家人,还没有人带她好好的玩一玩。
现在就在一个城市,几分钟的车程就能找到,顾小淼当然义不容辞的请假陪伴。
刘于蓝狂躁了。
她疯的理由不是因为助理设计师请假,而是一大早就盛传昨夜大楼闹鬼,有‘女’鬼夜半在卫生间洗头发,到底都是脑‘洞’大开的设计师,一早晨编织出的故事,拍成电影一定比普通国产片好看多了。
“那你怕什么?”顾小淼开车戴着耳机,等红灯的时候休闲的很:“你不是吧,刘于蓝你怕鬼啊?”
刘于蓝呸了一声,怒气不可歇止:“老娘抓狂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顾小淼放下手刹,慢慢松离合起步过路口路灯,待到平坦大路上以后,才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昨天把你枕套‘弄’脏了,洗干净给你挂休息区了啊,你记得收。”
耳机那边先是一段沉默,然后便是刘于蓝刺破耳膜的怒骂:“你就是那个‘女’鬼!顾小淼,你昨晚是不是回来了?”
“是。”她勇于承认错误:“但闹鬼的事情不关我事吧”
刘于蓝那边磨牙的声音,平淡而郑重地说:“顾小淼你凌晨洗枕套,脑子没有坏掉吧……我不管,你这几天假期回来以后也不用解释了,现在就连玫瑰听到这里的消息,吓得再也笑话我们休息区简陋了,一直嚷着要我们回去撒狗血!”
顾小淼笑着挂断了电话,摘了耳机。
车子行驶入喧闹的闹市区外围大路,照例拥堵,道路两侧的大个子水杉树遮住了一大半的阳光,只剩下一些星星点点的漏网之鱼,洒进车中留下一大片光斑。
老大,别人都在一点点的变好,你和我却要分道扬镳。
顾小淼抿着‘唇’勾起弧度,扯出江景泉留在车里的墨镜带上,车子缓慢前行后,道路变得通畅,一直进入金枝他们住的酒店楼下。
她车子还没入库,就看见向将军手下的中尉正等在楼下。
“少夫人。”看见她来,中尉先生本就‘精’神抖擞,这下更背脊笔直了。
顾小淼指了指车:“来接金枝夫人?”本想说来接我干妈?但在肠子中回旋的时候,她觉得有些过于自恋了,于是改口。
中尉点头:“是,将军特意‘交’代,今天全程陪同。”
“不用了,我也开车来了。”顾小淼指了指身后的白‘色’轿车。
作为司机的有些为难了,面‘露’窘‘色’。
“怎么了?有为难吗?”顾小淼皱着眉问。
不等他回答,金枝已经来了停车场,老远就说了句:“顾小淼你是不是叫人家走呢?”
不得不说,很多方面,金枝还是蛮了解顾小淼的呢。
顾小淼讪笑着看着金枝,今天两个人都穿着半正式的套装,阳光灿烂下,晃眼的很。
向家给安排的车子就是不一般,临时司机小周也是绝对的敬职敬业,介绍了不少a城著名的旅游景点,还有好些风景漂亮且人少值得去的地方,轻松地给她们搞了个一日游。
一直到晚上,小旅行团在海边吃海鲜烧烤,在一块玩得不亦乐乎。
金枝为今天临时给他们当司机的中尉倒果汁,今天陪他们玩了一天,怎么也熟了。
“小周,你说啊,这军装有什么好,这些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呢。”金枝夫人是打心底觉得憋屈:“很多男孩抵死反抗也要当兵上军校,‘女’儿非要嫁给军人……我不是不喜欢,只是这心里啊,觉得真纳闷,现在想想倒是很后怕自己把两个孩子放在军区里面养着了。”
没有喝醉,但听上去就像醉话。旁边的宋夫人舀着海鲜汤,静静地听着,听完了以后,似乎还勾起了嘴角。
中尉小周才刚刚三十出头,听到金枝夫人这么说,也不犟嘴护短,而是耐心地琢磨了金枝夫人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似懂非懂。
但他讲了自己为什么穿上这身军装:“军营中的训练是残酷的,让人发疯让人蜕变,但也是最有真情的,欢笑,哭泣都在一起的最好的兄弟弟兄,在旁处是不可能遇到的。”
金枝夫人这么听着,没有说话。
“我常常想象自己为国捐躯,但机会还没有来,老婆就来了,然后我就‘迷’茫了,觉得自己慢慢开始失去信心,随时准备死去的信心。”中尉说的时候颇有引以为傲的神‘色’,引得跑远了去挑选海鲜回来的顾小淼和江景泉都驻足不再靠近。
金枝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狗屁!都是些英雄主义!”
中尉这下不同意了,当即单手举起打住他的话,又说:“金枝夫人,有些人这辈子就想有个信仰,有个值得自己骄傲的事情,就像向元鹰他创业成功一样,我们肩章上的变化也是我们的财富。”
说着指了指心:“从最初的敬意变成了眷恋。”
金枝夫人气得撇了撇嘴,但没有说话。
异常!
江景泉听的慷慨‘激’昂,也要‘插’脚上前说几句,但被顾小淼拦住了。
这些话题讨论起来也算是一腔热血,慷慨‘激’昂,可是……顾小淼深知,金枝这一次真的不是追究这些。
“景泉,你看不出来嘛,他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爸爸这是在心疼我们。”她就在刚刚,一下子就懂了为什么金枝会这样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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