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向元鹰自我陶醉在这难得的相拥中有点不可自拔,手上箍紧的力道早已松懈下来,顾小淼猛一回头,用上手上所有的劲头,就一把推开了他,冷着声音说到:“我们没有关系了,我爱怎么样是我的事,……你,走吧。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向元鹰心里猛得一揪,脸上却还是带着点坏笑又用力抱起顾小淼,反身箍过她又重新扑倒:“几天没见,脾气倒渐涨……”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呜……”顾小淼一时气急,就又拼命推搡他,怎奈自己身单力薄,根本撼不动眼前魁梧的男人,不由得就哭出声来。
向元鹰又是强‘吻’下去,单手一探,就滑进了顾小淼的衣襟里,手触碰到那握朝思暮想中的柔软细腻时,嗓子里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近乎于满足的叹息声。
‘搓’‘揉’中不见粗暴,仿佛握着的是一朵娇柔的雪莲‘花’,只敢轻轻抚‘弄’,生怕伤了她一分。
顾小淼还是死命推他,趁着口中的空隙,恨恨说到:“在高原你也敢这样?”
向元鹰一口含住她一张一阖的‘唇’瓣,喃喃说到:“就算肺水肿也不能放过你,再造个娃娃吧,这样天涯海角,你都跑不了了。”
顾小淼挣脱不开,牙关也早就在说话间被他探了进来,熟悉的味道盈满口腔缠绕上心的时候,心口的那些陈年旧伤仿佛被一下又被撕了开来,痛得顾小淼就呛出了眼泪。
顾小淼不再挣扎,心底的悲伤转为绝望,只任身上那人还在自己口中无尽索取,她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直沾上向元鹰的双‘唇’。
向元鹰尝着了嘴里的咸涩滋味,心里一个‘抽’紧,手上就松开了顾小淼。他收起开始时强打起的戏谑笑容,再忍不住多日以来满心的伤痛,支起身子。
只单手抚上顾小淼的小腹来回摩挲,轻声问到:“当时......很疼吧。”
顾小淼睁开泪眼‘迷’‘蒙’的双眼,仿佛力气再已在撕扯中耗尽一般,有气无力地说到:“向元鹰,咱们算了吧,咱们……别再见了。”
“小淼,我是真的爱你,你别这样,给我一次机会,求你。”向元鹰听她如此说到,顿时一脸颓败,语气也没了一贯的意气风发。
顾小淼只是摇头,流着泪却说不出话来。
“小淼,是我不好,是我的自‘私’和自负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以前……以前我是伤害了你,但是……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这半年,你经历那么多事,我都不知道每天是怎么过来的,你被关押的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能替你受那些罪。”
“后来,孩子没了,我却最后一个知道,那个时候我恨死我自己了......这么多年,我做的所有的事,桩桩件件我都觉得是胜券在握的,没有哪样我控制不住。但那时候,我发现我好没用,原来那么多东西是我掌控不了的,甚至你,还有我们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向元鹰蹲跪在顾小淼面前,想握住她的手,却又被她一把‘抽’了回去,许是提到了过去那段晦暗的岁月,顾小淼更加泪如雨下。
“小淼,我不知道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如果你现在不能消气,没关系,我等,你要去哪我就陪你去哪,等到你心里的痛好了……只要你别再走了……我们说过的,本来这个夏天就结婚的,你都忘了么?咱们好好过,好么?再没有其他人了,再没有什么事情会伤你的心,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一切都给你。……我真的……真的……爱你……别离开我。”
说到最后,向元鹰仿佛启齿了最难以表达的话,近乎恳求地有些结巴着说到。
顾小淼用手指抹了抹脸上早已泛滥的泪水,抬头看了看向元鹰,他的脸‘色’并不太好,苍白中透着几分憔悴,青青的胡渣都冒出了长长的头,看来有几天没剃了。
紧锁的眉目间哪里还有平时一贯的洒脱笃定,顾小淼看在眼里,不由自主地又在脑海里仔细描摹了一遍这个挥之不去的脸庞。
心里五味杂陈、纠结苦涩,却还是硬了硬心肠,稳着声音说到:“我没办法忘记那些欺骗的日子,……一闭上眼睛都会想起。向元鹰,我恢复记忆的时候,咱们之间,最后一点关联也没有了。”
*
“总裁,张部长马上就到了,咱们是不是下去迎接一下?”邱恺敲‘门’进来,看向元鹰埋头在看着什么,轻声问到。
“好,我马上下去。”向元鹰抬头看了看他,说到。
那天与顾小淼在房间的场景又浮出脑海。
不管自己怎么恳求认错发誓,顾小淼仿佛心底早已认定了什么似的,甚是决绝,向元鹰自是不愿意得而复失,咬定了也是要将顾小淼带回去的。
最后磨到后半夜,顾小淼仍旧没有原谅松动的意思,向元鹰豁了‘性’子出去,不怕顾小淼心底的冰封如何坚硬,也要把她捂暖回来。
最后顾小淼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说让她好好想想,明天上午给他答复,地点仍旧约在唐卡店里,今晚上却无论如何不让他留宿在自己房间。
向元鹰何许人也,强势主导惯了的主,之前和顾小淼的关系,基本也是牵着顾小淼走,但现在鬼使神差一般,虽说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却也不敢曲了顾小淼的意思,生怕再惹急了她,最后又磨蹭了一会儿,才离开了顾小淼的房间。
向元鹰出来沿街走走停停却没有方向,最后进了家小酒吧,也许是高原反应仍旧不太适应,几杯下肚,竟然头昏脑胀起来。
店家看他脸‘色’开始绯红,就不敢再卖酒给他了,回到自己的宾馆‘迷’‘迷’糊糊倒头大睡,一觉醒过来却发现早已日上三竿。
向元鹰急急忙忙赶到唐卡点,阿布和喇嘛都在,还有各自忙活都不抬头看他的画师,却惟独不见顾小淼。
老喇嘛掏出张薄薄的纸片给了向元鹰,对着他一阵叽里呱啦,向元鹰硬是没听懂一句,阿布走上来,面无表情地说到:“这是顾小淼给你的,她走了。”
向元鹰听了心里就一下泄了气。
手里那张纸是从本子上随手撕下来的,本身尺寸并不大,皱皱巴巴有些发软,明显就是因为翻看次数太多的缘故。
向元鹰用手轻轻抚平了一下褶皱的印记,折痕略略减轻,但却因为手指的松开而再度回复原状。顾小淼清秀隽永的字迹向元鹰不记得自己看过了多少遍,此时却还是不觉又从第一个字细细读去。
“我走了,不是因为不爱,而是没办法就这样跟着你回去若无其事地重新过回以前的日子。我说不清自己心底到底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怕了,厌了,累了。不用等我了,也不要再找我了。”
简短几句话,寥寥几个字,向元鹰却忘不了刚看到这些时心口那种好似绞在一起的痛,她竟然能如此洒脱,如此干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就走了,就不要了,就放弃了。
向元鹰不信,不甘,不愿。向元鹰记得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里就狠命将纸条‘揉’了个‘乱’七八糟,但却还是不舍得,不舍得撕掉,不舍得这顾小淼亲手写的只言片语也如同她的人一样,消失在自己手里。
然后就是带着这只言片语的‘揉’‘乱’的纸条和自己一颗‘乱’七八糟的心回到北京,这纸条向元鹰不记得拿出来看过了多少遍。
从最初的愤怒,变为心痛,最后是现在的平静的绝望,却还是放不开,只是一遍又一遍,看她亲手写的字,猜她彼时是怎样的心情。
党组会一向还是那么严肃紧张,向元鹰人前一贯的持重干练又悉数回来,仿佛丝毫没有受平日里悲伤绝望的情绪影响一般,该说的,该做的,一件不落。
今天党组会的主要议题是投票表决向元鹰担任常务副总事宜,投票毫无悬念,今天,是他的好日子。
向志平顺利当选,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似有问鼎更高层次的意向和实力,向元鹰这么个世子爷在跟前,众人怎能不都上前讨好溜须。
这样的局面,虽然跟向元鹰自身在向氏的业绩实力不无关系,但家族背景在幕后的无形力量,他自己也是心中有数的。
但事实就是如此,最终人们看重的还是结局,而过程究竟如何纠结甚至腌臜,却并不太重要了。
中国人向来如此,喜欢痛打落水狗,更擅长锦上再添‘花’,好话在人群里说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但大家仿佛都乐此不彼,生怕没有及时拍上这号马屁,平添了自己的晦气。
晋升的好消息永远和落水的坏消息一样,往往不用经当事人的嘴,就能传了个遍。
不是所有人都像蒋行知那样讨厌夜店吵杂的音响和纷‘乱’的男‘女’,庆祝要的就是狂欢,向来没有什么新意,仍旧定在他们常去的那家场子。
向元鹰到的时候,众人早已酒过几巡,看主人公到了,几个有点‘蒙’‘蒙’醉的就吵吵着罚酒三杯。
向元鹰倒也豪气,拿了加了冰块的洋酒杯就往嘴边送,却被一旁的朋友挡了下来:“诶,我说向元鹰,你怎么现在都改吃素的了?不行不行啊,这样哪够味儿?得小妞喂才行啊,哈。”嘻嘻闹闹间说着,就一把拉起角落里一个‘女’孩推给了向元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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