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件男人衣服有什么稀奇?难道你没看见里面的安全套,避孕‘药’和情趣内衣?”
“玫瑰!”江景源忽然大喝了一声,“不过是翻你几件衣服,你至于这样吗?”
“是,你占有我的时候,像逛自家后‘花’园子一样,然后还强迫我当小三,还三翻五次地拿我爸妈和我姐的墓地来要挟我。
我忍气吞声也就罢了,你竟然连一点空间都不留给我,还翻我东西。江景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砰地将‘门’一关,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里,闷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打开窗子,任冷风疾疾灌入,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眼泪被风一吹,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这一夜睡的极不舒服,玫瑰难受地动了动,还想再眯一会儿,脑子却被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断冲的散散的。一会儿是姐姐,一会儿是文静,一会儿又是那个风情万种的王小姐。
无奈地‘揉’了‘揉’眼,她坐了起来,穿上那双淡粉‘色’的小拖鞋,坐到了电脑旁。
打开了聊天软件,‘露’‘露’居然上线了。她想也没想,立即发了一个叫“敲打”的一个表情过去。
过了一会儿,‘露’‘露’发来一个暧昧的笑脸:“玫瑰,你想我了没有?我给你带了礼物,出来见一面吧。”
“我不要,你一个人跑去云南,也不吭一声,根本就不拿我当朋友。”
“现在Lee是我的老板,如果我告诉你了,那不等于Lee也知道了?”
“我就那么没义气?”
“不是你,是江景源,他要是给你下套儿,你绝对是睁着眼睛往里钻。”
“我有那么……笨吗?”玫瑰不服气地在后头回加了一个愤怒的表情,心中暗暗地不爽。
“你就说出不出来吧?”
“好吧,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关掉电脑,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玫瑰‘摸’‘摸’饿的发扁的肚子,走下楼来。
江景源躺在沙发上,睡的昏昏沉沉的。
地上,还有半瓶喝剩下的红酒,瓶底还压了一张照片。
玫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移开酒瓶捡起照片一看,是江景源和姐姐还有她三个人一起划船时拍的。
当时,姐姐和他并排坐着,打算照一张合影,她故意在旁边搞破坏,伸长了舌头捣‘乱’,结果,整张照片上,最惹眼的,就是她那张呲牙咧嘴的大饼脸。
她知道他爱姐姐,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爱的这样深。
玫瑰侧过脸去看着江景源,见他紧皱着的眉头,没由来的一阵心疼。也许,自己不该太过地忤逆他的意思,反而应该感谢他对姐姐付出的情谊。
她走到厨房,熬了一锅白粥,又切了点黄瓜条,用盐一煨,当成小菜端到桌子上,然后去叫江景源吃饭。
江景源坐在桌子上,一言不发,但她看的出,他的心情还不错。
“我一会儿要出去。”
“嗯。”江景源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低沉地应了一句,然后继续看他手里的报纸。
玫瑰见他不反对,迅速将碗里的粥吃完,然后噔噔地跑上楼,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露’天的咖啡座,白‘色’的桌子,白‘色’的椅子,白‘色’的大阳伞;白‘色’的桌布,白‘色’的咖啡杯,白‘色’的方糖。从大到小,从粗到细,除了咖啡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不是白‘色’的。
这家叫“纯白”的咖啡座是玫瑰和‘露’‘露’经常来的地方,倒不是因为喜欢这里的颜‘色’,相反,这里素的让她们觉得无味,只不过是这里的咖啡倒还纯正。
点了两杯咖啡,玫瑰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云南好玩吗?你知不知道Lee找你都快找疯了?”
‘露’‘露’脸‘色’一凛:“他都跟别人订婚了,还找我做什么?难道我长着一副甘愿当‘小三’的脸?”
“小三”两个字刺到玫瑰的痛处,她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躲他一辈子?你不是不知道他家的背景,若是他动起真格的来,你就是跑到天边,他也能把你逮回来。”
“玫瑰,你不要把我看的那样高,他要是真想找我,早就追到云南去了。他找我,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露’‘露’的表情有些黯然,玫瑰不由得抓紧了她的手:“‘露’‘露’,你不要这样想,我看的出,Lee他对你……”
“我们别说他了,好心情都被破坏了。”‘露’‘露’打断了玫瑰的话,从袋子里拿出一串驼铃,“看看,喜欢吗?”
玫瑰拎起来一看,由衷地开始赞叹它的别致:“呀,像个小帽子,真的很好看。”
“每个‘女’人都拒绝不了潘多拉。”‘露’‘露’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一个铁盒子。
“这是什么?”
“给你家江景源带的普饵茶,据说是用特殊工艺加工的,还有淡淡的茉莉清香。”
玫瑰一愣:“‘露’‘露’,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只给我买一个二十块钱的驼铃,给他买东西,就‘花’了六百块钱?”
“玫瑰,我这不是为了你好?”‘露’‘露’一副恨人不甘的表情道,“江景源这几年对你怎么样,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也不清楚吗?人家凭什么养着你?你姐姐又没嫁给他,他有什么义务?”
玫瑰神‘色’一黯:“想替我感谢他?那你还是省省吧。江景源就要结婚了,以后,我也不住他们家了,我也没有理由拖着他了,我跟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结婚?跟谁?”‘露’‘露’显然吃了一惊,抱着茶叶盒子的手有些僵硬。
“文静。”
“就那个跟他青梅竹马的那个?”‘露’‘露’恍然大悟,“怪不得。”
玫瑰没有吭声,一提到他要和文静结婚的事,她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她低着头,用指甲划着桌布,试图分散注意力。
“唉,也该结了。
这些年,他守着对你姐姐的承诺,悉心地照顾你,还要应对商场中的尔虞我诈,也‘挺’累的,是应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露’‘露’顿了顿,抿了抿嘴‘唇’又继续道,“其实,有件事压在我心里好久了,今天话已至此,我倒不如说出来,图个痛快。
玫瑰,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他喜欢你。
那个时候你总是跟他不对盘,嫌他管的多,有的时候,你气的他全身哆嗦,可事后,他还是老样子,衣食住行各各方面,对你照顾的无微不至。
Lee说过,江景源是个心思沉稳的人,我以为,他是把对你的一片心思放在心里的。如果你跟他在一起,我也乐见其成,可是我又怕他是因为你姐姐才喜欢你,所以,我是半喜半忧。
刚刚听了他要结婚的消息,除了有一点惋惜之外,我也松了一口气。
在Lee身上,我已经吃了够多的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你受到伤害。”
“谁也……伤不了我。自从我的家人都死了之后,就没人能伤我了。”
玫瑰低着头,说给‘露’‘露’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露’‘露’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玫瑰,玫瑰也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听着音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玫瑰拿着驼铃和茶叶回家,江景源正准备开车出去,看见她,居然从车窗探出了头,温柔地笑了笑:“我准备去超市,你去不去?”
超市?他竟然去超市?她没听错吧?
玫瑰十分意外,他从来没有去过超市,有的时候她盛情邀约,他也只是摇摇头,不为所动。而这一次,他居然主动要去超市。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再狐疑地看了看江景源,考虑了几秒,随即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她看着江景源的后脑,实在很难想象的出,他在超市里挑选日用品的模样。脑子里迅速勾勒,立即浮现出他左手拿脸盆,右手拿衣架的怪异形象,然后忍不住扑哧一笑。
江景源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玫瑰奇怪的表情,问道:“怎么,陪你去趟超市,你就这么高兴?”
“江景源,你为什么忽然想去超市了呢?”
“买些食材。”
“嗯?你会做饭?”
“不会。”
“那是……”
江景源哼了一声,道:“中午,你煮的粥还不错,买一些食材,晚上你做饭。”
“我不。”玫瑰头一偏,翘起了嘴巴,“你怎么不让文静给你做,光想着奴役我?难道我天生长的像保姆?”
“要是文静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公‘鸡’都能下蛋了。”江景源一边抱怨,眼睛却扫过她手里的袋子,“袋子里是什么?茶叶?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嗜好了?”
玫瑰举起盒子晃了晃:“‘露’‘露’从云南买来送你的。”
江景源淡然一笑:“什么样的茶我没喝过?就连特供的我都有法子搞的到,你觉得我会为了普洱向你妥协?”
玫瑰摇了摇头,抿紧了嘴,决定不再‘浪’费口舌。
超市里人很多,玫瑰身轻如燕地周旋于货架与购物车之间,忙得不亦乐乎。
江景源站在一旁,抓起被她放进车里的薯片,往货架上放。
开始,玫瑰并没有察觉,只是一味地拿,后来,她发现购物车里的东西少了,而她最爱吃的东西不见了,这才一脸愠怒地看向罪魁祸首。
这一次,江景源正拿着果冻看包装背后的说明,接着,又拿在手里晃了几下,然后直接放回货架上。他抬起头,看见玫瑰苦大仇深地盯着他,立即皱起了眉:“垃圾食品,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