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故事其实一句话就能说清楚,我们多年前我们偶然遇见,却不知道那之后便是有缘,后来重逢,我顺从了自己的心意留下了她。很幸运,她的未来都将与我有关。很多人问过我为什么要配音,她也这么问过我。我的回答是:因为她曾经说过,她对长相好看和声音好听的男孩子没有一点抵抗力。
我为数不多的坚持也几乎都和她有关,在见不到她的时候,我也会为她抄写佛经,供在佛像前。不知道我的虔诚能不能替她消灾减难,但那时候为她做这些,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并且,她不知道,而我始终坚持。
很幸运,我们重逢的不早不晚,在彼此都合适的时候,选择了在一起。
至于是否会退圈,我有这个打算。不过夫人似乎是有些遗憾,所以遇到感兴趣的本子应该还是会接。
不用觉得惋惜,我的退场只是因为我有了更‘精’彩的人生,也有了更需要我的人。”
微博下的评论……沈爱玲已经不敢点开看了。
这些话他从未和她说过,用这种近乎朴实,毫无铺垫的方式写出来,组合在一起时,仿佛便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原来她在他的故事里,是这样的存在——强烈,深入,或不可缺。
他们彼此都在庆幸,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恰好,恰好年华。
这一生,怕是真的要为君倾心为君意,再不复回头了。
豆骏做完早饭进来,见她还窝在‘床’上,以为她又睡着了。走到‘床’边刚坐下,她就已经起身拥住了他。
“怎么了?”
沈爱玲开口后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已经微微的沙哑了:“我也会对你很好很好……”
说完她有些想哭……刚才还默默地准备了一堆的台词想说,可现在却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
实在太苍白了!
她努力补救:“我希望我们两个人以后都能平安顺遂,但是人生肯定会有‘波’折,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我愿你好。”
豆骏似乎是愣了一下,等她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表白,不由弯‘唇’笑了起来:“我也愿你好,比我更好。”
沈爱玲忍不住抬起来头去看他:“我以前觉得喜欢一个人哪怕不在一起也没关系,因为没办法接受分离。但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希望我们的离别都在百年之后,我想和你相守一生。不用很浓烈地彼此相爱,就像现在这样就好……”
每一处都细致,每一处都深入人心,每一处都让她觉得好像再没有尽头,路上都是阳光。
她平时和他对视久了都会觉得害羞,今天突然爆发了一下说了那么多……豆骏还真的觉得很受惊,同时,也实在受用。
她这样软乎乎地抱着他,柔软得他心尖都化成了水。
“那就这样。”他低头‘吻’她,‘唇’齿相抵:“你要我的未来,我就把时间全部‘交’给你。”
这一辈子还长,还有很长很长的时光等他们去经过。
这红尘几经辗转,能在亿万人中找到你,恰好的相遇,再缓缓渗透整个生命,多么不容景源。
而更美好的是,我们彼此相爱。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再也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守候的滋味,只因当初惊鸿一瞥,彼此都入了心魔,念念不忘。
豆骏偶尔回想起来都会笑,大抵很少有人的思念是他这样的吧?回想起来便是寺庙里的经文曲,透过经幡看过去,她跪在佛前,模样安静又虔诚。
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才对她的印象深得很多次午夜梦回都能想起她,就好像冥冥之中便牵引着他一步步靠近她。
电影配音的台词里有这样一句话:“我这一生,寻了你多年。起初不过是因为你叫了我的名字,然后我回头看见你,这辈子,就忘不掉了。你轮回,我就只能一遍遍地找你,因为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那天在凌峰寺,他迈着石阶而上,一抬眼便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并没有很多情绪,只是干净清澈地能看见他的影子,此后便对她多了一份留心。
尔后,误会她不会说话,觉得可惜了,忍不住想靠近,纵容。
而纵容,便是沦陷的开始。
他们的起初,就是隔着一小段青石路的不经意对望。而走入心里,便是他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她。
一眼,即是一生。
那年相遇,他留给她一句“菩提并无树,明镜亦无台,世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而经年之后,收获的便是——他的一树菩提。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
感谢我这一生最好的时候遇见了你。
感谢你这一生最温柔的时光赠予了我。
豆骏被她‘吻’得有些控制不住,可是一想到她毕竟身子有些弱,还是该好好休息,便想着刹车。
谁知道怀里的小‘女’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竟是勾着他的脖子,‘吻’就那样落到他的下巴。
湿软水嫩的‘唇’,像是带了魔力似的,一点一点地‘激’发他体内的炙热。
靠在他怀里喘了会气,沈爱玲才微微抬眸看他,晶亮的大眼睛中一闪而过的羞涩,却在下一秒又送上自己的‘吻’。舍不得他舍不得他,耳中充斥的全是如此尖锐的叫声。‘吻’着他的‘唇’,‘吻’着他的下巴,‘吻’着他坚实的肌‘肉’,沈爱玲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原来这个人还没有离开啊。
豆骏半是愧疚半是心疼,看着她水亮的眼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像是聚拢般,所有的一切都开始退散,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
毫不费力地抱起她,豆骏大步向卧室走去。有的时候,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并不只是体现在体力上。就如控制力来说,即使是沈爱玲点起的火,最后将这团火完完全全引向高‘潮’的,却还是豆骏。
经过多次的演练跟初次的融合,豆骏熟‘门’熟路,一手解开她排扣的睡衣,一手探上那柔软的腰肢,纤细却不骨瘦,恰到好处的手感,总是让他舍不得放手。
抱着她洗了澡,替她换好干净的睡衣,再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是午夜。看着她皱巴成一团的小脸,豆骏嘴角弯成愉悦的弧度。若非她直接昏睡了去,他还真舍不得放开她。
轻轻‘吻’了‘吻’她润泽的脸颊,豆骏也阖上双眼,最多再休息两个钟头,他就得出发。小淼把家里的钥匙放进他的包里,他是看到了的,这文静的心思,他猜都不用猜便能明白。
若是以后回来没有落脚的地方,叫他直接过来这边就是。豆骏浅笑,这文静啊,怎么就不想想他家就在本市呢?就算不回家里,他其实自己在这里也还有一套房子呢。只是,看了看这小小却充满了温馨的小屋,豆骏满心的温暖像是要溢出来般,有她在的地方,才是他跟她的家。
*
昏昏沉沉中,顾小淼听到悉悉索索的动静,皱着眉强迫自己睁开眼,看到的果然是向元鹰拎着包要离开的场景。
推开被子,眼都还没完全睁开,顾小淼就翻身下了‘床’。
“要带点东西在路上吃吗?”说着,人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向元鹰一看,光着脚就穿了个睡衣就敢这么往外走?那还了得?连忙三两步上前,把还‘迷’糊的人给抱了起来,塞进被褥捂严实了才瞪眼道:“你睡你的,我这么大人了难道还会饿着自己啊?”这天对他而言还算不上冷,就算是冲冷水澡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说,赤着脚站在这冰冷的地板上,不是找病吗?
顾小淼被他这么一凶倒是全清醒了,自打她被他重新接回家以来,他还真没对她说过重话。他这人‘性’格本也如此,对她说话也都是带笑,但是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斥,顾小淼还真有些没缓过神来,不过等看到他眼底蕴着的关切跟心疼,她的心里又像是涌上了热流似的,一颗心都被温暖包围。
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沈爱玲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脸颊,语气微低:“到了工程方那边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有时间我过去看你。”
“好。”向元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次把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你好好睡觉,我早上给你打电话。”知晓她剩下的时间怕是无心睡眠,向元鹰既无奈又无法,只得快刀斩‘乱’麻:“我得走了,你别起来了,我有钥匙,我来锁‘门’。”
说着,人已经站起,等顾小淼回神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控制了力道的关‘门’声。
将脑袋埋进温暖的被窝,顾小淼想象着自己还是躺在他的怀里。
男人的体温总是比‘女’人高些,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冰冷的手脚都可以塞进他的被窝,他只会浅浅的一笑,然后毫不嫌弃地将她冷得跟冰似的脚固定在他的小‘腿’间,而那双手,环上他的腰,不一会儿便会暖和起来。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赶去公司,顾小淼有生以来第一次差点迟到。
在公司‘门’口遇到同样差点迟到的刘于蓝,只是人家是有蒋行知陪护来的的,不像她,自己打车,跟人家蜜里调油的一比,颇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