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彤拿着手的药碗,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从自己的脸颊滑下,在她粉嫩的脸上留下两条洗去胭脂后的泪痕。
秦志简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是却昏迷了很久,足有一天一夜。
当秦志简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她的房中的时候,苏彤感觉无比的恐慌,吓得俏脸煞白。
看着秦志简英俊的面庞,虽然还有些稚嫩,但苏彤却感觉很心安。不知道为什么秦志简虽然不曾向她承诺或表达过什么,与这个人在一起她却感觉找到了某种心灵的归宿。
虽然她知道他其实比秦志简大,自己更应该像个姐姐一样来照顾秦志简。但有时侯,她又感觉秦志简比他大很多,她更像是一个妹妹,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其实,秦志简两世为人确实比她大的。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
秦志简张开眼睛便看到了在自己窗前梨花带雨的苏彤,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底一热,非常的感动。
“彤儿,我睡了多久了?多谢你的照料了。”秦志简摸了摸被细心包扎过的伤口温声道。这回可真是侥幸啊,差点就被人杀掉了。要不是他的心脏生的奇异,长在身体的右边,那他这回可就玩完了。
苏彤见秦志简醒来,美色一喜,悄悄拭去自己脸上的泪痕,这才道:“公子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可是急死奴家了。”
秦志简不动声色地拿起苏彤的小手:“有劳你了。放心,我没事。”
烟花三月,风和日丽。
这处宅子的后园里有着一片桃林,此时正灿烂烂的开放着。和煦的春风吹来,粉红浅红深红的桃花漫天的飞舞,香风阵阵,煞是好看。
秦志简身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衫,拿着把剑在园子里练了起来。耳边是悦耳的琴声。琴声时而舒缓时而激越,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如喊如嚎,时而高山流水时而澎湃壮阔,时而如绕梁三日时而似空谷回音,而剑法的轻重快慢也合着琴的节奏曲调,是而简洁时而华美,时而庄重时而散漫,时而锋锐时而内敛,倒像是这剑法是随着这琴声的舞蹈一般。君子舞剑,美人抚琴,真乃琴瑟相合,知音相见。
冰火丹的药效已经完全被秦志简吸收了,他的内力又有了一层提高。身上的伤势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养差不多也好了。
秦志简的心情愉快,剑使得也越来越好。
一阵风来漫天花瓣飘飞,耳畔舒缓平和的琴声响起,身体在这柔媚的春光中无比的舒泰,秦志简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内心平和而安静,此时他仿佛睡在了软绵绵的春天里一般,世界仿佛与他融为了一天,他的五官变得无比清晰。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的脑海中却清晰的出现了那红色的花瓣在天空悠悠荡荡地缓缓飘下,越来越缓慢,越来越缓慢
某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起来,花瓣在半空中凝固了,上面细小的纹路仿佛有了某种玄奥的联系,花瓣之间仿佛有着想要连在一起的欲望,好像在不断呼唤着人将他俩系起来一般,秦志简试着将这些奇妙的花瓣连城线,脑海中出现了一种奇妙的线路,诱惑着人去把他描一遍
琴声变得陡然间激昂了起来,秦志简紧闭的双眸在这一刻猛然睁开,现实中的花瓣还未落下,但手中的剑却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在剑抬起了一瞬间秦志简的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身体里的真气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运行着。
嘎!
人的感官都听不到的微不可查的细微声响在秦志简的耳中却无比的清晰。他知道这是花瓣裂开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是如此的美妙。
此时别人看去便发现秦志简如他手中的剑快得如同鬼魅一般,只在空中留下片片幻影,但令人惊讶的事,明明剑很快很猛,但却丝毫的没有声响,无声无息,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但若是没有发生过什么,秦志简面前的桃花花瓣却尽皆裂成了两瓣。
这玄奇的一幕出现在自己的眼中,秦志简不禁有些愣神,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般。
琴声也早已经停了下来。
一块粉红色的丝帕身到了面前。
“恭喜公子悟得剑法。想必公子累了,擦擦汗。”苏彤宛若啼莺般的嗓音适时传到了秦志简的手中。
秦志简拿起这有着好闻香气的丝帕擦了擦额头和脸颊上的渗出的细汗,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也是心中欢喜。
“好极。想不到练剑还有这意想不到的收获。”
“公子这剑法真是厉害的紧,只是相比还没有名字吧,不妨现在就取一个可好。”苏彤提议道。
“名字?”秦志简略一思考,便想了一个不错的名字:“既然是从这飞花中悟出来的,我看这招就叫飞花一剑吧。”
“飞花一剑。真是好名字。”苏彤听罢,也是微微一笑,她也觉得这名字不错。
秦志简易容之后采买了一些物品便回到了这住的庄园。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有些心绪不宁的,走到庄园外,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但心中却怀着警惕。
甫一进门,冷不丁的便有一只大网网了下来。秦志简忙不迭地一闪,一脚踢翻一个吃网的唐门弟子,刷刷几个连杀了数人。正待在这,威胁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了了起来。
“识相的就别动手,否则的话这苏姑娘怕是性命不保。”
几个唐门弟子把刀架在苏彤粉嫩的脖颈上,吓得她花容失色。而前面走来的正是唐钱和宋自清,此时宋自清正面目有些狰狞,刚才威胁的话就是他说出来的。
秦志简放下手中的剑,但却没有放进剑鞘,毫不畏惧地向着走了几步,几个唐门弟子被逼得往后一退。
“唐门主,宋先生还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都可以用一个女子来威胁了。”秦志简压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出言讥讽道。
“说吧,你们想怎样。”
“呵呵你也不必用激将法击我。我宋自清从来就不自诩为一些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君子,拿女子威胁我也没觉得什么不妥。想不到你如此的奸滑,这么些日子居然就藏在离我们唐门这么近的地方。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你,这还真是灯下黑啊。要不是苏姑娘到城里给你买药泄露了行踪,恐怕现在还找你不得。这么着,我等也无意找这苏姑娘的麻烦,立刻自裁在我的面前。否则的话恐怕也怪不得我辣手催花了,想不到苏姑娘如此没人却红颜薄命,真是可惜啊。”宋自清幽幽地道。
“要杀便杀!你们休得威胁公子!”苏彤闻言大急,就想在脖颈上的刀锋上摸了脖子。但被唐门的弟子紧紧的抓住了。
秦志简见此心底感动,又对自己给苏彤带来生命的危险非常愧疚。苏彤终究不是江湖中人,跟着自己终究不是好事啊。看来此事之后,自己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秦志简哈哈一笑,好似若无其事地道:“在下与苏彤姑娘相交,不过是看中他的相貌罢了。一直都只是逢场作戏,虽然有些好感,但还不至于为她要死要活抹了脖子。宋先生想拿苏姑娘的性命威胁在下就此自裁谢罪怕是不能如你所愿啊。”
宋自清与唐钱闻言具是一楞。他们只觉得秦志简与苏彤关系不一般,想用来做要挟的筹码,但如秦志简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深厚,却不知是真是假。其实他们也不太相信秦志简真会为了苏彤抹了脖子,只不过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罢了。
但苏彤听得秦志简这伤人的话却是神色一黯,满心委屈是,伤心非常。原来在秦志简的心中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原来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了。原来她一直都是一个傻瓜。想到这里,苏彤心底对秦志简有些怨愤。但又想到秦志简这些日子里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关心呵护,又觉得秦志简并不是表面上说的那样无情。但心底又不是很确信是这样的。一时间百感焦急默默无声。
唐钱出言道:“秦志简,你是这丘处机的弟子,也算是全真嫡系。这九阴真经的下落你师傅可曾与你言说过一些?”
秦志简年纪轻轻如此年轻便有如此武功武功,让唐钱和宋自清很是惊讶。所以他们一起做了一些貌似合理的推测,怀疑这秦志简练的是武林中的绝学“九阴真经”。
毕竟如此年轻便有如此武功也只有九阴真经才能做到了。王重阳叫周伯通藏九阴真经的事毕竟知道的人不多。在江湖人大多数人看来,这“九阴真经”还是藏在这重阳宫里。但全真派毕竟不好惹,除了西毒,也没有什么人真的有胆上门索要。
所以,唐钱和宋自清便把心思打到了秦志简的身上,如果秦志简练得真是“九阴真经”的话也怪不得他们逼问索要了。
九阴真经?
秦志简闻言也是一愣,原来这宋先生和唐门主打的是它的主意